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辟邪劍法”改版
林峰齜牙咧嘴的把肩膀上的那一枚細針拔了下來,頓時那種麻木感就消失了,他知道這枚細針正好打在“肩輿**”上,否則不會有這樣大的效果。
拿着那一枚牛毛一樣的細針,林峰心裏琢磨:“那一大把細針怎麼也有上百枚吧,怎麼一下子就打在我的‘肩輿**’上呢?不會是他能夠控制所有細針的方位吧?這也太恐怖了!”
林峰搖搖腦袋:“不會的,不會的!人的武功怎麼可能練到那種地步?肯定是湊巧打到我的**道上的!這個林震南在武俠小說里可是武功最差勁的那種——”
林震南的屍體就趴在他的面前,林峰狠狠地踢了他兩腳:“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我出來幫你,你卻要殺人滅口!——好像我也沒有要幫他哦。”又想起這個人的功夫真***厲害呀!
“他用的是不是‘辟邪劍法’?一定是的!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林峰伸手在林震南的跨下一摸:“媽的!怎麼這樣?”他三蹦兩蹦來到小溪邊,“洗手!洗手!”兩手使勁的搓,但還是忍耐不住那種反胃的感覺,哇的一口吐了出來,“***,我居然摸了男人的小**!!真***,我又不是同性戀!”
林峰飛起一腳將林震南的屍體踢下懸崖,怒氣沖沖的迴轉“桃谷”。
他的五個兄弟依然在屋裏酣睡,火上烤的那隻獐子已經糊了半邊,將那獐肉取下來,撕下來那糊的半邊扔在一旁:“這糊的留給他們幾個混蛋好了!”然後抱着另一半大吃大嚼起來,一邊吃一邊不忘了撒上鹽巴、胡椒等調料,這些都是他從山下的村莊裏偷出來的,不過卻沒有讓那幾個傢伙知道,反正他們吃什麼東西都一樣。
“這裏就是屬於福州地界,所以他們打鬥到這裏也是很正常的——只是本來林震南的武功很低的呀,怎麼會一下子這麼高了?他用的既然不是‘辟邪劍法’那又會是什麼?好妖異的劍法!”
月光當頭的時候,五個傢伙終於哎哎呀呀的起床了,看來是肚子裏的餓蟲叫他們起的床,幾個傢伙圍着那半邊烤糊的獐子肉還有林峰吃剩下的一些獐肉虎咽狼吞了,還連叫好吃。而林峰摸着滾圓的肚子回屋睡覺了。
睡覺前林峰思量:“那三個人逃走了肯定還會再回來,林震南死在哪裏哪裏就會成為是非之地,看來有必要轉移一下陣地了,去哪裏呢?就福州好了,正好是福威鏢局的大本營,也好探聽一下林震南使得什麼劍法,既然不是‘辟邪劍法’,也不用自宮,那自己學了多好——”
第二天一大早,林峰就帶着五兄弟出發了,當然免不了一頓口舌糾纏。
“老五,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走啊?”
“是啊,我們的軍事訓練還沒有結束呢?”
“還有啊,我們還沒有種桃花呢!”
林峰好像漸漸適應了他們的長舌頭,嘴裏啃着山裡摘得野果說:“這裏是我們的家沒錯啊,可是我們總不能天天呆在家裏吧?你們都這麼老了,還不知道能活幾年,我這個做老大的總要帶你們出去見見世面吧!”
“噢!對呦,福州城會有很多很多人吧?”
“會有好多好多的好吃的吧?”
“是不是會有人欺負我們?”老六桃實仙怯生生問。
林峰聽見這個問題就火大,扭頭揪住桃實仙的脖領子:“你***給我聽好嘍!從今以後只有我們欺負別的份兒,知道么?如果有打不過的,挖陷阱、打悶棍、套白狼、下毒藥都得做了他!明白么?”
“明——明白——”
“嗯?”
“報告長官!明白!”
“這還差不多!你們幾個都要記住!做混蛋可以,但是決不能做軟蛋!記住沒有!?”
“報告長官!記住了!”
五個兄弟排隊立正,老五生了氣可不是好玩的!
林峰訓完話,背着手、揚着頭、膝蓋踢得老高,以趾高氣揚的姿態走向外面的世界。
福州城距離“桃谷”也就半天的距離,當然是以“桃谷六仙”的腳力來說了。
不管江湖上發生了多大的事情,平民的世界只要沒有戰爭就會是熱鬧的,此時福州城的一大勢力福威鏢局已經遭到了滅門之禍,但是絲毫不能影響街頭的熱鬧,而且好像因為這件大事,許多好事的終日在福威鏢局附近看熱鬧,看着衙役們忙碌來忙碌去,大門上、路兩旁的斑斑血跡似乎更能讓那些平民百姓興奮,更有些自命不凡的人擺着一副了不得的架子向旁邊的人說:“你看!我說沒有用的吧?這捕快都忙了好幾天了,還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福州總捕頭又怎麼樣?人家可是江湖人!江湖人懂不懂?一根小指頭就可以把什麼總捕頭打敗了!”
林峰六個人在一旁觀看,看見福威鏢局已經遭了如此慘禍,盤算應該是有兩三天的時間了,想必是那余滄海三個好手帶人滅了福威鏢局,然後一路糾纏着林震南打鬥到了“桃谷”。
林峰側頭看了看那個自命不凡的吹牛的人說:“哇!江湖人有那麼厲害呀?一根小指頭就可以打敗總捕頭!老兄見過江湖人沒有?”
“當然見過!我告訴你啊,那些江湖人一個個都是奇裝異服、面貌古怪、身帶武器的!誒,那可是真的了不得!”但具體怎麼了不得,他也說不出。
“大哥真的是見多識廣!”林峰翹起了大拇哥,“請問這位大哥,您知道福州有個向陽巷么?”
