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三個女人一台戲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三個女人一台戲

益西旺姆一行人回到山下。

嚴曉敏和楊校長夫婦追着益西旺姆講一線天的故事。

小馬則在山下架起燒烤爐,美味的羊肉香隨風飄來,老吳聞到香味走得更快了。

“你們去了哪裏?”故事問道。

“我們在孟隊長的帶領下去了一趟一線天和烏鴉洞……”嚴曉敏才不管雁南高不高興呢,搶着回答道。

“感覺怎麼樣?”

“真是沒有想到,這裏還有這麼一處所在,嘆為觀止啊。”楊校長感慨道。

“其實這個一線天應該叫做一箭天,之所以有今天的叫法是訛傳罷了。”故事對家鄉的一草一木都很有感情,對這裏的山山水水了如指掌。

“哦,說來聽聽,剛才益西旺姆只說是這裏和格薩爾王有關係……”嚴曉敏說道。

“好,那我們就邊走邊說,我給你們當一次免費講解員。這個一箭天相傳是戰神格薩爾王當年為了確定自己的疆域,拉滿了彎弓全力一射,箭頭所到之處就是自己的邊界,他從遙遠的雪域高原一箭射出來,手下將士在他射箭之後,就跟着箭的方向去追,半年之後才找到那支箭,那支箭跨省越州,射到了我們這裏,它穿過山頂的那塊大石,落在了對面山上,並射進去二百多米……剛才你們看見的一箭天就是格薩爾王當年射穿的,從烏鴉洞這邊看,只能看到一個大洞,太陽照進那個大洞,你能看到的只有一線的天空;烏鴉洞是因為裏面常年冒着一股黑色的煙霧狀氣體而得名,不知你們進去了沒有,其實往裏走上二三十米就沒有什麼煙霧了,裏面很開闊,常有動物將那裏作為自己的家園,過去是豹子,後來生態惡劣,豹子很難再次生存后就走了,再後來就是狼和狐狸的洞府了。”

“你進去過嗎?”嚴曉敏好奇地問道。

“當然,小時候跑到這裏玩,家裏大人越說那裏不能去,我們幾個小夥伴就往想到哪裏去,點上一支破球鞋底子做的火把,臭氣熏天的就舉着進去了,還發現了小狼崽子呢,有次,我們一個小夥伴想抱只狼崽子回家去養,結果被那隻狼崽子在臉上抓了一把,後來我們就叫他秋狼爪……”

“秋狼爪?什麼意思?”

“就是秋天被狼崽子抓了一把,臉上還留下了三道血印子,到現在他臉上的傷疤還沒有好呢。”

“你是說王衛紅吧?”老吳突然想起礦上曾今就有一個民工好像就是臉上有三條疤瘌。

“是他,沒錯。”

“這裏的環境不能在破壞了,這麼好的景色,那是上天的垂賜啊,要是會在我們這代人身上就是對子孫後代的犯罪啊……”楊校長總結道。

“二郎池你們沒有去吧,那裏還有一個神秘的現象呢……”格桑來到離燒烤爐不遠處的一塊鋪有塑料布的地方坐下,點上一支雪茄。

“說說唄。”這次好奇的是益西旺姆,她不想因為格桑的那個決定而和雁南關係緊張,所以只值保持了沉默,現在見雁南主動給自己端來了酥油茶,說明兩個人的關係緩和了——其實,一開始她和雁南關係挺投緣的,就是因為格桑想把執行總裁的位置交給她,才導致了雁南的羨慕嫉妒恨。

“在天池遊玩,決不能大聲喧嘩,更不能向天池裏面扔石頭,否則天上就會下大雨……”格桑說的很平淡。這其實也是一種演講的技巧,你越是想吸引住聽眾,聽眾可能會感覺到你是在故弄玄虛,但如果你故意裝作隨便一說,反倒能引來意外地收穫。

“你又要杜撰了是吧?”雁南才不相信呢,格桑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再說了,寫小說的能有幾個說真話的?

“真的假的?”嚴曉敏好像也不太相信。

“應該是真的。”楊校長接話了,“由於天池所在的位置海拔高,空氣稀薄,那裏的小氣候決定了局部地區的空氣中含水量很高,在有大批人群前往後,打破了原來的平和,如果大聲喧嘩、吼叫,或者是想天池裏面扔石頭一類的,就會發生震動,引起共振,進而會影響到含有大量水分的空氣的一種不平衡,就可能導致下雨……這是有一定的科學依據的。”

人就是這樣,格桑講出來覺得是在玩笑,而楊校長講出來就沒人懷疑了。一來他年齡大了,而來又是當過校長的,算是文化人,所以,別人聽他說出來之後就深信不已。這就是國人比較認可和熱衷的“專家效應”,現在好多騙子不就是利用了質疑現象了嗎?什麼假醫藥廣告,戒煙廣告,減肥廣告,壯陽廣告等等,還有什麼買保健品的,賣護膚品的,賣亂七八糟的不都是打着專家的旗號?打開電視你隨便一看,六十幾套節目裏有四十幾套就是這類廣告,粘幾根鬍子就敢冒充專家,穿一身白大褂立馬就成了教授,什麼“*陪酒女郎比*良家婦女的社會危害小了”,什麼家裏少炒菜就能降低PM2.5和碳排放量了,什麼吃樹皮能延年益壽了,什麼吃轉基因大米對人體無害了,什麼吃少量的三鹿奶粉對嬰幼兒無害了,什麼有錢人比普通老百姓多納稅理應享受更多的社會資源了,什麼延遲繳養老金到65歲和65歲以後退休可以緩解老年痴獃了……全他媽是狗屁。這些人就是典型的“磚家”和“叫獸”,也不知道你們背地裏拿了組織者的多少好處,昧着良心說這樣的話,怎麼你自己不吃轉基因大米,自己不吃地溝油?

“那我們下午去看看吧,反正已經出來了……”嚴曉敏提議道。

“不行,格桑身體不適,下午必須回去。”雁南說的很肯定。

“怎麼了?那裏不說服?”益西旺姆其實還是一個很好的藏醫,她右手先搭在格桑的左小臂上,額頭貼在那裏,過了三分鐘之後,將手掌換成是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按在格桑的手腕上。“你是不是頭疼得厲害?”

“不礙事的,就是頭有點疼。”

“這都能看出來?你太神了吧?”嚴曉敏瞪大了眼睛。

益西旺姆沒有問格桑的病症而是通過簡單的診脈就判斷出了格桑的病情,她的這一手令在場的人都很佩服,圍堵雁南不以為然,心想,“蒙吧你就,格桑頭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們天天在一起,我就不信格桑沒有給你說過,騙誰呢你?”

“是不是眼睛看東西有些模糊?”益西旺姆繼續問道。

“是的。”格桑也很震驚,沒想到益西的手藝如此高超。

“沒什麼大事,下午不如去趟天堂寺吧,那裏有曼巴,讓他再瞧瞧,我估計你這不是病……”益西旺姆知道別人會懷疑她的醫術,索姓就到天堂寺所屬的藏醫院裏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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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殘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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