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太極初升
啤酒卻不再看三毛一眼,急步走到受傷的武當弟子面前,見旁邊有人不時的給傷者用內功療傷。啤酒向療傷的人擺了擺手,眾人見啤酒示意,便都退開。
只見啤酒雙手食指和拇指虛拿,成鶴嘴勁勢,以食指指尖點在傷者耳尖三分處的龍躍竅,運起內功,微微擺動。這招“鶴嘴勁點龍躍竅”使將出來,便是新斷氣之人也能還魂片刻。過得一會便見得傷者額頭上冒出豆大汗珠,頭上冒出隱隱白霧,接着哇的一下吐出灘淤血。傷勢已經大為好轉。
周圍武當弟子看到啤酒用出這招“鶴嘴勁點龍躍竅”,眼中都帶有感動之色。
在終極地獄中,內功是最重要的技能。是修鍊一切武功的基礎,當你內功及內力修為高深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要簡單方便得多,且內功本身對戰鬥力也有非常大的正面影響。
不同的內功所提供的最大內力上限是大不相同的。效果自然是越多越好。其中效果較為顯著的有重陽真人的先天功、少林絕學易筋經神功、逍遙派北冥神功、古墓派玉女心經乃至陳家洛於神峰之顛所悟出的戰神心經等等。
除了初級心法之外的大多數內功都具有運功效果,通過運功可在一段時間內提高自身的戰鬥力,而不同的內功在運功后所產生的效果也有很大區別。其中效果最為霸道的是靈鷲宮的八荒**唯我獨尊功,較為顯著的有逍遙派小無相功、密宗絕學龍象般若功等等。此外某些內功在運功時還會提升一些相對應的能力,比如血刀**的運功可以增加刀法殺傷力,古墓派玉女心經在運功時可以提高劍法殺傷力,八卦門的內八卦神功在運功時可以提高外八卦的效果等等。
內功的另一最大的作用就是隨着特殊內功精進能夠附帶增長自身的氣血,內功越高,自己本身的氣血也就越多。(正如目前一些網游中的力量一樣,力量越高,攻擊力越高,且自身的氣血越高,抗跌打能力越強)
某些內功在戰鬥中具有着一些特殊功效。其中頗值一提的是吸功類效果,這種效果只有日月神教吸星**、逍遙派北冥神功以及星宿派化功**才具有。此種內功可以在戰鬥中化去對手的加力值。但有所不同的是,吸星**和北冥神功能夠將這些化去的內力佔為己有,而化功**則不能。另一類則是施毒效果,例如由易筋經神功所轉化出的冰蠶毒功、百損道人的玄冥神功等都具有此功效,身具此種內功者在戰鬥中以空手傷人會使對手中毒,狠辣無比。
所有的內功都有治癒功能,但是出類拔萃的並不多。在這方面表現最為突出的是藥王谷的神農心經,在相同等級下它的療傷效果是普通內功的一倍,而且在配合其醫術百草訣使用時,對於各種毒的化解也尤為顯著。除此之外,武當太極神功的功效也頗為不凡,其獨門絕技“鶴嘴勁點龍躍竅”能夠將瀕死之人救醒,並大大治癒其所受損傷,且太極神功本身還對某些毒有着一定的抗性。但是“鶴嘴勁點龍躍竅”雖然神效,卻也是捨己救人的招數,運用五次“鶴嘴勁點龍躍竅”,自己本身的內功就要降一個境界,以啤酒目前的功力,降一個境界的內功,大概要花上一個星期才補的回來。所以眾人看到啤酒毫不猶豫的就用出這招,心中都感動之極。
要知道,內功的修鍊和其他所有的技能都大大不同,內功的境界是不可以學習,只能在師傅傳授心法后,每天通過打坐一點一滴積累起來。和悟性,武學修養都沒有關係。
啤酒手下不停,片刻之間,就把六個傷者全部治癒過來。所有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啤酒站起來道:“其他的師弟都先去忙吧,護山的師弟留下。”所謂護山,是門派玩家自發組建的巡山隊。主要目的是保護本派的新手不受傷害,因為經常有一些的玩家喜歡殘殺其他門派的新人。所以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護山隊伍。
其他人聽啤酒這麼說,都帶着傷者走出大殿,只剩下三毛等三十幾個負責今天巡山的人。
眾人落座,三毛開始講起今天發生的事。
原來有十幾個剛剛入門的小師弟做新手任務----丹房煉丹。於是都到武當的後山去採藥,大家采着采着,也就分散了。這時候不知道從那裏竄出個黑衣人,開始偷襲這些新手,三毛等人接到警報趕到后,十四個新人就剩下了六個,而且各個躺在地上的負了重傷,聽說還是那個殺人者為了拿他們取樂,才沒有來得及下毒手。
武當派自從遊戲開始以來,從來沒有一次死傷過這麼多的新人,所以這次事情鬧的很大。三毛也覺的虧對師兄師弟,喊着要自殺,結果被人攔了下來才罷休。
伊延在旁邊聽了后奇道:“怎麼會有這麼垃圾的人,居然亂殺人?”
