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局

第十章 死局

「那有什麼辦法,我們是客人,它可是主人。既然主人有請,我們只能客隨主便了!」卜曉欣冷笑了一聲。

所謂火焰,正確地說是一種狀態或現象,是可燃物與助燃物發生氧化反應時,釋放光和熱量的現象。

火焰分為內焰、中焰和外焰,火焰溫度由內向外依次增高。

火焰並非都是高溫等粒子態,在低溫下也可以產生火焰。

火焰中心或起始平面,到火焰外焰邊界的範圍內,是氣態可燃物或者是汽化了的可燃物,它們正在和助燃物發生劇烈,或比較劇烈的氧化反應。在氣態分子結合的過程中,釋放出不同頻率的能量波,因而在介質中發出不同顏色的光。

例如,在空氣中剛剛點燃的火柴,其火焰內部就是火柴頭上的氯酸鉀,分解放出的硫,在高溫下離解成為氣態硫分子,與空氣中的氧氣分子劇烈反應,而放出光。外焰反應劇烈,故溫度高。

綜上所述,火焰內部其實就是不停被激發,而遊動的氣態分子。它們正在尋找「夥伴」進行反應並放出光和能量,而所以放出的光,讓我們開到了火焰。

就我所知,火焰隨着燃燒物的不同,就會呈現不同的顏色,這就要談到元素的焰色反應!

有些金屬或他們的化合物在灼燒時,能使火焰呈特殊顏色。這是因為這些金屬元素的原子,在接受火焰提供的能量時,其外層電子將會被激發到能量較高的激發態,處於激發態的外層電子不穩定,又要躍遷到能量較低的基態。

不同元素原子的外層電子,具有着不同能量的幾台和激發態,在這個過程中就會產生不同波長的電磁波。如果這種電磁**長,是在可見光波長範圍內,就會在火焰中觀察到這種元素的特徵顏色。

利用元素的這一性質,就可以檢驗一些金屬化合物的存在。這就是物質檢驗中的焰色反應。

不過,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黑色的火焰,雖然砹元素燃燒可能產生黑色的光,但是不明顯;畢竟黑色這種顏色,就代表着無光或少光,但燃燒能產生熱量,是必定會引起發光,何況那種火焰的燃燒方式,也是在太古怪了。

「小奇奇,你覺得那種火焰是什麼?」一路上大家都無言無語,沉浸在秦漢死亡的陰影里。只有卜曉欣最先恢復過來。小聲問。

我搖頭,「不知道。」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傳說中的黑色閃電?」她神秘的說。

黑色閃電,這是因為大氣中由於太陽光、宇宙射線、雲的電場、線狀閃電和一些物理化學因素的作用,天空中會產生一種化學性能十分活潑的微粒,在電磁場的作用下,這種微粒便聚集在一起。

而且能像滾雪球那樣愈滾愈大,形成大小不等的球狀物或者焰狀物。這種球狀物不會發射能量,但可以長期存在,它沒有亮光,不透明,所以只有在有光線的時候,才能觀測到它。

我再次搖頭,「黑色閃電只是人類臆想出來的東西,從來沒有人證明它存在過!」

「但也沒有人提到過剛才那種火焰的存在形式啊!」她撇了撇嘴,「你看,黑色閃電會呈現火焰狀,也沒有聲響,更不會發射能量,還能在空氣里長期存在。所有的特徵都符合剛才那種火焰的特性,無聲,無熱量的火焰。」

「但黑色閃電遇到物質,就會變得非常危險,一旦有物質侵入,內部活躍的微粒便會凌亂,引起爆炸,但剛才的黑色火焰,只是燒光了有機物。」我反駁道。

「你見過閃電將金屬也燒掉的嗎?」她反駁回來。我哼了一聲:「金屬不會燒掉,但會熔化!」

卜曉欣啞巴了,許久才訕訕道:「誰知道呢,總之黑色閃電的特徵,也只不過是人類猜測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說不定它不對金屬起反應,只會焚燒有機物呢!」

「現在爭辯沒用,改天拿儀器來探測一下,橫豎沉溺池又跑不掉。」我聳了聳肩膀,原本對她的懷疑更加強烈了,這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冒險家,她不簡單。

不過,為什麼老是向我套交情,似乎和我很熟的樣子。而且,她貌似有點清楚我的底細。難道,這女人認識沒有失憶前的我?

