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不由得傻住了。
發現裙子被吹開,驚慌失措的月蕾慌忙小手壓上臀后的裙擺,不料顧得了後面就顧不了前面,於是他又親眼瞧見另一片美景。
火,啪地一聲點燃,他連忙離開窗口,坐在床上,拚命教自己冷靜,以防月蕾瞧見他時,又誤以為他那裏‘受傷’了,抓來冰袋為他降火。
呼……吸……
呼……吸……
五分鐘過去了,越是拚命想冷靜的他,腦中越是浮現這段日子以來,她的一媚一笑,她的窈窕身影。
天氣冷,她總是穿着貼身的毛衣,也將她的玲瓏曲線完整的勾勒出來。
她有一對高聳的漂亮胸脯,每次他在餐廳吃飯的時候,那對美乳就在他眼前晃過來晃過去,教他不想心猿意馬也難。
她愛穿裙子,故他很難直接看出她的圓臀曲線是否跟胸部一樣的完美;她的小腿筆直修長,不知道大腿是否也一樣的漂亮?
而他的疑問就在剛剛獲得解答——完美得教他的小弟弟更為昂揚。
望着腿間高昂的欲/望,他重嘆了口氣。
冷水跟冰袋哪個好?他選擇了前者,悶悶的走入浴室以十度以下的冷水沖刷火燙的軀體。
速速放好衣服,月蕾低着頭,以看不到赤裸健胸的角度站起來。
“我去準備下午茶……少爺?”她慌張的朝他走近。
“怎麼了?”從回想回到現實的黎蒼琹一見她小臉驚慌,連忙鬧心。
月蕾在距他一步前停下,一手掩着小嘴,一手指着他突起的浴巾。
“少爺,你的肚子又腫起來了!”她急得淚花在眼眶亂轉。
怎麼辦?少爺一定是生病了,所以最近肚子常會腫起來。
是胃生病了嗎?那地方位置偏低,幾乎快到大腿根部了,可能是腸子的問題!
聞言,黎蒼琹連忙低頭一瞧。
該死的!他的冷水澡白洗了!
他最近越來越難抵抗心中對她的遐想,只要她一出現,他就很難不燃起欲/望,又怕被她發現,常將他折磨得要死不活。
他是很努力的想要與她慢慢來,就怕嚇壞了膽子小的可愛小兔子。
在他的努力之下,她現在靠近他已經不會再發抖,說話也不會結巴,還可以讓他牽牽手、摟摟肩,可兩人的距離越是接近,他就越難以把持自己。
他的理智線大概跟蠶吐出的細絲一樣細了,無須費什麼力氣就可扯斷。
“我去拿冰袋……還是請家庭醫生來?”黎家都有家庭醫生,打一通電話就會過來看診。
“不用。”他無奈的回,這問題除了她,沒有人可以解決。
“不然我先拿冰袋消腫,再請家庭醫生過來看診。”她匆匆忙忙轉身。
見她要走,理智線終於斷裂,大跨前一步,自身後將她摟抱住。
“月蕾。”濕潤的中低間變得低沉,在她耳畔呢喃。“你不用忙了,冰袋沒用的。”
“冰袋沒用?”細緻的嗓音發顫,“那我去請家庭醫生來。”急慌了的她一時之間竟未發現黎蒼琹是摟着她的。
“家庭醫生也沒用。”她身上的味道好好聞,淡淡的馨香,有着水果的甜味。
“那怎麼辦?”她急得哭出來,“我去打一一九。”
“不用急,不用找醫生。”
將她轉過身,見她急得滿頰淚,他的心又疼又憐。
他的月蕾,可愛又美麗的月蕾,是真的很替他着急。
“你知道該怎麼辦嗎?”水汪汪的大眼想自他的瞳眸中找出肯定的答案。
“我知道。”他低頭,吻走尚浮於眼眶的淚,“只有你能治。”
“我?”他剛剛……是在吻她的眼睛嗎?
月蕾的心跳瞬時紊亂,又回到只要一見到他就會不知所措的害羞女孩。
“我得了一種病,叫喜歡病,只有與我兩情相悅的人才能治癒。”
“那……”她的舌頭打結。“要……要找誰?”
“你喜歡我嗎?月蕾。”黑眸定定的注視她。
月蕾心中大驚,火山在小臉上爆發。
“我……我……”她能坦承嗎?她可以坦承嗎?
“告訴我……”他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我好難受。”
“你不要緊吧?”