三毛等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啤酒在旁邊淡淡道:“其實說到在這個遊戲裏殺人,也沒有什麼好指責的。很多人來到這個遊戲裏,尋找遊戲的樂趣的方法是不同的,有些人就喜歡練功,追求武功的最高境界。而有些人就喜歡解秘,踏遍萬水千山,尋找寶洞秘窟。還有極少數人選擇了以做買賣賺錢為目的的商人職業,有以鑄造為職業的鑄劍師,有以救人和下毒為生的藥師職業,這幾種職業都練不了高級的武技,但是他們尋找到了在這個遊戲中的屬於自己的樂趣。”
“還有一種人的樂趣,就是殺人。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這種人。簡稱PKer。但是殺人是被系統所承認的,甚至在這個遊戲中本身就有刺客這種職業。我還認識一個做刺客的朋友,只不過他從來不殺新人罷了。就算是PKer,也是分為三六九等的。最高級的那種PKer,他們以殺死比自己強大的對手為挑戰和目標,對待比自己弱小的人,他們是從來不會輕易出手的,甚至平時熱心扶植幫助。這才是一個真正的有氣度的殺手。”
接着啤酒語氣一變,惡狠狠的道:“毫無疑問,我們碰到了一個最低級最無恥的PKer,象這種只會欺負弱小的垃圾,是最叫所有人都鄙視的。對待這種人就不要客氣,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他切成十八塊拿去喂狗,讓他永遠都消失在這個遊戲裏。”
眾人轟然叫好。
啤酒接着道:“他能在我們的巡山隊到來之前逃走,這麼看來他是有所防備的,顯然他對我們武當山的路很熟悉,所以我們要找個人把他引出來。”
眾人都面面相覷,顯然不知道誰去當這個九死一生的魚餌。
伊延站起來道:“在這裏坐的,目前就我是新人,而且我也剛剛來這個遊戲,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所以我當這個角色最合適。”
啤酒一呆,顯然沒想到伊延會站出來。
三毛在旁邊道:“這個任務太危險了,我看還是找個有武功底子的,跑起來也快點。”
啤酒在旁邊連連點頭,顯然他也不想叫伊延冒這個險。
伊延急道:“正是我去危險係數大,所以才更容易讓他上當,引他上鉤。如果我們找了個有武功底子的,他一定會懷疑的。”
眾人都覺的有道理,回頭看向啤酒。
這時候十足真金站了起來道:“啤酒,這幾天我只要有時間,就會和他形影不離的,不如我們就這麼決定吧。”
啤酒無奈,只好點了點頭。他走到伊延身邊苦笑道:“沒想到你加入武當還沒到兩個小時,就要你做這麼危險的事。”
伊延淡淡的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麼都怕,就是不怕死。”
說完他回頭望了望三毛等人,只見他們看他的眼神中,已經多出了一點東西。
已經是正午了,陽光下蝶飛蜂舞,百花叢里掩不住春泥的芬芳。
伊延滿心歡喜的站在了復真觀大殿門口的谷虛道長身前,只見谷虛道長微微一笑,從懷中輕輕取出了一本劍譜,指着其中一段對伊延細說良久,伊延一邊聽一邊點頭。這時候系統傳來“叮”的一聲提示音:“恭喜你,你學會了太極初生。”
伊延噓了一口氣道:“看來這三天的功夫沒白費。”
