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山洞對話

第七十八章 山洞對話

“是的,提洛沒有死,他又來到了我的面前,只不過站在了敵軍的陣前。”卡西烏斯說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自己最為要好的夥伴還活生生地站立着,我禁不住當下就張開雙臂朝他迎去,身邊的人想要阻止我,但他們哪裏還敵得過當時我突然迸發的那股力量,我奮力拜託了他們的阻撓,朝着敵軍陣中衝去。敵軍沒有阻攔我,我撲到了提洛的身上,把他緊緊擁住。”

“提洛笑着對我說:‘你好,卡西烏斯。’,”卡西烏斯仰頭停頓了一下,嘆了口氣,接着又說道,“然後,他把這柄匕首插入了我的胸膛。”說著,他掏出了一柄噌亮的匕首。

“我扶着提洛的身體,慢慢地跪倒在地上,疑惑地望着他,然後,倒在了地上……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身在荒山野嶺之中,身邊只有十幾人。後來,我逐漸了解到,為了把身處敵營又受了重上的我救出來,我的父王不惜一切代價,調動全部軍力,猛攻敵軍中營,終於把我救出,但是我**隊卻陷入了敵軍重圍,以致最後竟遭全軍覆沒。除了我以及十幾名隨從脫險外,我的家人全部被屠戮殆盡,而巴克特里亞王國也從此消失了。”

“摧胸頓足發狂了十幾天後,我終於清醒過來,在忠僕密希拉的建議下,我決定暫時躲避到西方去,等待時機再圖復仇。可是,我們出走三天後的一個傍晚,提洛,他帶着人馬追了上來。我沒有逃,我希望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提洛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他沒有說一句話,就把我的隨從們全部殺害了。或許是為了震懾我,他沒有用刀劍,而是象你們昨天看到的那樣,隔空取人頭顱。頭一次見到這樣可怕景象的我,嚇得幾乎要昏了過去。”

“提洛朝我一步步地逼進,而我則驚恐地一步步地倒退着,倒退着,倒退着……直到退到了一堵懸崖邊上。看到我已經無路可退,提洛停了下來。我憤怒地責問他究竟為什麼會從一個對我、對國家忠心耿耿的人變為一個叛徒。提洛還是沒有回答。我又問他是否是對我在9年前沒有救他懷恨在心。這時,提洛招了招手,他的一名隨從遞給他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提洛把那東西扔到了我面前。”

“當我看清楚那東西是什麼時,差一點又昏過去了。那是我的王妃納迪亞的頭顱,原本清秀俊美的臉上已經沾滿了血污。我捂着嘴在地上邊爬邊逃,但是懸崖峭壁已經讓我無路可逃了。提洛走到我面前,坐了下來。他開始緩緩地講述他的故事,我有生以來頭一次知道,一個人的心中竟然可以隱藏那麼多的秘密。”

“原來,提洛從小就一直對納迪亞抱有傾慕之心,我一直沒有注意到,每次我們和納迪亞一同遊玩時,提洛都會不謹慎地大獻殷勤。但是,納迪亞是從小和我訂過親的貴族之女,提洛身為奴隸,是絕對沒有幾乎可以和他親近的。當時,我們也沒有多想,只是以為提洛熱心而忠誠,完全沒有體會到他那顆悸動的心。”

“在9年前的出征前,提洛向納迪亞表露了自己的一片心意。納迪亞驚恐萬分,絲毫沒有料到一名奴隸會提出這樣非份的想法。她言辭拒絕了他,並且要求他永遠不再提起這樁荒唐的事,同時,她也安慰地給予他一些鼓勵和撫慰,並且答應永遠不會把這次談話告訴我。儘管納迪亞做地相當有分寸,但是,對於提洛來說,這仍然是個相當大的打擊,他當時就萬**俱灰,抱着必死之心上了戰場。所以,他才會作出了冒死把我救出敵陣的舉動,他的良心告訴他,要讓納迪亞幸福,只有努力讓我活下去。”

“就和先前我講述的一樣,提洛被貴霜人帶走了,貴霜人的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還是閻膏珍。閻膏珍敬重提洛的勇敢和忠誠,饒了他一命,並且希望他能夠為他效力。但是,提洛拒絕了他的建議。閻膏珍雖然沒有辦法降服提洛,但也不打算將他放回巴克特里亞。於是,提洛被流放到了貴霜人控制的沙漠之中。在那裏,他因禍得福地發現了一卷古書,具體的情況他也沒有詳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讀了這卷古書,讓提洛掌握了‘氣’的控制術,而且,讓使的性情發生了完全的變化。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我所學的用‘氣’之術只會使人心靈變得純潔、寧靜,而提洛在掌握了‘氣’術之後,竟然變成了一個卑鄙、陰險、惡毒的人。”

