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這本書的廢開頭,隨便看看吧(1-4)

以前這本書的廢開頭,隨便看看吧(1-4)

1小章魚

蔚藍的海洋里,一片略顯雜亂的礁石叢中。

海風暖暖吹過,捲起朵朵浪花,拍打在了礁石之上,激起一片雪白。

附近最大的一塊礁石上,韓瀟只穿着一條內褲蹲坐着,伸手抹了把臉,又揉了揉眼,一雙眼珠子瞪得老大,看着這個在自己眼前轉悠來轉悠去的小傢伙。

這小傢伙通體銀色,身長大概只有一個巴掌大,有着一個大大的腦袋,腦袋下長着八條腕足,腕足之間相連,腕上還有兩行整齊的吸盤是的,這小傢伙的名字就叫做章魚,被稱作“八腕類”的海洋動物,在諸多海域都十分常見。

只不過,這隻小章魚渾身泛着銀光,給人感覺就像金屬鑄造的工藝品一般,顯得頗為神異。

“啪啪!”

這隻小傢伙抬着泛着銀色光芒的腦袋,一雙小小的眼珠子來迴轉動,也盯着韓瀟看個不停,位於前方的兩條腕足在礁石之上輕輕拍打,帶出一些聲響,似乎還想要引起韓瀟的注意似的。

韓瀟直勾勾地盯着這隻金屬章魚,忽然開口道:“左一,抬起來。”

“刷!”小章魚聽話地將它左邊第一條腕足抬了起來。

“右一,抬起來。”

“刷!”小章魚又將右起第一條腕足抬了起來。

“左二、右二、左三……全抬起來!”

“刷!啪嘰!”

小章魚八條腕足一起抬起,然後只聽一聲輕響,滾落掉進了旁邊的海水中。片刻之後,小章魚又從海水中爬了出來,甩乾淨了一身的海水,然後又抬起頭,用那一雙小小的眼睛盯着韓瀟看個不停,似乎有些好奇,但並不見它生氣。

“聽話是聽話,不過這智商堪憂啊。”

韓瀟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探在了小章魚前方。章魚立刻沿着韓瀟的手臂向上爬,最後跳到了韓瀟的頭頂上。

韓瀟是華夏帝國天涯省瓊崖市人,從小到大,只有讀那所野雞大學的時候才離開過瓊崖市,在天涯省的省會海角市待了四年。大學畢業后,韓瀟便又回到了瓊崖市,經過一個朋友的介紹,進了一家名為“順發”的漁業公司工作。

韓瀟大學的專業是海洋生物,但只是混了四年,在順發漁業公司的主要工作,是聯繫漁船收魚,工作累不說,掙錢也不多。再加上跟頂頭上司經理朱大財的關係不佳,經常被刁難,一個月能有個兩千五百塊都算不錯了。

在順發漁業幹了半年多,到了“五一”假期,順發漁業的大老闆發話,組織了公司裏面的一部分員工到南越國跟團旅遊,韓瀟也報名參加了。在河內跟團無聊,到了海防市的時候,韓瀟脫團自己遊玩,運氣不好在街邊小巷內看到南越黑幫殺人的一幕,就被五個黑幫成員挾持,帶到海邊跟那被殺掉的倒霉鬼種了花。

韓瀟身高一米七八,身材勉強也算壯碩,再加上家傳八卦掌,雖然只練了個皮毛,但對付三五個南越小矮子,還不成問題。不過,當時的情況,還沒等韓瀟動手,就被對方的一個小頭目用槍指着,不敢妄動。被對方捆起來后,更是反抗不得,就這麼被他們帶到近海,壓着石板,扔進了海里。

韓瀟被扔進海里,本來以為必死無疑,但在意識模糊的時候,卻感覺被什麼東西刺到了似的,迷迷糊糊中被什麼東西拖着遊動,等到清醒過來以後,便發現自己被帶到了這麼一處礁石群附近,那隻小章魚就在一旁萌萌地盯着他看。

“那幾個南越小鬼子,別讓老子再遇到他們!要不然,拼了這條命也要讓他們好看!”

韓瀟心中恨恨地想着,眉宇之間,煞氣驚人。

韓瀟本來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家教也頗為彪悍,雖然步入社會被磨掉了一些稜角,但秉性未變,一想到自己這次險死還生,心裏面就有着一股壓不住的怒火。要不是這次命大,碰到了這隻莫名其妙的小章魚,或許他就真的嗝屁升天了。此仇深似海,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能說得清的。

遠遠的,韓瀟看到一艘漁船從附近游過,激動地站了起來,跳到附近最高的那塊礁石上大喊道:“救命!救命啊!這裏有人!help!help!”

遠處漁船聽到聲響,帶着巨大的發動機響開了過來,船艙外是一個乾瘦的赤腳少年,下身穿着油布衣,上身****,一頭短髮,張口就是一連串的越南話。

韓瀟聽不太懂,但大致能猜出來,這少年應該是在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裏,連忙大聲說:“我是一名華夏遊客,在這裏不小心落水……”

船艙內,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目光警惕地在韓瀟的身上掃了兩眼,用一種古怪的語調問道:“你是華夏人?阿正,別理他。”

那中年人說罷,轉身走進了船艙。

韓瀟見狀,急聲道:“哎哎哎!這位大叔,別這麼絕情好不好?帶我到海邊,我必有重謝!必有重謝啊……卧槽!”

