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鬥毆
斬殺了於扶羅,可稱大捷。當夜,武威王下令犒賞部下軍兵,紮營野外,眾軍兵盡情地飲酒吃肉,大醉方休。
第二天,大軍起程,在向北推進的途中,忽然有探馬來報,道是在前方,發現了匈奴騎兵的蹤跡。
封沙下令趙雲率軍前去探路,趙雲帶人去掩殺了一陣,斬首無數,逮了幾個匈奴騎兵回來,原來並不是於扶羅的部下,而是北方匈奴部族的騎兵,聽說武威王揮師北進,因此來探聽消息的。
當年於扶羅的老爹聽了靈帝的話,派兵出征叛逆,而國中匈奴人不願意替漢家皇帝賣命,因此幾個部落發兵叛殺單于,並把出征的於扶羅擋在國外,不准他回來繼承單于之位。而新立的單于又是個短命鬼,沒多久就死了,現在的匈奴是幾個部落共同主政,沒有單于的存在。
封沙此次北上,也只是想滅掉於扶羅便罷,北方匈奴屬地離得太遠,若是要攻打,糧草不易運輸,而且袁紹也可能從旁邊偷襲,頗多困難。因此便修書一封,斥責匈奴各部族不向洛陽朝貢,還經常叛亂攻擊漢地,責令他們必須改正,永不再犯,若有違反,必滅匈奴叛者一族!
被俘的匈奴騎兵叩頭退下,帶着書信向北方逃去。
封沙下令攻佔於扶羅所有的地盤,駐軍於此,任命郡守縣令,努力將打下的地方鞏固下來,並且想辦法把南方的漢民遷移到這裏來。
幾日後,北方匈奴各部落使者來到,同時帶來了大批禮物,見到封沙時,叩頭禮拜,執禮甚恭,道是單于昏庸,得罪朝廷,各部族首領雖對朝廷忠誠,怎奈道路被山賊叛逆阻隔,不得遣使朝貢,還求武威王海涵。此後匈奴各部,定然忠於朝廷,絕不敢有反叛之心。
封沙也知道匈奴人的保證,是做不得準的。可是現在還不到決戰的時機,也只是稍稍勉勵撫慰了幾句,便打發使者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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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悠揚,迴響在丞相府的上空。聽到這琴聲的人,都不由駐足傾聽,為這美妙的琴聲而感嘆喝采。
周瑜就是其中一個,他站在一個小院的院牆外面,翹首仰望,獃獃地看着院中的樓閣,不知道裏面彈琴的女子,究竟生得是何等花容月貌。
他早就知道,老師還有一個女弟子,是名士蔡扈的女兒,跟隨老師讀書學琴,只是一直無緣得見。老師總是說,男女授受不親,要他們安心呆在外面讀書,沒事不許進後院。
可是少年的心,如何是這般容易被拘束住的。趁着老師去上朝沒回來,周瑜偷偷地跑到小院外面,心裏捉摸,該想着什麼辦法混進去,看看那個彈琴的女子是如何美貌。
正在心猿意馬之際,忽然聽到背後“嗤”的一聲笑,倒唬了周瑜一跳,忙回頭一看,卻見諸葛孔亮倒背雙手,搖頭晃腦地看着自己,滿是稚氣的小臉上,竟帶着一絲不屑之意。
周瑜一看他那副表情,臉色立即變紅了,又羞又惱,怒道:“妳看什麼?”
諸葛孔亮揚起頭來,大模大樣地說道:“我在看有些人,整天裝得跟正人君子一樣,結果卻趁着師父不在,妄想偷香竊玉!”
周瑜大怒,心中氣不打一處來。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現在他又敢來討野火,趁着老師不在,不如狠狠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長幼有序,尊卑有分!
想到這裏,周瑜也不廢話,一個箭步躥上去,狠狠揪住諸葛孔亮的領子,一個大耳光啪地扇到了諸葛孔亮的臉上。
諸葛孔亮挨了這一下,登時被打愣了,還未回過神來,已經被周瑜按在地上,狠狠一頓暴揍,忍不住痛哭起來。
周瑜騎在諸葛孔亮身上,正打得滿心暢快,咬牙切齒地揮拳砸在諸葛孔亮臉上,忽然聽得腦後風聲襲來,砰地一聲,重重砸在自己頭上,一頭栽倒在地,頭昏眼花,幾乎暈了過去。
一個滿臉坑坑窪窪的丑孩子用力擊倒了周瑜,趕快扶起諸葛孔亮,關切地問道:“怎麼樣,妳有沒有事?”
諸葛孔亮強忍住淚水,搖頭道:“我沒事,士元,多虧妳了!”
二人正在敘舊,周瑜已經從地上跳了起來,一頭撞在龐統的身上,狠狠一拳將他擊倒,怒道:“妳們兩個小毛孩子,想翻天嗎?”