想着想着,時間過的飛快,很快我們就順着塑料繩索,回到洞**入口。但是走到底的時候,所有人卻再次呆住了。

前方居然是死路一條,真正的盡頭!不遠處只有石壁,並沒有出去的洞口。英山拉了拉系在它身上的繩索,原本釘在洞外的另一段就被拉了過來,他獃獃望着

手裏的繩頭,腦袋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怎麼回事?」怡江聲音有些顫抖。

「繩子斷了。」英山乾澀的道。

「沒理由,你不是說過繩子很堅韌,肯定不會斷嗎?」她歇斯底里起來,看來秦漢的死對她打擊很大。

「我看看!」我一把將繩頭搶了過來,在燈光底下仔細打量。繩子確實斷了,硬生生被割斷的。不知道是周圍的岩壁還是什麼東西,但割開繩索的工具顯然不太鋒利,說的直觀一點,像是某種動物的牙齒。

卜曉欣似乎也看出了這點,和我交換了下眼色,小聲道:「洞裏還有其它生物!」

「很有可能!」我點頭,「你帶武器了沒有?」

「開玩笑,到這種地方怎麼可能不帶。」卜曉欣詭然一笑,「捷克人七0年代九毫米雙動手槍;使用七點六五毫米勃朗寧槍彈,又可使用九毫米勃朗寧短彈,還可使用前蘇聯馬卡洛夫槍彈。

「全長一百七十二毫米,槍管長九十七毫米;發射七點六五毫米槍彈時,空槍重零點七五千克;發射九毫米槍彈時,空槍重零點八千克。採用十雙排彈匣供彈機構,有效射程五十米。」

「厲害,雖然我有聽沒有懂,不過,我也帶了一把槍,黑市買的。」我拍了拍內包。這時時悅穎用力拉了拉我,語氣有些不善,「你們在聊些什麼?似乎很談得來的樣子?」

「談怎麼出去的問題。」我指了指前方的洞壁,「你怎麼看?」

「我們出不去了!」她一**坐在地上,神情沮喪。恐怕所有人都和她一樣,十分的沮喪。怡江和何雪雖然一個幹練、一個有着冒險經驗,但都是女孩子,臉上帶着隨時會哭的神色。

我到盡頭用鎬子使勁敲洞壁,很紮實的聲音,看來要開一個洞,以現有的人力是根本不可能。於是我也坐了下來,思考了許久,突然大腦一凜,跳了起來大聲道:「不對,肯定有不對的地方!」

「想到了什麼?」時悅穎抬起了頭,所有人也都看向了我。

「英山,繩索確實把我們帶到這裏來對吧?」我語氣急促的問。

「不錯,我們完全是跟着繩子在走。」他點頭。

「但據我一路上的觀察,我們從進洞開始,就是一線天的地形,途中也沒有太大的彎曲,可以容人進入的岔路,也根本可以忽略不計,然後就看到了黑色的火焰。就算我們返回途中,繩索斷掉了,我們應該依然處在那條通道里。

「那條通道就算沒有引路繩索,都能輕易的出去,但現在我們居然走進了一條死路里!」我喃喃道:「這種狀況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洞**移動了。二是某種東西因為某種目的,把繩索咬斷,將我們引進了這裏!」

卜曉欣頓時眼前一亮,「對!很好,洞**當然不會移動,肯定是洞**里存在的某種東西,將我們誘拐過來的。只要我們原路返回到黑火的位置,應該就能輕易找到入口,順利逃出去!」這一席話立刻讓剩餘的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英山的精神狀態不由得好了許多,一反剛才死氣沉沉的樣子,大手一揮道:「大家就地吃飯休息十分鐘,十分鐘后我們往回走!」

我不知道希望是什麼味道的,但我知道失望是苦澀的。

記得從前看過一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和作者完全忘了。這個故事主要講述的是一位彈奏三弦琴的盲人,渴望在有生之年看到世界,可遍訪名醫,都說沒有辦法;一個道士給他一張藥方,說必須在他彈斷一千根弦時,才可以看。