韓瀟喊話的時候,發動機聲響了起來,漁船已經緩緩走遠,韓瀟跳了一下,朝着漁船比了個中指。那漁船上少年眼神兒不錯,也立刻回了一根中指,然後腔調古怪罵道:“你身上只有一條內褲,拿什麼感謝?在這兒等死吧!華夏豬!”

“卧槽尼瑪!”韓瀟跳腳,再度比了個中指,但那漁船已經開遠,看不見了。

嘴裏面罵罵咧咧,韓瀟又坐在了礁石上,頭上頂着那隻小章魚,看着遠方。

其實,會有這待遇,韓瀟心裏面並不奇怪。這些年來,華夏帝國與南越國之間前有一場大戰,后又因為海域、海島的問題爭鬥不休,兩國之間的漁民也不太平,為了漁場問題,有着不少流血衝突。這裏多虧是近海,韓瀟又是遊客,不是漁民。要是在遠海區域,韓瀟現在肯定已經被高壓水槍交代了說不定還會有“真人水槍”的。

又有幾艘船經過,但都沒有發現韓瀟。眼看着已經下午,太陽西沉,要是繼續留在這海上一晚上,那第二天指不定就要少上半條命了。

正尋思呢,不遠處又有漁船靠近,韓瀟立刻大聲呼救。那漁船到了臨近,船頭站着一個中年漢子,身上披着雨衣,眼睛在韓瀟的身上掃了兩眼,才問道:“華夏人?”

韓瀟一聽這話,心裏面頓時一涼,覺得自己搭船的想法估計又要泡湯了,正準備張嘴罵上兩聲,先佔佔便宜,又聽那中年人沙啞着聲音道:“上來吧。”

“老……嗯?謝謝了!謝謝大叔了!”

韓瀟“老子”都差點喊出來,但一聽讓上船,連忙道謝,縱身跳下海,游上了船。

上了船,那中年人又朝着船艙內喊了一句,緊接着便聽到船艙內有人應了一聲,似乎是個女人。韓瀟稍微有些好奇,因為在漁家傳統里,女人入海不祥,所以漁船上很少有女人。就算現在風氣不同以往,但漁船上的女人,依舊很少。

片刻之後,船艙內走出一人,果然是個女人,不過看起來年紀不大,面容稍黑,一雙眼睛倒是頗為美麗,就好像是海中的黑珍珠似的。女孩手裏面還拿着一套漁民裝,一雙大眼睛在韓瀟的身上掃過,在看到韓瀟只穿一條內褲后,略為羞澀地低下頭:“這位大哥,先換上衣服吧。”

這女孩說的漢語,雖然依舊有些奇怪,但可以聽得出來,跟其他南越人有着明顯不同。

韓瀟連忙套上了一條短褲,又隨意地將短褂穿在身上,向著女孩兒微微一笑:“謝謝這位妹妹了。還有,大叔,多謝你了!我叫韓瀟,天涯省瓊崖市人,不知道大叔怎麼稱呼?”

那中年人頭也不回:“我姓阮。”

倒是那女孩開口說:“我爸爸叫阮阿龍,我叫阮陳梅香,我媽媽是華夏人。韓大哥,你頭上那是什麼?章魚嗎?居然是銀色的,好可愛!”

“呃……是的。”韓瀟伸手把依舊盤在自己頭頂的小章魚抓了下來,在阮陳梅香好奇的目光中,塞進了口袋裏。

南越國女人的名字,一般都是父姓加上母性,或者直接父姓加上“氏”然後再加上名字。所以,這女孩兒的母親應該姓陳,名字叫做梅香。

韓瀟也終於明白過來,這兩個人對他的態度不像是其他南越漁民一樣。

阮阿龍有些冷漠,韓瀟說了幾句話都是愛理不理,倒是阮陳梅香拋卻了羞澀后,跟韓瀟聊個不停。沒過多久,船到了岸邊,韓瀟也從阮陳梅香的口中套出了不少消息來。阮阿龍今年剛剛四十歲,正當壯年。阮陳梅香十八歲,母親在小學時去世,高二以後因為家境不好不再讀書,在家中操持家務,偶爾也跟着父親一同出海打漁。

閑聊中,漁船靠近岸邊,天色也已稍微顯黑,只有偶爾遇到幾個人,阮阿龍簡單地打了幾個招呼。

小漁村叫崖邊灣,阮阿龍家房屋簡陋。

進了院子,阮阿龍在院子裏簡單沖洗過後,又遞給韓瀟一身舊衣服,讓韓瀟自己換上。阮陳梅香已經從暖壺裏倒好了水,讓韓瀟先喝水暖身。

韓瀟臉上帶笑,連聲道謝,梅香又摸出了兩條小魚,做起了魚羹,煮了一鍋米飯。

喝了口水,身上暖和了許多。韓瀟正想問阮阿龍用一下電話,卻聽門外傳來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說的話是南越話走進了院子裏。韓瀟在看到來的這個人后,臉上表情大變,胸腹之間殺意凜然!