“事情也發生地不巧,正在這個時候,我和納迪亞成婚的消息傳來,嫉妒和憤恨的毒火立刻燃燒了提洛的胸膛,對於我和納迪亞的忠心和愛變成了無與倫比的憎恨,這種極度的恨意,讓他接受了閻膏珍的邀請成為了貴霜人的將軍,帶兵攻打我國。接下來的事,你們都已經知道了。”

“提洛講完了他的故事,就站了起來。他告訴我,在他砍下納迪亞的頭之前,曾再一次向納迪亞提出了親近的要求。這一次,納迪亞用一記響亮的耳光回答了他。提洛告訴我,我很幸運能夠有納迪亞這樣一位美麗而又忠貞的妻子。接着,他一腳把納迪亞的頭顱踢下了懸崖。”卡西烏斯又喝了口水,但是表情仍然是鎮靜自若。

“我趴倒在懸崖邊上,朝墜向無底深淵的納迪亞的頭顱伸出手,想要拉住她,但是,她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手臂所能及的範圍,由於用力過猛,我的半個身子掛在了懸崖外,眼看就要掉落下去了,突然,一隻極有力量的手把我抓住了。是提洛,他又一次救了我的命。我詫異地望着這個前不久還將匕首插入我的胸膛的人,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目的。提洛笑着告訴我——他的笑容是那麼地可怖而無情,在往後的日子裏,這張面孔屢屢出現在我的惡夢中——提洛的目的是,要讓我或者,要讓我活在孤獨和恐懼之中,嘗遍他所經歷的苦楚。”

“但是,他沒有讓我毫髮無損地離開,他挑斷了我的手筋,費去了我的武藝。然後,他又派兩個人跟着我,保證我不會以自盡來了卻無盡的痛苦。就這樣,我生不如死地流浪着,漂泊着,足足一整年,直到有一天,我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帕提亞界內。這對我來說是個陌生的國度,自從帕提亞人將希臘帝國分為兩半后,巴克特里亞人已經很少與西方的人接觸了。在這個時候,或許是認為已經沒有必要追究我的生死了,或許是因為貴霜人在帕提亞還不受歡迎,那兩個形影不離地跟着我的監視者終於撇下我離開了。我終於獲得了自由,獲得了死的自由。在帕提亞又流浪了幾個月,我終於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留在這個世上了。於是,我踉蹌地走到了一條河邊,縱身跳了下去。但是,巧得很,看樣子天神對我還另有打算。那條河竟然從皇宮的底下穿過。平緩地河水把我送到了那地下石窟之中,讓我發現了其中偉大的秘密,這才有了現在的我。”

“沒想到,你和那個提洛之間原來有過這麼一段糾葛啊。”狄昂嘆道。

“這麼說來,那教授人修鍊‘氣’法的秘穴還不止一處嘍。”塔西佗道。

“看來是這樣的。”卡西烏斯道,“但是,提洛的運‘氣’法好像又和我的方法不同,在我學得的運用‘氣’的技術中,絕對沒有象取人頭顱這樣殘忍的手法,而且,提洛的心性好像也因此而變得敗壞,這在我所接觸的‘氣’法中是不可思議的。按理說,‘氣’法本來就有修身養性的功效的,如此得出相反的結果實在令人費解。”

“有沒有可能——”塔西佗沉思了一會兒道,“這與‘氣’法修鍊是否得當有關,如果修行得法的話,可以對人的心靈產生正面的影響,而如果不得法,則會產生相反的效果。”

“不,就我所掌握的‘氣’法看,其中沒有一種可以導致人誤入歧途的。”卡西烏斯堅定的說。

“但是,眾神之神為什麼要留下兩個隱藏着‘氣’法的秘穴呢?”狄昂道。

“或許他怕只留下一個的話,可能會永遠被湮沒而不為人所知。”塔西佗道。

“不,他的目的一定不是為了讓人來發現它們,否則就沒有必要把他們埋藏地那麼好。眾神之神之所以這麼作,一定有他的道理。”卡西烏斯道。

塔西佗點點頭:“看來,這已經超出了我們智力所及了。”他頓了頓說道,“卡西烏斯,不是我懷疑你的能力,但是,提洛的手段我們已經見識了,他的幾個徒弟也非常了得。你……”

“哈哈哈……”卡西烏斯大笑了起來,“提洛的幾個徒弟?真沒想到他會這樣吝嗇,他只交給他們一點用‘氣’的三腳貓功夫。或許,他是怕徒弟們學會了這門技術對自己不利吧。而對加圖而西多,我可是毫無保留地把自己全部家當都交給他們了。說實話,現在的我未必是他們兩人的對手。”他笑着朝加圖他們望去。

