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次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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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沉默,仰躺在沙發上很沒有形象的翹着二郎腿的謝鳳仙突然大笑起來“哈哈——混小子,你竟然還有被美女調戲的時候,哈哈——太可笑了。”
魏長明原本潔白的小臉一下子變得漆黑一片,裴雨溪的父親裴宏遠的臉色更加的不自然,自己的閨女調戲自己請來的保鏢,這太荒唐了,更何況他們相差近二十歲。
“謝小姐真會逗,雨溪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呵呵——”站在一旁的康叔笑容可掬的說道,雖然笑起來臉色十分不自然,可也瞬間瓦解了屋子裏的尷尬。裴宏遠感激的看了康叔一眼,笑着說道“好了好了,叫大家過來就是認識一下,另外我在港府大酒店訂了一桌酒菜為魏兄和謝小姐接風,咱們這就過去吧。康叔就不要去了,外面風大,您老身子骨不好,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也跟着成了罪人。”
裴宏遠無所謂的一句話,就把康叔排除在外。
這是他們裴家的事情,魏長明本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吹着口哨仰着腦袋,邁着四方步朝門外走去。
謝鳳仙本就是一個不怕生事的主,但在為裴家服務了二十多年的老人面前,謝鳳仙也很知趣的隨着魏長明的腳步走向門外。
康叔在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原本面色紅潤、根根如鋼針般豎立在腦袋上的短髮也在這一瞬間拉攏下來,臉上的皺紋一下子增加了很多。
他知道自己跟裴宏遠有彆扭,但是在這麼久的日子裏相互也都平安無事,彼此間相敬如賓,裴宏遠終是不滿意自己了,不過這樣也好,相互都知道彼此的心裏,總比隱藏着要強。
康叔一聲不吭的點點頭,將裴宏遠等人送到門外,獨自將自己關在空曠的別墅里,與門外猙獰的天氣隔絕開來,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
路上,裴宏遠接了一個電話,便帶着十分的歉意將自己的女兒遞交到魏長明身邊,一個人駕車離開。
這一下,魏長明切切實實成了裴雨溪的私人保鏢,而在副駕駛座上,正有一個笑的渾身花枝亂顫、合不攏嘴的卻又讓魏長明丹田深處不斷迸出邪火的女人,直接氣的魏長明牙齦痒痒,卻又無可奈何。
“喂,我說小傢伙,你是不是覺得這個魏叔叔很可愛?”謝鳳仙一邊擦着眼角笑出來的淚水一邊不懷好意的問道。
“魏叔叔?哦,原來大哥哥你姓魏啊。”裴雨溪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卻也是一個非常調皮的孩子,她很及時的更正了謝鳳仙的病語,儘管他已經問過了魏長明的名字,並不代表她可以隨便的就可以記住,但又調戲了魏長明一把。
魏長明本來還挺高興,這小丫頭有點意思,下一秒鐘就變成了一副大黑臉。不過,能看到謝鳳仙吃癟,就算被調戲那又如何,然後,魏長明又露出了他那賤賤的笑臉,內心卻比吃了蜂蜜還要甜。
“嘿嘿~~”
“笑個屁,信不信老娘撕爛你的嘴角。”謝鳳仙作勢就要攀上魏長明的身後,準備在後面給他一個鎖喉,然後等魏長明氣數盡失的時候,再撕爛他的嘴巴。
突然!
魏長明瞅了一眼後視鏡,嘻笑的臉頰嚴肅了起來,他右手舞動,快速將檔位換到最高,油門踩下,駕駛的車子如離弦之箭驟然衝出,揚起一陣白雪,站起身子的謝鳳仙一個踉蹌,被魏長明的突然舉動搞了一個措手不及,身子猛然甩向一邊。
“該死的魏長明你要死啊——”
不羈的謝鳳仙傳來怒吼,卻快速的坐端正起來,她紅潤的臉頰帶着一絲激動的潮紅,雙手揉搓,好像已經看到了溫熱的帶着撲鼻香味的鮮紅色的液體,不由得,謝鳳仙伸出俏舌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
坐在後座的裴雨溪睜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言不發的端坐着,聰明的她已經意識到了危險的降臨,開始一言不發。
風很靜,如果不是漫天飄飛的雪花,都給人一種時間靜止了的錯覺!
