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驅逐出境
“真是瘋了……”我望着天上的裊裊白雲，咬牙切齒地說道。“父親和我都瘋了！都瘋了……天哪，他瘋掉就已經夠恐怖了……為什麼我還要陪着他一起瘋呢？！”
“卡嘉莉小姐？”一邊的艾多利克奇怪地看着我。
“沒事，我只是習慣性的抽風而已……不用理會我……”我微笑，嘴角卻在抽搐。
“呃，好……”坐在前面的傢伙似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眼前這個名叫艾多利克-奇薩卡的肌肉男據說是奧布陸軍第２１空降師團的一名少尉，不過，這個軍銜目前只能在前面加上“前”這個前綴……父親到底是通過了什麼樣的手段，將一個現役軍人心甘情願地調來當我這個小女孩的保鏢的呢？天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我一覺醒來，眼前就冒出這麼一個傢伙，然後是保姆瑪娜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父親的狠心，我的悲慘未來……假如有的話。
好容易制止了某位女性的液體攻勢，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情----自此一役，我對瑪娜驚人的殺傷力有了極度深刻的體會，這導致我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對這位熱心過度的保姆兼管家採取了游擊戰政策……
不過當我知道了父親的具體決定以後，我也陷入了類似瑪娜那樣的歇斯底里狀態中……
烏滋米居然要把我丟出去！
雖然掛着“出外遊歷”這個冠冕堂皇的牌子，但用後腳跟想也知道，這根本就和“流放”沒有太大區別么！
“父親！難道你就忍心讓我一個人流落在外？”我試圖用眼淚攻勢。
“我已經下了決定，你就不用白費力氣了。”烏滋米的語氣很堅決，看來是沒有什麼妥協的餘地。
“哦……”我悻悻然地點點頭，耷拉着腦袋收拾行李去。
----無所謂！反正某人又沒有規定時間限制……大不了我出去兩個星期就往回跑，就當是度假旅遊唄。
一邊收拾隨身物品，我一邊咬牙切齒地想。
但隨後父親的宣言再次粉碎了我的夢想：“三年！三年之內，我不允許你進入奧布的領土！否則我們將脫離父女關係！”
咣！我頓時被這個消息砸得頭暈眼花……
----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我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了……
被這個石破天驚的消息嚇得呆若木雞的我被父親趁機丟上了車子，待到回過神來，身邊就只剩下這個一臉獃滯的肌肉男了……
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呢？
我開始仔細回想起之前的那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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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那個晚上，我們談了很多。
頭一次，我被視為一個具有獨立思想的個體，和另外一個人進行了交流，這種久違的重視感實在是讓我快活……大概是烏滋米驚訝而欣慰的眼神鼓勵了我，那天晚上，我飄飄然地說了很多。
“首先，我覺得，奧布的立國理念實在是太理想化了！”我一針見血。“如果是和平年代的話，這種宣言基本上會被人無視，因為那個時候沒有人在乎你到底傾向哪一個陣營……但是現在的情況完全不同，如果不能掌握好分寸，很容易就會被拖進戰爭的旋渦！要知道，想要兩邊都不討好，除非你有足夠的實力，否則下場只可能是招致兩邊同時的嫉恨而已！”
“奧布是絕對不會涉入任何戰爭的！”父親的語氣很是堅定。“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
……連續兩個“絕對”，好堅定的語氣……但這說明不了什麼。
“那麼你之後呢？”我淡淡地說。“你之後的人，未必會抱着和你一樣的心思。除非有一個穩定的制度能夠保證這樣的信念繼續下來，否則……人性這種東西，最好不要對它抱有任何的僥倖或者是期待的心理。”
“你難道要我選擇一方陣營嗎？！”父親震怒。
“不是！”我苦笑着搖頭。“說出這種話來，本身就證明奧布已經是處在了一個極度弱勢的地位，雖然這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但反過來說，為什麼我們不能自己成立一個陣營呢？過於強大的力量需要制約，只有兩個陣營，那隻會導致無盡的爭鬥，可是如果有第三方制約，那麼局勢就能保持相對的平靜……雖然局部的爭鬥和摩擦還是不可避免，可是整體的大規模戰爭是不太可能打起來的！”
“奧布本身的環境就制約着奧布的發展……我們不可能像聯邦那樣擁有廣闊的戰略縱深，只有發展科技，利用現有的地形和資源，打造快速反應部隊，速戰速決才是唯一的出路。另外，我們還可以聯絡其他中立的國家，成立一個聯盟……”
“我們不需要有非常強大的力量，我們只需要稍微強大一點……強大到只要投入其中一個陣營，另外一個就會處於劣勢，就完全足夠了。這樣，任何一方只要試圖動武，就必須考慮到我們的存在。太強了容易招來攻擊，太弱了則會被裹挾進不情願的戰爭，只有適度的力量才能維持住脆弱的和平。”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父親撫摩着我的頭髮，眼睛卻望向了不知名的遠方。“可是，這需要時間……”
“我們沒有太多時間。”我淡淡地說。“這就是這個計劃的唯一不足之處……如果能早實行個十年，相信情勢也不會如此針鋒相對……依眼下的情況看，戰爭是免不了的，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但是怎麼打，靠什麼打，以什麼方式打，卻還是很有潛力可以挖的。”
