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章 欲哭無淚
在遠處高空中看到潛水艇,一行人急忙加快遁甲的飛行速度往回趕,當趕回來后,潛水艇已經不見了蹤影,望着波濤洶湧卻空空蕩蕩的海面,我簡直是欲哭無淚,跳下去把自己淹死的心都有了。
陸大川他們也傻眼了,幾個人瞪着眼睛盯着海面看了好大一會,我開口罵道:“他嗎的,早知道昨天晚上看見那兩個忍者抓那些魂魄就該動手了,把那塊玉搶回來,不管裏面封的是不是冥門村丟失的所有人的魂魄,至少也能給李老頭一個交代。”
陸大川說:“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早知道我們來了后還不該去招惹ri本鬼子,直接拿到石碟就走,還不會有這些麻煩事呢。”
陸可琴說:“你們快商量怎麼辦吧,追了一夜,我和仙兒姐都快堅持不住了。”
我轉臉看了看大家,頂着寒風飛行超過了十個小時,陸大川和劉長腿都是皮糙肉厚的,紅雲有法術,看上去臉色還好一些,陸可琴、林仙兒兩個卻已是滿臉的疲態,凍得嘴唇都有些發青了,收回目光,我伸手指着全速往回航行的那艘漁船對陸大川和劉長腿說:“你們不是想打鬼子嗎,那些鬼子交給你們了,別忘了審問潛水艇的下落就行,我們在碼頭上等着你們。”
劉長腿說:“痛快,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紅雲說:“我不累,我留下幫助他們。”
“行。”
那十幾個有修為的忍者,乘坐潛水艇潛入海底離開了,漁船上只剩下了二十幾個普通的鬼子士兵,陸大川和劉長腿有兩把衝鋒槍對付他們已毫無懸念,再有紅雲幫忙就更萬無一失了,所以做出決定后,他們三個人降低飛行高度去追漁船,我和陸可琴、林仙兒直接從高空中往碼頭上走。
超過漁船后,沒走出多遠,身後就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勝算在握,我們沒停下來回頭觀戰,一如既往向前飛行,十幾分鐘後到達了海河碼頭上空,降低遁甲的離地高度后懸浮空中,我附身下望沒看到留下來的那三個鬼子的蹤影,收回目光對陸可琴和林仙兒兩人說:“鬼子應該在車廂里,我先下去把他們解決了,你倆再下來。”
林仙兒點點頭,陸可琴說:“你小心點。”
“嗯。”我應了一聲,放開陸可琴,提氣輕身,微微一躍離開遁甲,落在地面上。
五輛卡車車廂上都矇著綠色帆布,當時是拉着東西來的,為了卸貨方便,車尾都衝著河面,在空中時我沒看見三個鬼子在駕駛室內,不過擔心他們躺倒在車座上睡覺,在空中角度不對給遺漏了,落到地面上后,我決定再把駕駛室看一遍然後再去看車廂,當查看第二輛車駕駛室的時候,便聽到鬼子在旁邊的那輛車的車廂里說話,說話的聲音很小,我凝聽了片刻,由於不懂ri語,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也就不再耽擱時間,從並排停在一起的兩輛車的縫隙間來到車尾,輕輕掀起鬼子所在車廂的帆布篷的一個角,看見三個鬼子圍坐在車廂內的地板上,在他們的身邊放着一把手電,手電是打開的,不過因為貼着地面放着,手電光的照射範圍很小,也不太明亮。
這三個鬼子長槍都抱在懷裏,每人手裏端着一個搪瓷缸子,我沒看見他們身邊有放的酒瓶,不過能聞見酒氣,知道他們並不是口渴了喝水,而是在喝酒驅寒。
確定了鬼子位置,我心裏就在捉摸該怎麼幹掉他們,雖然我心裏清楚地知道,以我現在的身手殺死他們就像殺死幾隻螞蟻一樣容易,卻因為白天的那件事情,不想衝進車廂近距離打死他們,所以決定先引他們出了車廂,再幹掉他們。
心念至此,我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加重腳步從車尾向前走,同時還咳嗽了兩聲,車廂內的鬼子聽到外面的動靜,快速地從車廂中間位置走到了車尾掀起了車廂後面的篷布,其中兩個雙手持槍對着車廂外,一個拿着手電向外面照。
三個鬼子看到我后,一起開口嘰里呱啦大聲呵斥,我抬起手遮擋了一下鬼子照向我臉的手電光,假裝驚愕地盯着他們看了片刻,然後便學着旅館老闆對我們的樣子,對着三個鬼子點頭哈腰,開口說道:“太君是在和我說話嗎。”我這樣說,當然是明知故問的,目的是想看看這三個鬼子會不會說中國話,如果有人會的話,好逼問他說出那艘潛水艇去了哪裏。