“告訴我。”長指強悍的扣上下巴,“你喜不喜歡我,說實話。”
自她的反應,他心中早有把握,可他想聽她親口說。
“我……”月蕾輕咬着下唇,“我能喜歡你嗎?我只是個傭人的女兒,跟你的身份如此懸殊,我能有那個資格喜歡你嗎……”
煩惱的小嘴被溫柔的吻住,她眨巴着淚濕的大眼,訝然瞪視在她眼前大特寫得一片模糊的俊臉。
他收吻得極快,她幾乎還來不及感受到被吻的滋味。
“你當然有資格。喜歡一個人,跟資格、身份、地位是無關的。”
“真的嗎?”纖指撫着被吻過的唇,“我真的可以喜歡你嗎?”
“可以。”黎蒼琹笑着堅定的點頭,“來,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
害羞的小臉微垂,“喜……喜歡……”
“我想聽到完整的一句話。”
“我……”她鼓起所有的勇氣,“我喜歡你,少爺。”
“我也喜歡你,月蕾。”
驚喜的小臉綻出美麗的笑花。
天!他喜歡她!他也喜歡她!
月蕾開心得不知如何是好,情緒一時激動,眼淚反而掉得更凶了。
“這樣你也哭。”他嘆息,輕輕吻掉鹹鹹的淚珠。
“我太高興了。”她一直都不敢奢想,會有他也喜歡上她的一天。“我一直以為,是我的單相思。”
“不是單相思,是兩情相悅。”吻隨着淚痕而下,啄吻着嫩嫩的雙頰。
“兩情相悅嗎?”好美的一句話。“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幫你治病?”
他笑,想不到她還記得剛才他的胡語。多單純的小姑娘啊,在資訊爆炸的時代,她是被保護得多好才能如此單純呢?
晨星姨,抱歉,你家可愛的善良純真小女兒,我要了。
他要吃掉了!
他要將她整個人,一根骨頭都不剩的全部吃掉了。
“可以。”
“那我要怎麼做?”擔憂的目光往下,見他胯間的腫脹似乎又比剛才更大了,讓她擔憂得不知如何是好。
“來。”他牽着小手,往床邊走。“躺下。”
她乖順的照着他的意思做。
他也爬上床,雙手雙腳跨在她身側,居高臨下望着惶恐不安的她。“月蕾。”
“嗯?”為什麼她從這樣的姿勢看起來,比較像他要幫她治病啊?
“等等你什麼都不用問、不用想,照着感覺走就好。”長指滑過濕潤的嫩頰,揉擔豆軟的小耳垂。
“感覺?”他揉着耳垂的感覺好奇妙喔。
他明明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可他的手指卻出乎意料的粗糙,指腹上覆著薄繭,卻也因為這層粗糙,讓感覺奇異了起來。
“對,我會帶領你。”他再也難以克制的俯身,唇在距她一公分處停止。“相信我就好。”
他離她好近好近,害她的心急跳得她好難受。
當他貼近她的時候,她感覺到他腹間的腫脹就抵着她的腿心,那兒好熱、好燙,煨得她那兒泛起了一種莫名的,酥酥軟軟的快意。
未曾經歷過的感覺讓她有些害怕。
會不會幫他治病後,她也會跟着生病呢?
抬睫注視着他好看的面孔,一雙幽黑的烏瞳似乎比她印象中還要更為濃沉,在眸底深處跳躥着難以言喻的花火,彰顯着他體內深處,對她而言十分陌生的一種欲/望。
就算會生病她也不怕。
他是她喜歡的人,與他一同為疾病而奮鬥,她願意。
“好……”
聽到她應准,黎蒼琹迫不及待的吻上粉唇。
早有心理準備,可當他的唇與之接觸時,她仍是緊張得全身輕顫。
他們是在治病,可是為什麼他吻她的深,她感覺好像有電流自相貼的唇竄流開來,麻痹了她的身軀?
這是病毒嗎?
若這真是病毒,那這種生病的滋味,似乎也不錯……
“放輕鬆。”察覺她的緊繃,帶着笑意的低喃試圖寬慰她,“閉上你的眼睛,什麼都不要想,若真要想,想着我就好。”
“好……”她什麼都不要想,只要想着他就好。
閉上眼睛,唇似乎變得更為敏感了。她感覺到他吸含着柔嫩的唇瓣,溫熱舌尖色畫起唇瓣的形狀時,喉頭似乎梗住了什麼,有股氣讓她忍不住想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