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和天門跳交誼舞
面對余滄海的威嚇,林峰毫不在意,嘿嘿笑了兩聲:“這種卑鄙小人,殺了也就殺了!”
“你!”余滄海氣極,但越是這樣他越不敢動手,卻扭頭問他的弟子,“你羅師兄是這個人傻的么?”
那弟子搖搖頭,但泰山派弟子中一個跳出來說:“天松師叔就是傷在這個人的手下!”
廳中頓時大亂,十幾個泰山弟子馬上亮出長劍圍在林峰身邊。
泰山掌門天門道長大踏步來到林峰面前:“就是你這個小娃娃傷了我的天松師弟?”
“看來老道想要找回這個場子?”
“不錯!我那師弟的功夫我很清楚,大部分都是我教的,你能戰敗他實屬不易,我很想見識一下你練得哪門哪派的功夫!”
桃根仙插嘴了:“老道!你好不要臉,想和我們老五比試?你有那個資格么?你們泰山派的功夫就是練到了天也比不上我五弟的一根手指頭!那天松還不是一招之間大敗而歸?”
“什麼?只是一招?!”天門倒退兩步,扭頭問身旁的那個弟子,“他說的可是真?只有一招?”
那曾經在林峰手下受挫的弟子低下頭:“是——只有一招!”
大廳中都是各派的高人,天松的功夫他們素來知曉,可以說在座沒有一個人能在一招之間打敗天松,即便是武功最高的天門、岳不群即使能勝也需在二三十招之後才有可能。
天門將手向後一伸:“劍來!”
身旁弟子遞上他的松紋古劍,天門左手持劍,右手打了個稽手:“無量天尊!老道士十多年沒有與人交手了,能遇到小施主這樣的高手,何其幸哉!亮兵刃吧!”
“兵刃該出的時候我自當會出!”林峰緩步走到大廳中央,兩手下垂,雙腳不丁不八,似乎渾身都是破綻。
天門定力到家,並不因為林峰的不出劍而生氣,將長劍一擺,連環使出五招,前五招不停,緊接着又是五招,他在一剎那間竟然連使十招,將林峰籠罩在劍光里。
“好一手‘五大夫劍’!”旁邊岳不群眼尖,出言稱讚。
天門劍法極快,但身形古樸端莊,每一勢腳步沉穩、鋼橋硬馬,正是泰山派的絕藝“五大夫劍法”,這套劍法是泰山派前輩見山上迎客松有感而創,天門本性剛強、厚重,這套劍法正合了他的性子,從小便是他修習的重點,所以在他手裏使出來更加犀利。
林峰運功於腳尖,並不見如何舉動就化作一道輕煙,毫不費力的躲開天門的劍,而且每一劍都險到極點,剛剛擦身而過,旁邊功力不高的各派弟子轟然叫好:“好劍法!今天讓這些歪門邪道見識見識正宗劍法!”,只有岳不群、定逸、余滄海等本來沒太在意,但見了林峰的身法,無不神色凝重。
林峰也不知道自己用的什麼身法,這些天來他只是勤加修習“辟邪劍法”的內功心法,因為他知道任何武功精要都不在招式,就像獨孤九劍一樣,本身並無固定劍招,存於一心的只是劍意,如果自己陷入了辟邪劍法的招數,將來肯定還不是獨孤九劍的對手。
他此刻所施展的身法就是這般,武林中向來沒有這種身法,全身上下只有腳尖移動,任你多大的高手也不會傻到這樣與人動手,但林峰偏偏就是如此,將陰柔的太陰真力運用到腳尖與腳腕,使他更加清晰的體會到了閃展挪移間的細微變化,如果和水平相當的對手比試當然不會這樣,可這天門的功夫也無非就是如此,林峰權且拿他做了陪練。
只不過他的樣子比較嚇人,活像一個殭屍一樣,渾身看不出那裏彎曲,就那樣一根棍子似的飄來飄去,幾個女弟子啊的尖叫出聲,儀琳更是使勁往師傅懷裏鑽。
“哈哈哈!”桃谷五仙和田伯光已經笑破了肚子。
“老五!你這是什麼功夫?一會兒一定得教給我!”老二桃干仙說。
“不對!哪有這樣好看的功夫,這一定是舞蹈!”老大桃根仙認真的說。
田伯光插上一句:“天門老兒跳得也不錯,一會兒讓他們倆一塊兒教!”
林峰將腦袋伸出劍光之外:“告訴你們,這叫交際舞,是要兩個人跳的,現在是快三,一二三——一二三——”
天門氣的七竅生煙:“小輩!休要欺人太甚!”手下加緊,長劍竟生起了厲嘯,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卷向林峰。
這下林峰不敢託大,伸出手指和天門拆起招來,他的手指上練有桃花島的彈指神通,但以這門功夫而言,林峰不過得了六七成火候,換成桃谷六仙的幾個應該和天門在伯仲間,但自從他學了辟邪劍法的另類心法之後,任何招式都能用的極快,所以這彈指神通每一下都準確地點在天門長劍的劍脊上,每一點都讓天門的招式半途而廢。
“沒意思!沒意思!”林峰突然大喊,襠的一指將來劍點回,自己則跳出戰圈。
“什麼沒意思?”
“說實話,你我二人的功夫不在一個水平上,比來比去也是那個樣子,你不覺得很無聊么?——老大!你來!陪天門道長玩兒幾手!”說完做回桌邊,灌了一口茶水。
桃根仙跳了出來:“老道!你要和我跳交誼舞么?”
“放你媽——”天門罵了半句髒話趕緊吞了回去,否則太**份。
“哈?你要放我媽的狗臭屁是不是?告訴你吧!我媽早就死了,她的屁你怎麼能放得出來?!”
嘩——年輕弟子們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天門一張臉漲成了紫色,平端着長劍不知道該不該動手,他也是個正直的硬漢子,林峰的功夫他是領教過了,比他可是強上百倍,要再死皮賴臉的纏鬥下去,他也沒那麼厚的臉皮。
“也罷!”天門看看陪伴了自己大半輩子的松紋古劍,平墊到膝蓋上,猛一用力,一柄上古神兵咔嚓斷成兩截,長嘆一聲坐回自己的位子,再也不發一言。
一時間竟沒人出來說話,田伯光何曾這樣風光過,偷偷直樂:“***,這幫正派人士都是欺軟怕硬,這不,沒人敢出來除魔衛道了!”
還是劉正風精明,團團作了個揖:“今天能來到衡山的就是給我劉正風面子,有什麼恩怨遲些再說不遲,午時將至,劉某要請大家見證這金盆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