從拜師到現在,已經整整三天了,武當全派上下,都被一種緊張的氣氛所籠罩。每個新手出入練功的地點,都被人嚴密保護了起來。三天裏,伊延除了去公司開了兩次會,報告了一下工作進展。然後就一直在終極地獄裏練功。首先他按照啤酒所說的內功是一切的基礎,先打了兩天的坐,讓自己的內功境界達到了第四重初學乍練的境界。最後這天,他才開始接巡山任務,上下爬了一天的山,終於在賺夠了八十點門派貢獻度后,向谷虛道長學到了武當劍法中的絕招“太極初升”。雖然這在終極地獄中的武技里是極其低級的功夫了,但還是讓伊延興奮了好一陣。
回首望了望山下,伊延心中不由的有些擔心。整整三天了,那個兇手卻一直沒有露面,自己作為誘餌,到處逛來逛去,可顯然兇手對自己不是很感興趣,一直沒有上鉤。武當派也被這三天來繃緊的神經折磨的筋疲力盡,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兇手,居然可以把堂堂武當鬧的如此狼狽。伊延不由的握了握拳頭。
“真金傢伙大概還要一會兒才放學,我再去弄些潛能來。”暗暗打定注意,伊延向山下走去。
經過十八盤,伊延來到雨後彩虹,每次經過這裏,他都會為眼前的美景駐足。站了半天,他才想起來下山的事,正準備走下山塢。這時候突然從山塢的拐角處走出一人,只見他身穿籃色長袍。在經過伊延的身邊時卻不經意的盯了他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
伊延看了他一眼,接着向山下走去。突然,他腳步一頓,接着又按照剛剛的速度向前走去。
“籃袍,是不是那個黑衣人?”
“剛剛這裏這麼靜,我卻沒有聽到他過來的腳步聲,那是因為他早就在拐角處站着。”
“他既然早就到那裏站着,那他究竟在等什麼?”
伊延不由的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早到了那裏,只不過是在等我過去,然後一刀偷襲。”
“可是他卻沒想到我在這裏耽擱這麼久,顯然很不耐煩,更重要的是怕巡山的師兄來。”
伊延越想越是后怕,不過腳下卻絲毫不亂,按照剛剛的速度走過山塢拐角處,猛然將自己身形藏了起來。然後悄悄偷望去,只見那人已經穿過雨後彩虹,消失在十八盤中。
伊延手中握了握口袋中的警笛,這是啤酒那天親手交給他的,只要在武當山的範圍示警,巡山弟子都可以找到,說是警笛,其實只不過是個紅色的小按鈕而已。
伊延也不敢肯定那個藍袍人究竟是不是在武當山鬧的腥風血雨的兇手,不過抱着看個究竟的想法,他悄悄跟了上去。
那人穿過十八盤后,腳下毫不停留,接着又爬上了太子岩,經過榔梅園,來到了南岩峰,這裏是武當三十六岩之最,松樹翳天,木石爭奇,峭壁萬仞。在懸崖之半築有一宮宇,下臨深淵,工程浩大。宮前有石柱,自峭壁上橫出。
藍袍人急行的腳步在這裏一緩,然後在這四周逛了起來。
伊延不明白他在做什麼,只好藏在一邊,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那個藍袍人四處打量了半天,突然一縱身,跳到旁邊的一處山岩上,伏在了上面。這麼一來,在下面經過的人是絕對看不到他的。
伊延只覺的這個人處處透露着詭異,暗暗把警笛握在了手裏。
山風呼呼,四周一片寂靜。
隱隱約約腳步聲傳來,漸漸清晰。原來是個小道士走了過來,看來也是個新手,正向南岩宮走去。
伊延這才發現,那藍袍人所在的岩石,正在去南岩宮的必經之路上,心中大驚。
那小道士渾然不覺,已經馬上走到那塊岩石的下面。
