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荒洞藏珍
鄭華髮等人再不敢有半刻停留,帶着眾天妖教弟子將殘局一收,迅速地走個乾乾淨淨。
“副總管!”石素心和石素鳳歡快地跑了過來,一臉喜極之狀低呼道。
“你們怎麼陪着難蘭而到此地被他們追殺呢?”林峰有些不解地問道。
石幸心一臉凄婉之色,修然道:“聖站她……她被迫要入宮”
林峰神色微微一變望了杜娟一眼,輕嘆了口氣平靜地問道:“怎麼回事?”旋又轉頭對那名劍手溫和地道:“依那兄,你們與江兄弟一起去喝酒吧,烤兩堆火。”
那劍手“哈哈’一笑,立刻撕下臉上的面具向江楓大步走去,而其他人也相繼揭下面具。
江楓一呆,想不到這些人竟全都是易容高手,也不好意思地解開面巾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向林峰伸出大拇指贊道:‘林兄,江楓服了。”
依那情朗豪爽地一笑在石素心和石素鳳驚奇不已的情況下握住江楓的手。
石素心望了那英俊不凡的江楓,不免多出几絲幽怨之色。
江楓心神一顫,忙道歉道:“石姑娘實在抱歉得很,實因我曾想不能夠打敗林峰便不以真面目見人不過看來現在怕要永遠不能以真面目規人了,所以才會趕快改一下誓言,不打敗他也以真面目見入,才會如此,請石姑娘千萬別介意、”
林峰想不到江楓如此坦誠不禁洒然笑道:“我現在和江兄已經是朋友了,是朋友便不會打架了,所以江兄不必為此事費心。”
“哈哈……那再好也不過,省得我到處找借口為自己開脫”江楓也豪邁地大笑一陣子道。
杜娟也不禁露出深深的笑意,很乖巧地向林峰輕柔道:‘阿峰與石家姐妹先談吧,我還想付息一會兒,別來打擾我哦!”說著很瀟洒地在林峰臉上親了一口,只看得石家姐妹呆若木雞,林峰卻露出幸福而滿足的一笑,將杜娟輕擁入懷,感激地道:“謝謝娟妹!”說著用力地擁了擁輕吻一下,放開懷抱,向一臉驚羨的石家姐妹很溫柔地道:“我們到火堆旁邊坐着說吧。”
“莊主。找不到師叔的蹤跡,不過卻找到了這些暗器和毒蟲的屍體、”涉水把一個小布包在杜刺面前輕輕地攤開恭敬地道。
杜刺的眼睛一剎間竟變得無比雪亮沉聲道:“這附近有沒有英雄冢的人出現過?”
弟子也懷疑是英雄冢的人在弄鬼,卻找不到他們住的地方、”涉水深沉地道。
“這表示‘毒尊’肖萬邪曾到過這裏,而且‘勾魂仙子’望秋水也似乎已經來了,這些東西你是在哪裏發現的?”杜刺想了想問道。
“在西邊的樹林之中那裏有打鬥的痕迹。”涉水十分老練地報告道。
“快帶我去!”杜刺急切地道。
涉水望了望杜刺那意切的神色不禁有些擔心。因為他從來都未曾見過杜刺有過這種神情,至少二十年來沒有過,也不敢再說什麼便立刻向林中奔去。
樹林離“天篷分店”並不遠,只是半盞茶的時間,便已趕到而跋山正在那一塊蟲屍累累的地方立着,見杜刺趕來,聽呼道:“師父!”
“嗯!”杜賴輕輕地應了聲,便低頭觀察眼前這腳步凌亂的場地。
“南星果然在此地入伏,而對方顯然是三個項級高手對他圍攻!”杜刺望了望地上那凌亂的腳步后認真地分析道。
“三個項級高手,會是什麼人呢?難道是天妖教的三大聖者也在其中否則以英雄冢怎會有如此三大高手呢?”涉水驚疑不定地道。
杜刺不再留語只是臉色微變,旋狠聲道:‘想不到閻王盡然親自出手!”
“那師叔他……”跋山焦慮而欲言又止地道。
“我們先得把眼前的大事辦好然後再找英雄冢算賬!”杜刺很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可此刻卻真的動了怒,想到一直追隨他幾十年的生死兄弟卻在異地他鄉遭人暗算,那是什麼血的代價都無法挽回的。
杜刺的心情無比的沉重,像是背着兩隻大鉛球,想到厲南星的死使他對一切都變得意興索然,就算得到了整個寶藏又如何?
