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賭術的真諦
累的半死的小千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床濕了，全身水淋淋的小千實在不想再感受“極凍寒冰獄”。）
可是學習才要真正的開始。
就在小千要死要活的時候高進又開口了。
“聽着，我現在要講給你的是賭的真諦。十賭九騙。賭術本身就是一個騙術，但他也不僅僅是騙術這麼簡單，他需要很多技巧。最主要的就是眼、耳、心、手、意的結合。眼，要看。一副撲克牌有五十四張。你要看出每張撲克牌的不同。數珠子一下子有幾萬粒你要看清楚每一粒的不同。耳。要聽。聽出每粒骰子的每一面落地聲音的不同，聽出每一張撲克牌與撲克牌之間磨擦的不同。手，要穩。要能分辯出每粒骰子火漆的輕重。這樣你才能得心應手的要出你想要的每個點數。心，要記，要記住每一種賭具的每一個細小的差別。這樣你能才逢賭必贏。意，意識。你即然要賭，就要做到意識的全部集中，在賭局中，任何情況都可能出現。只有集中注意力，你才能從對手的細小的動作中判斷出對手的下一個動作。而不被對手出千。這一切，你必須牢牢的記住。不然，在每個細節上的細小差錯都可能要了你的命。”
小千完全聽呆了，他也見人家賭過。也看到過電視裏邊那些漂亮的賭術動作，甚至也親眼見到了賭神的展示。可是沒想到，小小的賭桌上竟有如此的學問，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學海無邊。這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
“我們決定讓你從骰子開始學起。”這回又換作了程逸風的聲音。最近高進兩人老是一搭一檔的，而龍五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骰子又稱骰寶。在很多賭局中都需要骰子。由此可見他的重要性。骰子共有六面每一面的重量都不想同，你要想要出心中的點數，就必須了解骰子的每一面的差異和角度。”看着小千似懂非懂的拿過骰子研究，程逸風接著說道：“骰子的出手角度不同，落地時的轉動，轉速也就不同，而最終的結果也就不同。這就是骰子的迷人之處。但是，畢竟它只是骰子。有質有量，這樣就給人可乘之機，只要能把握住出手的角度，以及落地的旋轉，就能得到自己想到的點數。”說著，桌子上的六粒骰子齊齊升入空中，然後又一齊落地轉了起來，“六個六！”隨着程逸風的喝聲，六粒骰子整整齊齊的排作一排。正是六個六。
“呵~~~”小千長出了一口氣。接口問道：“那我怎麼才能做到這個
呢？”“很簡單，練！熟能生巧。你要仔細體驗出手的感覺。”說著，有一盒方糖跳了出來。見怪不怪的小千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了。程逸風開口道：“我要送你一個禮物，就是這個。”“方糖？？”小千不解道。“對，方糖。不過應該稱之為方糖骰。”程逸風接著說道：“用方塊作骰子，讓你不能握在手中思考太久。這樣方糖會化掉，又不能用力太大。不然就會粉碎。讓你體會出手快而準的感覺。從一粒骰開始練，練到六粒骰后再給你別的。從現在開始練，不準備偷懶。否則後果……”程逸風的聲音中充滿了奸詐。
“那~~我想問兩位師兄，你們練了多久呢？”小千遲疑着問道。
“哦~~”沒想到有這樣一問的程逸風被問的一愣。“我，我用了三天！！怎麼樣？？是天才吧？？那個笨蛋高進愣是比我多用了半天，哈哈真爽！！”“狗屁！，明明是我用了三天，你比我多用了半天。還有臉來炫？？”高進憤怒的聲音響起。然後龍五那違的聲音終於出現了“你們又來了，每次說到這個你們都會吵個不停。你們影響到我想事情了知不知道？？”“什麼？？你還敢說話？？我們兩個忙的要死你偷懶還說個屁！”…………
就在三個人，或者說一隻鳥吵鬧不停的時候，小千已經拿着方糖骰開始練習了。他並不知道其實賭神高進和賭邪程逸風把六粒方糖骰隨主所欲擲出所想點數的真正時間是一個星期。他只是在想，即然別人能做到的，自己同樣也能做到。他把方塊骰抓在手中，一遍又一遍的擲着，用心來感受這之中細小的差異，一夜沒有入睡的疲勞，完全不翼而飛，所有受的折磨就在這一刻全部自己離開了自己，小千的整個身心都投入了這一塊小小的方糖上。不愧為傳說中千神的傳人，小千的肌肉控制能力果然驚人。在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內，小千就體會出了這方糖每一面細小的差距，更是能隨心所欲的擲出六來了。然後，骰子的功夫並不僅僅是一個六，骰子有六面，務必做到能手隨意走。意由心轉。心中想起，手中就能擲出幾來，這才叫練成。
