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身負重傷的馬索引起了善良的唐敏的同情,卻中計被馬索挾制.巴桑萬萬沒想到大大低估了馬索的實力——
冷靜下來的岳陽細細的想了想“對啊!對呀!如果是真金的,這根棍子起碼得好幾百公斤啊!”那、那根本就不是常人的力氣所能拿到起來的呀!他徹底的蔫了。亞拉法師拿着銅截看了一眼已然直挺挺的雷波,他詢問岳陽說:“你們的對手很厲害吧!”“對,對”“這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啊!”“嗯”兩個人趕緊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雷波的強悍一一道來。
不過,亞拉法師聽到一半就搖頭了,拿着這個銅截說“這個,是他拿來做武器的嗎?”“哪、哪能啊!要是他拿到這個東西啊,我們早就玩完了,嗬,那是我在地上刨的”岳陽解釋着說。
亞拉法師疑惑的點了點頭,“哦,那就不是他了,我說呢,如果他真的那麼厲害,你們兩個人不可能還躺在這。”“是什麼?什麼?法師,你、你的意思是?”岳陽敏銳的問。
亞拉法師看着這個半球的洞穴,告訴躺在地上的兩個人說:“這個地方在你們來之前,已然發生過一場打鬥,而且那場打鬥遠遠的勝於你們剛才的這場。”他環顧四周,又說:“這些銅像,或許很早以前就被毀了,不過這場打鬥把這些銅像破壞的更徹底,你們應該慶幸,如果在那些人的面前,嗬,恐怕呀!你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法師再次凝視着手中的銅截,心裏說:“究竟發生了什麼?是為了爭奪金子嗎?不,不可能,以這些人的身手,應該不會為金子所動心的,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分辨不出這些到底是金子還是銅呢?”
岳陽跟張立面面相覷,聽不懂法師在說什麼。“什麼?什麼另一場打鬥?怎麼?怎麼就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法師見他們還在疑慮,把手中的銅截遞給了岳陽說:“來、來、你看,你看這、這,對,看到了嗎?難道你認為這是你留下的嗎?”法師給岳陽看的是銅截上的五個凹槽,有大有小,間隔正好像是一個人的巴掌。
“咦?”岳陽驚奇的把自己的手掌貼上去,那個人的手掌要比自己的大很多呀!可以想像這樣的一隻手握成拳頭該有多大呀!而且這、這可是銅啊!什麼樣的力量能夠在這上面留下這樣的印痕呢?“這。這不可能吧!這、可、可是銅,難道,法師能夠做到嗎?”岳陽驚呼起來。
亞拉法師搖了頭“不,雖然我不能,但是我知道有人能,人力的確可以做到”亞拉法師知道,自己的大力鷹爪功還只能捏碎磚石等硬物,要想在這銅合金上留下痕迹,還差一點點。
亞拉法師放下了銅截,轉而在洞窟里搜尋,那在那些尚未完全破損的銅像的殘端的地方尋找着痕迹,他時時停下來思索一番,彷彿在回憶着那曾經發生過的打鬥,亞拉法師查看的時間越長,眉頭就皺的越緊,彷彿遇到了極大的難題。
岳陽跟張立,他們互相攙扶着,艱難的站起來,站在法師的身後,查看那些他們沒有留意的痕迹,他們看到了印在銅像上的拳頭的凹陷,還有些極其細微的划痕,粗看就像是銅像上的自然裂痕,不過細看就會發現,那些極銳利的兵刃,在銅像上留下的痕迹是看得出來的,岳陽用自己的頭髮探了探那些裂痕,裂口居然非常的深,而表面又是那樣的光滑,這是什麼兵刃造成的呢?
亞拉法師說的沒錯,岳陽和張立發現了越來越多的打鬥痕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打鬥,可是,從他們留下的這些痕迹來看,那可是一場難以想像的激烈的打鬥。
亞拉法師剛開始只是心奇,但是到後來已經看的心驚,他的心裏在說:“這些人、這些人的實力,恐怕已經和長老院的長老們相差無幾了吧!這些可怕的人,是戈巴族人嗎?那還是別的、什麼人?”