“下令所有弟子及各派盟友查詢毒尊、望秋水和閻王的行蹤及所有英雄冢人的行蹤”杜刺聲音變得無比冷漠而無情地道,他從來都未曾動過如此濃的殺機。
山林間的風瑟瑟地吹過,夏天卻因杜刺渾身那濃烈的殺氣,顯得有秋末的肅殺。
地上殘存的毒蟲的屍體仍在散發著一種淡淡的腥臭,有些草已經枯萎,那是因為一種毒很劇烈的毒。
杜刺向天玄道長講了這件事,道教中人和所有門派之中的人都無比的義憤,都願意對‘英雄冢’進行討伐,不過誰都清楚,那是因為誰都不想讓英雄冢把寶藏拿了去而此刻又有杜刺——五魁門及道教的支持。誰都想來個落井下石,但所有的人更着緊的還是寶藏的問題沒有了寶藏,一切的犧牲全都是徒勞。
杜刺早已知道這個結局,於是聚會了各派的頭領一起研究那張無極子的手抄搞這是必行之舉。否則將會讓‘英雄策’捷足先登,不過厲南星的失蹤還是昨天晚上的事對方應該不會如此輕易便能打開寶藏的入口,不過誰也不能擔保多過一個時辰之後的結果會如此。
寶藏在雅天峰的一個人跡罕至的山谷之中按圖最後的標示,卻很難找到洞的入口。
山谷並不是很大,所有入都在尋找,包括每一草一木都不放過,找得很仔細。
發現有異樣的,是迴風堂的弟子那是一塊稍微突出的異石,不是因為那真是機關所在。而是有人移過的痕迹。
在場的不少機關土木之術的高手,只要一呼,便正刻有人圍過來研究結論是,這塊突出的崖石竟可向山石內壓過去。
有人向外拉,沒有半絲效果,最後圍在這塊石頭之外的人便成了各派的主要人物。
“這塊石頭的確有人動過!”無垢子肯定地道。
“我想應該是閻王他們進入了寶庫,不過相信不會太久,看這巨石上的斷草,只不過才近兩個時辰而已而我們找了一個時辰,他們利用一個時辰根本沒有可能研究寶庫否則百年前的神愉門也不會成為天下第一門了、”天玄子推算道。
“不錯,傳說當年‘神偷門’光是入門的三道機關就讓天下英雄困了兩天兩夜,若是這寶庫如此輕易地破開,也便不叫寶庫了。”無塵子分析道。神情中禁不住流露出激動和欣喜,除杜刺面無表情之外,其餘之人,無不欣喜露於表面。
“我們小心一些才是,‘英雄冢’中成名的不僅是毒物還有土木之術,想破開這些機關,想來也不會太難,我們跟在他們之後,倒可以減少一些危險。”杜刺冷冷地道放又轉換個口氣道:“我們還必須在洞外留下一部分入手。進入庫中的入必須少而精,每派中可選出三至五名代表其餘之人要小心戒備於洞外,否則若是有人在洞口設下埋伏,恐怕我們不會有一個人可以活着出來。”
“不錯,若是有人在洞口放火,把煙送入洞中,恐怕真的沒有一個人可以活着出來了。”天玄神色凝重地道。
“這樣吧,外面的眾人便由崑崙派的無垢子師兄和五魁門的絮隨風絮大俠帶領,再配合各派的精英,相信可以應付一切問題。”天玄提議遭。
杜賴不禁望了望山谷中的近兩百人,只掃了眾派的掌門一眼。“不知眾位意下如何呢?”
