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幾番爭執之後,她發現這個男人的強勢與固執,她完全不是對手,好吧,不做就不做。於是拜他所賜,現在她對台灣的狗血偶像劇有了深刻的認識。
一邊想着,一邊動手將桌面清理乾淨,不到一分鐘,原木桌上整潔無比,站起身,準備去合作公司走一趟。
剛走出電梯,她的手機響了起來,那熟悉的音樂聲,讓她全身在一瞬間變得僵硬,纖白的手兒幾乎是顫抖地摸出手機,接起來。
“總裁。”很好,聲音平穩沒有一絲波動。
“我明天去台灣。”
“是。”短短三句話,他收線了,而她,卻心亂了。
他要來台灣,不意外啊,自從上次見過夏怡航之後,柏凌風來台的次數就變得比較頻繁,他有時會通知她,有時卻不會。
就像今天,他給了她電話,她很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讓她把需要他處理的文件帶到他的住處。
她拿着手機,給陸飛揚迅速地傳了一封短訊,然後,轉過身,往停車場走去。自從跟他在一起后,她基本上沒有自己開過車,正好可以將車子送到廠里保養,昨天剛送回來。
開過公司大門時,她遠遠地看見夏怡航的身影,很飄逸內斂,很秀氣。
夏怡航其實不算美女,不過她有一股子特殊的氣質,看得人特別舒服,愛情,其實有時候與相貌無關的。她很明白這個道理。
不自覺地輕帶剎車,讓車速變慢,夏怡航在上個月貶到企劃部的事情,她非常清楚,這件事,其實說到底,是她一手刻意造成的。
一般呈給柏凌風的文件,都會先經過她的手,確認沒有什麼紕漏,她才會遞給他。可是那天,她拿着業務部送上來的文件,發現了一個比較小但後果不輕的錯誤,文件後面的簽名是夏怡航。
然後,生平第一次的私心,她並沒有將文件發回,而是直接交給了柏凌風。
事情,就是朝她所料想的那般,夏怡航由業務部的副理直接降到企劃部的普通員工。
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很可怕,她苦笑一下,想到柏凌風將公告批文給她時,那複雜的一眼,她就知道,其實她的心思,沒有瞞過他。
連一向自詡冷靜的許漫雪,也因為感情而做了這種公私不分的事情。可是,她的心卻沒有因為夏怡航的降職而感到開心,就算夏怡航失去工作又怎樣?她與柏凌風之間的感情問題,決定權從來也不在她身上,而是在柏凌風身上。
而她許漫雪,就像那些醜陋的女人一樣,出了事情卻只會為難同性,她看不起這樣的自己。
車子,緩緩地滑過夏怡航的身邊,然後,擦身而過,就如同她們的命運一樣,從此之後,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她的心裏,其實越來越明白,自己與柏凌風的距離,就像此時跟夏怡航一樣,越拉越遠。
陸飛揚超了無數個紅燈,油門踩到底,終於還是趕在許漫雪之前來到了開陽企業。他到的時候,剛好看到許漫雪那輛銀色的小車開出來,而他也連忙跟了上去。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痛恨自己那天為什麼要跟上去,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超級市場裏為別的男人採買物品,那種苦澀的滋味,他永遠也忘不了。
進口的汽泡礦泉水,是柏凌風喝慣的牌子,生鮮蔬菜各種肉類,全都是嚴格依照柏凌風的喜歡,就連小到一盒抽紙,她許漫雪都貼心地買好。
原來她不是不喜歡逛超市買東西,而是她只為心愛的男人買,在一起這麽久,她從來都不知道他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可是卻對另外一個男人的喜好瞭若指掌,為什麽,當然是因為沒有用心,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許漫雪,為什麼你這麼固執,為什麼你就是要這麼愛着一個根本不可能愛上你的人?而他陸飛揚卻要這麽這麽地犯賤,放着成千上萬嬌媚多姿的名門淑女不愛,偏偏要喜歡上一個心裏有別人的女人?
他點燃香於,淡藍的煙霧將他性格的臉龐籠罩地隱隱約約,面容平靜。
整整兩個小時,許漫雪在柏凌風的公寓裏待了兩個小時了,要不是知道柏凌風明天才會到台灣,他肯定按捺不住衝上去找她了。
可是,就算柏凌風不在,一想到許漫雪此時在他的房裏,陸飛揚的心,像有把刀在割一般疼痛,他壓抑着,等着她出來。
他,終於等到了她的身影。怒火,在路燈將許漫雪臉上的淚痕清晰地照出來之後,就如同被潑了油一般,熊熊燃燒起來。
她哭了,她竟然為他哭了!那他陸飛揚對她來說又算什麽?,這些日子的相處對她來說又算什麼?
按開車門走出去,大跨步地朝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走去,夜色,將他周圍染上陰暗的氣息,他,就像地獄來的勾魂使者一般。
清算的時間到了!