小千沉醉在這方寸地上，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原來吵鬧不休的三個人慢慢的把注意力轉移到小千身上了。當他們看到小千所展現出來的功力時，不由的全瞪大了眼。要知道，骰子裏最難的就是第一次確定擲出一個六，當這種感覺存在時，骰子的難關等於過了一半，之後再由此為基礎去尋找其它點數，甚至多個骰子的感覺。當這種感覺如烙印般印如他們心中的時候，更多的骰子所考究的只不過是手的操控力。而與這種擲骰的感覺無關了。而當年賭神賭邪兩人也足足抓着方糖骰練了四天，才尋找了這一感覺。據他們的師付，也就是收養小千的千神說。歷代千神最快的也用足了三天才練成了方糖骰。其中找感覺就用足了兩天。而現在小千居然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就能固定的擲出六來了。看他現在每把必六。顯然是在鞏固這種感覺。這樣的控制力，這樣的感應力，實在，實在是太可怕了。
說實在的，在三人心中，也隱隱存着不安，熟能生巧是對任何技能的天條。掌握的快，並不代表掌握的牢，尤其是這種要快的技能，只不不斷的練習，才能達到更快，更准，更穩。他們怕小千會因為掌握的太快而步入歧途，變成一個什麼都會，什麼都不精的人。
但是，陪着雪兒又過完了一下午的小千回來后卻讓他們放足了。原來，下午沒課的雪兒拉着小千到圖書館去複習功課。卻看到小千有一搭沒一搭的玩着手中的方糖。她禁不住竊笑，心想：小千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玩糖。
笑歸笑，可是雪兒卻發現一下午，小千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讓她又想起來初見小千時的場面。心想，原來這個人平時都這麼獃獃的。
真好玩。於是她就突然把他嚇一跳。然後看到他那嚇一跳的樣子，真的好過癮。而小千呢，則是一直在想如何擲出指定的點數，那種擲六的感覺在他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在他心裏劃上一道又一道的烙痕。等到晚上回來時，這種感覺已經牢牢的刻在他的心上。
回來后，他不無得意的向三個展示自己的成果。確沒有得到意料中的鼓勵。還是程逸風先開口的。“才掌握了一點點技能有什麼好得意的？學無止境。你要學的還多着呢。”聽了實在不爽，自己苦練了一天，沒得到鼓勵反而挨罵了，小千有點不能接受。“當然了，你能在一天之內掌握這些說明你的天賦實在不錯，這樣更應該苦練。”高進看到小千一臉的委屈，趕快說幾句好聽的給他。看到小千臉色好轉，高進又開口了，“你下午也苦練了是不是？要注意勞逸結合，下午給你時間是讓你休息，如果整天緊崩着神經，不得病才怪，以後下午不準再練，敞開給我好好的玩。回來時再苦練。記是了？？？”
體會到兩個的苦心，小千心裏實在感激的不得了。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學好賭術，不負兩個苦心。
地獄的磨練依舊，但磨練人的心情卻有了很大的不同。儘管依然是變態的冷水變態的問題。但小千竟然全都開心的接受了。而對骰子的練習，小千更是爐火純青，僅用了兩天半的時間，確且的說應該是三個早上和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完成了方糖骰的練習。不僅能隨心所欲的擲出各種點數，而且十二顆骰子能隨心所欲的擲出任意指定點數，比之高進和程逸風兩個也毫不失色。更在方糖骰之後練了鉛骰。這是用來增加手腕力道的。最後，小千達到了即使有有拉着自己的手腕或是有人撞到自己手臂時仍能穩穩的擲出十二粒骰子的任意點數。
不知不覺中，時間過去了近兩個月了，已經是公元二千零三年一月二十一日了，再有八天就是春節了。在這兩個月內，小千學會了各式各樣的賭術。尤其是骰子，已達大成境界。在這兩個月內，賭神高進、賭邪程逸風兩個傾囊相授。把自己的壓箱底的絕活都傳給了小千。小千不僅僅學會了擲骰，搖骰，聽骰，更是僅憑兩人的敘述就練成了兩個人從來沒有練成，而只在千神手裏見識過的棱骰技巧。最後，在骰子這樣賭具實在沒東西教的情況下，程逸風提議，如果贏他一局，他就教小千開始練別的。結果讓他們大跌眼鏡，生不如死。橫掃賭壇的賭邪程逸風，天下無敵的賭神高進竟然雙雙在小千面前落馬。最後一局比小而不許碎骰的二十四粒搖骰比賽中，在程逸風做莊並率先搖出二十四點的情況下，他們終於又見到了已經十七年，不，是十八年沒有見到過棱骰絕技——小千就像疊寶塔一樣把二十四粒骰子用稜角疊在了一起，高高的，穩穩的豎在他們面前。而他們竟然不知道小千是什麼時候練成的這種絕技。