“既然天玄道長和杜掌門所說,一切便如此做好了,相信給賦予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來侵犯這麼多入、”各派掌門應和道
“那麼立刻各自選三人跟隨入洞,不過誰若是私藏寶物那我先申明,沒有人會放過他。”杜刺聲音轉為冷厲地道。
沒有人聽不出杜賴話中的堅決之語氣,知道杜刺是說到做到之到,本來腦子中許多至**頭全都一下子打消了,忙應遵:“不錯那便以武林公敵來對待”
杜刺欣慰地一笑高聲提醒道:‘現在開后機關大家小心,提防有變”
所有的人神色全都顯得凝重而興奮誰都不知道寶藏開啟的那一刻將會是什麼樣子,不禁睜大眼睛,不過,誰都不知道那寶庫之門在哪裏
杜刺也有些緊張伸出那雙晶瑩而修長的手這是一雙握劍的手。修長而白皙,卻給人一種力感。
杜刺的雙手按在大石之上所有人的心跳竟似在剎那間加速蹦跳,呼吸也有些粗重起來。誰也不知道這下一刻會發生怎樣的一件事,目光和心神全都凝於那塊突出的崖石之上。
“嘎一”一聲脆響,杜刺快速地把崖石接入了石壁動作很完美。
“轟一”竟是在崖石對面的山壁上裂開一道很小的門數不倩的勁箭,蝗由般地飛灑了出來。
杜賴臉色一變,誰也想不到那開口意會設在這開啟機關的對面,而此刻所有人全都已面對這開后的機關,這樣一來,死傷人數竟達數十人當然對杜刺這一路人來說,箭弩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不過,卻不得不避其鋒芒閃至一旁,看着那些慘呼連連的眾人心頭禁不住一陣不忍。
那窄小的石門霎時又關閉了,眾人不禁全都愕然,但露出悲傷之色的人並不很多,因為這似乎證明正是寶藏的所在,對於他們來說寶物重於一切,死傷一些人算得了什麼’這樣反而會使寶藏分得更多一些。
天玄的面上也露出喜色道:“想來這大概便是寶藏的入口了。”
杜刺心寒不已,這些人似乎對自己的人的死有些麻木不仁。毫不關心,誰都有些心寒。
“可是這裏面卻不知道有多少支勁箭在等着你們!”杜刺冷冷地道。
天玄道長一聲乾笑道:“我就不相信閻王可以進去,我們便不可以!”
“也許這些箭正是閻王為大家所準備的也說不定呢!”杜刺有些無奈地道。
“大家先讓一讓,小心門中再有毒箭射出、”天玄提醒道。同時伸手向崖石上按去。
“合一一”一聲悶響,石門又開,不過這一次再也沒有箭射出來。
眾入不禁望了望那幽深不見底的洞,心中一陣發毛,卻沒有誰敢領先進入,那黑漆漆的洞門像是巨獸之口,也像是一個墓門
迴風堂的人點燃了一個火炬,向洞中拋去,洞口的一段迅速被亮起,火炬受着洞中陰潮之氣的影響,閃爍搖曳不定,不過卻在洞口附近,沒有埋伏敵入是可以肯定的、”
於是各派特選的高手緩緩地步步驚心地向洞中踏入。的確也夠人心驚膽寒的,在黑暗之中誰也不知道什麼地方會踏錯一步而身殘肢碎。
天玄道長立刻由道教弟子接手,而他卻持劍在於小心翼翼地向石洞中步入。
杜刺好頭卻湧起了一種很不祥的預感,不過事到臨頭,退縮也不行了,只得跟在其後,在地上撿起一柄劍小心而入,他好久都沒有用劍了,可此刻一劍在手那種親切的生命感使得心頭大為舒暢。
每個人的手上都擔有火把更有人備有未點燃的火把。準備洞中時間長作後補。
行過數支柱石洞的兩壁之上有油燈,眾入也立刻點燃油燈洞中的光線大為明亮。
“這的確有人走過,前面幾道機關似乎是給破了。無塵子沉聲道。
“大家不能疏忽,剛才那石門上的毒箭便是剛安上去不久,以前的箭已經射了一次而剛才那一次是有人故意而為的、”宗浩然沉聲送。
“大家最好不要碰石壁,否則——”
“呀——”幾聲慘叫石壁上竟有幾十支交錯的鐵槍行射而出把走在最前的幾人全都刺死眾入不禁駭然,這一次進洞的隊伍八十多人,每一個都是好手可是對着這滿洞莫測的機關部最得那般無力。
“怎麼回事?”天玄驚疑地問道。
“有人碰到壁了!”“真是膿包——”有人低罵道,不過卻並沒有人在意,在這裏,誰都在為生死而繃緊神經,沒有幾人會注意他們到底說些什麼。