於是,這個盲人帶着同樣失明的徒弟,遊走四方,終於彈斷了一千根弦,可他叫人一看,那竟是一張空方,那位琴師潸然淚下,突然明白了道士那「一千根弦」背後的意義。

正是這「一千根弦」,支持這位盲人盡情彈下去,而匆匆五十三年就如此活了下來。一千根弦,蘊含著人生中的各種挫折和考驗,當你回過頭來思索,什麼是生活時,也就懂得了人生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的。一個人的人生道路上,不免有些磕磕碰碰,沒有人永遠幸運,也沒有誰總是不幸。

這位琴師把這張沒有字的「藥方」,給了同樣渴望光明的徒弟,因為他希望徒弟也和自己一樣,在希望中走下去。是啊,每一個人都有夢想,而夢想是支持人勇敢面對生活的動力,如果我們連夢都沒有了,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道士給了琴師一個夢,琴師又給了徒弟一個夢。那就是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千萬別失去信心和希望,要堅強地走下去!談到夢想,我也很迷惑,畢竟,我是一個就連記憶都丟失掉的人,還有什麼夢想呢?唯一還能支持我下去的,恐怕就是一種希望吧。希望自己活着出去,順利找回遺失的記憶,清楚明白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畢竟從前的自己,那個已然失去的自我,給我的驚喜實在太多了。他,讓我好奇!

往回走的路並不順暢,更不順利,每個人都走的氣喘吁吁,似乎洞內乾燥的空氣令喉嚨很不舒服。對了,這裏的空氣確實很乾燥,但談不上新鮮,恐怕我們真的是進入,某個龐大的人工建築中了吧。看看手錶,熒光幽幽指向六點十分,我們已經在這個該死的沉溺池底部,待了三個半小時。從原本的興趣茂盛,到現在的

偃旗息鼓,這三個半小時,真可以說是嘗盡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悲歡離合。

不過等找到黑火的位置,相信自己一定能尋回來時的洞**,畢竟那個洞**實在引人注目。英山在前邊帶路,走着走着,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又停了下來。頓時,我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走向前一看,立刻頭皮都麻木了!

只見不遠處地面赫然橫立着一道,寬度足足有五米的裂口,那個裂口下方幽黑無比,還有一股寒氣不斷向上冒,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我隨手撿了一塊石頭向下扔去,過了許久都沒有聽到石塊掉落的聲音,彷佛它穿透了地幔地核,直接到了地球的另一面。

「這裂口,不會一直通向地獄吧?」身旁的時悅穎,用力咽下一口唾液,顫抖道。

「不知道,不過我們一定爬不過去。只有往回走!」我緩慢的道。隊伍再次死氣沉沉起來。依然英山帶路,但這次沒有走多久,居然再次回到了繩索斷掉的那個石壁前。他惱怒的用手敲着石壁,歇斯底里的喊道:「這個鬼洞**究竟是怎麼回事,老子爬過西部的許多**脈,探測過的洞足足有一百多,沒有一個這麼邪門的!」又再次往回走,前方,竟然還是大裂縫。

我也感覺無力起來,「這次我看得很清楚,並沒有岔路。我們所處的這條通道一端是死路,一端是懸崖。要不要再走一次?」

「不用了。」一直都很少說話的何雪,走到裂縫前看了看,然後摸了摸洞的頂端,「這個懸崖對面還有一條路,頂部的岩石很堅硬,如果將攀岩釘打進去,足夠支撐兩個人通過。我能從頂部爬過去!」

「不行,太危險了。就算站在裂縫邊上,我都雙腳發抖!」怡江立刻阻止道:「何況你家裏就剩下你一個人了,如果你也遭到意外,你姐姐一定會死不瞑目!」

何雪笑了笑,出神的望向裂縫對面,「沒關係,我受過專業訓練,爬過比這更危險的地方。如果不過去,恐怕所有人都會餓死在這鬼地方。姐姐也希望我這麼做吧!」

說完,這個堅強的女孩向所有人點點頭,掏出攀岩用的設備,開始在洞**頂端釘入攀岩釘。她熟練的將主繩牢牢栓在身體上,然後每爬一步打入一根鋼錐。這是種特製的錐體,在克服難度較大的岩石、冰雪地形的登山作業中,將不同長度和類型的鋼錐,打入岩石縫和冰層中,可以作為行進和保護的支點。