伊延已經明白了一切,猛的跳了出來,手中狠狠按下了警笛,嘴上卻衝著小道士大聲喊了出來:“不要去,快跑。”
只聽的一聲大喝,一片刺眼的刀光從那塊岩石上亮起,向下面的小道士砍去。
那小道士顯然已經被嚇的呆住了,站在原地張大了嘴巴,看着那片灑向他的刀光,全無抵抗之力。
伊延大急,使出全力把手中的警笛向著那藍袍人打了過去,口中還不忘大叫道:“接暗器。”
那藍袍人的身體在空中一震,隨即變招朝警笛擋去,只聽“啪”的一聲,警笛已經被這一刀砍成了兩半,而那個小道士也躲過了一劫,不過他現在還瞪大了眼睛看着已經落到他身前的藍袍人,茫然不知所措。那藍袍人落到地上,一看到所謂的暗器竟然是個警笛,才曉的被人耍了,心中大怒。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三秒不到的時間裏,這時候伊延已經手提長劍,碎步急進,提劍沿劍身方向疾速上崩,一招“白蛇吐信”直取藍袍人的胸口,同時飛起一腳踢在那位嚇傻的小道士身上,大叫了一聲:“我靠,快跑啊。”
那藍袍人以為武當來了什麼厲害的高手,心中本來打了退堂鼓,這時候一看到伊延明顯是位新手,眼中不由的一亮,冷笑道:“你們兩個誰都別想走了。”
說完避開伊延的劍式,手中鋼刀斜指,一招“直來直去”,反身一頓,一刀向伊延的肩膀撩去,伊延使出梯雲縱身法“大鵬展翅”,向一旁飄然縱出,輕輕着地。慌忙中回頭一看,只見那個小道士已經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幾丈遠,心中大定。
那藍袍客顯然也發現了那個小道士正要逃走,提刀便追。伊延左腳向前一步,蹬地跳起,身體騰空疾速左轉,右手長劍先向前刺,隨轉體變向,正是和十足真金練習時用過的“鳳凰摯窩”,劍光如匹練般泄向藍袍客。
那藍袍客被這招劍法一阻,不由的大怒。心中決定先劈了伊延再說,隨即不理劍式,展身虛步,提腰躍落,一招“推窗望月”,刀鋒一卷,快若閃電般攔腰斬向伊延。伊延見手中長劍沒刺到對方身上,大概自己已經被攔腰斬斷,只好劍鋒回敲,擋了藍袍客一刀。
“噹”的一聲響,伊延只覺的虎口巨震,一股大力傳來,手中長劍脫手而飛。藍袍客的內力修為顯然要比伊延高出不知多少個檔次。
伊延毫不理會發麻的右手,左手閃電般一探,已經把飛行中的長劍抓到手中,接着平劍斜洗,臂圓劍直,雙腳交替弧形邁進,左手長劍使出一式“玉女穿梭”,劍鋒往來運轉如梭,連綿不絕刺向藍袍客。
籃袍客顯然被伊延的反應速度震驚了一下,一時間竟然被伊延這招逼退了一步。伊延一見有機可乘,掉頭就跑。
藍袍客這時候已經被伊延的表現搞的驚訝連連,看他劍招狠辣似有拚命的架式,結果沒想到伊延一招搶先居然掉頭就跑,自己這個老油條今天居然被個新手耍的團團轉,心中暴怒異常,大喝一聲,縱身躍起,五虎斷門刀之“力劈華山”已經使出,只見鋼刀大開大闔,自上而下劃出一個閃電,直劈向奔跑中的伊延。
伊延暗道:“我的媽呀。”眼見周圍無處躲閃,只好把長劍交右手,勉力招架。藍袍客這石破天驚的一刀正劈在長劍上,伊延順勢坐在地上,抵消了一部分勁力,但還是胸口一甜,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藍袍客得意洋洋的大笑道:“小兔崽子,大爺今天就送你歸西,記好了,我叫殘刀,別死了都不知道是誰殺的。”
伊延嘴角帶血,臉上卻是一臉笑容道:“我有個建議,你要好好聽聽。”
殘刀一愣,道:“你想讓我放了你嗎?”
