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不動聲色地流逝着。一切都在朝清源所知道的滑去,吉良井鶴和雛森桃分別當上了三番隊和五番隊的副隊長,阿散井戀次從五番隊調到了十一番隊。
清源什麼都沒做,她很有自知之明,就憑她的那點能耐,是無法和死神中終極BOSS藍染總右介抗衡的。
那未來,只是一個方向,一個可能。
她的到來已經是一個變數了,自己知曉的所謂未來,天才曉得還會不會發生。再說誰知道中間會發生什麼?搞不好把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了。
可是,她很想救志波海燕和都。
尤其是都,那個溫柔而又堅強的女性。她在動畫中的出場機會極少,台詞也不超過十句,可是到了這裏接觸過後,清源實在很敬佩她,一定要救她,清源對自己說。
可是自己不知道都被吞噬的確切時間,她只能等,慢慢地等。
清源背着自己縫製的包包站在外廊上,看了眼遠處紋絲不動的樹枝。好憋悶的天氣啊,要下雨了么?為什麼自己總覺得心神不寧的,是因為天氣嗎?
“清源要迴流魂街了嗎?”從大門口走進來的都,向站在那裏發獃的清源問候。
清源晃了晃頭,甩開了在心頭騷動的不安,微笑着欠了欠腰,“是的,我特意把休假調到一塊兒了,這樣可以多陪陪源雅。”
都讚賞地看着清源,她總是這樣溫文有禮,就像個貴族般,高貴,優雅,卻又沒有貴族的那種讓人望而生畏的氣息。
“源雅肯定會很高興的,說起來,他快要進靈術院了吧!”
“是的,勞您費心了,我這次回去目的之一就是要看看他練習的怎樣了。”
“你放心吧,源雅是個聰明又努力的孩子。”
清源柔柔地笑着,源雅是她剛到流魂街時,第一個認識的人。面對那個純真纖細的孩子,她的保護欲忽地就躥了上來怎麼也熄滅不了。原來以為自己要在流魂街呆很長時間的,可是半年沒到,她就加入了護廷十三隊,成了繼十一番隊那兩位之後,又一個沒有經過如隊測驗就加入十三番隊並馬上成為第四席的人。每次休假,她都會回到西流魂街去看源雅,教他一些東西。
“謝謝您,都大人,我會向源雅轉告您剛才那一番話的,”清源走到都身邊,“也請您自己萬事小心,都大人,有什麼事請馬上通知我。”
都怔了怔,眼中充斥着感激,“我知道了,謝謝。”
“轉告浮竹隊長,請他好好休息,準時服藥檢查,隊裏的事就多麻煩海燕大人了。讓清音和小椿收斂些,不要去打擾隊長,他需要靜養。還有,要讓隊長的房間保持空氣流通,被褥等要經常拿出來洗曬…”清源努力回憶着細節,以減輕心中的不安。
“好了,你才走十天而已,又不是一去不回了。”都掩嘴輕笑起來,看着變成了老媽子的清源。
“啊?”清源自嘲地笑了笑,輕輕嘆道:“十天,十天可以發生很多事情的…總之,請大家諸事小心,千萬不要勉強自己,有什麼事一定要通知我。”
“知道了,快些走吧,源雅該等急了。”
“那我走了。”清源欠了欠身子,轉身離去。
“那傢伙走了?”志波海燕不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站在妻子身邊,眼睛不住地四處探詢,深怕清源又突然出現。
“嗯,你知道剛才的清源像什麼嗎?”
志波海燕抓了抓短髮,隨口問道:“像什麼?瓦史托德?”
“呵呵。”都給了丈夫一個大大的笑臉,往隊舍內走去。
“像什麼啊?你告訴我啊?”好奇心完全被勾起的志波海燕連忙跟上妻子。
都停下腳步,朝隊長住所方向望了眼,“剛才的清源就像個要出遠門的妻子吩咐他人要如何照顧丈夫呢!”
“呃?”志波海燕錯愕地看着妻子,腦筋有些轉不過彎來,“妻子?丈夫?”
“啊,好肉麻哦~”清音和仙太郎又跳了出來,“原來隊長和清源是這種關係啊!要去告訴隊長!”
“哎!不要去!”都連忙叫住他們,可惜正在興頭上的兩人根本不理會她,直往隊長住所去了,無奈,“唉,那兩個人…清源回來知道了又要倒霉了…”
“原來是這樣!”志波海燕終於明白過來了,興奮地說道:“哈哈,那傢伙,終於讓我抓住把柄了!看我怎麼整她!我要還擊了!”
“你要不想再受特別照顧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都立刻警告自己丈夫,“你哪次整到過她?每次都是你自己倒霉吧!再說這只是我的看法而已。”
“呃…”志波海燕想了想,還是自己的性命重要,不要去惹她吧!反正…現在有清音和小椿了,呵呵,自己還是坐山觀虎鬥比較安全,“知道了。”
靜靈廷西門,白道門。
隔了老遠的地方就看見了兕丹坊那和金剛一樣的身軀。
靜靈廷還專長奇形怪狀的人呢,清源有些惡意地想着,兕丹坊在家肯定睡地板的,他好象有個弟弟在七番隊,叫慈樓坊吧,切,兄弟兩長得還真像。也不知道他們父母怎麼養活他們的…
“清源!”
正胡思亂想的清源循聲望去,“雛森?”
“清源要迴流魂街嗎?”雛森因為小跑過來而微微喘着氣。
“是的,你這是…”
“出去執行任務回來了,和藍染隊長一起。”這個純真的女孩笑得很開心。
拜託!你不要這麼痴迷好不好?以後他可是捅你一刀的咧!清源在心裏呼喊,好好的日番谷不要,偏偏被那終結者迷了眼,可憐啊…
“是嗎?任務沒出什麼以外吧!”
“有藍染隊長在呢!一切順利。”
“…”暗自翻了個白眼,說不定那就是他做出來的呢!突然看見那個一臉溫和的男人,連忙行禮:“您好,藍染隊長,辛苦了。”
藍染總右介親切地笑着,“清源是放假了嗎?”
“是的,”態度謙恭有禮,腦筋卻在急速旋轉,“啊,藍染隊長,我覺得您還是摘了眼鏡比較好看。”
“是嗎,可是這樣我會很不方便的。而且做為隊長首要目的是做好工作,守護靜靈廷,這等小事無足重要了。”
“我說說而已,不過藍染隊長真是高尚,實乃我等楷模,靜靈廷有您這樣的人物真是萬幸之至,要多些您這樣的人,滅掉虛圈達到更高境界也不是難事了。”清源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你把我說得太偉大了,我只是做好分內之事而已。還有滅掉虛圈這種事是不可能的,只要有靈魂存在。”
“阿源!”
清源本來還欲再說些什麼,聽到這個熟悉的呼喊聲后,向藍染總右介和雛森兩人告別,“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了,以後有空我會再來聆聽您的教誨,藍染大人。雛森,那個,你有空去看看日番谷隊長,他近幾日被亂菊鬧得心煩呢。”
十番隊的兩位對不住了…事到如今,我只能拿你們兩位來擋擋了…鞠了個躬后,清源飛快的朝門外跑去,沒有注意到藍染總右介眼裏掠過的陰鷙。
跑到門外一把抓住莫名其妙的源雅就跑,直到回到流魂街上源雅住的地方坐定后,清源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被冷汗濕透了,渾身的力氣也被抽空了一樣。
“阿源,你怎麼了?”源雅清秀的臉上全是不明所以。
“哈,哈,哈,呼…”清源喘着粗氣,朝源雅搖了搖手,倒在榻榻米上再也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