她的基礎打的十分紮實,畢竟登山時平面斜度不過才九十度而已,現在卻要整個人都吊在懸崖上。何雪滿頭大汗,五十厘米的距離就打入一根鋼錐,然後將主繩和輔助繩穿入,五分鐘后,終於到了懸崖的正中央。

留守的五人緊緊拉住主繩索的另一端,以防她掉落時將她拉住,不至於就此墜落下去。我感覺手心的汗水冒個不停,心裏的緊張和不安,隨着她的距離增加而不斷滋長着。又遠了一點,她已經過去了三米多一點,還有一米多就到達對面了。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來。

「噓,小奇奇,你有沒有感覺周圍的氣氛有點怪?」卜曉欣在我耳邊小聲道。

我心裏一凜,緩緩向四周望了望。確實,周圍的有點不對勁!雖然環境沒有絲毫的變化,但總覺得有什麼改變了。似乎,是溫度!

溫度在不斷下降!我甚至看到在礦工燈光照下,黑漆漆深不見底的縫隙里,有一絲絲的白氣冒了上來。

有種危險的感覺,不斷衝擊着我的神經,我不由脫口喊道:「何雪,快回來,馬上!」說時遲那時快,原本從縫隙中泄漏出的少數白氣突然蒸騰開,如同沸騰的開水,呼嘯着,發出哀怨凄厲的慘叫聲,猛地向正努力攀爬的何雪撲去。

白色氣體接觸到的地方,繩索開始斷裂,金屬開始腐朽,何雪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臉孔。原本吊住身體的雙手一鬆開,她的身體就開始往下直掉,所幸輔助繩索並沒有完全斷開。

「拉!」我大喝一聲,示意所有人用力將她拉回來。

但已經晚了。何雪身上特製的登山衣物,在白氣中腐爛,露出了她已經被腐蝕的坑坑窪窪、膿水四溢的軀體。

她的肉在迅速壞去,一股驚人的臭氣散播到洞**各處。雪白的皮肉,鮮艷的血液,不久后便被侵蝕殆盡,只剩下一具白森森的骨頭。終於,困在她身上的所有繩索都斷裂開,她最後剩下的那具白骨,也迅速向裂縫裏墜落。那個深淵就像猙獰巨獸張開的大嘴,它齜着鋒利的牙齒,將何雪連人帶骨頭吃的乾乾淨淨!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又是一場慘劇,怡江手腳發冷,蜷縮在地上。

「何雪死了。」我苦笑,渾身無力。這個白霧狀氣體究竟是什麼物質組成,居然帶着那麼強悍的腐蝕性?

「你們看!」一旁的時悅穎突然驚叫了一聲。眾人抬頭,只見不遠處,原本觸手可及的深淵,居然活生生在我們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的對面就是一條筆直的洞**,和身處的這個洞**一模一樣,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它們根本就是同一個整體。而在離開我們大約四米多距離的地上,赫然散落着一堆堆的白骨。骨頭很舊,有些泛黃,甚至有些已經開始石化,全是人類的殘骸。

我用力咽下一口唾液,鼓起勇氣走了過去,打量一番才道:「這些人類殘骸頭部都有鈍器傷痕,頭骨已經裂開了,死亡原因很有可能便是這個。」

「這是個陪葬坑?那剛才的深淵,究竟又是怎麼回事?」卜曉欣也走了過來,驚訝的說。

「可能這裏有一種能夠起到催眠效果的物質,讓我們全身的感官都產生了錯覺。」我判斷道。

「但何雪的死那麼真實,而且這些骨頭裏並沒有她的遺骸。」

我掃視了下四周,「誰知道呢,說不定問題就出在我們看到的那些霧氣里。那些氣體帶着強烈的腐蝕性,和何雪的身體接觸后全部中和掉了,催眠效果的物質也損耗殆盡,所以我們又能正常的看到和聽到。」

「如果你的判斷正確的話,那往回走應該能夠到達黑火的位置。」卜曉欣神情黯然的說。所有人默不作聲的又開始向回走,出人意料的是,這一次依然沒能走出去。前方,還是那個堅固的石壁。