岳陽也已經得出了結論,這場打鬥應該發生在幾年前,而且這些人是從外面來的,支持他這個結論的是一枚硬幣,那枚硬幣被卡在銅像上,因為和銅像的撞擊,硬幣已然由正圓變成了橢圓,上面的文字他們已經不認識了,可是卻清楚的刻着1985這樣的字樣。如果是在亞拉法師來之前發現的這枚硬幣,岳陽他們會認為那是某種專門發射硬幣做子彈的武器打出來的,不過現在看,極有可能是用腕力直接擲出來的。
張立最清楚這代表了什麼,雖然他們特種兵也能夠擲飛針擊穿玻璃板,可那畢竟是尖銳的東西啊!要將鈍行的硬幣擲出去,而且把它撞得變了形,那需要多大的腕力啊?若非亞拉法師有言在先,他會認為這絕不是人力所能的。
亞拉法師把硬幣拿在手裏翻轉着,突然,“噗”啪的一聲,手腕一翻,只聽見叮的一聲響,硬幣跟銅像相撞發出了脆脆的聲音。岳陽趕緊到發出響聲的地方看,只見硬幣在銅像上撞出了一道淺淺的凹槽,但是它自身卻沒有變形,而是跌落在銅像的下方。
亞拉法師驗證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我的能力只能做到這樣了,外面的人,外面的人,竟然是外面的人,外面什麼時候已然出現了這樣的強者呢?這太可怕了,出去之後一定要告訴長老會的長老們”
這個時候,洞口傳來了卓木強巴的聲音:“岳陽、張立、亞拉法師!”岳陽等人趕緊邊跑邊朝洞外回應着:“嘿!強巴少爺,我們在這呢!沒事、沒事、我們沒事!亞拉法師都在這!都在這!”呂競男說:“沒繩子他們可過不來啊”原來,胡楊隊長回去之後,呂競男見到已經有三個人看管着馬索,而那個傢伙似乎,已然受了重傷,所以也跟過來了。卓木強巴拍了拍自己的頭,心急則亂,而放繩子的背包還在台階上,他讓岳陽等人耐心等待,自己和呂競男回去拿繩子。
唐敏對胡楊隊長說:“你看,你腿上的骨頭好像已經斷了,待會兒得給你上夾板才行啊”巴桑在死死的盯着馬索,那槍口一直對準了他,馬索看起來低着頭一動不動,其實,他那一雙眼珠子一直在轉。
這個時候,見唐敏已經簡單的給胡楊隊長檢查了傷口,他趕緊小心翼翼的湊上前,臉上擠出了難看的笑容,他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姐姐,姐姐,能不能也幫我,我想我快不行了,唉!這血一直在流,姐姐,我的好姐姐!”
唐敏面色一紅,一個看起來已經三四十歲的男人管自己叫姐姐,總覺得怪怪的,她看了看馬索,果然那血還在滲的不停,一條褲腿已然完全被染紅了,馬索呢!有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唐敏心中不忍。
她又看看巴桑,只見巴桑鐵着臉搖了搖頭,意思是這個人的死活你不要管.馬索呢!他含着眼淚,一雙湛藍湛藍的大眼睛一直在看着唐敏,時而再看看自己受傷的大腿,雖然不再說話了,但是,這個模樣分明在說:“沒想到,你們也是這樣的人,我認命了。”
終於唐敏說:“你過來吧!我看看”
馬索把頭轉向了一邊,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大男孩,也好讓唐敏看看掛在臉上的那一行淚。
唐敏說:“哎,只要你別亂動,就不會有事。來,讓我看看。”
巴桑皺起了眉頭,雖然他的槍口已然對準了馬索,可是,唐敏離這個人太近了,他在計算這樣子彈穿過這個人內髒的話,還會傷到唐敏。如果打頭那,這麼近的距離會不會擊穿他的顱骨哪?
而這個時候唐敏正準備捲起馬索的褲管看看他的傷口,突然質疑的說:“你的血是冷的?”
如果是受傷從體內流出的血怎麼會這麼冷哪?這個時候唐敏看見對方那雙可憐的眼睛突然間就露出了凶狂,唐敏還來不及發聲,馬索已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唐敏施展擒拿手法翻腕反抓馬索,馬索的手腕再翻抓住唐敏,同時,那龐大的身軀異常靈敏的繞到了唐敏的身後,那條傷腿哪還有半分受傷的樣子?