這個人,正是今天把他丟進海里的幾個人之一!

2喪狗兵

“刷”的一聲,似乎也感覺到了韓瀟的怒氣似的,那隻小章魚從韓瀟的上衣口袋裏鑽了出來,抓着衣服又跳到了韓瀟的頭頂,也盯着院子裏面那矮子,八條腕足來回捲動,把韓瀟的頭髮抓成一團亂。

那黑幫份子身高剛剛一米六齣頭,年約二十歲左右,一頭藍綠相間的頭髮豎起,臉上長着不少痘痘,身材消瘦,穿着一件胸前畫著骷髏頭的黑色t恤。

阮陳梅香看到那人後,就如同是受驚的小白兔似的,躲到了韓瀟的身後,牙齒輕咬,言語之中帶着恨意:“是喪狗兵,他又來了……”

韓瀟深深地出了口氣,壓制住了在這裏動手的**,又故意低下了頭,側着臉,眯着眼睛,看着喪狗兵,小聲問道:“這喪狗兵是什麼人?”

這裏畢竟是阮阿龍的家裏,韓瀟雖然很想馬上跟着小矮子算下賬,但要是在這裏鬧出什麼麻煩來,他一走了之沒什麼,阮阿龍還有阮陳梅香可就不好過了。

阮陳梅香抓緊了韓瀟的衣角,畏懼地小聲道:“喪狗兵是附近黑幫四狗幫的人。他們……他們每個星期都會來我們村裏面收份子錢,也就是保護費。如果要是不給他們……他們就會打人,村裡張家叔叔就是被他們打斷了腿……”

阮陳梅香說話的時候,阮阿龍似乎跟喪狗兵爭吵起來。那喪狗兵推了阮阿龍一把,露出了腰上的一把砍刀,大聲地罵著。阮阿龍拳頭攥緊,想要砸過去,但終究還是沒有砸過去,倒是摸出了兩張20萬的越南盾交給了喪狗兵。

喪狗兵接過錢,又向著阮陳梅香吹了聲口哨,大聲地說了幾句什麼,才搖搖晃晃地走出了院子。

至於阮陳梅香,則更是往韓瀟的身後縮了縮。

韓瀟冷聲問道:“他又說了什麼?”

阮陳梅香結結巴巴地小聲說:“他……他讓我明年給他當小老婆……”

“放心吧,他沒那個機會。”

韓瀟說著,站起身來:“阮叔叔,梅香妹妹,我在這裏耽擱的時間不算短了,必須得馬上回去,找旅遊團才行。我現在身無分文,阮叔和梅香的搭救之恩,絕對不敢忘!以後兩位要是到了天涯省,有什麼事情,只管找我就是!我的聯繫方式是……”

“韓哥,你要走了?”阮陳梅香呆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韓瀟這麼快就說要離開。

韓瀟整了下衣裳,又將小章魚裝進了衣兜里,扭頭看了下門口,微微笑了笑:“梅香妹妹,以後有時間的話,可以去華夏天涯省找我。韓哥請你吃大餐!”

阮阿龍也忽然開口道:“阿梅,韓瀟他畢竟是華夏人,又是跟團來這裏旅遊,要是掉隊,會很麻煩。韓瀟,阮叔我送你。”

“我也要送。”阮陳梅香連忙跟上。

阮阿龍聲音低沉:“阿梅不準出去,聽話!喪狗兵還在村裏面。”

阮阿龍說話的時候,推着韓瀟走出了院子,任由阮陳梅香喊叫,從外面鎖上了門。

二人走到了村口,阮阿龍忽然開口道:“韓瀟,你見過喪狗兵吧?”

韓瀟心頭一驚,然後乾笑兩聲,道:“阮叔你在說什麼?”

“不用裝了,我從一開始就猜的出來。這裏海上附近玩泛舟的不是沒有,但像你這樣,真要出了什麼事情,渾身上下只留一條內褲的,不多見。其實,我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猜的出來,肯定又是四狗幫的那些傢伙乾的缺德事兒……那些人對你下手的人裏面,肯定有喪狗兵。”阮阿龍現在依舊還是一副沉沉悶悶的樣子,但嘴裏面說出來的話,卻讓韓瀟心裏面吃驚。

不過,韓瀟依舊並未承認。

阮阿龍捏了捏拳頭,又罵道:“四狗幫的這些狗雜種,沒一個好東西!他們在崖邊灣收保護費也就算了,還打人,而且……而且那喪狗兵還想要討梅香當小老婆。阮叔我真想跟他們拼了,卻又沒那個膽子……”

阮阿龍說話的時候,緊咬着牙。這倒不是他真的膽子小,而是他一旦真的跟喪狗兵拼了,那阮陳梅香怎麼辦?按照四狗幫的行事方式,他就算是拚死了喪狗兵,也肯定逃不過四狗幫的追殺,而梅香的命運,怕是會更加凄慘。

韓瀟轉動着腳步,先望了望四周,村口除了一輛稍破的桑塔納外,根本看不到人影,才又扭頭對阮阿龍說:“阮叔,我韓家的祖訓,那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睚眥之仇,必血海以還!阮叔救我上岸,那是大恩。”

韓瀟頓了頓,又開口道:“我在這裏再跟阮叔保證,梅香是個好姑娘,他喪狗兵……絕對沒有那個命!”

