第二章刑天神刀

第二章刑天神刀

路遙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身邊一陣金光閃爍,接着就發現自己被瞬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儘管已經脫離危險,但是大羅神仙令仍然在體內急速地轉動,強大的仙靈之氣兀自在身體周圍不斷地環繞。

“好險,該死的明悟、該死的德祈,該死的梵於、想不到他們居然在翟陽天杖上做手腳。氣死我啦!”太虛上仙發出一連串的詛咒聲,顯然他快要抓狂了。

路遙咧開嘴巴,狠狠的哆嗦一下。實在是太恐怖了,太虛上仙所罵的三個名字足以震驚整個修道界、仙界、魔界、妖界。

明悟上仙、德祈上仙、梵於上仙這三人,可是整個仙界僅存的三個大羅神仙。可以說,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只要跺跺腳,就足以讓修道界天翻地覆。

“既然翟陽天杖被他們做過手腳,那麼極淵勾乙神針必定也不同於往日。”太虛上仙的聲音逐漸有些茫然,“是啊,在他們心中,我都已經死去一千年了。這無主之物,自然誰都可以……”

聽太虛上仙喃喃自語,路遙很快就明白過來。一開始太虛上仙就說過,這翟陽天杖是仙界八大至寶之一,而適才又說起一個勾乙神針,這樣說來,這兩件法寶在千年前應該都是太虛上仙的所有物。那麼其他六件法寶,自然是其他三位大羅神仙平分的寶貝。可是後來太虛上仙被誅滅,那麼失去主人的兩件至寶自然就任憑其他人擺弄。

感覺到太虛上仙語氣中濃郁的傷感,路遙剛準備安慰一番,腦海中卻出現驚天動地的狂笑聲。完了,這個老傢伙瘋了!路遙心中泛起無奈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哈哈,他們三個蠢貨,哈哈!”太虛上仙狂笑道:“八件寶貝,四個人正好合適。但是少一個人之後,就沒辦法公平分攤,哈哈。”

“上仙的意思是,他們三個會為了你的翟陽天杖跟勾乙神針而打架嗎?如果是這樣,那早在一千年前就打起來了,又何必等到現在?”路遙完全不理解太虛上仙的想法。

“你小子懂什麼。要知道,當境界達到大羅神仙的地步後,個人的實力增長已經可以忽略不計。早在一千年前,我們四個之間,如果不計算法寶威力的話,實力幾乎完全相同,所以得到八件至寶之後才會平均分配。一旦誰多出一件的話,那麼實力立刻就會凌駕於其他三人之上!”

“所以,就沒有人會同意是嗎?這個我也知道,但是我的意思是說,他們顯然沒有像上仙你想像的那樣爭搶啊。”路遙還是不明白太虛上仙到底在笑什麼。

“他們打還是不打關我們什麼事情!”太虛上仙笑意盈盈道:“我發笑是因為,這三個蠢貨找不到讓其他兩個人都滿意的方法,所以只好將本仙的法寶禁錮起來。”

“那你的意思是?”知道太虛上仙是在興奮中,路遙的語氣立刻改變。

完全沒有發現路遙在稱呼上的變化,陷入興奮中的太虛上仙立刻答道:“如果下次碰到翟陽天杖,你小子就幸運了。”

“算了,我對那些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路遙趕緊打斷太虛上仙的話題,“對了,上仙,我們現在在哪裏?距離天機星還有多遠?”

“你問我,我又問誰?”

太虛上仙的回答早在路遙的意料之中,從戒指中取出星標之後,路遙差點尖叫起來。讓路遙驚嘆的事情,倒不是跑到什麼鳥不生蛋的地方,而是太虛上仙啟動的這一次瞬移竟然直接將自己送到了目的地。

在星空中緩慢的漂浮,天機星終於又出現在面前。雖然這還是路遙第一次從這麼遠的距離,去觀察這顆可以稱為自己第二故鄉的星球,但是心中仍然可以感覺到一絲熟悉、一絲激動。不知道張道橫怎麼樣,齊天和月影還在颶風中嗎?