這整個過程不過發生在一瞬間,巴桑和胡楊隊長都在一旁,竟然來不及制止馬索,就看見唐敏的手按在馬索的傷口上說了一句接着馬索就已經貼在了唐敏的身後了。他一隻手擒住了唐敏的雙腕,另一隻手在地上抓住了三棱刀狀的石器,那刀尖距離唐敏的眼珠只不過一毫米。
“別,別激動!”馬索警告巴桑和胡楊隊長:“對,對,我也不想這位美麗的小姐受到傷害。退,退,退後,退後!你,你把槍扔過來!”
巴桑握着槍的手一動不動,他反過來說:“你動動試試!”同時他的食指已然漸漸的加力了。那扳機漸漸的發出了聲音。
胡楊隊長趕緊說:“別亂來,巴桑!”
馬索沒想到對方也有他這樣的人,他趕緊把他的頭藏在了唐敏的腦袋後面,而此時唐敏突然往後抬腿踢中了馬索的要害。
馬索早有防備,雙腿一夾,就夾住了唐敏的攻擊。見這個女孩不老實,他拿住他的手一松,身體微微的向後仰,朝唐敏頸部的動脈這麼一斬,唐敏昏過去了。
馬索又貼上去,這次是一隻手從唐敏的腋下架住了唐敏的身體,另一隻手還是拿着石刀,對準了唐敏的眼睛。
巴桑心中一驚:“啊,這個手法太熟悉了,他們都受過這樣的訓練嗎?從敵人的動作就可以判斷出那絕對是專業級的特種戰士啊!剛才他們完全被馬索的另一副模樣給騙了,他的軟弱無力是裝出來的,那傷口的血難道是用那些備用成分血偽裝的?看來那把三棱狀的石器也在敵人的算計之內了,我怎麼竟然能犯這樣的錯誤?
馬索拖着唐敏在一步步的後退,巴桑也在步步緊逼,巴桑可不像胡楊隊長那樣顧及唐敏的安危,只要馬索露出一絲破綻,他的子彈將毫不留情的射出去的。
每一個戰士出發前都要做好必死的準備,那是絕不接受敵人的威脅的,用鐵盒血的手段不惜一切代價完成使命,對,這就是巴桑所接受過得訓練!哪怕是自己的父母、子女被架在眼前,他也不會有絲毫的妥協!
而此時的馬索也在冒着冷汗,他知道六親不認、鐵血無情,這樣的敵人是最可怕的敵人。他開始懊惱沒有從老闆那裏更多的了解這群人。
不過,他發現了,在對方的隊伍之中有一個受傷的大鬍子的身影,似乎很緊張。於是他馬上抓住機會對一個大鬍子說:“你你你不要再靠近,不然我就”
馬索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如果從台階下去風險似乎很大,而這時候他的眼角捎到了一塊半圓的石盾一樣的東西,足以讓自己躺在上面。
馬索想到了一種逃生的辦法,馬索最後把路線又計算了一遍,接着,他把唐敏往巴桑那邊一推,然後,又把石刀擲向了胡楊隊長。
巴桑和胡楊隊長的注意力被分散了,雖然只是兩三秒,可是已然給了馬索足夠的時間。推開唐敏和扔石刀是在一瞬間完成的,接着他就把那半面石盾一腳踢向了台階,而自己飛身救撲上去了。
等巴桑注意到他的時候,馬索已然像衝浪運動員一樣伏在石盾上朝着石階下面飛沖而去了。
巴桑來到了台階的旁邊的時候,馬索已經在百米開外了,巴桑開槍射擊,穿着防彈衣的馬索舉着一塊石頭擋在了自己的頭上,他揮起了一隻手向巴桑做了個拜拜的姿勢。
巴桑彈夾里的子彈射光了,也沒奈何的了遠去的敵人。他憤怒的揮了揮手中的槍,同時突然感到:他他低估了,低估了這個敵人的真正的實力。
下期介紹:走出了迷宮一般的森林,卓木強巴一行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竟然有三五十人列隊正在恭敬的等候着他們。傳說中的聖地闕姆就在眼前!