阮阿龍心中一喜,從腰間摸出了一柄殺魚尖刀遞給韓瀟:“阮叔我先回去了,梅香還在家等我。那輛桑塔納,就是喪狗兵的車。平常他們都是兩個人一起來,今天看樣子是只有喪狗兵一個人。”

韓瀟點了點頭,眯着眼睛看着阮阿龍離開,隨手將殺魚尖刀別在腰間。

“這算是跟我玩心眼吧?哼……以為老子看不出來你想利用老子?不過……反正收拾着喪狗兵本來就是老子的目標,再有梅香妹妹的面子,被利用就被利用吧……”

那喪狗兵險些讓韓瀟死在了海里,這麼大的仇,哪裏還用得着阮阿龍說什麼?既然讓韓瀟給撞到了,收拾了就是。

來回搖晃着走到了那桑塔納旁邊,向著車裏面一看,這喪狗兵不僅車窗沒關,就連鑰匙都沒拔走。看樣子,喪狗兵是覺得自己威名在外,覺得這裏附近沒人有膽子偷他的車子了。

韓瀟嘿嘿笑了笑,把身上的舊衣服撕下來幾片,纏住了十根手指,又把頭髮綁了起來,才打開副駕位置,坐了進去。拉開置物櫃,只看到兩把砍刀,並沒有其他武器,倒是看到了幾袋牛肉乾。

韓瀟自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沒吃東西,早已經是飢腸轆轆。剛才本來以為能在阮陳梅香家裏面對付一口,沒曾想又看到了仇人,也管不了吃飯了。現在看到吃的,直接撕開了牛肉乾,吃了起來。

小章魚從跳到韓瀟肩膀上,一雙萌萌的眼睛盯着牛肉乾看個不停,一隻腕足還捅了捅韓瀟的臉。

“怎麼,你也想吃?”

小章魚點頭。

韓瀟抓起一塊牛肉乾塞到小章魚的腕足上:“話說,你怎麼看都只像是一隻機械章魚,牛肉乾你能吃嗎?”

小章魚直接用行動證明,觸手捲起了牛肉乾,塞進了嘴裏。

……

崖邊灣村口。

喪狗兵收完了保護費,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四周漆黑一片。

喪狗兵本名自然不會叫這麼個名字,只是外號而已。從初中開始,喪狗兵好勇鬥狠,初中畢業以後,更是走上了職業混混這條路,“喪狗兵”這個外號也就叫了出來,至於他的本名叫什麼,反倒不重要了。

後來,喪狗兵越打越厲害,進了四狗幫,又慢慢地混成了四狗幫的核心成員之一,那更是牛氣起來。平時在海防市內,任誰都得給幾分面子。

“崖邊灣村這邊,也就阮家的梅香長得還可以。梅香以為她故意把臉抹黑我喪狗兵就看不出來嗎?梅香肯定很漂亮,先想辦法把她搞到手,玩幾個月,等玩膩歪了,再轉給海防夜總會當小姐,肯定能給我賺不少錢!還有梅香家的那個老鬼,要是敢妨礙老子,找個機會給沉海里去,就跟今天那兩個傢伙一樣……”

“嘿嘿……那隻華夏豬還以為真哥會放過他?怎麼可能?”

喪狗兵想着今天經歷的一切,就覺得非常刺激。

在上午的時候,四狗幫在塗山縣的大頭目真哥帶着喪狗兵他們四個小弟,一起圍堵了一個敵對幫派的小混混,結果下手太狠,直接把人打死了。剛發現打死人的時候,喪狗兵也很害怕,但真哥卻告訴他們,只要把人拖走,然後捆起來找地方丟進海里,那就可以了。

海防市是南越國最重要的海港,防衛力量很強沒錯。但同樣道理,這裏也是非常混亂的地方,忽然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什麼的,根本就無從調查起。尤其是他們這裏距離海邊只有幾十公里,只要把人丟進海里,沒幾天連骨頭都找不到了,到時候他們自己不說,神仙也查不到!

或許別人還以為那小混混自己偷渡去港島、澳門撈金去了呢。

至於那個湊巧看到這一幕的華夏遊客,也只能怪他倒霉了。而且,喪狗兵本來就是一個仇視華夏的人,有機會殺掉一個華夏人,只讓喪狗兵覺得更加興奮罷了。

“今天跟着真哥辦了大事,真哥晚上要在海防夜總會請客,一定要找兩個******爽一爽……”

喪狗兵臉上掛着淫笑,拉開車門,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一條手臂從車內伸出,卡住他的脖子,直接就把他拖進車裏。

喪狗兵心頭一驚,嘴上假裝哇哇叫着,右手已經伸到身後腰間,摸到了隨身攜帶的片刀,正準備反手向前捅上一刀,便感覺右手胳膊肘子一疼,右手情不自禁地放開,耳邊也響起了一道低沉的男聲。

“喪狗兵是吧?你最好別亂動。要不然,這下一刀會落在什麼地方,誰也說不清!”