“你怎麼在這裏?”身子突然被巨大的陰影籠罩着,許漫雪警覺地抬起頭來,卻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而愣住了。
是他,他怎麼會來這裏?陸飛揚一言不發,直接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車子走去。“你幹什麼?”她掙扎着,想要甩開他的桎梏,“好痛,你放開我。”
沒用的,許漫雪,今天,我覺不心疼你!陸飛揚不理她的掙扎,帶着她走到車子旁邊,將她塞入車裏,然後自己上車,關門,鎖好,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你發什麼神經?”許漫雪冷冷地望着那個一臉陰沉的男子,心裏卻莫名地感到心虛起來,她今天原本答應了陪他去看電影的,可是卻在接到柏凌風的電話后,習慣性地去為他準備一切瑣事。
可是,不一樣了,從她開門走進柏凌風的豪華公寓那一刻,感覺到空氣中隱隱的獨特氣息,就知道,有些事情不一樣了,原本冰冷的,純男性的空間,有着一股暗香在浮動,那是女性的柔美氣息。
將採買的東西歸類放好之後,她就傻傻地坐在沙發上發獃,心痛難擋,雖然心裏隱隱知道,夏怡航跟柏凌風在一起了,可是親身感覺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她還是覺得好難過,眼淚就那樣控制不住地流下來。
他沒有理會她的問題,手扶在方向盤上,定定地注視遠處。
半響……
“你去他家做什麼?”他終於開口了,聲音乾澀低啞。
“關你什麼事?”不習慣自己的行為要向別人解釋,她拿出自己冷漠的面具來武裝。
一句話,點燃了他努力想要平息的怒火。
“不關我的事?”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地像是要捏碎她,「你許漫雪從頭到腳,連一根頭髮,都是我的,你說,關不關我的事,嗯?」
“好痛,你放開我。”他沒有收斂力道,握得她好痛好痛,她是心虛的,可是卻又被他霸道的口吻給惹惱了,自從在一起之後,他對她一向都是百依百順寵愛有加,從來都沒有用這麽凶的口氣跟她說話,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麽,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
“許漫雪,你究竟有沒有心?”他逼近她蒼白美艷的臉蛋,“我對你如何,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為什麽,你的眼裏就只看到柏凌風?」
“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你許漫雪不是不喜歡上超市不喜歡逛街,只是我不是那個你願意的人而已。」
“你跟蹤我?”她生氣地瞪他。
“對!”他做了就不怕認,“我早該想到,除了柏凌風,誰能讓你做到那種程度呢?是我傻,是我以為自己可以感動你。」
“……我又沒有要求你那麼做。”心,在顫抖着,這一刻,她的思緒變得好亂好雜,在她情緒低落的時刻,陸飛揚就這樣出現了。她不想對他說那麽絕情那麽難聽的話,可是一面對他,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想要任性,不講道理。
也許,她心裏清楚,這個男人愛她寵她,可以無限包容她的刁蠻任性。
“是啊,是我陸飛揚犯賤,就是要喜歡你。”氣到極點,他反而笑了,拉她過來,面對面距離近得不到一公分,呼出的熱氣直接噴在她的臉頰上,「許漫雪,有時候,我真想毀掉你。」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可以親手毀了她,那樣她就可以永遠待在他的身邊,再也不能離開他。
話一說完,他直接吻上她的唇,不想再聽她那可恨的小嘴吐出死他的話來。
這個吻粗魯直接,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成份存在,陸飛揚被她徹底惹惱了,只想懲罰她,而不想憐惜她。薄唇在她柔軟的嘴唇上重重地吸吮,反覆輾磨,他的吻與以往的溫柔截然不同,力道很重,吻得讓他們的牙齒相撞,他想要頂開她的嘴唇探進去,可是那個倔強的女人就是緊緊地閉着,不肯放鬆。
好,既然不想享受,那就不要享受好了。
手臂略一用力,一把將她抱到膝上來,手腕輕輕地一掰就分開了她的雙腿。
……
車裏的空間,是真的太小了,可是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讓她無處可逃,只能可憐地被他按在身上,承受着他的怒火。
“嗚……”她緊緊地咬着唇,在唇里嘗到了腥甜的滋味,細細的聲音在喉管里低咽着,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麽脆弱的樣子,她將臉蛋埋在他強壯的肩膀上,痛楚像是無邊無際一樣,將她淹沒掉,他不是說愛她嗎?不是說要好好地寵她嗎?那現在的行為,又算什麽?她好痛好痛,混蛋!
舒爽的感覺,隨着摩擦變得越來越強,而他也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抱緊她嘴唇找到她晶瑩的乳房,吸吮上去,身下的動作變重變快。
一記沉重的戳刺,他頂到了她最深處的蕊芯,痛得她忍不住咬上他肩膀結實的肌肉。
肩上傳來的微微刺痛,沒有阻止他的侵略動作,相反,刺激得他更加發狂,眼珠漲得通紅,粗喘着,在她身體裏磨進擦出,身下傳來響亮清晰的肉體拍擊聲。她嬌嫩的貝肉被他的慾望狠狠地搓攪着,每一下摩擦都帶來明顯的痛感,還有一絲她極力想否認的麻意。
她的身體,是怎麼了?為什麼在這種痛得要昏過去的時候,竟然還會感到快-感?雖然只是極其細微的,可是她卻忽略不了。
車身隨着兩人激烈動作而上下強烈地震動着,此時只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在車裏做什麽好事。幸好,陸飛揚的車停在一整排的大樹下,而此時天色已晚,不然只怕警察會來敲車窗。
他的動作太過激烈,而她被死死地按住逃不開,只能被動地承受着,被他插得眼前直泛黑霧,再也忍不住,哀哀地叫起來,伸手死命地捶他的胸膛,用盡所有的力氣,「砰砰」的聲音打得她的手都痛了。
終於,他低吼着,沉沉地抵住她的最深處,崩潰了……
豪華的車內,打開的冷氣也不能冷卻車裏的熱,濃重的喘息聲和有一下沒一下的捶打聲,在這個密閉空間裏回蕩着。
這樣如野獸一樣的激-情過後,他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虛,她沒有得到快樂,她甚至是痛苦的,那麽了解她的他,完完全全感受到她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