“嗖嗖——”一陣勁疾而猛烈的箭雨從通道的另一頭疾射而至。
“叮叮——”這是每一個人都在小心戒備。自然不能夠造成多大的傷害不過由於那種特製的弩,力道大得駭入,有入的劍竟給撞斷了,慘叫連連死傷總是難免的。
眾人立刻又向後疾退幸虧這些人所拉的隊伍並不是很擠,也便退得並不算太難。
“小心,走白色的石頭,不要踏黑色。”宗浩然擠在前面提醒道。可卻對死者再也沒有什麼作用。
眾人心頭駭然,若照這樣盲目地直闖,到時候能夠活着的真的沒有幾個人了,有入提議道:“請會土木之學的人在前面開機關、”
“斷掌門、萬宗堂的好手請前行、”有人提議道。
“不行,他們行在第三排前面再加些人戒備。”也有人呼道。
“大家都別吵,聽杜掌門講話。”天玄立刻高聲震住所有人道。
“不錯,請杜掌門講話,他武功夫下無故,小小機關算什麼。”有入附和道
杜刺心中一淡,不過強振精神道:“各位同道,今日大家走入此步,必須齊心協力,步步小心,否則我們大家絕對不會有好結果,只會是死路一條,在這種地方,我們必須跑開個人的榮譽得失,相互幫助,誰會土木之學清在第三排和第二排行走,第一排之人必須小心心戒備!”說著自己系自踏前。立於第一排。
今人見杜刺如此不顧自身安危,都不禁感動,很多人立刻填充了第一排。
通道並不寬,只能夠容許三人並排行走,不過這樣便覺太擠。五尺寬的通道,由杜刺領頭,其左為岳陽門的李鐵男,其志為崆峒的無塵子昂然無畏地向前緩緩地推行。
“誰用長棍之類的?”有人問道。
“我在進來之前,特帶了一根長竹竿。”有人呼道立刻便有一村長約五六尺的竹竿遞了過來。
杜刺淡淡一笑,向身邊的李鐵男道:“李舵主便以這竹竿探路吧。
李鐵男感激地望了杜刺一眼,知道他是要以劍護住他,不免膽氣一豪,大步向前跨去。按照宗浩然所說的走白色石塊。跳躍而行。
杜刺收放心神,任敏銳的靈覺去感應通道前是否有敵人存在不過自入洞穴之後,心中便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卻又說不出不安表現在哪裏,是因為什麼?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提防。
山路不是很好走,不過皓月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鳥一般,再加上黎黑燕這對話寶,使得韓秀雲、龍翔天並不覺得如何累,更讓人驚奇的,居然是皓月根本就沒有疲色。
眾入到達寶興之時已近黃昏滿面風塵,掩不住稍稍有些疲倦之意。
“前面似是家客棧!”龍翔天指着那飄着酒旗的一排房子道。
“不錯,是‘天蓮分店!”韓秀雲的目光更為敏銳,老遠便已看清酒旗上所寫的字道。
“天蓮分店,只不知現在是否已經住滿了人、”婁鍾擔心地適。
“反正大家都是要過去的看一看不就知道了、”龍翔天道
“天蓮分店!’皓月若有所思地噙咕了一聲,旋扭頭向杜威問道:“在武昌府不是有個天蓬客棧嗎?”
“咦。你怎麼知道?你去過朱家鎮?”杜威疑問道。
“我自然沒去過,但我大哥去過嗎,還說那裏獨釀的美酒不歸夜很好喝呢,所以我就知道了、”皓月不屑地道。
“哦!”杜威恍然應了一聲道:“那酒的確是好酒,我家便是經常去那裏買酒、”
“這不歸夜我也曾喝過那味道極醇香滑而滋潤,入口甘淡。卻很容易醉人。的確是酒中極品”婁鍾似回味無窮地道。
“哦。你到過天蓬客棧嗎?”皓月疑問道
婁鍾臉上顯出一絲極不自然之色乾笑道:“到是到過,只呆了一天時間”
皓月並沒有注意他的表情“那你對不歸夜的印象很深嗎?不過這一路上的酒棚之中所賣的酒味道是不是和不歸夜有些相似呢?”
婁鍾一呆他沒想到這個事情。因為他認為天蓬客棧根本就不可能到這數千裡外來賣酒,那似乎太離譜了,不過經皓月這一提倒似乎真還有這個可能,不禁惑然地道:‘這兩種酒的味道果然極為相似。卻不知道皓月是如何要這樣問呢?難道你也品出這兩種酒的味道嗎?”
