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蕭大BOSS頓了頓,才面無表情地走到許諾面前。

此時,一直沒機會插嘴的冉青河也終於直視蕭逸問:「許諾,這是你朋友?」

許諾現在又是擔心爸爸的病情,又是擔心媽媽有沒有事,更害怕蕭逸誤會,思緒紊亂了半天,呆在那裏就是開不了口,如此反應,看在蕭逸眼裏又是另一番解讀。

蕭媽媽見狀,噙笑接過話,「什麼朋友,年底就要結婚的小倆口了……」她一邊說一邊愛憐地摸了摸許諾頭髮,這才意味深長地打量着冉青河。

冉青河聞言早已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盯着許諾搖頭道:「你……你……真的有男朋友了?!」

許諾因父母的事本來就心煩意亂,現在聽冉青河這麼一說,蹙緊眉頭正想開口罵人,就見花心男一臉受傷挫敗地又道--

「你和他那我算什麼?!」

許諾徹底生氣了,「你胡說什麼?我有男朋友難道還要經過你批准?!」

什麼叫「我算什麼」?說得好像她腳踏兩條船,欺騙了他的底情似的,重逢之後,一直都是冉青河一頭熱,就算許諾說了無數次自己有男朋友了,他都認為她在拿喬,現在反倒都變成她的錯了。

再青河壓根聽不進去她的話,指着她控訴道:「許諾!你……你這個賤人,我為了你,和交往六年的女朋友分手了,我到處找你,誰知你竟跟別的男人搞上了,蕩婦!婊子!當初還說什麼愛我,要和我永遠在一起……」

許諾氣得一口牙差點沒咬碎,冉青河不堪入耳的話還不斷地湧入耳里。她閉了閉眼,心中有團火像是怎麼也熄不滅,越燒越旺。早知道這個人不可靠,早知道他夠不要臉,卻不知他竟噁心至此,因為求愛不成,就要用這樣的話來詆毀她。

可當著蕭媽媽和蕭逸的面,她一時之間卻沒轍了,反擊回去顯得自己和這條狗一樣沒格調,更害怕蕭逸誤會她真的和他有什麼,才和他對罵好掩飾真相,可是不反擊,又像自己默認了……

她轉頭瞥了一眼,除了蕭媽媽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周圍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注意這邊,甚至側目過來。怎麼辦?她握緊手指,正不知所措之際,發現原本喋喋不休的吵罵聲戛然而止,回神看過去不禁驚呼出聲,「啊?」

一直沉默不語的蕭逸上前一步,眼神犀利地拽住冉青河的手。

冉青河頓時被蕭大BOSS懾人的氣勢嚇到噤聲,怔忡好一會才吞了口口水道:「你……要幹什麼?」

蕭逸渾身散發著陰惻惻的氣息,危險地眯了眯眼才波瀾不驚地道:「你嘴巴放乾淨點,不然,我不客氣了。」

蕭媽媽見狀,揚眉對經過的一個小護士招手,「你去把警衛叫來,病人要休息呢,這哪來的混蛋大吼大叫的?」

冉青河聽見蕭媽媽罵自己,咬牙正欲駁斥,手臂忽地吃痛,回頭一看,蕭逸眼神如刀,一臉要吃人的樣子瞪着他。

蕭逸哼道:「不要以為你在鳳焱的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要是再來糾纏許諾……」頓了頓,蕭大BOSS終究沒把話說完,只從鼻孔哼哼了兩聲。

冉青河臉色當場大變,掙開蕭逸的箝制后直往後退,「你……」不可能,那件事自己做得那麼隱密,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看他惶惶不安,眼神閃爍,蕭逸已不耐煩地昂首挺胸跨前一步,中氣十足吐出一個字,「滾!」

下一秒,冉青河已灰頭土臉地溜了。

許諾在蕭大BOSS身後眨了眨眼,和蕭媽媽眼神對視,終於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蕭大BOSS好帥啊!