巴桑彈夾內的子彈都打光了,也沒有奈何那個遠去的敵人,他憤怒地揮了揮手中的槍。突然他明白了,他低估了敵人真正的實力。
這個時候,卓木強巴和呂競男也趕到了,他們聽到了槍聲,他們心知不妙,接着就看到了站在台階入口開槍的巴桑和躺在地上的唐敏,胡楊隊長。
唐敏慢慢地醒過來了:“強巴……我……”她眼圈一紅,卓木強巴把她的頭抱在懷裏:“好了,好了,沒事了……”
呂競男來到了台階的外邊,只見馬索的身影已經非常模糊了,就問巴桑那個人就是剛才受傷的那個人?巴桑點了點頭,呂競男奇怪地說:“怎麼回事啊。”她也想不明白,三個人,怎麼竟然能讓一,受傷而且沒有武器的敵人逃了呢?
卓木強巴也來到了台階的邊緣,他看了看天空,天很快就要黑了,已經沒有巨鳥在天上盤旋,於是他說:“先把背包拿上來,把張立他們救出來再說。”
四個人走下了台階才發現背包已經少了兩個,不知道是被那個馬索拿走了,還是被巨鳥帶走了,下面已經沒有了迅猛龍的叫聲,那個馬索多半已經逃了,四個人一次把六個背包全數拿了上去,唐敏馬上着手處理胡楊隊長的傷口,卓木強巴把岳陽等人接出來他們準備今天晚上就在這上面過夜了,巴桑說了馬索逃跑的經過,呂競男說:“是我們輕敵了。”
卓也暗自搖頭,如果不是巴桑和胡楊隊長親口證實,他根本就想不到,那樣的一個人,他會突然變成了另一副摸樣。
岳陽他們說起另一起神秘打鬥事件,那就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了,那枚硬幣,經電腦查詢,發現是現在依然在市面流通的一種硬幣,難道說,那個國家竟然有那麼厲害的高手在嗎?亞拉法師和呂競男都很擔心,帕巴拉神廟會不會已經被那些可怕的人物找到了,如果這些可怕的人物還在這裏,那他們又該如何應付呢?
那些人可不是像莫金這樣簡單的對手,而卓木強巴也擔心,那些人會不會是唐濤發現紫麒麟之後再來到這裏的呢?紫麒麟會不會已經被帶走了呢?這天晚上,大家睡得都不好,唐敏受了驚,卓木強巴把他摟在懷裏她才甜甜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在確認那些迅猛龍已經散去之後,他們離開了遺迹,他們繼續向著闕孟前進。這一次再沒有遇到成群結隊的迅猛龍,就算有零星的一兩隻,也是迅速得逃竄而去,卓木不由得想起昨天的那種怪異的感覺:難道,難道迅猛龍真的是被什麼東西驅趕着向他們發起襲擊的嗎?
按照迪吾大人所說,那處穆族遺迹在工……和闕孟之間的位置,因此只需要半天,就可以抵達闕孟。可是奔襲了半日之後,仍然沒有看到闕孟的影子,前方溝壑漸漸地多了,水流四溢,道路泥濘難行,不得不離開岩壁,繞道林中。
這一來在林子裏繞行了片刻,發現竟然迷失了方向,他們重新綁定了紅繩試了好久,總算走出那了迷宮一樣的樹林,而另他們驚奇的是,在叢林的另一端,竟然有三五十個人,他們整齊地列着隊,恭敬地在等着他們。卓木強巴他們都楞住了,不知道這些人是敵還是友,畢竟那三五十個人個個膀大腰圓,他們赤裸着上身,那身材可以參加健美比賽,特別是看起來是隊長的那位幾乎和卓木強巴一樣高,但他的肩比卓還要寬,胳膊比卓更強壯。這些人就是勇猛的武士,可是呢,他們卻恭恭敬敬地站成一排。
沒有拿武器,似乎也不含敵意,卓木強巴走上前開始喊話了:“你們是什麼人?”