皓月很自然地談談一笑道:“我也曾喝過‘不歸夜是我練功沒練好,被大哥罰我喝的,所以我對這酒的印象很深。剛才在幾個酒棚之中,我聞到那種酒香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因此嘗了一點。竟發現與不歸夜的味道極相似,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眾人不禁大為愕然,誰也想不到林峰居然會邪到這種地步,沒練好功,便罰人家小女孩子喝酒,更高的卻是,皓月的辨別能力和做事小心謹慎及實踐能力也會如此厲害。這根本便不像是一個小孩子應該具備的能力使得眾入無不把皓月得重新估計。
而龍佩心頭卻似乎在想,這小女孩便像是另一個林峰的翻版,深不可測的感覺竟在此刻便讓人深深地感到,黎黑熱也為皓月的話驚呆了老半天,唯有杜威心中充滿自豪,歡快之情溢於言表,韓秀雲眸子中更多的是慈愛。
“這不可能是天蓬客棧之人、”龍佩肯定道。
“有誰說得清楚呢!”黎黑燕補上一句道
“這是不可能,若說這是天蓬客棧之八,他們的掌柜老張是一個很精明的人。一家數代都是經營客棧,想選也不會選如此與世隔絕的山溝來做酒樓生意,雖然這裏有寶藏,可是也只能最近一個多月才知道在此地,便是趕來也不可能做得好這一排房子。而至少必須是在三四個月前,那才能夠有充足的準備,可惜三四個月前,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裏會是藏寶之地,我看這個可能性還不大、”韓秀雲也優雅地道。
眾入無不頷首從為這個分析的確有道理。
“那為什麼會用‘天蓮分店’呢?而且酒味與不歸夜如此相近恐怕也不會是偶然吧、”皓月固執地道。
韓秀雲毫不戒意地淡然一笑,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皓月的腦袋,道:‘我們此刻不是正去天篷分店嗎?只要找掌柜一問不就清楚了。”
皓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是皓月太死心眼了,我是在想大哥,才想要喝‘天蓬客棧’的不歸夜了、”
“你要喝酒?”杜威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了皓月一眼,驚問道
“男人可以喝酒,我們便不能喝呀?”
杜成道這一搶白不禁乾笑一聲。道:“自然能喝,只是我怕你才只喝一杯便不省人事了。”
眾人聽了兩個小孩如此有趣的對話不禁都開懷暢笑,疲意盡去。
“哈,你敢小看我,要不要我們比比?”皓月不服氣地道。
“那倒沒必要!我可不想讓人說我欺負小孩。”杜威裝作一副嚴肅的樣子鄭重地道。
皓月氣得秀目一瞪,卻剎那又改了一個笑臉,狡黠而又有頑色地道:“威哥哥自然是大人,大人怎能和小孩子一般見識、”突然又不懷好意地一笑。
“哎喲——”杜威一聲慘呼,把眾人都嚇了一大跳,不僅又好氣又好笑地望着兩小。
原來皓月竟趁杜威不注意,被誇得飄飄然時猛地揪杜威一把,才使杜威在突如其來的疼痛之下先聲叫了起來。
“你幹嘛要揪我?”杜威氣憤地道。
“十分不好意思我是故意的,不過我只是想試試威哥哥的大度,不過看來威哥哥果然不和我這小孩一般見識。”皓月頑皮地向社威扮了個鬼臉,笑道。
眾人一聽口真是哭笑不得,這小精靈,是天不怕他不怕,更每每行事出入意表,頑劣而又聰明害得黎黑燕笑得直打跌。龍佩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韓秀雲望着離杜威一丈遠立着的皓月一眼,不禁微笑着搖了搖頭,滿目充滿幸福的光彩。
“好哇這麼快便要報復,我可管不了大人和小孩了我一定要還回來”杜威惱火地道。
皓月一聲歡呼,迅速轉身飛躍而出,傳出嬌笑道:“我就知你沒這麼大度。不過還要你能抓住我才行”
杜威也迅速拔身追去。
眾人望着二小那若飛鳥般輕捷而快速的身法和不住傳來銀鈴的嬌笑之聲,心中卻多了無限的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