3怒而殺人

話是華夏話。

車內,韓瀟坐在副駕駛位子上,一手卡着喪狗兵的脖子,讓喪狗兵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一手殺魚尖刀刺在喪狗兵的右肘位置,鮮血噴出,猛然間用力,把本就瘦小的喪狗兵拖到了駕駛座上。

這出手襲擊喪狗兵的,自然就是韓瀟了!而且,對於這個差點兒殺了自己的南越小鬼子,韓瀟出手的時候,是真不留情。

喪狗兵依舊還是看不到韓瀟的臉,口中“嗬嗬”地叫着,一雙眼珠子裏面閃耀着陰毒的光芒,右手又一次握在了片刀的刀柄上。可惜喪狗兵這些小動作都被韓瀟看個正着,韓瀟立刻拔出殺魚尖刀,狠狠刺出。

這一次,韓瀟是奔着喪狗兵的右手去的。殺魚尖刀直接刺穿了喪狗兵的右手,又刺入了喪狗兵的右背部。

“嗬……”

這下子,喪狗兵是疼的眼淚都快留下來了,可惜口中連聲慘叫都發不出來,心中更是充滿了恐懼。

韓瀟下手,簡直太狠了。喪狗兵現在甚至都覺得,他要是再敢亂動,韓瀟真的會一刀捅進他的脖子似的。

“刷!”

韓瀟先把殺魚刀拔了出來,喪狗兵又疼的哼哼兩聲。

先把喪狗兵別在腰間的片刀丟出車外,韓瀟才打開了副駕的車門,把喪狗兵拖到了副駕上,一腳踩住了喪狗兵的左手,又是狠狠一刀,先把喪狗兵的左手釘在了副駕駛座上,才拿出了在車後座下發現的繩子,把喪狗兵死死地捆在了副駕背靠上,打了個死結。之後,韓瀟又拿出一團抹布塞到喪狗兵的嘴裏,才鬆開了一直卡着喪狗兵脖子的手。

此刻,喪狗兵也終於看清了韓瀟的面容,先是一副猙獰而又仇恨的目光,但緊接着就成了一副好似見鬼了一樣的表情,滿臉驚恐。

“嘿嘿……喪狗兵,看樣子,你也認出老子了。沒錯,就是我!把老子捆起來丟海里,就數你叫的歡暢了。沒想到老子不僅沒死,還活着回來了吧?”

韓瀟一巴掌扇到了喪狗兵的臉上,又抽了喪狗兵兩計耳光,似乎聽到了腳步聲,連忙將副駕的門關上,撿起了之前扔地上的片刀,上車、開車離開。

車快速地開出老遠,又到了不知哪個犄角旮旯,韓瀟才停下了車,取出喪狗兵嘴裏的抹布。喪狗兵一能說話,立刻便嚷嚷起來。韓瀟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死死地盯着喪狗兵道:“怎麼著?還想讓人聽到來救你?信不信沒人來救你,老子先滅了你?”

喪狗兵臉色蒼白,滿臉的汗珠子,結結巴巴地用華夏語說道:“窩……窩不敢了,饒過窩這一次吧……窩現在受傷很重,要看醫生……”

“饒過你?之前老子被你們丟海里的時候,可沒見你們要饒過我啊!”韓瀟好似調侃地笑了兩聲。

喪狗兵連忙道:“窩……窩沒想殺你!這一切都是真哥吩咐的……”

“真哥?就是那個拿着槍的黃毛鬼子?”韓瀟探手從喪狗兵的兜里摸出了煙和打火機。

喪狗兵點頭:“是……是。他……他就是真哥。真哥說,要是不殺你,你肯定會報警,我們都會被條子抓起來。所以我們才……窩,窩根本不想殺你的……”

“那個真哥,現在在什麼地方,你知道不知道?”韓瀟點火抽了口煙,然後又“呸”了一聲,嘀道,“南越小鬼子們的煙,就是難抽。”

喪狗兵趕緊說:“知道,知道。真哥他現在就在海防港舊六區的廢棄倉庫裏面。”

“真的?”

“真的,窩不敢騙你的。真哥說今天殺了人,要去海防夜總會給我們壓壓驚,他請客。我們約好了在那裏碰頭……今天其他三個人也都在……”喪狗兵把肚子裏面知道的都吐出來了。

“那好。不過,你說的話我暫時還不信,等我找到了真哥,報了仇就放過你,怎麼樣?”韓瀟眯了眯眼,心裏面根本沒打算放過任何一個人。不過,現在這情況,還是要暫且將喪狗兵給安撫好才是。

喪狗兵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哪怕是不相信,也不得不逼自己相信,還開口向韓瀟道謝。

韓瀟又往詳細地問了幾句,在gps導航上查到了喪狗兵所說的舊倉庫位置后,打開車門,又上後座查看了一下,臉上又掛上了笑容:“喲?你這後座還是專門改裝過的?後座下面正好能塞下一個人?喪狗兵,你這運氣很不錯嘛,一會兒開車的時候,正巧可以把你塞車後座!”

