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思
夜晚,窗外,一場濕發的雨,稍稍帶走了夏日的酷暑,留下微涼的陰霾。
獨坐在屬於自己的空間,手指不時敲打着冷冷的鍵盤,聽耳機里寂靜的音樂。音樂是首美麗的鋼琴曲,似乎要將我從一種意境帶到別的世界,看漫天飛舞的煙花和寂寥的星空,如同我現在寫的文字,一隻只全是落寞飛舞,在我的腦海里盤旋。
我始終歡喜寫大段大段的文字,直到手指敲打到疼痛,然後全個人兒失語,再然後便希冀可以遺忘所有。或者,在將來的某天,我會遭遇完美的絕望,於是,我從容離去。但是,我究竟是必須依賴這些無生命的東西,憑籍這些文字能替代我得到永恆。
沒有人知道永恆是否真的存在,也沒有可以說清楚永恆的模樣。
依稀記得《蓮花次第開放》中說:與人相愛時,你是一個人;與人分別時,你依舊是一個人。說的確鑿是好。大抵,永恆是情感生命的最終表現罷?
好些個時日的夜,我都是在一場場驚心動魄般的夢中度過。每每醒來,又總是枕巾濕透。或許,只是或許,我是將從前的傷口掩埋的太深,一直在暴虐它,不肯讓它見光,終於,它便惟有在夜深人靜時出來透氣,出來舒展。
罷,關上電腦,漱了口,洗好臉,收了心思,頭枕這夜雨,一個人睜着眼睛便這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