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狗血

當肖克下班回家的時候，發現蓋紅正和吉米對峙着。蓋紅手中端着一個塑料桶，裏面裝滿了紅色的液體。而吉米站在離蓋紅有幾米遠的方，兩眼緊緊盯着蓋紅手裏的塑料桶，一隻前爪微微抬起，一副隨時準備逃走的架勢。

蓋紅離開公安局之後，直接就奔了菜市場。商販告訴蓋紅，這裏沒有狗血賣，如果要狗血，只能先買一隻狗，現場宰殺。

蓋紅看着商販把一隻口袋罩在了一條狗的頭上，這是一條身體強壯的狗，肌肉發達。面貌兇惡。當蓋紅把手指向它的時候，這隻狗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嘴上的肌肉往上揪起，呲着鋒利的牙齒，衝著蓋紅咆哮起來。

商販手中的鐵棍毫不猶豫砸向了狗頭。商販的手法之熟練，準確度之高，說明死在他棍下的狗已經不計其數了。

蓋紅接了一桶狗血，把狗的屍體留給了商販。商販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好事，連連道謝。蓋紅臨走時撂下一句話：“以後少殺生，會遭報應的”。

蓋紅手中的塑料桶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她有些堅持不住了。當肖克正準備勸蓋紅的時候，蓋紅塑料桶里的狗血已經潑向了吉米。而與此同時，吉米的身體也離開了面，朝着電視柜上竄了出去。肖克看到，吉米的身法和在邙白山越過小河的那隻貓一樣輕靈。一桶鮮紅的狗血潑到了板上，又濺到了白色的牆壁上、沙發上、電視的螢屏上。

“咣鐺”，蓋紅把桶扔到了上，兩眼直勾勾的盯着吉米。吉米在電視柜上只停留了片刻，就噌一下竄了下來，從肖克還沒有來得及關上的門縫中跑了出去。

肖克默不作聲把屋裏收拾乾淨之後，摟着哭泣的蓋紅坐在了沙發上。“小飛死了”。蓋紅看着肖克說道。

肖克大吃一驚，問：“怎麼死的”？

“被人把頭割了下來”。

“是誰幹的？怎麼會這樣”？

“昨天晚上他和一個女孩在一起，小飛死後，那個女孩就不見了”。

蓋紅摟着肖克，身體在劇烈抖動。“小飛死的太慘了，他身上到處都是一道一道的血痕”。說到這兒，蓋紅眼中突然冒出兩道寒光，“一定是吉米那個小畜生乾的，它為了報復小飛把它扔到河裏，就變成女孩勾引小飛，然後把小飛害死”。肖克撫摸着蓋紅的頭髮，無可奈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