“的確,西多和加圖變得很不一樣了。”狄昂道。

“是的,”卡西烏斯笑着點頭的說道,“我剛接觸他們的時候,他們還是兩個愣愣的小傻瓜。這就是修鍊‘氣’法的奧妙之處啊。怎麼樣,兩位是否也想試試?雖然我已經決定只收兩個徒弟,但是隨便教給你們一點修身養性之法還是沒有問題的。”

狄昂苦笑道:“你看我們這些老骨頭還有這個能耐嗎?謝謝你的好意,卡西烏斯,如果能再年輕二十歲就好了。”

卡西烏斯點點頭道:“如果你不願意,我就不勉強了。其實,我也沒有必要這般推崇它,即使學了‘氣’法,未必也不見得有利無弊。”

“你是說,這種修行還有它的害處?”塔西佗道。

“我想是的,修鍊‘氣’法可以延緩衰老,但是,這樣的結果是與天理不合的。要達到這樣的目的,人的身體必然要承受一定的代價。”

“你指什麼?是痛苦嗎?”

“不,如果單單是痛苦的話,我就要謝天謝地了。”

“那……”

“我還不能明確地指出它的癥狀,但是我隱隱地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尤其是近幾個月,和加圖他們一同修鍊,技藝有了較快提高的這段時間。我發覺自己的手腳有時會不聽使喚,雖然這種跡象並不明顯,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修行過度產生的幻覺,但是,漸漸地,我能夠肯定它的存在。這種感覺非常奇異,彷彿自己的手腳並不屬於自己了,而是被別的什麼東西控制住了一般。加圖、西多,你們有這樣的感覺嗎?”

“是的,你這麼一說起來,的確有時會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加圖道。

“嗯,有一次,我幾乎從樹上掉了下來。”西多也補充道。

“師父你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加圖問道。

卡西烏斯搖搖頭,道:“所有的石刻上都沒有提到有這樣的作用。我們只能希望這不會變得更糟。”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后,加圖說道:“狄昂,阿維娜呢?這下該和我們說了吧。”

狄昂和塔西佗互望了一眼,緩緩說道:“加圖,我知道你和阿維娜有着深厚的友誼。但是,你得接受這一個事實,阿維娜,她被人擄走了。”

“擄走了?”加圖皺眉道,“怎麼回事?是誰?是被師父擊退的那些人嗎?”

“很遺憾,加圖,我們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據我們推測,應該不是他們,否則的話,他們會利用她來要挾我們。”

“那會是誰!”儘管加圖的臉色依然平靜,但是聲調稍稍提高了一點。

狄昂猶豫了一陣子,望了望坐在角落裏的甘英,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真不願意這樣說,但是,擄走阿維娜的很可能就是那個擄走了阿琪姑娘的人。”

昨天晚上,狄昂已經向加圖他們講述了阿琪的悲慘遭遇,現在他這麼一講,加圖猛地一驚,要不是有‘氣’法修行控制着情緒,他必定會從地上跳起來了。

他聲音有些急促地說道:“那不是……”

“不!”一個聲音從他們身旁傳來。

狄昂扭頭一看,是甘英,他靠在石壁上,剛才他們的說話,他一直在靜靜地聽着。

“不會是同一個人。”甘英斬釘截鐵地說道。

“真的,甘英?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狄昂道。

“是的,因為我和那個人已經碰過面了。阿維娜如果失蹤的話,那一定不是他乾的,因為當時他和我在一起。”

“你見過他?”塔西佗急問道。

甘英點點頭。

“你沒有把他抓來?”

“沒有。”甘英道。

“這可不太像你,甘英。”狄昂搖搖頭道。回想起甘英對阿琪非同一般的感情,他怎麼也不會相信,甘英會任憑一個戕害阿琪的兇手逍遙法外。

“這說起來又是個相當長的故事。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講給你們聽了,但是,三天後,不,還有兩天了,我會讓那個人為阿琪償命的。”

“兩天後?”塔西佗皺眉道,“莫非你也和他約定了決鬥?”

“不,比這簡單多了。到時候,他會在那兒引頸等我。我只要那劍一揮就可以告慰阿琪在天之靈了。”

“這麼說來,那個人會在那兒等你殺他?這太不可思議了。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能夠讓他這樣作的?”狄昂對這個塞里斯人越來越捉摸不透。

“這只是個約定,沒有別的。”甘英道。

“那你不怕他到時候不赴約而逃跑?”狄昂道。

甘英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不,他不會逃的。”

見他這般肯定,狄昂也不便再說,只能嘆了口氣道:“只要阿維娜沒有落在他的手裏就好。”

“但是阿維娜究竟到哪裏去了我們還是不知道。”塔西佗道。“而且,不管帶走阿維娜的那個人是誰,他一定不是善類,看看尼祿吧。看看這個健壯的人被折磨成什麼樣子吧。”

回頭望了望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尼祿,加圖感到自己又變地煩躁起來了:“那我們要趕快找到她。”