副駕上的喪狗兵聽到韓瀟的話后,連腸子都差點兒沒有悔青了。

車後座是他專門找人改裝的,為的就是出事兒的時候可以藏個人。而這當時以備不時之需的手段,現在卻用到了他的身上,而且還斷絕了他在路上脫身的機會。

抽完了一支煙,韓瀟把煙掐滅,裝進了衣服兜里,又把喪狗兵身上的繩子解開,再次把他捆個結實,藏在了車後座里,開車離開。

夜色下的海防港,並不見有多繁華,至少在韓瀟這個位置看不到。順着導航定位,韓瀟終於駛入了有霓虹燈的馬路。

按照喪狗兵告訴的位置,韓瀟開車前往,眼看着就要進入港區舊區,卻看到前方有警察臨檢。

韓瀟瞳孔一縮,臉上和手心都不由得冒出汗水。掃了一眼旁邊,韓瀟從一錢幣中摸出了兩張五十萬的南越盾,等到有警察攔車的時候,微微打開車窗,把兩張五十萬南越盾塞出去一半。

那盤查的警察動作明顯一滯,飛快地將兩張南越盾抽走,然後擺了擺手,口中大叫着什麼,向著下一輛車走去。

韓瀟連忙離開,等到車開出一段距離后,才鬆了口氣:“卧槽,嚇死老子了。幸虧這南越鬼子也是吃腥的貓,要不然真的被攔下來,可就慘了!”

這輛桑塔納是韓瀟搶來的不說,車上還到處都是血,車後座還藏着喪狗兵。只要一檢查,估計韓瀟除了束手就擒,就只有在這裏上演一出逃命戲碼了。

海防港舊區,其實也就是海防港原先的倉庫區。至於所謂的一區、二區、六區什麼的,都是有人為了好區分起出來的名字。自從建造了新的倉庫區后,舊區雖然還有人活動,但卻少了許多。尤其是最為偏僻的六區,一旦到了晚上,普通人絕對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要不然,死了都不一定有人管的。

桑塔納開入六區,左右已經看不見人影,地上垃圾時不時地被風吹起。韓瀟車開到了喪狗兵所說的那個倉庫前,下了車。

倉庫旁邊牆角,雜亂地堆積着百來根鋼筋。

韓瀟從中抽出了一根,在手裏掂了兩下,另外一手拿着那柄殺魚尖刀,敲響了倉庫的鐵皮門,身體貼門站好,等着有人出來韓瀟雖然從小練有八卦掌,但以他現在的斤兩,打人不成問題,要說看殺傷力,還是沒有鋼筋、砍刀合適。倒是八卦掌練就的身手還有力氣,更有用一些。

敲過門,緊接着,韓瀟便聽到倉庫內有人以南越話喊叫,不多時,門栓拉開,一個瘦小的人罵罵咧咧的探頭出來。韓瀟眼疾手快,鋼筋揮舞,直接向那探頭出來的矮子頭上砸了過去。

那矮子聽到風聲,正準備回頭,已經被一鋼筋砸暈,“砰”的一聲倒在地上。韓瀟另外一隻手殺魚尖刀刺出,直接刺穿矮子的脖子,殺魚刀拔出,鮮紅的血液就如同是壞掉的水龍頭似的不斷流出這矮子,眼看着不活了。這死法,到了閻王跟前,也只是個糊塗鬼。

“你們想殺我,老子便殺了你們!”

韓瀟殺了一人,不僅沒覺得噁心反胃什麼的,反倒是覺得心中一股嗜血的興奮被激發了出來。

韓家家教,本就彪悍。韓瀟自小被家中長輩教導,信奉的就是“血仇,血海還”。這些人之前想殺他,那在韓瀟看來,現在反擊將他們給殺了,就是報仇!

而且,這裏是異國他鄉,南越小鬼子的地方。只是殺人而已,不算什麼!此事若是被韓瀟的爺爺知道了,只怕還會被稱讚幾句“好”的。

將腳下的屍體拖開,韓瀟側着身子,看了看倉庫內的情況。

這倉庫不大不小,大約有着上千平米。在倉庫入口,雜亂地堆積着一些廢棄箱子,擋住了大部分視線。而在更靠裏面一點,隨意地擺着幾張床、桌子、茶几、凳子什麼的。兩盞大功率的礦燈從空中垂下,照亮了那一片地方。下方有着三個人,隨意地坐在凳子上,手中拿着撲克,茶几上擺着啤酒、簡單的下酒菜。

這三個人,都是韓瀟的“熟人”。尤其是那個染着黃毛的“真哥”,韓瀟現在還記得,他拿槍指着自己的那一幕。

“他們還有三個人,而他們所在的地方,距離門口至少有着六十米!我若是就這麼走進去,跟他們三個拚命,恐怕還沒走近他們就反應過來了。還有那個叫‘真哥’的,他可是有手槍的。”

“不行,不能過去找他們,得讓他們過來找我才對。”

