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夜無話,轉眼就到了第二天,這是橋北大學正式開課的日子,我早早的起了床,洗漱之後在食堂用完了早飯,就來到學校的後山,嵌嵌正在那裏等着我,我們兩個人早已約定,每天早上在這裏見面,之後一起去聽課。
“震華,怎麼才到啊,我都等你半天了,”嵌嵌見我來晚了,便埋怨我道。
我看了看錶,可不是嗎,已經七點半了,離正式上課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昨天我睡的太晚了,晚上11點才睡覺,不是我睡不着,是因為旁邊那三個瘟神的嗓音太大,在那種環境下能睡着覺,只能說你是一個聖人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以後我一定改。”我解釋道。
“昨天沒休息好嗎?”嵌嵌問道。
“沒有啊,我休息的很好啊,好了,我們去聽課吧。”我並沒有向嵌嵌說出我現在的情況,如果嵌嵌知道我宿舍裏面是三個勞改釋放犯的話,她肯定會為我的安全擔心的。
我們一邊聊着天,一邊散着步,很快就來到了文學大廳,這是學習文學專業的學生們聽課的地方。
大學的教學方式和初中,高中完全不同,是充滿了自由化的,學生們可以自己選擇每天所需要聽的課程,如果你不需要聽課,你還可以做別的事情,只要你能修滿最終的學分。
我和嵌嵌先選擇了聽文學,因為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專業,所以把它放在了第一位,一進文學大廳,這裏的豪華程度就使我感到震撼。
橋北大學的最大特點就是大,豪華,不僅操場面積大的驚人,連這個文學大廳看起來面積也不小,我估算了一下,這個大廳最少可以同時容納3000人聽課,這是一般大學所不能比擬的,不過是面積大,而且這裏裝修的也很豪華,黃色的木質地板,是那麼的光滑而乾淨,大廳正前方的講演台,看上去是那麼的威武和壯觀。能在這種環境下學習,對出身在石城鎮的我來說,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我和嵌嵌來到中間的一排椅子上坐下,準備上課,這時的學生們基本上已經到齊,差不多有500人,人數是不少了,但是這個聽課大廳實在是大的驚人,500人坐在這裏,還是顯得比較分散。
這時來授課的教授走進了大廳,這個教授有50多歲的樣子,一身黑西服,帶着一副眼鏡,看上去是一個非常有學問的人,屬於過去老學究的那一種,他來到講台上,先放眼巡視了一遍台下準備聽課的我們,這估計是他多年養成的一個習慣動作,之後對我們說道:“大家好,我姓常,你們以後就叫我常教授吧,從今天起,由我負責大家的文學課程,好了,現在正式上課。”說完常教授拿出教學大綱,開始講了起來。
常教授是一個具有多年教學經驗的老師,他把自己多年的授課內容總結在一起,選出了精華部分為我們呈現,他豐富的教學經驗,高超的語言表達能力,使我不得不對他產生了一種佩服感,都說橋北大學師資雄厚,看來這一點也不假。
正當我被常教授的教學方式所深深感染的時候,大廳的門突然開了,進來了三個人,我回頭一看,心情立刻沮喪起來。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和我同一個宿舍的陸飛,董大海和李少量,天那,真是惡魔纏身,我怎麼走到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啊,是不是我上輩子欠了他們什麼東西,轉世後天天追着我索要啊。
這時的他們看上去精神已經恢復了,沒有了昨天那種狼狽的樣子,酒也醒了,進來估計是聽課的,他們還聽課?我有點不相信,像他們這種人能和我一樣,坐在這裏受學習的熏陶,那麼世界就可以太平了,警察和軍隊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因為那時世界已經不需要他們了。
陸飛剛一進門,一屁股坐在後排的一張椅子上,對身旁的董大海大聲問道;“怎麼回事,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還有人敢向虎子哥挑釁?”他的聲音大的驚人,比常教授的嗓音大出十倍,所有正在聽課的學生們都被他的嗓音嚇了一跳,紛紛回過頭來看着他,看來陸飛可以去當高音歌唱家了,當今的歌壇少了他這樣一個男高音,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
“是啊,我開始也有點不相信,不過剛才張毅所說的都是真的,看來真有人要向我們虎子哥宣戰了。”董大海說道。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向我們虎子哥宣戰,對方是誰,你知道嗎?”李少良問董大海。
“知道橋北的張萬龍嗎?”董大海問李少量
“什麼,張萬龍,知道啊,橋北一帶的張瘋子啊,誰不知道,怎麼,他也來到了這個學校?
李少量問道。
“沒錯,就是他,他也來到橋北大學了,看來這所大學真是卧虎藏龍了,什麼樣的大人物都出現在了這裏。“董大海回答道。
“那又怎麼樣,我們虎子哥又和他沒什麼矛盾,幹嗎非要我們過不去?”陸飛問董大海。
“知道樹大了招風這個道理嗎?我們虎子哥在道上的名聲太大了,就容易遭到了別人的妒忌,看來這個張萬龍就是其中的一個,見我們虎子哥名聲越來越大,所以想故意找個茬,滅一下他的威風。”
“就憑他,他有這個實力嗎?這個張瘋子在別人眼裏是個人物,在我陸飛眼裏他是個狗屁。”陸飛狠狠說到。
“沒錯,我唯一佩服的就是咱們的虎子哥,換別的人,全他媽靠邊站,張萬龍怎麼了,他要敢若我們虎子哥,要先看我同不同意。”李少良也說道。
“好了,別說了,沒看見人家都上課呢嗎,再說中午就要見分曉了,趕緊養精蓄銳吧,中午我們還要干大事呢。”董大海對陸飛和李少良說道。
大廳里的學習氛圍一下子被陸飛他們打破了,和別的學生們一樣,我也沒有心思聽常教授講課了,看來中午他們要隨着趙文虎去會張萬龍,估計是一場硬仗,二虎相鬥,必有一傷,我不是擔心他們的安危,而擔心的是這個橋北大學的校園,如果這個校園這麼發展下去,再混入這麼多的黑道人物,那就標誌着不是校園了,而是一個充滿暴力,黑暗的打鬥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