【第七章】

折騰了一個晚上,在看到媽媽清醒后又在蕭媽媽的安排下住院觀察,許諾才聽話地答應回家。蕭逸陪着她回到家,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狼藉。

因為老爸突然暈倒,許諾一家人嚇得半死,手忙腳亂把他抬下樓的過程中,又不小心絆倒飯桌,此時除了灑落一地凌亂的飯菜和碗筷碎片外,還有許爸爸吐出的殷殷血漬。

許諾見狀,下意識地渾身輕微顫慄起來,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明明前一刻一家人還在好好地吃飯,期待着明天的見面,結果下一刻幾位老人家就在醫院裏碰面了。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蕭逸安撫着小白兔,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但是現在時機不對,還是等許爸爸平安無事後再問許諾吧。他咬牙克制着情緒,直接把許諾拉進她的卧室。「你先去洗個澡,我把外面收拾一下。」

許諾點了點頭,難受的同時心底又忍不住泛起絲絲甜意。還好,還好我有你,不然,我可能已經崩潰了。

蕭逸身為家中的長子,其實做家務的時間很少,倒是蕭浚從小就是個會察言觀色的馬屁精,發現家裏真正的大家長是老哥后,就極力討好兼表現,煮飯洗碗加打掃,幾乎是他一個人包辦,這樣做的好處就是能夠從老哥那得到更多的零用錢。

所以,突然讓蕭逸面對一片狼藉的飯廳,這位無所不能的總裁大人也有點手足無措了。

收拾好地板,好不容易把還沒摔壞的碗碟都弄進洗碗槽里,蕭逸開始認真回憶,平時蕭波和自己老媽洗碗,到底是先放水還是先放洗碗精,正凝神思素着時,突然感到腰間一暖,一低頭,就見到一雙白嫩的小手圍住自己的腰。

許諾笑道:「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麼居家的樣子,真好。」

她靠着蕭大BOSS的寬厚的背,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嗯,真的好安心,她最無助的時候、最想哭的時候,心愛的男人正圍着圍裙幫她洗碗。如果現在有人問她男人什麼時候最有魅力,她一定毫不猶豫地回答--做家事的時候!

蕭逸握了握許諾的小手,回身就見剛洗完澡穿着黃色睡衣的她發梢還滴着晶瑩的水珠,黑眸濕漉漉地盯着自己,當下酸甜參半。是不是……以前她也用這樣清澈的眼神看過冉青河?是不是也用軟軟甜甜的唇吻過他?

腦海里這些幻想的畫面浮現,他的心像瞬間被擰住,方才那溫馨的氣氛徹底被打破。

他忍不住開口,「諾諾,你和冉青河……」頓了頓,終究他還是搖頭嘆息一聲,「算了。」現在還不是時候,等許伯父許伯母都沒事了再說吧。

「沒有!」許諾冷不防大聲道,兩人視線相對,許諾堅定地搖了搖頭。「我和他什麼都沒有,蕭逸,你信嗎?」

再沒有半點言語,蕭逸熾熱的唇已經急切地壓了下來。

不重要了,真的都不重要了,就算你和他真有什麼也沒關係,因為,我會追着你,一直到把你抓回我身邊為止。

他和她額抵額,舌相纏,一直吻到兩人氣喘吁吁,互相貪婪地索求着對方的氣息,彷彿怎麼樣都不夠、彷彿天塌下來都不願分開。

蕭逸離開她的唇,在她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算是她讓他吃醋的懲罰。許諾耳朵敏感至極,頓時耳朵像火燒似的燒紅起來。

蕭逸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吻一直延續到頸間,甚至趁許諾不備,悄悄解開了她睡衣上的第一顆扣子。許諾被吻得意亂情迷,腿軟地靠在他懷裏,閉上眼任其擺佈。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許諾被自己腦海里突然蹦出來的想法嚇了一大跳,怎麼可以?爸爸媽媽都還在醫院,她居然還有心情和他……

發現許諾走神了,蕭逸停下動作,大掌撫上她紅彤彤的小臉,暗嘆一聲:果真還是不到時候吧?

「去好好睡一覺吧,明天還要去醫院。」他說。

許諾點頭,乖乖地回到房間,躺到床上,聽見外頭蕭逸洗碗、收拾廚房、飯廳……窸窸窣窣的聲音,最後,一切歸於寂靜。

許諾又緊張又哭了一晚上,如果換作平時,恐怕早就頭一挨枕頭呼呼大睡了,可這晚,她卻怎麼睡也睡不安穩,明明那麼困、那麼累,腦海里卻像是有什麼沉甸甸的東西揮不去,魘着她。

爸爸、媽媽……還有蕭逸……

迷迷糊糊之際,她聽到關門的聲音乍響,瞬間尖叫地從床上坐起來,嘴裏大喊着蕭逸的名字。

下一刻,蕭逸己湊到她床前,心疼地蹙眉低呼,「諾諾?諾諾!不要怕,只是夢,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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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級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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