“向陽巷?這個——哦!想起來了,就是這樣走——那樣走——然後再這樣走就到了,怎麼?兄弟去向陽巷有事情么?那裏可都是一些老宅子,已經很久沒人住了!”
“啊!沒事沒事,隨口問問!”然後林峰轉身出了人群帶了五個跟屁蟲順着大道直奔向陽巷。
向陽巷有座林家的老宅,林峰記得那“辟邪劍譜”就是藏在這老宅正屋的房頂上,現在整個福州城唯一有點吸引力的就是這“辟邪劍譜”了,雖說要練這劍法必須要割掉小**,但是見識一下也是好的,況且只有這個地方最可能找到與林震南有關係的東西了,林峰還惦記着林震南厲害到變態的武功呢!
福州城中街道縱橫,吳越地方不像北方城市的格局那樣開闊,即便只是二里多的一段路程也彎彎繞繞,走不許久,林峰便看見了一座小小的石橋,旁邊有一條小巷,這就是那個人指引的向陽巷了。
六個人鑽進巷子,林峰提前給五個兄弟下了命令,在出來之前一句話都不許說,說一句一天不需吃飯,說兩句兩天不許吃飯。
巷子裏有大約四五座宅子,大門牆頭早已破落,果然很久沒有人居住了,盡頭是一座黑門白牆的宅院,有一棵古樹伸出牆來,上面爬滿了老藤。
左右看看確定無人之後,六人飛身躍過圍牆,林峰是知道那“辟邪劍譜”藏在哪裏的,因此進了院子直接奔堂屋,和小說里描寫的一模一樣,正面牆上掛着一張達摩像,下邊放着蒲團,這圖像上的達摩手指斜斜指向屋頂。
林峰嘿嘿一笑,飄身而起,沖達摩手指的方向擊出一掌,灰塵泥瓦撲簌簌落下,然後一塊紅色東西隨着泥塊落了下來,正是那塊寫着“辟邪劍譜”的袈裟。
林峰將袈裟抄在手中,他倒要看看這個令天下不得安寧的“辟邪劍譜”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可是他展開袈裟之後發現裏面居然包裹着一個白色的信封,信封上寫着幾個蠅頭小字:字諭吾兒平之。想來是那林震南的書信了。
林峰不管那封信,先看“辟邪劍譜”,可剛剛看了幾行就吃驚非小。
“怎麼會這樣?這就是‘辟邪劍法’么?為什麼沒有‘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為什麼?”
林峰的腦袋一時間短路了,小說里無論是“辟邪劍法”還是“葵花寶典”都是要割掉小**的呀!可眼前的明明就是“辟邪劍法”,開頭的那幾個大一點的字寫的明明白白,可是裏面為什麼沒有寫要求割掉小**呢?
五個跟班看見林峰捧着一塊紅布站在當場,獃獃的像掉了魂兒一樣,但是老五說了,不許他們多嘴,所以五個傢伙也只好獃呆的看着林峰。
許久,林峰再次將袈裟拿到眼前,仔細觀看上面記錄的劍法。
“沒錯!這就是那天林震南用的劍法!哦!我明白為什麼林震南有小**了,因為這‘辟邪劍法’根本就沒有要求必須自宮!明白了——明白了——”
可是他又想起一個問題:“莫非那‘葵花寶典’也是不需要自宮的么?按照時間來算,東方不敗應該早就閹了自己啊!——哎,不想了!不想了!”
他又毫不客氣的撕開那封信,淡黃的信紙上字數不多。
平之吾兒:
為父一生平庸,碌碌無為,福威鏢局乃先祖所創,可至今日,日漸衰微,自感顏面無光。但為父自來行事光明磊落,從不做惡事,尤其有妻賢淑、有子**,並無大憾。
先祖遠圖公曾威震武林,未逢敵手,全因劍法一套,名約“辟邪劍法”,但此劍法妖氣十足,為正道所不容,遠圖公為此所困,結仇良多,因此囑令後世子弟,非遇大難,不得修習。
一月前,有青城松風觀“英雄豪傑”四大弟子來鏢局騷擾,雖被退卻,但有人發現“塞北明駝”木高峰現身福州,且各色武林中人俱有現身。
為父思量難逃一難,遂取出“辟邪劍譜”修習,如果避過此難,自當無話可講,如果此難難消,我必命人通知於你,取這“辟邪劍譜”,為我報仇!
父:林震南
“媽呀!原來是這樣,這劍譜果然不假!林震南才不過修練這麼短的時間就厲害到了那種地步!靠!這劍譜是我的了!哈哈,我也要練成絕世高手!”
林峰將袈裟揣到懷裏就往外走,但走了兩步又回過頭跟五個跟班說:“去!你們幾個到外邊找個寺廟,也弄這樣一件袈裟來!對,還有筆墨!要快啊,我就在這裏等你們!”說著坐在蒲團上,看着五兄弟飛身而去。
過不多久,幾個人就回來了,桃根仙的手裏果然有一方紅色袈裟,桃干仙手裏拿着筆墨,林峰可不知道就為了這幾件小小的東西,五兄弟將半個福州城鬧了個雞犬升天。
林峰笑嘻嘻的攤開兩方袈裟,拿起筆沾了墨:“嘿嘿!來而不往非禮也,拿走了東西自然要留下些什麼,就留下一個‘辟邪劍譜’的林峰抄錄本好了!”
林峰在那方空白的袈裟上寫道:“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哈哈!什麼岳不群、林平之,練劍去吧!我要你們都練成太監!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