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花樣青春

5 花樣青春

這段時間,穆鐵塔過得比較舒心。原本乾癟黑瘦的臉龐,也紅潤起來。只是大部分同學,對他更加鄙視了。穆鐵塔在學校,有一份勤工儉學的工作,還做着兩份家教,每年的獎學金,都拿一等。即使這樣,穆鐵塔也很少自己花錢買飯,只要給他買個饅頭,他就肯給洗一件衣服,順便用別人的洗衣粉,也給自己洗洗。香皂牙膏什麼的,從來沒買過。但凡聽到同學出去吃酒,他一定尾隨,無論怎麼諷刺,都笑嘻嘻的不肯走,必定狠狠的吃一頓。害得許多人都躲着他,偷偷摸摸的出去喝酒。

看到穆鐵塔抓燕小山的冤大頭,沒有人提點驕傲的燕小山,也沒有人願意理會穆鐵塔,儘管穆鐵塔對大家很是獻殷勤。不過,秦檜還有好朋友呢,穆鐵塔也有兩個同寢的好友。一個大牛,大牛家裏不富裕,家裏每月給他的生活費,勉強夠大牛自己個的嚼裹,所以從沒有被穆財迷剝削過。另一個是四眼,四眼家境富裕,手頭闊綽,從來都是穆財迷掠奪的對象,四眼也不計較,自己有錢就花天酒地的,然後就跟着財迷四處打秋風。

當有人問財迷,為什麼這麼摳門,財迷理直氣壯的說:“攢老婆本。”這更加讓人鄙視,因為財迷連個女友也沒有,純粹的YY。

財迷很是義氣,在使用了燕小山的飯卡,而燕小山又沒有反應后,迅速擴大了白吃團,把大牛和四眼也找了過來。每次,財迷替燕小山打飯,打大量的飯菜,然後和大牛、四眼一擁而上,把飯菜消滅的乾乾淨淨。燕小山每次,都吃的不多,並任由財迷打飯。吃大戶,典型的吃大戶,許多人忿忿然,大都是平時好佔個小便宜的。

市局重案組來調查的時候,擺在面前的,就這麼個情況。燕小山按時上課,課餘基本出現在楚蔚附近,吃飯時有穆鐵塔、大牛、四眼陪着。沒有作案時間,也沒有聯繫其他什麼人,甚至沒有電話。

重案組其實也是例行公事,案子詭異着呢。找不到兇手的任何痕迹。死了四個人,還是涉外案件,頭疼啊。

重案組找楚蔚取證時,劉雲好奇,多問了幾句,警察不厭其煩的解答了。在得知燕小山有嫌疑后,劉雲提供了個重要線索:燕小山曾給甄歆寫了什麼東西。

劉雲出身警察世家,父親是市局局長,很多警察都認識這個大小姐,不為了拍馬屁,警察會跟她說這些么?劉雲對甄歆很敏感,很簡單,甄歆的父親,是市裏的黑道大豪,貓鼠不兩立啊。劉雲念念不忘燕小山給甄歆寫了什麼,所以現在立馬告訴警察了。

甄歆也不認為應該隱瞞,沒必要啊,於是警察拿到了那個檔案袋。

燕小山是怎麼知道那個包工頭藏身地點的?審問那個包工頭,包工頭正鼻青臉腫的在工地幹活呢,看緊警察來找他,激動的嚎啕大哭,不過警察可不是來解救他的。包工頭盡心的回答警察的問題,燕小山,沒聽說過,相片,從沒見過。警察可不相信燕小山是算出來的。只能說明,燕小山在京市,有情報網。而且很有效,黑道大豪找不到的人,他都知道。

馬上找來燕小山的資料:邁克,一個A國的小混混,父親被頭目打死,頭目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混混整容來到京大留學。中文名燕小山。附有整容的病例本。證據鏈完整,很好很清白。

重案組也不是吃素的,根據整容前後的照片,掃描到電腦里,把毛髮皮肉剝去,剩下兩頭骨,頭骨不一樣。沒聽說整容能把頭骨也整了的,這前後根本不是一個人。

檢驗DNA,那個邁克沒有留下什麼樣本,唯一的血緣親人,邁克的父親也化為飛灰了。

查,這個燕小山到底是誰。監視,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白一他們,是芝加哥可比諾家族的人,就這麼匆匆的掛了,留給家族滿腔的憤怒。凱蒂·胡,是家族教父的外孫女,是這一代的佼佼者,奉命來京市暗中查明此事。美女,往往容易讓人失去戒心。

財迷很忙,忙學業,忙打工,但凡能抽出來點時間,還要去籃球館,為燕小山追求楚蔚搖旗吶喊。緊密的團結在燕小山周圍,為了能蹭到飯菜。

楚蔚拿着毛巾、水,對旁邊的燕小山無動於衷,只盯着場上的張友。劉雲則和四眼大眼瞪小眼。四眼並不戴眼睛,之所以有這麼個外號,是因為他的眉毛,不是一條,而是一團。自從四眼陪燕小山來籃球館,就和劉雲對上了,兩個人處在不同的陣營,打起了擂台。四眼最大的樂趣,就是貶低張友的球技,劉雲當然要反駁,兩人對籃球所知,都是半斤八兩,評論起來,謬誤百出。燕小山和楚蔚做為主將,都不動聲色。