韓瀟嘴巴微微裂開,輕喘兩口,先把地上那人給拖到了旁邊,才又踮着腳走進倉庫,躲在倉庫門口的箱子后,從下方的箱子縫隙里,觀察着真哥三人的情況。

4有仇報仇

約莫過了半分鐘,真哥等的似乎不耐煩了,向著門口方向嚷嚷了一聲。

只過了幾秒鐘,韓瀟便從箱子縫隙中看到真哥三人站起身來,拿起放在腳下的砍刀,向著門口位置走來。很明顯,他們沒有聽到有人回應,心中警覺,一同到門口看個究竟。

韓瀟深深地出了口氣,屏住呼吸,手持鋼筋,站在箱子旁,等着三人到來。

看到地下影子慢慢拉長,韓瀟握着鋼筋的手越來越用力,當看到眼前出現一道人影后,二話不說,鋼筋再度揚起,向著那人的腦袋砸了過去。只不過,眼看着鋼筋就要砸到那人頭上,忽然之間,只見那人快速地向後一縮,躲了過去,緊接着便聽有人吼叫一聲,擋着韓瀟身體的那一片箱子被人踢到。

“卧槽!我真是個笨蛋!”

箱子一倒,韓瀟的行蹤暴露出來,他也終於反應過來了。

真哥他們既然故意在門口擺放了這麼多擋住視線的箱子,那要是走到這裏的時候沒有什麼防備,那豈不都成了傻子了?故意給人安排一個伏擊的好地形,真哥不可能這麼傻!

眼前三人,真哥在後,另外兩個馬仔繞開箱子,向韓瀟衝來。

韓瀟腳下一挑,一個落在腳前的紙箱子被韓瀟挑起,擋住了其中一個馬仔的視線,又腳下呈丁字步閃開另外一個馬仔的砍刀劈砍,手中鋼筋掄起落下,把他砸暈了過去。

被箱子擋住視線的馬仔躲開箱子,看到自己同伴已經被砸暈,連忙向著韓瀟砍去。

韓瀟鋼筋一橫,擋住那馬仔砍刀,另外一手殺魚尖刀前刺,刺進那馬仔的胸口心臟位置,一刀致命!那馬仔難以置信地低頭看了眼胸口殺魚刀,身形發軟,倒了下去他真的沒想到,韓瀟居然會一出手就是殺招!

“砰!”

一聲巨響,真哥不知何時已經丟掉了手裏的砍刀,手中拿槍,向著韓瀟的位置射了一槍。

也不知是韓瀟運氣不錯,還是真哥故意打偏,這一槍未能奏效,真哥用槍指着韓瀟,大聲地以南越話喊着什麼。韓瀟心頭一冷,又被槍口指中,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兩手慢慢抬高。

順着裏面微弱的燈光,真哥隱約看清了韓瀟的容貌,難以置信地改用華夏語:“是你?你怎麼還活着……”

韓瀟冷冷地盯着真哥,冷聲道:“你開了槍,警察肯定很快就會到。”

真哥哈哈大笑:“警察?舊倉庫區這裏是我們的地盤,連個分局都沒有。就算是有槍響,警察要來也在至少半個小時以後了!半個小時,足夠做很多事情……”

真哥話音未落,只見一道銀光劃過,真哥慘叫一聲,手中手槍一偏,但卻不由自主地一槍一槍扣下。韓瀟撲倒在地上,拖起那昏倒的混混,將自己擋住。

等到槍聲停止,變成了“咔嚓咔嚓”的聲響后,韓瀟將身上那人推開,看向依舊慘叫中的真哥,只見真哥的臉上趴着一隻小章魚。小章魚的兩根腕足從真哥的眼洞刺入,真哥一隻手拿着沒了子彈的手槍亂扣不停,另外一隻手則用力地抓着小章魚,想要把小章魚給拿開。

“是……那小東西?”

韓瀟略為驚訝,那小章魚,可不就是那隻他莫名其妙得到的機械章魚?

一鋼筋掄了過去,韓瀟打在真哥的腿上。真哥兩眼已瞎,沒了方向感,根本站不穩,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那小章魚也功成身退,從真哥的臉上跳開,又順着韓瀟的褲管,爬到了口袋裏。

韓瀟摸了摸口袋,又走到真哥跟前,朝着依舊慘叫不停的真哥問道:“你應該還記得我吧?真哥!”

“你……你是那個華夏人!我記得你!我們四狗幫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真哥色厲內荏地威脅着。

他現在還想不明白,明明已經被他壓着石板丟進海里的韓瀟,為什麼還會活着?而且,還找到了這裏,來找他們報仇!

“你們四狗幫會不會放過我,我不知道。不過,今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韓瀟彎腰撿起一把砍刀,一刀砍在了真哥的脖子上。

真哥捂着臉的雙手終於拿開,一雙眼洞血液直流,雙手又捂到脖子上,口中“嗬嗬”直響,想要擋住生命的流逝,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勞。幾秒之後,氣絕身亡。

“你殺我,那就怪不得我殺你。一報還一報而已。”

真哥一死,韓瀟又去看那之前暈倒的馬仔。這一看,韓瀟頓時冒了一身冷汗

那馬仔被韓瀟拿來擋槍,胸口愣是被真哥的亂槍打中了兩槍,都已經斷氣了。

毫無形象地坐下歇息了一下,小章魚又從韓瀟的口袋裏面鑽了出來,抬頭萌萌地看着韓瀟。只不過,現在的小章魚比起之前,似乎變虛弱了許多似的。或許之前對真哥出手,對它有着不少損耗。

轉念一想,其實也對。

當時韓瀟與真哥之間的距離,至少有着五六米。

而着小章魚不過是一個手掌大,居然從韓瀟的口袋裏面直接跳到了真哥的臉上,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的。

“小傢伙,你這算是又救了我一命?”

