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異世游第五卷第5張
和遁能企業弓掖瑩一場爭鬥后,第二日,谷安帶着鄧山從柳語蘭那兒討來的相片,心情沉重地離開了台北。
第三日,也就是年初三晚上,滿懷期待的柳家姐妹和鄧山,首次見證了遁能所能展現的奇迹。而弓筱瑩為避免驚世駭俗,只讓柳母恢復清醒便收手,但這已經讓聞聲奔來的護士大吃一驚,急忙做相應的處理。
柳母雖然睜開了眼睛,但口中、鼻中還是一堆管線,看着紅着眼睛的兩女,柳母勉強擠出微笑。接着她目光轉到鄧山,眼中似笑非笑,也不知想說什麼。探訪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柳家姐妹和母親依依告別之後,隨着鄧山和弓簌瑩走出了加護病房,兩姐妹對弓筱瑩當真是千恩萬謝,不知該如何表示。
「要謝就謝鄧先生吧,這是他贏得的。」弓彼瑩還是那身中性的裝束,微笑說:「對了,我可以和鄧先生私下聊幾句嗎?」兩姐妹當然不會拒絕,當下約了到醫院門口等候,和鄧山暫時分別。
「多謝弓主任。」鄧山又道謝了一次。
「不用客氣了。」弓筱瑩頓了頓說:「鄧先生的相關資料,這幾天還一直陸續送到我手中,我才知道,原來鄧先生控制下的資財居然不少。」
「那是……公司的。」鄧山這可有點尷尬。
「鄧先生取得公司的控制權,似乎也稍快了些。」弓筱瑩頓了頓,看着鄧山說:「沒有使用不當的手段吧?」
「當然不會。」鄧山忙說。
「鄧先生的為人,我是信得過的……但還是得交代一句。」弓筱瑩一笑說:「既然鄧先生非常人,我們組織有個單位,會自動繼續調查下去,如果被他們查到,鄧先生使用能力取得不當財產,我們組織是會插手的。」
這些人大概自命是超能力世界中的警察吧?鄧山苦笑說:「還好我都很安份。」
「反正那部分不關我的事情,也就說到這兒。」弓筱瑩說:「我最主要想提醒鄧先生的是……快則五年,慢則十年,因為遁能企業的關係,世界財富分佈狀況一定會開始重組,舊有能源相關產業不知會有多少間破產,你公司掌握的部分股票和基金,有些到時候可會變廢紙,最好先處理掉,或者轉投資。」
鄧山從沒注意過這件事情,忙說:「原來如此,我……會去注意看看。」
「對了。」弓筱瑩遞出一張名片說:「鄧先生若改變主意,歡迎隨時電話和我連絡,遁能企業必定竭誠歡迎。」
鄧山恭敬地收下弓筱瑩的名片,一面說:「這件事情,我會和語蘭商量之後,好好考慮的。」弓筱瑩點頭說:「嗯,就這樣吧?」
「弓主任等等。」鄧山止住正想告別的弓掖瑩說:「冒昧請問一下,你會怎麼對付天選中心的人?」
「鄧先生不該問這個問題的。」弓筱瑩一笑說。
「我知道,我答應了不過問。」鄧山尷尬地說:「但還是有點擔心,總是和一些人有數面之緣。」
「這樣說吧。」弓筱瑩說:「等人都到齊了,我們就顯露實力,要求他們全部投降,然後再慢慢處理。」
「處理?」鄧山頗有點不寒而慄。
「別想得太複雜,就是依能力、資質、意願分配工作。」弓筱瑩說:「天選和遁能本是同根生,只是理念不合,又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們不會下辣手的,遁能企業現在十分需要人才。」
「這樣就好。」鄧山頓了頓笑說:「也很需要教育訓練。」
弓筱瑩呵呵一笑,點頭說:「我會注意的,承教了。」
「不敢當。」鄧山說。
兩人相對片刻,眼見無話可說,弓筱瑩一笑,揮手說:「那麼,有緣再會。」轉身向著庭一角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暗影之中。