燕小山對楚蔚採取步步緊盯的辦法,也是無可奈何。楚蔚表面從容淡定,實際上心裏對臉上的胎記,總是有難以解開的心結。不相信燕小山是來追自己的,更不相信會有將來。又害怕張友因此找到借口,離開自己,因此對燕小山十分戒備。燕小山只好採取這個笨辦法。

燕小山和楚蔚原本是雙修夫妻,楚蔚是妻子今世的名字。夫妻二人被人暗算,燕小山魂飛魄散,憑真身的修為,硬生生在十八層地獄之下,開闢了一個空間,慢慢養魂。

楚蔚魂魄俱全,進入了輪迴,在喝孟婆湯時,楚蔚不肯喝,被強行灌入,灑在臉上一些,形成了胎記。想那孟婆湯,乃是地獄的門票,在楚蔚臉上,地獄的景象,時隱時現,何等恐怖。楚蔚正是憑藉胎記,七世輪迴,保持了童身,元陰未失。這是第八世了,楚蔚靈識盡失,一心想着嫁人。燕小山算到楚蔚桃花劫近,這才不顧一切,毀了養魂的空間,來到這裏。

楚蔚對四眼的態度很友好,儘管他和劉雲吵鬧不停。楚蔚時不時和四眼交談,只是對燕小山不假辭色。楚蔚很看重和張友的婚姻。

張友家很窮,把兩個女孩送人,是民不舉官不究的事兒,可小辮子畢竟被人抓住了。因此,無論調干還是漲工資,張友的父母都不敢去爭。加上送出去的孩子,要時時補貼,還要寵着張友,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自從張友和楚蔚處上,張友家的日子是翻天覆地。父母由分廠去了總公司,家裏又分了房子,農村的姐姐姐夫,依託機車公司,做起了買賣。張友也上了京大。楚董事長也和張友的父母見了面,敲定了這門婚事,張友大學的一切費用,都由楚家出。

楚蔚對張友,是半點小姐的架子也沒有。對張友,溫柔體貼。每次去張友家,都忙着做家務。在京大,給張友打飯洗衣服。從不干涉張友的事兒。在張友的朋友面前,對張友言聽計從。無論人前背後,從未提過楚家供張友念書的事兒。

可這一切,能掩蓋那胎記嗎?楚蔚一直很不安。張友不是柳下惠,可四年來,兩人相敬如賓,說明了什麼呢?唯一的一次突破,還被蘋果給干擾了。楚蔚在擔心,擔心萬一給燕小山好臉色,張友會借口抽身。再說,楚蔚也不明白,燕小山怎麼會追求自己?一見鍾情,見鬼去吧。

場上的訓練結束了,大牛也是隊員,滿頭大汗的走過來。對燕小山說:“介紹個朋友給你,喏,靳球,打球那叫狠。”大牛身後,一個白凈的男生,伸手跟燕小山握了,說道:“你住709吧,我住在你隔壁,H港來的。聽大牛誇你了,說你夠哥們。”

燕小山話總是很少,就說了自己的名字,靳球也不介意,說:“我去洗澡,一會兒咱們出去吃。”四眼立刻興奮起來。這貨,吃喝嫖賭,沒有不好的。

張友在那兒喝水,聽靳球說了,接著說:“咱們一起去吧,人多熱鬧。”又轉向楚蔚,溫柔的說:“你也去吧。”

靳球和張友是隊友,沒有異議,大牛和四眼看着燕小山,燕小山說:“楚蔚去,我就去。”

楚蔚從來聽張友的,因此沒說話,劉雲不樂意了,眼睛一瞪,說:“楚蔚不去。”

四眼馬上說:“楚蔚聽你的還是聽張友的?”劉雲啞火了,楚蔚非要在張友面前裝小媳婦,不可能聽自己的。馬上看着張友。張友打圓場,說道:“大家一起去,剛才不說了嗎,我一會兒定位置。”

楚蔚感到一股冷氣,鑽入了心裏。現在燕小山擺明了車馬,張友還裝糊塗,張友對自己,終究是利用嗎?

張友他們洗澡去了,四眼給穆鐵塔撥電話,告訴他吃飯的消息。

燕小山和楚蔚的眼神一碰,又都立刻分開。楚蔚知道,燕小山已經看透了張友的用心。燕小山則不敢露出一點異樣,怕刺激楚蔚脆弱的心靈。但他不管什麼樣的表情,都刺激到楚蔚了,因為張友的作為,楚蔚**裸的暴露在眾人面前,楚蔚也知道這一點,她找不到一點遮羞的東西。楚蔚臉上依然恬淡,但心,在收縮。

在場的沒有笨蛋,劉雲也驚訝莫名。劉雲之所以和楚蔚成為死黨,是因為劉雲的叔叔,一個武警軍官,在救火時身先士卒,重度燒傷,面容猙獰。叔叔很疼愛劉雲,可劉雲因為害怕,無意中傷害了叔叔,劉雲一直很內疚。所以和楚蔚分到一個寢室后,兩人成了好朋友。劉雲臉上有青春痘,可如果去掉這些痘痘,劉雲是個美人。劉雲暗中喜歡張友,也認為自己有很強的競爭力。就為了楚蔚,她始終掩藏着這段感情。張友今天的作為,使少女心中的愛慕,像是春天裏的堅冰,無聲的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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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神都市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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