“哎~呀,尊敬的客人,我們可算等到你們啦~”說話的這聲音尖尖細細的,還故意放得很嗲。
如果是女人的聲音是可以理解,可偏偏他是男的,驟然聽到了這個聲音,就連卓木強巴這樣的心理承受能力,也猛然打了一個冷戰。
答話的不是那些武士,而是從那些武士之中閃出來的一個人,他的身高不到一米五,大概比多吉高那麼一點。一顆油亮的圓頭,就像是燈泡,表示他的身份也是一位迪吾,或許他一直站在那些武士的身前,只是和那些武士比起來,他的身材實在太矮小了。以至於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這個光頭小矮子憨態可鞠地深深地哈了一腰,繼續用他那混身發麻,寒毛直立的聲音說:“哎~喲,我們可算是等到你們了,你們是(加密人?),對么?”
光頭小矮子的目光在卓木強巴他們的服飾和背包上來回地掃動着,顯然也不是很確定。不過他似乎很快就確認,他笑容滿面地抬起了頭,那副親切的樣子,讓岳陽跟張立看了很受用,就像是就像是在五星級的賓館,享受了貴賓級的待遇。
但是卓木他們對這樣的笑容帶着深深的戒備,因為就在昨天下午,在那名叫做馬索的人的臉上曾經見到過同樣能夠的笑。
卓木強巴說,是的,我們是(加密人),你是怎麼知道到的,光頭矮人繼續地笑這:“呵呵呵呵……我說呢,我早就聽說你要來了,特別奉國王的意志在此恭候大家的額,哼哼哼呵呵呵……”
那故意做作的聲音充滿了獻媚,帶着陰陽怪氣的強調,總想起電影裏的那些堅信自己是女人的男人。
唐敏不禁暗想:怎麼,難道這就是闕孟的迪吾大人了么,這太可怕了!”
卓木強巴他們則以為,是別的村民提前到了闕孟,把他們的消息帶過來了,惟有岳陽覺得這明迪吾說話很含糊,卻沒說是什麼人告訴他的,也沒說是什麼時候。同時他還注意到這位迪吾的左眼黑眼仁已經被一團灰色的污垢所取代了,他的左眼是瞎的,不過那臉上動人的笑容足以掩飾這小小的瑕疵,如果他說話的聲音不這麼做作,說不定岳陽還真會飄飄然。
小矮子拍了拍自己的光頭,又說起來了:“啊,哎,哼哼哼哼哼……忘了自我介紹了,哎,我叫郭日念青,這為是僧蘇,我們的宮廷衛隊長,恩,請跟我們來把。尊貴的客人,我們的王將以最隆重的禮節來歡迎你們。”
桌木強巴他們點了點頭,他們正好要去闕孟。呂競男悄悄地向卓木強巴暗示,要保持警惕。雙方略微做了介紹。郭日念青就敏銳地判斷出誰是來的這群人的頭目了,於是卓木強巴就成了他口中的強巴大人。郭日念青像迎賓的侍者一樣,彎腰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那矮小的體形和稍顯笨拙的姿態使他看起來就像一隻澳洲的樹袋熊,連唐敏都不禁對他產生了一絲好感。
“哎喲。”郭日念青好象剛看到卓木強巴他們的背包,他猛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說:“請讓這些下人,來替你們背那些沉重的貨物吧,雖然他們都很笨,辦什麼事都辦不好。但是,這一身的蠻力多少還是有一些的用處的,嘿嘿嘿嘿……,他們能為尊貴的客人效勞,哼哼哼哼……,那將是他們畢生的榮幸。”
“這個,就不用了吧!”卓木強巴和呂競男在一瞬間用眼神交換了意見。
“哎喲喲喲喲喲!這怎麼行呢?不行不行,這些本來就是他們下人乾的活兒嘛。恩,還有,哎喲,這位客人的腿上有傷,這樣都不要我們效勞嗎?如果讓國王看見我們怠慢了客人,那我們……那我們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樣子像是急得六神無主,看起來會是像被國王責罰得生不如死的樣子,卓扭頭一看,岳陽和張立早就迫不及待地把那沉重的背包交給那些武士保管了。
現在,反過來幫着郭日說話了:“強強強強巴少爺,我看吧也不就,就讓他們拿着,是不是?不然呢,他們也沒法交代吶。”
岳陽一見強巴少爺看過來,得意洋洋地暗示着,意思是:武器沒有給他們呢,武器還在自己的手上呢,找幾個背背包袱有什麼不可以的?看他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肯定早就想甩包袱了。