望着近在咫尺的故鄉,路遙再也無法壓制心頭深切地思**。不管思**的是人也好,是夢也罷,總之,浪子終於回家了。不知道應該怎樣才能發泄出心中的激蕩,路遙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拚命地催動海魂玉,希望能夠更快地到達目的地。

看似遙遠的距離,在星空大挪移的速度面前,也只是眨眼的時間罷了。踏上實地的剎那,路遙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回到了家。曾幾何時,那個自私的小子居然會為朋友而亡命天涯;曾幾何時,那個懼怕疼痛的年輕人居然也可以揮灑血淚。

路遙落腳的地方正是凝商門的所在,望着死氣沉沉的巨大建築,路遙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踏足這裏的情景。荒涼的山峰早已沒有人煙,殘敗的廣場正昭示門派的沒落,路遙彷佛又看到那一次驚天動地的戰鬥。

現在自己的實力早已超過巴十三與煙雲二人,但是幾十年前,那次慘烈的變故,仍然在路遙心中留下深深的一筆。

當確認自己終於回到家之後,路遙反而產生近鄉情怯的感覺。也許在內心最深處,他一直在抗拒回想這裏所熟悉的人物,尤其是那個曾經讓自己牽腸掛肚的女子。路遙一直搞不懂,按理來說,經過這麼多年的時間,無論多少思**,應該早已淡忘才對。可是讓他無法抗拒的是,那股思**並沒有隨時間而變淡,反而在歲月的研磨下,更深刻、更急切。

現在,她應該已經有五十歲了吧?也許,如今可能早已是兒孫滿堂。那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呢?只是為了去看她一眼嗎?鶴髮蒼老的她還能存在昔日的影子嗎?不覺間,路遙彷佛又看到那一雙銳利而光芒四射的眸子,那一雙充滿萬千風情的明媚。難道那一雙人世間獨一無二的光彩,也會隨時間而消散嗎?

突然之間,路遙恐懼了。也許直接回頭更好,這裏雖然被自己當做故鄉,但是如果沒有她,這裏還有什麼呢?路遙苦笑一聲,喚出奔雷,也不顧它是不是願意,直接跨上去,空留一支跳腳的神獸抓狂不已。

完全沒有理會奔雷的憤怒,路遙苦澀的笑道:“寶貝,隨便你,走到哪裏算哪裏吧。”

“主人,有煩心的事?”不知道何時,追風也飄出來,冰冷的聲音中,居然透露出一絲關懷。

路遙怔了一下,凝望追風硬的眸子,最後肩膀一聳,“你看錯了,我很快活。”

說話間,似乎為了證實自己的正確,路遙甚至從戒指中取出一壇烈酒。倒騎在奔雷的背上,路遙提起酒罈子一陣狂飲,“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陽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哈哈……”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呵呵,人又怎麼可能長久啊?嬋娟又在哪裏?”

望着主人朦朧的醉眼,追風完全無法理解,這一邊笑、一邊喝酒,又一邊高歌,而且一邊流淚,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因為唱一句人有悲歡離合,所以主人就要又哭又笑嗎?拍拍腦袋,追風最後還是放棄繼續思索的打算,人活着還是單純一點的好。

也許是感覺到路遙的悲傷,奔雷第一次沒有任何反抗,馱著某人漫步在山澗的小路上。只是時不時會碰觸到一些帶刺的植物,譬如荊棘什麼的。反正那個醉醺醺的傢伙,早已分不清什麼是疼痛。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時間,路遙終於慢慢的清醒過來。晃動沉重如鉛球般的腦袋,他這才感覺到自己周身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感覺。當他仔細看去,這才發現,除破碎的衣服之外,身體上根本沒有任何傷痕。如果是在平時,路遙可以很容易地猜到原因,但是畢竟酒醉初醒,腦子亂成一片,根本就沒辦法仔細的思索。

抬起早已硬的手臂,路遙駭然地發覺,自己竟然還緊緊抓着一個空酒罈子。而這麼長時間裏,手指已經習慣性的直,怎麼都沒辦法伸展開來。在對製造烈酒的人詛咒十八代之後,路遙終於在奔雷與追風的嘲諷目光中,丟掉那個該死的酒罈子。

“這下可輕鬆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十幾分鐘的時間裏,路遙就在兩個畜生地注視下,與自己的手指進行了艱苦卓越地搏鬥。雖然獲得勝利,但是這勝利的背後,卻不知隱藏着多少血淚。