我狠狠用手砸在石壁上,惱怒道:「該死!看來沉溺池這玩意兒,只准我們走它留給我們的通道,它想把我們引向它想讓我們去的地方!想要我們全部死絕!」

「那有什麼辦法,我們是客人,它可是主人。既然主人有請,我們只能客隨主便了!」卜曉欣冷笑了一聲。

「你說話還真幽默!」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不過,也對。走,我倒要看看,這個見鬼的沉溺池,想要我們走到哪去!」

晚上八點五十三分,我們踏上了那個原本是懸崖的洞。那個洞十分筆直,一直呈現十五度輕微的向下斜坡,很難判斷是自然造成了,還是人工修建的。

但這樣走着,就會產生一種錯覺,似乎會直接走進地獄的深處。

洞**里開始變得寒冷,隨着海拔的下降,溫度就會變低,洞**里同樣也遵循着這樣的定律。走了大概有兩個多小時,在十點五十分的時候,我們終於穿出一成不變的洞**,來到了一個水潭邊這個水潭的水不深,而且相當清澈,水面上浮着某些藻類,正散播出幽幽熒光。就算關了頭頂的礦工燈,也依稀能夠看到,水底有些不知名的小東西正在游着,不時悠閑吃着水面的浮藻。

「好美。」時悅穎驚嘆道,臉上總算恢復了點血色。大家都飢腸轆轆了,我們商量了一下,準備就地紮營,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明天一大早再出發。卜曉欣用礦泉水瓶在潭中接了一瓶水,不知從哪裏找出一張PH測試紙,檢測水的酸鹼性。

「怎樣,能喝嗎?」我問。這次由於沒有打算在沉溺池底待多久,更沒想過要過夜,所以帶進來的設備都並不多,只有一些簡陋輕便為主的檢測設備,和少量的食物和淡水。

由於秦漢和何雪都死亡了,身上帶的東西也被損失掉。我隨便統計了一下,如果節省一點,食物和水只能支持我們五個人活過三天。

但有足夠的水就不一樣了,有水,每個人能多活五到七天,大大增加了存活下去的機率!而且,水潭裏貌似還有魚,雖然不知物種,這東西能吃的話就賺了。可以不再擔心食物和水的問題,慢慢的尋找出路。

卜曉欣看了一眼試紙,抬頭道:「PH為七,典型的不酸不鹼特性,不過實在太標準了,某家號稱過濾了九十九層的礦泉水廣告,都沒有它誇張!」

「管他那麼多,既然沒有酸鹼性,應該就能喝。」我摸了摸鼻子。

「那你先喝給我看,酸檢指數雖然沒問題,但這潭水怎麼看怎麼透着古怪。」卜曉欣將瓶中的水倒回潭裏。

「你看,植物不可能光靠水就能活下去,肯定需要其它的成分。既然水面有植物能活,水裏就一定還有什麼PH檢測紙,不能檢驗出來的東西。」

「不錯,」我點頭,要我喝這個古怪洞**里的任何東西,我當然不敢,「如果一種植物要發光,體內大多都含有某种放射性元素。估計潭水下邊的岩石里含有發射性礦物質成分,植物吸收后在體內加工,變成了可見光。」一旁的時悅穎,突然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喊道:「小奇奇,你看,水潭裏的魚好奇怪,居然沒有骨頭!」我定睛一看,果然,在我不遠處遊動的魚,通體基本上呈現透明,透過它的身體,居然能清晰的看到潭底景貌。

「奇怪了,這些透明的魚,它的骨頭在哪裏呢?」她偏着頭苦思不得其解。

我笑了笑,「它的骨頭也是透明的。這種類型的魚,海中也有,為了抵禦天敵,它們只能把自己隱形起來。」說到這裏,我的話猛然停住了。不錯,水藻靠吸取水和水潭裏的發射性元素生存,而魚靠吃水藻存活,這已經形成了一個

生物鏈條,那麼這些魚為什麼還需要偽裝自己呢?難道還有一條上層食物鏈?

但這個水潭一目了然,除了這種透明的魚,並沒有其它東西了,那它們在防備什麼?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響動,由遠及進,以極快的速度,向我們的方向奔馳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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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語詭秘檔案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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