鄧山走回醫院門口,和柳家姐妹會合。兩姐妹今日心情好,聊得正開心,看到鄧山接近,兩人同時轉頭,笑着對鄧山招呼,柳語蘭還問:「那位弓主任呢?」
「她走了。」鄧山說。
「走了?」柳語蘭和柳語蓉對望一眼,柳語蓉含笑接口說:「姐姐一直想問,她真的是八十歲的婆婆嗎?」
「對啊,看起來比語蓉還小……不過提這種事情,她會不會生氣啊?」柳語蘭吐吐舌頭說。
「我可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她是不小心露了口風的。」鄧山說:「還是別問比較好。」
「護士要我們明早來一趟。」柳語蓉笑說:「說等醫生看過,可能會轉到一般病房,那我們隨時都可以來看了,也需要人照顧。」
「住院期問,我幫柳媽媽請個看護吧?」鄧山問。
「我們自己請啦。」柳語蘭白了鄧山一眼:「我們家還出得起·」
「我不是這意思。」鄧山苦笑說:「不用分這麼嚴吧?」
「我知道啦。」柳語蘭攬過鄧山手臂,抱了一下又放開,算是安慰。
柳語蓉看着兩人笑了笑,轉過目光沒說話。柳語蘭和鄧山同時目光轉向柳語蓉,見她似乎沒什麼不良的反應,兩人對望一眼,心裏都有點志怎,現在可以在柳語蓉面前更親熱些嗎?想了想,兩人還是不敢造次,柳語蘭捏了捏鄧山的掌心之後放開,走到柳語蓉身旁,攙着她說:「走吧,我們回家。」
「嗯。」柳語蓉點點頭一笑。隨着柳語蘭邁步,鄧山則在兩人身後不遠,悠然地踱步,護送兩姐妹返家。
第二天,三人到了醫院,柳母果然被送出加護病房,插管也拔掉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灌注遁能生命力的關係,柳母如今精神十分健旺,只不過喉嚨因為插管磨傷,說話還有點沙啞不舒服。即使不拿鄧山的錢,柳家也不是貧窮人家,當初柳語蘭出國前,先去新竹工作,一方面是約好了等男友,另一方面是一種獨立的表現。如今既然是為了母親,自然不會省錢。所以,柳家姐妹安排了單人房,還請了一個看護幫忙打點。這兒單人房不只有電視,還有挺舒適的沙發,那廂母女三人見面,一時自然有說不完的話;而鄧山在一開始問好之後,就在一旁的沙發椅上發獃,遠遠聽着三人的對話。
隔了片刻,鄧山突然想起,自己在柳母心中畢竟還是外人,一直待在這兒,說不定會讓她感覺說話不方便?想到這兒,鄧山連忙站起,走到床旁笑說:「柳媽媽,你和她們倆聊,我出去外面隨便走走。」
「阿山,你過來。」柳母微笑說:「別急着走。」
鄧山有點意外,走近說:「柳媽媽?」
「我前幾天一直在作夢,夢裏面好像一直有人在跟我說話。」柳媽媽笑着說:「那聲音好像一直提到某個傻瓜,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話一說,鄧山和柳語蘭兩個人的臉龐都紅了起來。柳語蓉卻忍不住笑說:「這可和我沒關係。」一面退開兩步。
「媽媽。」柳語蘭拉着柳母的手,半撒嬌地問:「你真的聽到聲音了?」
「朦朦朧朧地像作夢,搞不大清楚。」柳母說:「不過醒來看到阿山,就大概猜到了幾分,只不知道有沒有猜錯。」
柳語蘭望着鄧山片刻,突然露出個有點少見的欣然笑容,跟着轉回頭說:「媽。等你病好了……我……我們想結婚。」
房中四人,除了柳語蘭,每個人都吃了一驚,其中最吃驚的,恐怕正是鄧山,柳語蘭根本沒和她商量過這件事情。
柳母和柳語蓉,吃驚之餘,自然會望向鄧山,但見鄧山那一臉訝異的模樣,柳母不禁好笑地說:「這傻瓜怎麼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不用跟他商量。」柳語蘭大刺刺地說:「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