感嘆，除了感嘆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的賭神，賭邪認命一般把所有賭術傾囊相授。在這兩個月內，小千可真沒少吃苦。自從贏了兩個人以後，小千早上跑路游泳的路程一下子多了兩倍還多。而時間還是原來的三小時。幸好小行一直堅持着練氣。雖然說不上是什麼法門。可是小千愣是給做下來了。讓兩個人找不到懲罰的借口。而那些變態的問題，早已難不倒小千了。對環境的認識，小千已經做到了入微入致。他甚至可以說出來在跑過的第三個路口的第四幢樓的第三層第四個窗口裏邊的牆上爬着的蚊子是公的還是母的。那隔着窗掛着的胸罩上的那一根毛髮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看着小千這麼變態的回答，兩個人愣是沒法子他。只能互相把氣出到對方身上。然後就是最常見的情景——一隻鸚鵡在地上滾來滾去，狀似發瘋……
當然，小千能取得這樣的成就也是用艱辛換來的。為練眼力，他愣是把一大桶紅豆赤豆給挑出來，整個眼都變在了鬥雞眼。為了練耳力。他要把耳機戴上還要把MP3音量開到最大，放着最激烈的搖滾。然後聽着從天而降的五十四張撲克牌，分出每張的不同。為了練手，要在滾燙的開水裏抓出剛削進去薄薄的肥皂片而不能傷手。為了練准，在鋪滿麵粉的桌面上去夾出放在上面的綠豆而不能沾到一點的麵粉。而對心的訓練，更是絕對的變態。他們要小千在兩個月內去記下復大圖書館內一百四十多種方言與外語的發音，日常對話。尤其是英日法德俄，要求每個單詞都記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腦子怎麼生的，每個人居然都知道幾十門外語，就連龍五都會說越南話。（其實他不知道，龍五是越南人。哈哈。）小千想矇混都不行。而對意的鍛煉，更不用說了。每天早上的那些變態問題永遠是最好的意識鍛煉方法。
而在這兩個月內，小千所掌握的不僅僅是賭術，每天下午的休息可是小千最好的學習時間，陪雪兒過的時間大部分都在圖書館度過。在這裏，小千放鬆自己的身體，拚命的學習知識，只有在以前流浪時學過一些字的小千深深的知道。如果沒有良好的知識做基礎，想學什麼都學不好。因此，在那一百四十多種語言的學習外，小千自己又加了許多課程的學習。其中對計算機和物理化學的學習是小千的最愛。他一直對那些變來變去東西感到好奇。因此，在賭術的學習外，小千已經成了復大各系的代課人。只要有人想蹺課，而又怕點名的，都來找小千代課。而小千代別人上的課中，去的女生又要多很多。而那些追在女生後邊的男生也會相應的多很多。所以，只要有小千去代課的課堂必定人滿為患。這一現像被雪兒戲稱為“名人效應”。
當然，小千本身的技能也有長足的進步，與阿傑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通常都是打藍球，踢足球，跳舞之類的，體能有了長足進步的小千控制力也有了驚人的進步。相應的，這些技能也有了質的飛躍，可以說，與那些專業的運動員也相差不多。
綜合了各種進步這后，其實進展最大的還是小千與雪兒的感情，從當初的一見鍾情開始，兩個人的感情如膠似漆。愛情是有無窮魔力的。這話說的果然不錯，兩個月來，認識雪兒的人都說雪兒跟變了個人似的，從以前的野蠻女孩變成了依人小鳥，整個人容光渙發，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甜蜜。就是瞎子也都看得出她正沉浸在戀愛的甜蜜中。而愛情對小千來言，也是一種偉大的支持力。兩上月來，小千從來沒有睡過一夜完整的覺。而且每天下午還能精神奕奕的去陪雪兒逛街購物。不能不說是一種奇迹。這正是愛情的力量。是雪兒的愛讓他有足夠的力量去完成每天的學習。不想讓雪兒看到自己疲倦的樣子，不想讓學習防礙自己卻完成每天與雪兒的相伴。正是這種信**，這種感覺，讓他在每一天中都容光渙發。都超前的完成學習任務。兩個月的花前月下，兩個月的依戀纏綿。讓小千感到了無盡的幸福。讓他不再覺的每天的地獄生活痛苦。因為那正是下午甜蜜依戀的前奏。
然後，離別還是必然的，已經沒有東西可教的賭神賭邪兩個建議小千到千神故居去，在那裏，他們也許能找到更多有用的東西，也能傳授給小千另一種絕技。儘管小千不捨得，儘管小千不願意。可是他還是要離開，畢竟，這裏不是自己的家。如果自己真的有家的話，那也是千神的故居，那個從小撿破爛把自己養大的老頭。也許，那老頭現在正在家中等着自己回去過年呢。
要過春節了嘛。不是嗎？自己再留在這裏，就會給雪兒帶來許多的不便……
分離，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