在路遙最窘迫的時候,追風雖然在笑,但是至少還能維持表面上的嚴肅。最讓路遙無法忍受的,則是那個發出古怪聲音的奔雷。如果換成一個不熟悉的人,還以為這個傢伙吃壞了肚子。但是路遙卻知道,那是奔雷最誇張地嘲笑聲。

趁奔雷沒有戒備的時候,路遙悄悄地催動起體內的玄冰精魄,將一股玄氣吹到某支得意的神獸屁股上。饒是以奔雷的實力,也經受不住如此距離地接觸,尤其是水火相剋的情況下,奔雷嘴裏誇張的笑聲立刻變成慘呼。

某人還來不及慶祝自己的勝利,就被憤怒的神獸一個踉蹌摔到遠處。一手揉着屁股,路遙一邊狂笑起來,“敢嘲笑你老大我?你實在是活得有點不耐煩了。”

受到突襲之後,奔雷憤怒地噴出火焰,去攻擊那個卑的主人,而路遙則利用玄兵精魄來迎戰。在實力大幅度增長之後,在某些方面來說,路遙已經超過未成年的神獸奔雷。

一人一獸你來我往地斗個不亦樂乎。這樣一來,路遙心中的煩躁竟然消散大半。

到最後,大佔上風的路遙,乾脆將追風也卷進戰火之中,以一敵二。

“畜生膽敢。”

隨一聲厲斥,路遙赫然發現,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自己前面。就算沒有看到來人手上泛起的金光,路遙也知道事情不妙。

“喂喂喂,住手啊!”路遙面無人色的大吼起來,開玩笑,這個蠢材從哪裏來的?難道他沒長眼睛嗎?從哪裏看自己都不像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隨路遙的叫聲,來人竟然將即將發出的攻擊又收了回去。而飽受驚嚇的奔雷與追風則遠遠地退到一邊,顯然對來人的實力大有畏懼。

當來人轉過身時,路遙才看清他的模樣。一襲豹紋短衣包裹膨脹到要擠出來的一身肌肉,強壯的身材凸現出一種力量的美感,短髮根根如刺般直衝向天。裸露在外的兩支手臂上,青筋外綻,顯然適才強行收回出手的攻擊,對他來說也不是輕鬆的事情。

無論看上幾次,來人給路遙的感覺除了強悍之外,還是強悍。光是他掛在背上的那面巨大盾牌,就足以嚇死一堆人,更別說懸挂在腰間那柄碩大的板斧。直到看清那人的面容時,路遙這才放下擔憂。來人一副正直無畏的表情,憨憨的笑容顯示出主人的性格。一雙明亮的眼睛充滿浩然正氣,顯然是個極好說話的人物。

“哈哈,兄台果然一表人才,非同凡響啊。小弟路遙,無門無派,不知……”路遙擠出一絲笑容來,不管怎麼比較,這個傢伙都比自己要帥氣,簡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那人憨笑一聲撓撓頭,“原來是路小兄弟,我叫刑天,至於門派早已忘記了。”

居然敢學我?路遙在心中暗罵一聲,接着又笑道:“原來是刑天兄啊,呵呵,真是抱歉。剛才小弟正和兩個畜生玩呢,倒是勞累兄台,實在叫我於心難安。”

刑天還沒有回答,路遙腦海中就響起太虛上仙的冷笑聲,“小子,你是不是昏頭了?這個傢伙是仙界有名的人物,僅次於當年的四大仙君,是仙界八大戰將之首。如果全力相搏的話,以本仙當年的實力,也最多能與他戰成平手罷了。”

路遙沒有理睬太虛上仙的聲音,而是圍著刑天轉悠起來,“對了,兄台不知用何種兵器呀?是否可以給兄弟一觀?”

刑天表情古怪地望着路遙,忍不住瓮聲瓮氣道:“你怎麼說話這麼扭?我不喜歡你這種小白臉,走人了。”

路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心中不由得想到陶淵明的詩句,低聲輕吟起來,“精衛微木,將以填滄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同物既無慮,化去不復悔。徒沒在昔心,良辰詎可待。”

難道刑天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嗎?沒有以往的勇猛,剩下的,還有什麼?

用一種看瘋子的目光盯看路遙,半晌之後,刑天才搖頭道:“原來是個瘋子,真是可惜!”