伊延搖了搖頭,見到殘刀詢問的目光,笑道:“我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估計你這病可不輕,還是好好治治。”
殘刀臉上陡然變色,接着他獰笑道:“你罵吧,我就喜歡看死在我手上的人罵我,你們罵的越凶我才越開心,那樣殺你我才越有成就感。你今天不錯,居然敢耍我,我要一刀一刀的砍死你。”
殘刀說完後面目猙獰的向地上的伊延走去。伊延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內息,殘刀笑道:“想反抗是沒用的,準備死吧。”
接着殘刀手中鋼刀一沉,一招“臨溪觀魚”,雙手持刃攔腰反切,砍向伊延的胸口。伊延平靜的看着刀鋒砍過來,居然毫不躲閃。眼見鋼刀馬上要劈中胸口,伊延猛的一抬左手,擋住刀鋒。
殘刀一愣,顯然想不到有人會用自己的手來擋刀。猛然一個閃亮的劍圈在伊延右手邊亮起,猶如一個太極圖案,套向殘刀而去。正是伊延剛剛學到的武當劍法絕招“太極初升”。
殘刀大驚,如此近的距離,鋼刀砍在伊延左臂上還沒有抽回,而劍光已到眼前。無奈之下只好棄刀抽身而退。伊延自來到終極地獄后第一次使用絕招雖然沒有傷到敵手,但是在重傷之下卻留下了強敵的兵器,也算是一大戰績了。
殘刀心中狂怒之極,狀若瘋虎般的撲向伊延。此時他心中的想法早就沒了要折磨對方的意思,只想着一招斃敵。突然見坐在那裏的伊延望向自己的身後,眼中卻露出興奮的神色。殘刀心中大叫了一聲不好,連忙回頭查看。
只見自己身後空蕩蕩一片,只有松樹發出沙沙的響聲,好象在嘲笑自己又被耍了一道。
殘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慢慢的轉過身來,盯着坐在那裏已經笑的抱着肚子表情誇張無比的伊延,一字一頓的道:“我發誓,今天我要是讓你活着走出去,我就永遠消失。”
伊延心中苦笑:“自己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剛剛那一招絕招已經耗盡了自己的內力,現在看來想跑都是不可能了。就是不知道那個小道士跑到那裏了,如果一會兒還被這個傢伙抓到,那自己算是白死一次了。”
殘刀一步一步的向伊延走去,全身發出炸豆一樣的響聲,伊延坐在地上卻面帶微笑,毫不在意死神的逼近。
殘刀走到伊延身前,紅着眼睛道:“讓你最後說一句臨終遺言。”
伊延滿不在乎的“哦”了一聲,接着眼睛看着殘刀身後興奮的喊道:“三毛師兄,我在這裏。”
殘刀大怒道:“死到臨頭了還敢耍我。”舉拳就要砸下去。
身後突然響起金刃破空之聲,殘刀大驚,避無可避,沒辦法只好把自己左手伸出擋了這一劍。
只聽三毛喝道:“大膽狂徒,竟然敢到武當撒野,受死。”
殘刀抱住受傷的左臂,看着三毛帶着十幾個人向這裏跑來。原來三毛剛剛看到情勢危機,把自己的手中劍當導彈一樣的飛了過來,才一擊奏效。
伊延坐在地上對殘刀淡淡的道:“你學的還很快么,下次記得要交學費。”
殘刀聽到這裏禁不住老臉一紅,剛剛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眼見避不過三毛的飛劍,就鬼使神差的學伊延用胳膊擋了一下,估計今天是自己被伊延的行為刺激的太深了。
眼見對方高手到達,殘刀連地上的鋼刀也不拿,轉身就跑。
三毛留下兩個人照看伊延,然後帶着其他人一路上大呼小叫的追了下去。
殘刀見武當眾人追的甚急,把牙一咬,鑽進了桃園小路,蹲了下來。只見兩邊是桃樹林,樹上盛開着粉紅的桃花,紅雲一片,望不到邊。不時有蜜蜂“嗡嗡”地飛過,消失在在花叢中;幾隻猴子在樹上互相追逐着,嘰嘰喳喳地爭搶桃子。武當眾人呼呼啦啦的追了下去,殘刀聽到聲音消失,這才鬆了一口氣。
想到今天受到的恥辱,殘刀就恨聲不已,所有的事都是壞在那個臭小子身上,下次抓到他一定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活活砍了再說。邊想邊站起身來,手扶着受傷的左臂,打算走出去。卻見路口有幾個武當弟子在那裏巡視,無奈之下,只好走進裏面的果院,心中盼望他們找不到人,自行離去。
走進果園。園中落英繽紛,兩邊是桃樹林,盛開着粉紅的桃花,紅雲一片,望不到邊。中間卻是一株冠蓋數畝的大樹,遮住地面好大一片綠蔭。
樹下此時卻背對着殘刀站着一個青色道袍的人,只聽他緩緩說道:“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說完后他轉過身來,面對着目瞪口呆的殘刀微微一笑道:“在下啤酒,在此恭侯大駕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