背包交給了那些武士扛着,他們呢,各自留了一兩件防身的武器,跟在那些武士的身後。在閑談之中,得知這位郭日念青還不是一位迪吾,他只是迪吾大人的學徒,不過,僧蘇等一干武士,都管他叫大人,沒想到學徒的地位也會這麼高。
他們問起闕孟的情形,郭日念青一一做答,不過或許是他的笑容和聲音的原因,卓木強巴總覺得他的回答不盡真實,轉而跟僧蘇又聊起來,對於這個身材比自己還高大的宮廷衛隊長,卓木強巴反而更有好感,但是與僧蘇的談話純屬一問一答,這個壯漢從始至終都面無表情,反而是郭日的臉上一直保持着這種標準的笑,就好象特別鍛煉過一樣。
在周遊於眾人當中,他必恭必敬回答着各樣的問題,看他挪動着那兩條粗短的快腿快速地翻走着,說不出的滑稽,常常地引得眾人會心地一笑,當卓木強巴等人提出要見迪吾大人的時候,郭日想也不想就慢口的答應,這又讓卓木強巴心生疑竇,但是,又說不出來究竟什麼地方可疑,穿過了密林的機關陣,翻過了橫在眼前的小崗子,天地之間的巨大的轉變,讓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密林里陰暗的天空陡然明亮了,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湖——這是他們在香巴拉見到的最大的湖,和它比起來,張立遇到的瑪吉的那個湖泊,頂多算是個大一點的澡盆吧,湖的正上方是一道瀑布,沒錯,那是一片瀑布,不是一道,卓見過的瀑布也算不少了,在美洲遇到的環形梯田式的瀑布,莫脫的山澗飛瀑和冥河裏的銀絲根須瀑布,但是要說雄奇壯觀沒有哪一道瀑布可以比得上眼前的。
由近及遠地望過去,白色的飛瀑與整座湖連成了一片,白色的浪花捲起了千堆雪,飛濺蒸騰的霧氣足有數百米高,瀰漫在整個湖面上,彷彿滿灘湖水都在沸騰。而最令人驚奇的是,站在湖邊,明明感知大地在輕輕地顫抖,濕霧繚亂,然而卻沒有聽到震耳欲聾的聲音,那聲音遠遠地飄蕩開,那感覺更像是一曲緩緩奏響的遠古的交響樂……
跟進郭日說,香巴拉的第二層平台,就被這個天然的大湖一分為二,湖的這一段,是郎布王國,湖的另一端就是亞加王國。這道令人讚歎造物主奇迹的瀑布,被他們稱為“銀色的天之落幕”,是香巴拉四大奇迹中唯一存在於第二層平台上的,而瀑佈下的大湖,叫諾日朗錯-生命之海。
就是所有人都驚嘆於眼前的奇觀的時候,呂競男仍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她深深的知道,在這種容易讓人忘記身處何地的美麗景色前,通常也是發動襲擊的最佳的環境。不過,這個時候,這些武士們都像木樁一樣釘在了地上。
郭日的臉上仍然洋溢着那種熟悉的微笑,沒有半點不妥的跡象。呂競男不禁暗想:“是不是自己又多心了呢?”
闋姆,就建在瀑布的後面,從那石窟的造型來看,和卓木強巴他們昨天抵達的穆族遺迹應該是同一時期的建築,只不過沒有了外面的牆壁,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刺天地長矛,看上去更像是山壁張開了大嘴,那排長矛就像鋒利的牙齒,那道口子向後一直裂深,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些鳥巢連結在一起。
向前,則鑽入了白色的瀑布後方,不知道哪裏是頭。有數道千記台階分佈在崖壁之間,不過他們走的並不是台階,而是用絞盤吊籃垂直上下。看着那些沒有護欄的羊腸台階,岳陽忍不住說:“啊呀,這,這裏的確是易守難攻的壁壘啊。只是上下出入太麻煩了”
郭日笑着說:“啊?啊~嘿~嘿~嘿~嘿~嘿~嘿~嘿~嘿(艾寶良笑起來聽的我頭皮發麻),為什麼要上下出去呢?我們是為了迎接最貴的客人-你們,才特意下來的,否則平日裏除了士兵鍛煉和商人來往,其餘人是不會下來的。”
岳陽奇怪的說:“什麼?不上下?不下來,你們吃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