他正要撲上去痛打,諸葛孔亮已經跳上去抱住他,又抓又咬,死也不讓他去接着打龐統。
周瑜痛呼一聲,回過頭掐住諸葛孔亮的脖子,龐統也爬起來加入戰團,三人扭打在一起。周瑜仗着年紀大了幾歲,左右開弓,打得不亦樂乎,很快就佔了上風。
正打得暢快淋漓之際,忽然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飛跑過來,指着周瑜大叫道:“好妳個周公瑾,竟敢仗着年紀大欺負人,看我代老師教訓教訓妳!”
周瑜抬頭一看,卻是老師剛從南方找來的弟子徐庶,與諸葛孔亮等人甚是投緣,一向與他們交好,當下怒道:“妳想拉偏架嗎?呸!就是妳三人齊上,我也能扁倒妳們三個!”
徐庶本就有意上前圍毆周瑜,哪堪他這一激,二話不說衝上去,揮起拳頭,砰地一聲,重重地砸在周瑜臉上,一拳封眼,將他左邊的眼眶打出了一個大大的黑眼圈。
周瑜痛得大叫,丟開兩個小孩子,揪住徐庶便要開打。哪知徐庶一向自幼習武,勤學苦練之下,力氣大得異乎尋常,劍術更是精妙,一劍在手,便是幾個大人也不得近前。此刻雖然沒有寶劍,但是動起拳頭來,也絕不會輸給周瑜。
見周瑜前來抓自己,徐庶正合心意,一個閃身躲過周瑜的手,來了記黑虎掏心,狠狠一拳搗在周瑜胸膛上,將周瑜打翻在地。
旁邊兩個頑童見有這等好事,也不多說,撲上去按倒周瑜,就是一頓胖揍,打得周瑜痛呼不已。
慘叫聲遠遠傳出,引來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卻是黃尚的另一個弟子司馬懿,探頭探腦地在遠處看了幾眼,雖然想上前幫忙,可是前些日子已經被龐統打怕了,再看對手有三個之多,一時有些膽寒,不敢上去。
小眼珠在眼眶裏轉了轉,司馬懿立即有了主意,飛跑回學堂,拉住老師剛從南方找來的弟子呂蒙,低聲叫道:“不好了,妳的同鄉被人打了!”
聲音雖然不大,可是旁邊的學生也有一兩個聽到的,都轉過頭,驚訝地看着司馬懿。
呂蒙新來乍到,一向蒙周瑜照顧,對周瑜十分感激。聽司馬懿一說,呂蒙立即跳了起來,飛奔出去,照着司馬懿說的方向,大步跑去。
跑到近前,卻見周瑜被兩個頑童圍住狠揍,而徐庶袖手站在一旁,臉上滿是冷笑。
呂蒙早就看諸葛孔亮他們不順眼,現在更是忍受不住同鄉挨打的憤怒,大吼道:“幾個打一個,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的,來跟我打!”
徐庶和他同歲,看着壯實的呂蒙,也不多說,撲上去一拳揮出,與呂蒙乒乒乓乓,打在一起。
司馬懿跟在後面,趁機上前一腳踹開諸葛孔亮,彎腰扶起周瑜,叫道:“公瑾,冤有頭,債有主,先扁倒諸葛家的小子再說!”
周瑜已經被打得象豬頭一般,聞聲痛恨之念大起,點頭叫道:“說得好!揍他們!”
二人逮住龐統二人一通狠揍,龐統還好一些,雖然是打得有點累了,還能跟司馬懿打個平手,諸葛孔亮卻是力氣弱小,只有挨揍的份,再無還手的餘地。
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跟在司馬懿身後飛跑過來,一看諸葛孔亮挨揍,氣得臉色發紅,上前用力推了周瑜一把,怒道:“周公瑾,妳做什麼?”
周瑜剛挨了一頓揍,滿心怒火,看有人來拉架,怒火立時迸發出來,一拳打在那人頭上,罵道:“法孝直,妳這剛來的小子,也敢跟我動手!”
法正比周瑜小上一歲,出身長安附近,與孟達是同鄉,在孟達的推薦下到了丞相府,做了黃尚的弟子,一向與諸葛孔亮等人交好,現在挨了周瑜一拳,怒往上沖,當即還手,與諸葛孔亮二人圍毆周瑜,打得不亦樂乎。
一群人打成一團,弄得塵土飛揚,場面混亂至極。這個時候,楊修卻遛遛達達走了過來,手裏還拖着一把椅子,走到戰場前面放下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蹺着二郎腿,臉上帶着憊懶的笑容,得意洋洋地看起了免費的武戲。
黃尚的一群弟子在院外打架,爭吵叫罵聲遠遠傳了開去。僕役們聽到跑過來,遠遠看到是這群混世魔王,都咬指乍舌,悄悄地退開,沒有人敢管他們的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