韓瀟在小章魚的腦袋上點了兩下,而小章魚的兩條腕足做纏繞東西、塞入口中的動作。

韓瀟微微一愣,問道:“你想要吃東西?”

小章魚立刻點了點頭。

韓瀟哈哈一笑:“想吃東西好說,不過,得等我先把這裏處理一下再說。”

站起身來,韓瀟先走出倉庫,把藏在外面的屍體拖了進來,然後又將桑塔納後座下的喪狗兵拖了出來。喪狗兵被藏在車座下,缺氧厲害,再加上傷勢不輕,流血過多,已經丟了半條命了。

韓瀟把他也拖到倉庫里,在看到倉庫里的四具屍體后,喪狗兵喊着“爺爺”求饒命。韓瀟哪裏理他求饒,一刀過去,把人了結。

將門口堆積的紙箱子踢亂,韓瀟又進倉庫里找尋了一下,居然運氣不錯,找到了自己的旅行背包,像是手機、錢包、身份證、簽證什麼的,居然都在。看樣子,這些傢伙應該還沒來得及把這些東西給處理掉。不過,也幸虧找到了這些東西。要不然,韓瀟的麻煩,肯定少不了。

除此之外,韓瀟還找到了二十疊五十萬南越盾的現金新鈔以及五小塊金磚。南越盾應該一共有兩千張,十億南越盾。至於五小塊金磚,上面都刻有“500”的字眼,重量應該一共有五斤重。韓瀟見了,心裏面也不由得感慨,這四狗幫真哥還真有錢啊!居然藏着這麼多錢和黃金。

就算是換算成人民幣,越南盾再加上金磚,價值也在九十萬以上了。

不過,韓瀟這可誤會真哥了。真哥混幫派的,又怎麼可能留有這麼多錢?誰知道哪天會不會死在外面,誘人的鈔票不知會便宜誰。這些錢還有金磚,都是四狗幫跟人交易后的幫派資金,今天他才剛剛到手,暫時收着罷了。

將越南盾還有金磚都裝進了背包里,韓瀟又摸出了一套換洗衣服這本來是韓瀟放在背包里備用的,沒想到還真的用着了。

倉庫牆角就有一個水龍頭,韓瀟把頭上、手上纏着的布條都給解開,將身上的血水衝去,換上了乾淨的衣物,順手卷了幾張床上的床單,避開倉庫門口的鮮血,把那身漁民裝還有沾染着血的布條點燃。

看着燒個差不多后,韓瀟又在車後備箱裏找到汽油,將倉庫門口潑滿點燃,然後把床單墊在駕駛座上,戴着一雙白手套,開車離開。

沒過多久,韓瀟便離開了舊倉庫區,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下車,捂着臉匆忙離開,走出了幾百米遠,才聽到遠處似乎有警笛聲響起。目光一掃,四輛警車匆忙向著舊倉庫區開去,而韓瀟心中慶幸的同時,也暗想那真哥說的話果然沒錯。在舊倉庫區開了槍,警察過了這麼久才趕到。

走到了人多的地方,韓瀟手機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沒多久電話接通,便聽到一女人聲音:“小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出了什麼事兒?怎麼我給你打電話一直都是關機?”

聽到這聲音,韓瀟心中一軟,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開來:“張姐,實在不好意思。我手機可能在哪兒碰了一下,自動關機了,一直沒有發現,剛才才開了機。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趕過去跟你們會合。”

張姐輕笑一聲,道:“你還記得回來?旅行團的小王,可都着急的冒煙了。我們現在就在鑽石酒店,你自己過來吧!”

“好。我這就過去。”韓瀟應付了一句,匆匆掛了電話。

這位張姐,是韓瀟一個公司的同事,姓張名妍麗,比韓瀟大了兩歲,公司里的文員,與韓瀟的關係不錯。這次公司組織跟團旅遊,一共來了六個人,其他四個人都算是朱大財的狗腿子,而韓瀟和張妍麗則是那種被朱大財針對的人。

張妍麗被朱大財針對,說來也是長相惹的禍。

張妍麗身高不到一米六,但身材不錯,********,膚白貌美,而且神似倭國的一位女星。朱大財覺得自己是經理,想對張妍麗玩一下職場潛規則的,結果被張妍麗設計出了幾次丑,丟了不少臉面。

要說發生過這種事兒,朱大財早就應該開除張妍麗才是。不過,朱大財一直都捨不得這麼一塊美味的“肉”,只有改變策略,一直刁難,期待某一天張妍麗會“回心轉意”。

至於韓瀟,也是因為見過朱大財對張妍麗動手動腳,所以英雄救美,才得罪了朱大財。

朱大財也一直想要開除韓瀟,只不過韓瀟當初是大老闆開口才進的公司,所以朱大財有所顧忌,一直沒敢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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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機械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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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這本書的廢開頭,隨便看看吧(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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