“是的,是的,加圖,沒錯。找到阿維娜是我們的當務之急。我們會儘力的。”狄昂安慰道,能夠發現加圖身上浮現以往的那種不安和浮躁,不知為什麼,他反而感到了欣慰。

“休息一陣子,我們立即行動吧,憑着我們三個人的腳力,跑遍一個城市應該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卡西烏斯所知的三個人當然是指他自己、加圖和西多了。

“我們立刻走吧。我們多待一會兒,阿維娜就多一份危險。”加圖說著就站了起來。

“鎮靜,加圖,鎮靜。”西多突然說道。

他這麼一說,倒把狄昂等人嚇了一跳。的確,自他們重逢以來,西多說話不多,狄昂當然認為經過修鍊,這個年輕奴隸變得懂事有修養了,不隨便插話也不再胡言亂語了。但是和加圖比較起來,誰也不會認為他在哪個方面會比加圖地更為出色。但是,在加圖開始煩躁的時候,西多突然冷靜異常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真的是讓人不敢相信,西多居然比加圖更為成熟和鎮定。

我記得他曾經也對阿維娜抱有好感,並且時不時地獻點殷勤的,狄昂納悶地想到。

“現在,圍繞我們的謎團還很多,如果貿然行動,很可能會有不可預料的後果。”西多繼續說道。

卡西烏斯點點頭道:“西多說得沒錯,我們還是要三思後行。加圖,坐下,讓‘氣’匯聚到腹部,不要讓它亂動。”

加圖依他所言,合腿坐了下來,閉上雙眼,緩緩地呼吸了一陣子,很快,臉色又恢復平常了。

“是的,尼祿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要把他打成這樣,對手一定不是等閑之人。”塔西佗道,“還是要小心一些為妙。”

加圖睜開了眼,說道:“明白了。”他的聲調又恢復到了重前。

“先休息吧,加圖,下午我們開始尋找你的朋友。”卡西烏斯說道。

加圖點點頭。

於是,山洞裏又恢復了寂靜。

“你可以這麼說。”過了一陣,卡西烏斯突然說道。

眾人不解地望着他,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果然是這樣。”甘英道。

“你們是在對話嗎?難道外國人對話都是這樣讓人摸不着頭腦?”狄昂道。

“不,甘英剛才用他的思想問我是否會讀心術。”卡西烏斯道。

狄昂這才想起,在於提洛碰面的時候,他曾經提起過這點。但當時,他們都以為這只是唬人的而已,除了神,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人能夠讀到別人的思想。

“難道世上真的有所謂的讀心術?”他問道。

“其實,這也只不過是‘氣’的一種用法罷了。”卡西烏斯道,“既然‘氣’貫穿於人的體內,那麼同樣寄居於人體的思鄉不會不受它的影響。人的思想的變化會引起相對的‘氣’流的變動,只要準確地感覺出‘氣’的變動的始末,就有可能了解到對方思維的變動。當然,這在‘氣’法中屬於較高層次的修鍊,沒有長期的積累經驗是沒有辦法達到這個地步的。”

看到狄昂他們仍然不解,加圖補充道:“有的耳聾的人可以通過別人的嘴唇的蠕動來獲悉對方在說什麼,同樣,通過對人體內‘氣’的運動的感知,也可以了解道對方的思想的運動。但正如要讀懂對方的唇語一樣,通過‘氣’讀懂對方的思想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成的。到目前,在這項技能上,我還遠遠不如師父。”

“這樣說來,你能夠了解我們心中想的所有的事?”狄昂感到一陣緊張。

“不用擔心,我不會隨便窺視諸位的心裏的。”卡西烏斯笑道,“剛才,甘英的‘氣’發出了強烈的波動才引起了我的注意的。沒有經過‘氣’法的修鍊,就能夠這樣影響‘氣’的運動,看來甘英本身也有相當大的控制‘氣’的潛力。”

“在我的故鄉,也有一些人修鍊與你所提的‘氣’術相仿的體內之功,只不過沒有得法而已。”甘英道。

“塞里斯人居然能自己琢磨出‘氣’法修鍊?”卡西烏斯驚異道,“真是不可思議。”

“你的‘氣’法——”甘英猶豫了一下,又說道,“可以讓人起死回生嗎?”

“起死回生?”卡西烏斯笑了起來,“我真的要誇讚你的想像力了,甘英。事實上,我們已進走得夠遠的了。我們已經具有了許多超出普通人的能力,但是,象讓死人變活這樣違背天理的事,是萬萬不可能的。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人的能力範圍所及了。”

狄昂想了想說道:“甘英,我知道,阿琪姑娘的死……”

“不!”甘英突然低吼一聲,但是馬上又平靜了下來,“不,不……我只是隨便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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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通史紀事本末 之 眾神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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