“你的意思是……？”父親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們需要製造一種強有力的武器……具有高機動性，能夠一擊致命的武器！”
“你的意思是……ＭＡ？”
“那種雞肋東西不需要費太大力氣關注！”我冷笑。“雖然聯邦把它吹得天花亂墜，但實際上這東西根本起不了太大作用！在同等條件下，以協調者的身體控制能力和智力水平，草操縱同樣武器的自然人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而若是想提高這種機體的戰鬥水平，就勢必要求更精細的操作和更高性能的火炮系統……父親，你認為，在這種前提條件下，就算製造出來了合適的武器，能滿足它操作條件的自然人駕駛員又有幾個？相反的，對於身體條件相對好上太多的協調者而言，只要掌握了這些武器的製造方法，戰爭的優勢就非常明顯了！”
“你是說……你有更好的主意？”
“是的！”我點頭，既然潘多拉的盒子遲早要打開，那麼就由我來做這個惡人吧……至少要搶在ＰＬＡＮＴ前面把ＭＳ開發出來……我自己還想弄一部高達玩玩呢！
----呃……雖然在SEED-D里卡卡也有駕駛過兩部機體，但那兩部不論是名字還是外表都實在讓我寒到不行……這個恐怖的未來我一定要扭轉過來！
“我們可以試着去製造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新武器……我準備將其命名為ＭＳ，ＭＯＢＬＥＳＵＩＴ！”
“這個和ＭＡ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很大……大到你根本無法想像。”我狐狸微笑。
“我那裏有一些我整理出來的思路和相應的資料，相信對開發人員能有一定的幫助，明天我拿給你，父親。”
“……你什麼時候開始做這些事情的？”父親難以置信地望着我。
“很久以前……久到你不會相信……”我淡淡地一筆帶過。
“啊，其實相比起聯邦這邊，我們還有一個很明顯的優勢啊……”我轉移話題。
“你是說……駕駛員？”
“沒錯！”我得意地笑了。“相對於PLANT，我想聯邦對於我們的威脅恐怕要更直接也更大一些……但聯邦這邊不可能像我們這樣使用協調者來做駕駛員吧？新人類的神經反應速度，還有身體方面的各項指標，都是自然人根本無法相比的……戰鬥的時候，反應哪怕是快上零點一秒，都有可能決定生死。奧布的這個優勢實在是得天獨厚得驚人！既然那麼多協調者因為奧布的安全而加入奧布國籍，那麼讓他們為這份安寧貢獻一點力量也不算過分吧？”
“……卡嘉莉……”父親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悲哀。“你……”
“我說得不對么？”我惶恐地望着他。
“你實在……唉……”他長長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我被他奇怪的眼神和動作弄得心慌意亂。
“卡嘉莉……從明天開始，你出去走走吧。”
“呃？”我突然有些迷糊起來……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四處走走吧，過不了多久，戰爭就會打響的……所以，趁着眼下局勢還算太平，你正好可以了解一下其他國家的風土人情……奧布實在太小了。”
“呃呃呃呃……父親……你這是……？！”我石化了。
“不過一個那麼小的女孩子自己出去總是不太安全，這樣吧，我回頭派一個人陪你。”那廂的父親已經開始考慮起具體的事宜來。
“可是……”我突然覺得眼前的烏滋米其實也很具有協調者的潛質……至少，理論上身為最強協調者的我（自封），此刻居然跟不上他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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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嘉莉小姐？卡嘉莉小姐？”
沉浸在回憶中的我頓時回過神來。
“怎麼了？”連忙裝出天真可愛的迷糊樣子，無辜地問道。
“我們到了。”肌肉男指指不遠處的航空港。
“哦……”我點點頭，連忙跳下車子，跟隨着他的腳步，往外走去。
“恩，艾多利克，哪裏可以聯絡到父親大人？”
“小姐你需要現在和大人通話么？”肌肉男停下了腳步。
“是的……不可以么？”繼續裝出楚楚可憐的表情……惡寒，天哪，在這種面部肌肉僵化的人面前作戲，實在是異常考驗我的功力。
“可以用這個。”他變戲法似地掏出一個小巧的通訊器。“不過，請小姐你找一個僻靜的地方進行通話，畢竟，這裏……人很多。”
“……我明白了。”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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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找不到相關的資料，偶假設在奧布是可以直接上PLANT的……雖然軌道電梯-天之御柱是在烏滋米上任后才正式開始修建，但是民用的太空船上PLANT應該不需要那麼高的技術要求吧……）
（又註：卡嘉莉在SEED-D里開過兩架機體，分別是STRIKEROUGE和曉，前一個翻譯成中文是“強襲口紅”>_<#……而後一個，雖然相當強悍，但是那個金光閃閃的造型實在讓偶寒毛直豎----這種靶子估計就是隔了幾公里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卡卡在PLANT攻擊奧布的時候開這玩意上場居然沒被人幹掉真是奇迹。將來女王陛下肯定是有自己的個人機體的，但絕對不是這二者之一。私以為如果完全遵循原作，就算偶敢寫出來，恐怕也會被群情激昂的讀者給PIA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