路遙張大嘴巴,還以為這個刑天是個憨厚的好男人呢,想不到一張嘴就能氣死人。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隨金光一閃,刑天又不知去了哪裏。路遙腦海中突然響起太虛上仙的狂笑聲,“

蠢材、笨蛋、傻瓜,哈哈……那刑天都已經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這麼長久的歲月,就算是再正直的人,也能學會動心眼。”

“有了盤古,又出現刑天,不知道有沒有孫猴子呢?”沒有回答太虛上仙的話,路遙自言自語起來。被刑天一陣干擾,他失去了繼續嬉鬧的心情,走到奔雷跟前,路遙悶悶地跨上去。

“你居然也知道孫猴頭?不可能啊,按道理來說,你沒有理由會知道這個名字。”太虛上仙突然接過路遙的話題,“要知道,那猴頭早在兩萬年前就已經不知所蹤。當年我們估計,他可能早就穿越空間,不知跑去哪裏了。”

太虛上仙的話又讓路遙一愣,想不到這裏居然還真的有孫猴子這個人物。不過……心中突然想起一件非常要緊的事情,路遙忍不住大叫道:“糟糕,我居然給忘記了!”

說完,不顧腦子裏太虛上仙不斷的詢問,路遙趕緊飛到空中,對準方向之後,開始向大戈壁瞬移過去。這一路趕回天機星,已經遇到四個仙人、魔神無數,更別提不久前被自己破掉的除魔王陣。估計仙界和魔界要對付的人,不是齊天就是雲非凡。

大戈壁中的颶風帶仍然如同幾十年前一樣,卷著漫天的沙塵,呼嘯的聲音在警告接近它的一切生命。這次看到舊物,路遙總算沒有陷入回憶之中,畢竟事情都有輕重緩急,總不能把救命的事情放在一邊,先去懷**以前吧。

憑著還不算太差的記憶力,路遙很輕鬆地找到當年進入瓊台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在準備進入的一剎那,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危險的感覺。

還沒等他開口,腦海中就傳來太虛上仙的聲音:“小子,小心點,裏面有個非常厲害的仙陣。如果陷進去,憑你的能耐,估計只能支撐片刻。奇怪,什麼人居然在這裏佈置仙陣?”

路遙皺皺眉頭,竟然連齊天都知道危險,才會在瓊台外布下仙陣,那麼就說明事情已經非常緊急。至少在這之前,已經有仙人或者魔神來找過才對。而能夠讓齊天如此緊張,必定是極為厲害的高手。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裏,路遙眼前突然閃過刑天的身影,以這個傢伙的實力,應該足以讓齊天重視。

沉吟片刻,路遙還是決定不進入颶風中,如果被驚弓之鳥一般的齊天他們收拾掉的話,那自己死得才冤枉呢。在太虛上仙的指導下,路遙用特殊的手法刻出一塊玉符,準備藉玉符隱含的真元力吸引主人的注意。

可是好不容易才完成的玉符丟進颶風中之後,路遙足足等待了半個時辰,裏面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顯然自己的方法已經失敗。忍住焦躁不安的心,事情雖然很緊急,但是畢竟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一些。

當他正準備暫時離開時,突然感覺到修道者的氣息。儘管不是想像中的仙人,但是還是引起路遙的警覺。

“咦?你……你……你是……”熟悉而又激動的聲音傳來,路遙仔細望去,那不是張道橫又是誰。

間隔幾十年的時間,張道橫顯然沒有絲毫變化。感受到前者渾身散發出來的強悍氣勢,路遙知道他不但傷勢盡愈,而且已經順利的渡過天劫,達到大乘階段。

“張前輩,你完全好啦!”路遙哈哈一笑,有什麼比看到朋友安然無恙更值得高興的事。

張道橫狂笑一聲,衝到路遙跟前來,拉起他的手仔細地觀望起來。過了片刻之後,老張的臉色突然一變,驚嘆道:“好傢夥,小兄弟,你是怎麼練得?居然快趕上我老人家了!”

二人唏噓一番後,路遙才轉回正題,“對了,張前輩,你怎麼會來這裏?”

“我老人家已經在這裏住上好幾年了,唉……”張道橫這才發現跟在路遙身邊的奔雷,即使以他的見識也忍不住驚嘆起來,聲音中甚至充滿激動,“我說兄弟,你這個是神獸?”

