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太甘心的穿越
終南山,又名太乙山、地肺山,脈起崑崙,尾銜嵩岳,鍾靈毓秀,宏麗瑰奇,作都邑之南屏,為雍梁之巨障。其中盤行目遠,深嚴邃谷不可探究。
其地形險阻,道路崎嶇,麗肌秀姿,千峰碧屏,深谷幽雅,令人陶醉,遠遠望去,山上終年雲霧繚繞,素有“仙都”的美稱,是為難得的一等一的清修福地。
天下玄門正宗全真教便坐落於此,創教掌門王重陽,道號重陽子,乃一位獨步武林的奇才,具絕代天資,武功造詣深不可測,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江湖人稱“中神通”,與東邪黃藥師、西毒歐陽鋒、南帝段智興、北丐洪七公並稱為天下五絕。
其人行俠仗義,嫉惡如仇,而且心胸寬廣、氣度恢宏,為世人所推崇。
兩年前,在“華山論劍”之時,更是力挫四絕,奪得“天下第一高手”之稱和道家至高的武學寶典《九陰真經》,成為五絕之首,威震武林。
嘉泰二年,深秋,明月當空,清光四射,鑒人眉發。
燭火瑩瑩,照亮了整個房間。
上首盤坐一老道,約莫四五十歲,美須髯,大目,身長六尺余寸,形質魁偉,威嚴甚重。
兩側分立了一人,左側之人個頭不高,着一身青色道袍,娃娃臉,不時不安的扭動身子。右側一人稍顯年輕,二十歲上下,頗為俊朗,只是臉色不太好,站着怔怔出神。
三人下首,一連跪着七人,七人都低垂着頭,其中,六男一女,那女子在末。
“怎麼會這樣?開玩笑吧。我司空湛到底得罪了哪路仙佛,要這般耍我。”
司空湛,也就是右側發獃的年輕人,無語凝噎,心頭簡直有一萬個白白胖胖的那什麼奔騰而過。
不怪他如此,換做任何人,恐怕都有點想不通,那種憋屈感就別提了。
他只記着自己正在睡覺,而且是睡得非常香甜的那種,突然,好像聽到有人在叫自己,起初聲音很遠,斷斷續續,渺渺難覓,漸漸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等他聽清了那句‘師叔,師父有請。’的時候,他就清醒過來。
醒過來是醒過來,卻感覺自己胸悶頭暈的難受,身體裏彷彿有什麼東西堵在了一起,嗯,就像一股溫熱的氣體,並且數量不斷增加,要把自己撐爆似的。
司空湛被人從睡夢中弄醒,本來就心情不爽,憋着一肚子火,現在又被這麼一賭,更加火大,心道:“還讓不讓愉快的睡覺了,睡覺都睡不踏實,看看,弄得全身難受。”
俗語云:泥人尚有三分火。何況一個堂堂的大男人。
他想出口成臟,可開不了口,就連睜開眼皮,他都沒有力氣。
身體愈加難受,他想着那股氣,鼓足了氣力,誓要衝破堵截。
轟隆!
瞬間,司空湛彷彿聽到了滾滾江水衝破堤壩的聲音,一下子暢快起來,胸不悶了,頭不暈了,就連眼睛也能睜開了。
可睜開眼一看,他就傻了眼。
不等他思考,腦袋不由一痛,像針扎一樣,接着大量的陌生的信息急劇湧入了他的腦海,彷彿過了很久,其實也就幾息之間,他就重新恢復。
啪!啪!啪!
叩門聲響起。
同時外面傳來一道着急的聲音:“師叔,師叔,師父大限將至,請你趕快過去。”
“我這就來。”司空湛嘆口氣,答道。
出現在腦海中的那些陌生信息,就是原身從小到大的所有記憶,記憶相對比較簡單,多是在全真教看書練功的事情。
全盤接受了記憶,司空湛哭笑不得,他居然稀里糊塗的穿越了,若不是受到網絡小說的長時間轟炸,他不可能這般平靜,可能都尖叫起來了。
自己穿越到了全真教,成為王重陽和周伯通的師弟。更為奇葩的是,這原身也叫司空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猿糞”。
原身正在練功的緊要關頭,忽然聽到劉處玄說王重陽大限將至,心神大亂,直接走火入魔了。
而他就被劉處玄招來“趁虛而入”,誤打誤撞衝破玄關,打通了體內任督二脈,成就小周天循環,僥倖因禍得福,功力大進。
可以說,他能穿越,劉處玄至少得“首功”。
那原身之所以走貨入魔,純屬意外,他早就知道王重陽的身體狀況,只是不想趕得這麼巧,一聽至親之人要去世,心緒不定,情有可原。
而他自己就是那個倒霉蛋,受牽連的無辜者,誰讓自己叫司空湛呢,但世上叫司空湛的並不可只有他一個吧?
這且不論,他自小熟讀各大家小說,儘管長大后看的都是網絡小說,但對金大俠的小說,尤其射鵰三部曲、天龍和笑傲幾本還是記得比較熟悉的。
全真教一代中,何來一個三師弟司空湛。
或許這是一個變異錯亂的時空也說不定,司空湛只能如此想到。
腦中胡思亂想,動作可不慢,記憶中原身和周伯通一樣,都是抗金將領的後代,因為沒有其他親人,都受到王重陽的照顧,感情非常深厚。
萬一他怠慢,引起別人懷疑就糟了。
司空湛跟着劉處玄很快便來到了王重陽的房間。
“王重陽、周伯通和全真七子。”
司空湛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幾位,說不激動那是假話,畢竟,誰沒有過大俠夢,而這幾位就是其中的翹首。
激動歸激動,但他也不想穿越啊,他前世雖是個孤兒,可能自力更生,生活過的很不錯。要他突然來到這亂世之中,過着隨時掉腦袋的生活,他豈會甘心。
因此,他直到現在仍在糾結。
從出房門到這兒,司空湛手掐大腿就沒停過,大腿都一片青紫,他還不放棄,他很想這一切都是個夢,可大腿處傳來的痛感讓他不斷處於絕望中。
“也許是我醒過來的方式不對,說不定,睡一覺醒來,我再睜開眼,就不是古色古香的房間,而是我那舒適的卧室。”司空湛安自我安慰。
房中,悲傷的氣氛壓抑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