三個鬼子聽了我的話后,沒有用漢語回答,依然嘴裏嘰里呱啦亂叫喚,持槍的那兩個拉起了槍栓,拿手電的那個連連揮動着手臂,從他的手勢和最後叫的“死啦死啦的。”我猜到他說的意思是讓我趕快離開,再不走就開槍打死我。
見他們三個人都不會說中國話,我不再跟他們磨嘰,抬腿快步向前走,過了他們所在的這輛車之後,一轉身快速走到旁邊那輛車的車廂邊。
在我走動時,鬼子的手電始終照在我身上的,見我沒離開,還跑到他們的車跟前去了,三個鬼子紛紛從車上跳了下來,貓腰端槍嘴裏叫喚着跑向旁邊車跟前尋找我的蹤影。
這時我早已跳上車頂繞到了他們的身後,我速度快腳步又輕,鬼子根本沒察覺到我跑到了他們身後,嘴裏不再叫喚,卻依然貓着個腰向前走,我快走兩步到了拿着手電的鬼子背後,開口說“別找了,大爺在這呢。”,聞言三個鬼子迅速轉身,拿手電的轉過來了,兩個平端着槍的卻因為槍礙事,側過身就快速往後退和我拉開距離。
我走近了才開口說話,要的就是他們轉身後不能立即開槍,當然是不會給他們機會的,輪圓了膀子,用足了力氣,對着拿手電的鬼子臉上就是一耳朵:“去你大爺的,回老家去吧。”鬼子慘叫聲都沒發出來,立即七竅出血,脖子一歪,腦袋像是拉車的牛一樣拉着身體就飛走了。
“還有你們,都給大爺滾蛋。”在打飛拿手電的鬼子的同時,我欺身向前,飛起兩腳把兩個鬼子踹得飛向了空中。
在我望着三個鬼子像出膛的炮彈一樣一個向東,兩個向南急速飛去時,陸可琴、林仙兒一左一右落在我身邊。
陸可琴說:“你以後還是用槍吧,每次都弄得這麼恐怖,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轉臉看着陸可琴問道:“這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就恐怖了。”
陸可琴指着東邊空中說:“你看那個腦袋變形了,脖子也斷了,要是沒有外頭皮拉着,腦袋又沒有了。”說著她又指向了南邊,“再看那兩個,上身和下身都合在一起了,明顯的人也斷成了兩截,得用多大勁才能把人打成那個樣子,我看着都覺得手疼。”
“我只是想把他們打遠一點,免得看見屍體覺得不自在。”
林仙兒說:“現在可遠,飛出去有二里地了。”
我把大拇指豎在面前:“哪有那麼誇張,目測距離三百米。”
“樣吧。”陸可琴白我一眼,“我餓了。”
“餓了生火烤乾糧吃。”
我在附近轉悠了一圈,找到一塊斷掉的跳板,然後又把一輛卡上的帆布篷連架子一起卸下來,放在一塊空地上當帳篷,三個人在裏面點火烤乾糧吃。
過了有二十多分鐘,陸大川他們回來了,用兩面遁甲扣着那個鬼子軍官,嘴上塞着從他衣服上撕下來的破布。
“你這整得不錯嗎。”陸大川把帳篷打量了一眼,然後把鬼子弄進來,面朝上平放在地上,見我們火上烤的乾糧,走到火邊拿起一個燒餅啃了起來。
陸可琴、林仙兒招呼紅雲坐到她們身邊,拿起乾糧給她吃。
劉長腿進來轉了一圈扭頭往出走。
我喊道:“你不餓。”
劉長腿回頭說:“奶奶的,車上有子彈嗎,這消耗太大了。”
“我沒看,你自己去找吧。”
劉長腿走出去,我把這個軍官看了一眼,見他有二十五六歲,鼻子下面並沒有鬼子標誌一樣的小鬍子,此時他嘴巴被一團布撐得大大的,感覺到他是個長臉,由於憤怒感覺到他眼睛挺大,看衣服上的軍銜是個少佐,“官不小嘛。”我說著把他嘴裏的布拽出來,“不會說中國話。”
陸大川把嘴裏嚼的大餅咽下去說:“得找個翻譯,除了罵人的那幾句話,說的什麼一句也聽不懂。”
應該是堵嘴的破布用的太多了,鬼子少佐的下巴有些脫臼,我把布拽出來他立即不停地動着下巴,過了一會眼睛瞪着我們說:“八格牙路。”
“你才八格牙路。”我把手裏的布又塞回到他的嘴裏,“去哪裏找翻譯呀。”
陸大川說:“天津也是ri占區,找個漢奸翻譯應該是不困難,天亮后我就去找。”
“現在幾點了。”
陸大川看手錶:“五點。”
“現在是冬天人們起床至少也六點半到七點,找人再耽擱耽擱怎麼也得到**點,這四五個小時,鬼子的潛艇也不知道跑出多遠去了,不敢等到那個時候。”
“那我和長腿現在就去。”陸大川把最後一口餅子塞進嘴裏,站了起來。
林仙兒說:“現在人們都還在睡覺,你去哪找。”
“去他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