“是啊,不過還沒有成年呢,現在沒有什麼用處。”

路遙的話深深地傷害奔雷做為神獸的尊嚴,奔雷立刻不服地低吼起來。張道橫感覺到奔雷的憤怒,忍不住笑道:“好傢夥,這畜生的脾氣倒不小!”

孰不知這麼一說可惹出了亂子,路遙畢竟是主人,嘲弄一番奔雷也不過就是憤怒而已。但是張道橫則不同,對於奔雷來說,一個陌生的修道者這樣稱呼自己,絕對是無法容忍的事情。畢竟即使是仙人也不敢小覷它,更何況張道橫才不過是個大乘期的修道者而已。

看到奔雷噴出的火球顏色,路遙嚇了一大跳。開玩笑,這次可不是平常與自己嬉鬧時所發出的那種紅色火焰,而是深紫色那種,這可是幾乎能媲美天火威力的火球。即使張道橫已經達到大乘期,如果一個不小心,照樣能燒個**盡焚。

真元力一動,手掌表層立刻佈滿晶瑩的玄冰,路遙一把將奔雷的火球攔截下來。

饒是有玄冰護體,路遙仍然可以感覺到,一陣火熱從手掌傳遍整個身體。

擦去額頭的汗水,望着同樣一臉震驚表情的張道橫,路遙忍不住苦笑道:“不好意思啊,這個畜生脾氣實在太大,尤其好面子,哄一哄就沒有問題了。”

張道橫嘿嘿一笑,剛才差點丟面子,如果沒有路遙的幫忙,他雖然未必落得那麼慘,不過灰頭土臉是一定的。沒有辦法與一個畜生一般見識,張道橫嘆口氣,忍不住伸手在路遙肩膀上重重一拍,“小兄弟,別叫什麼前輩,叫聲老哥就成了。走,到裏面去談談。”

路遙急忙拉住張道橫,“老哥,裏面有非常厲害的仙陣,小弟可不敢隨便闖進去,弄不好可要魂飛魄散的!”

張道橫白眼一翻,嗤笑一聲,“哪有那麼恐怖。走吧,老人家我又不是第一次來這裏。”

看到張道橫不顧一切的準備闖進颶風中,路遙正準備阻攔,腦海中太虛上仙卻嘲笑道:“蠢材,好好看看那老小子的手吧,裏面的人早就知道你們來了。”

原來只是因為關心則亂,這時候有太虛上仙的提醒,路遙立刻發現張道橫手上的變化。那是一套相當巧妙的波動,真元力猶如電波一般,忽長忽短地傳進颶風之中。

路遙這才知道裏面與外邊通信的手法,忍不住讚歎起來,這樣一來,還真是算得上天衣無縫。就算再厲害的高手,也不可能知道這其中的細節,一旦硬闖,絕對瞞不住裏面的人。

進入颶風之後,路遙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雖然裏面佈置的仙陣極為精妙,通訊的手段也相當高明,但是如果對方來得時候,首先摧毀颶風陣,那麼前面的這麼多佈置,不是都毫無作用嗎?

雖然明知道以齊天等人的智力,絕對不可能遺漏這麼大的破綻,可是想來想去,路遙還是想不通,到底能夠用什麼方法來解決。沉思半晌之後,他還是將疑問拋給太虛上仙。

“小子,我問你,要佈置一個完善的陣勢,最關鍵的是什麼?”

“緊密的設計,環環相扣的接,出其不意的變化!應該是這些吧。”

“笨蛋,你說的那些都是末節。要知道,無論做什麼事情,首先是基礎。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基礎,就算有再高明的設計,照樣沒有用處!”

被太虛上仙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臭罵,路遙乾笑道:“拜託,就算以前不是笨蛋,現在也被你罵成笨蛋了。不就是基礎嗎?誰不知道。你的意思是,這颶風陣有一個非常厲害的仙器作為基礎?”

“張爺爺,你回來啦!月姐姐剛剛才說起你呢。”

在走出颶風的一剎那,路遙突然聽到記憶中思**萬分的聲音。依舊那麼熟悉、依舊那麼親切,此刻,他完全沒有聽到腦海中太虛上仙的話。這一瞬間路遙甚至感覺到,整個身體三萬六千個毛孔都一起歡呼起來,那種狂喜的衝動幾乎要讓他爆炸。思**中的一切突然那麼完美的出現在面前,彷佛經歷千萬次一般。可是,路遙依然如思**中的千萬次一樣,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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