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單相思終艷霜歸故
夜色闌珊,遠處海邊還不時的傳來歡鬧之聲,土城的年不象在其他的地方可以見到紛飛飄揚的雪花,也沒有傲寒而長的臘梅。只有那一年不變,四季常青的仙人掌還有一絲綠意!代表着生命和希望。
天門客棧
二人並肩下樓,有說有笑,夥計阿生正在角落擦桌子,另一夥計阿福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並斜眼往門口掃視。阿生頭也沒抬繼續手裏的活兒!氣的阿福狠狠罵他一聲“蠢貨!”悄然悻悻離開.
阿福剛走,阿生就回頭看了看。接着低下了頭。其實他早就看到他們下樓來了,只是裝做沒看見罷了……
二人剛出了天門客棧的大門,一陣海風吹來,揚起了魔艷霜脖頸的絲巾,冷然打了寒戰。情嘴角一揚,會心一笑,便取下了身上的銀色披風雙手護在了她的雙肩。深情注視着他眼前的可人兒!魔艷霜抬頭對他眨了眨眼睛,臻首埋在了他寬闊的胸膛。
“情!我該回去了。”
“恩,我知道。”
“我回去準備一下,我們再回禁地好不?”
“恩,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感覺怪怪的,魔艷霜忽然抬起頭來。看到情正在對着她笑,壞壞的不懷好意的笑,伸手就在他的胸前捶了幾下,惹的情更是把笑聲笑的更大了。
“艷霜!”笑聲突然停止,情從背後取出一把長劍,劍鞘軟皮精絲,細長閃亮。銀色的劍鞘上有蜿蜒曲折的刻着花紋,隱隱看來像是一條蛇的樣子。
“我始終都記得你非常想要把這樣的寶劍,也只有這銀蛇才配的上你!”說完把手中的寶劍抽出來,“鏗!”的一聲尖銳而長遠,幽幽瀰漫著,加上夜色寒露,寶劍更是襯托出了靈一般的鳴,寒光閃耀初一片銀白。
“情!!!”魔艷霜雙手接過,左手執鞘,右手把銀蛇搖轉一圈,橫前一刺,再束起陡指前方,劍指初地上“唰!”的起來一個汗白骷髏,幽幽藍光在其體格關節處和胸前閃耀,手裏拎一個大斧頭,一步步走到他們身邊。
“不錯!”情微微頷首。看着佩帶了銀蛇而散發出來的威力和鋒芒。他心總算安了……“走吧!我送你回去。”說完二人趕着夜色向城西南走去。
土城西南首飾店
燭光閃爍,倒影流連,廳堂處,四張方椅。客椅上二南一女:男的一個光頭,眼睛裏精光幽閃;另一個左顧右盼,神采蕭然;女者正與主坐一華貴婦人交談甚歡。
“這樣看來,你們正是為此畫而來?奈何我家小姐出門訪友,至今未歸,今天色已晚,幾位不防在此一起過個年關,若何?”雲嫂的話外之意就是在下逐客令了,說完掃視了他們三人,因為他們已經在此等候了好幾個時辰了。
午間,街頭肉攤處有人賣畫,雲嫂自知小姐生平愛畫,遍去觀上幾眼,哪知那就是賣畫人設計的圈套,他們是借賣畫而尋人,找的人正是自己家四小姐。他們道出了來歷和原委,雲嫂無奈只好陪他們在客廳就這樣坐着,等小姐回來。眼見天色已深,可小姐還未歸來。平時早就該回來了,更是害怕她出了什麼事情。
“豈敢叨擾府上?”光頭漢子暗思:“她這下的是逐客令啊!苦等了半天居然什麼也沒有等到,還好,最起碼知道了住所,就不怕找不到人。師傅命令不能對所尋之人用強,還是明天再來吧。”左右看了看其他二位,點了點頭,大聲朗道:“既然家主不在,我們也等侯如此,便明日再來。”說完欠身,其他二位也霍然離坐。三人一起向雲嫂抱拳相揖。
“府上還有雜事在身,就不遠送幾位了。”雲嫂微微一笑,心道:“總算是把他們打發了,難道還真的留他們在此過年,不被小姐罵死才怪。”他們終於走了,便起身離坐並施以萬福,目送他們。
“雲嫂!”正準備走出大廳,三人便聽到一聲輕語,聲若鶯啼,輾轉入耳。只見音傳處,走廊里行來一男一女,男的錦衣白裝,風度偏偏;女的青衫青衣,披了件不合身的銀色披風,笑吟吟的朝着走來。
雲嫂正準備走出下堂,轉身聽到小姐在叫自己。還以為是自己糊塗了,待真的看到不再冰冷寒若的而是笑靨如花,神采奕奕的小姐進來時,突然愣在了那裏。再看到小姐身邊立着的人。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夜深方歸的四小姐和護送的情。
“弟子雪花(方進)(葛雨)拜見師叔!”三聲不同音色的疾呼響起。雲嫂才醒朗過來,只見那三位等候了半天的客人倒身向那空公子拜去,原來空公子是他們的師叔?
“呵呵……原來是你們!不必多禮,不必多禮,都起來吧!”情揮手示意他們。三人頓時抬頭,一個個都立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雲嫂!這是怎麼回事?”四小姐讓大家安坐,從新讓雲嫂換了茶水,問起了原委。
“小姐!是這樣的……”接着雲嫂道出了事情的經過。原來這三人是奉了火離聖——恨的命令來尋四小姐的。門主夫人病危,而情又杳無音訓。所以門主又派了二弟子來尋。而恨因另有急事便用手下三大弟子拿了大哥的《清風山河圖》的下冊來土城。因為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四小姐隱居與此,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而沒有對任何人說。(此事另有原委,待二卷“天羅地網”的章節便會詳細介紹。)
聽了雲嫂和恨的三位弟子的敘述,四小姐淚盈於睫,最後再也控制不住,撲倒在了香案上“娘親!娘親!”的大聲呼喊着,大家更是深有痛感都暗暗啜泣,情走過去扶起了四小姐,
“艷霜!艷霜!……”
“情!我我要娘親,我們這就回禁地!這就回禁地!!!”四小姐看着情的眼睛,臉上失去了一貫的笑容,便使勁搖着他的臂膀,苦苦哀道。
“好好!我們回禁地!我們回禁地!!!”看着她消若的身體和臉頰的殘淚,情輕輕的替她擦去,撫慰着她的頭髮,接着遍抱了起來轉身問立在不遠的雲嫂:“小姐廂房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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