眼前的道路被快速行駛的車子攆出了一道道痕迹,落在地上的雪花很快變成了一灘雪水,將道路浸濕,魏長明的車輪便是行走在這些印痕當中。一輛黑色不起眼的甲殼蟲行走在魏長明的車輪駛過的地方,它緊跟在魏長明100米的距離,經過7個交通燈、4次拐彎,兩輛車子相繼停靠在尚海的標誌前——東方明珠對面的外灘。
海風吹來,夾雜着潮濕溫熱的氣息撲在身上,就好像一塊鐵皮突然蒙上一層濕氣,快要生鏽的那種感覺,十分不舒服。
魏長明搖下車窗,任由海風帶着濕氣吹進伊蘭特,打亂他的頭髮。他伸手在褲子口袋裏摸出一根小熊貓給自己點上,剛抽了一口,就被謝鳳仙給搶了過去也不顧魏長明嘴巴干不幹凈,直接將香煙塞到自己嘴裏,幸福開心的獨自吞吐起來。
對於謝鳳仙的強盜行為,魏長明早就見怪不怪了,他也懶得再去抽一根,就這樣靜靜的依靠着坐在車子裏,等待着。
半小時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裴雨溪張着大嘴打了個哈欠,她的眼皮沉重的就像千斤墜似得,每當她的眼皮將要合上,她立馬睜開,她要真正的見證一下魏長明的男子漢實力,也十分期待見證後者的實力,畢竟,那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在自己面前展露實力的時候,真的很讓人期待,可就是這無聊的等待真的很容易消磨人的耐性。
裴雨溪心裏腹誹,開始對自己的這個保鏢不滿。是敵人就干,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浪費和等待,這又不是古代的人都喜歡相互對着左右走兩圈,然後看誰的耐力強,誰待不住了誰就輸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些說法。
冬天,天色黑得非常的快,呼吸間,太陽便是落到了海平面以下,留給這個世界一種叫做黑的東西。
華麗的霓虹燈在這寒風飄雪的夜晚,映出了別樣的景色。坐在車子裏的謝鳳仙發現新大陸一般不住的對着車窗外的景色指指點點,不時的又對着車窗哈氣,然後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在朦朧的車玻璃上畫笑臉,就像大閨女上花轎頭一次,玩的不亦樂乎,這讓坐在後面昏昏欲睡的小美女都忍不住打起精神開始對着車窗作起畫來,卻讓坐在一邊的魏長明很沒有面子。
魏長明十分的想在謝鳳仙說話的時候來上一句“我不認識她!”但是想想後者天不怕地不怕母老虎的樣子,他很有自知之明的閉上嘴巴。
夜風,如小刀一般,卷着天空飄來的雪花打着旋兒,在空中飛舞,時而捲起地上的雪花扑打過來。
這一刻,兩輛停靠在外灘的車子彷彿被這美景吸引,映入畫中。然而,在一陣狂風卷着雪花再次朝伊蘭特撲來,就像一頭兇猛的雪怪撲來一般,坐在車子裏的魏長明突然動了!
魏長明的身子如滑如泥鰍,他近乎是貼着車窗滑出來,根本沒驚動車門,地上便是留下了兩排淺淺的腳印,緊接着,在距離伊蘭特三米的距離傳來了皮肉撞擊的沉悶聲。
狂風瞬息而過,魏長明高大的身影還有他臉上標誌般賤賤的笑容,一臉的滿足的站在車窗外,伸手打開車門,跳上車子,發動車子駛向遠方!
一陣雪花在車頂飄過,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變得清晰,雪白無暇的地面上,早已沒了魏長明留下的腳印,卻畫下了那刺目如杜鵑花般的圖案。在圖案一邊,靜靜的躺着兩個疊在一起已經被雪花覆蓋了的已經變得冰冷的屍體。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謝鳳仙突然的不滿起來,看着地上變得冰冷的兩具屍體,對着魏長明一頓劈頭蓋臉的謾罵,什麼為什麼這麼美妙的事情被他一個人享受了,什麼她好久沒有感受到鮮血的美味了等等,讓坐在後面的裴雨溪一陣不可思議,這倆到底是什麼人。
車子裏的暖氣開的很足,而坐在後座的裴雨溪看着喋喋不休不斷爭吵的這一對男女,全身不斷的冒起冷汗,難道人命在他們手裏就那麼的不值錢嗎?
車子在兩具屍體前經過,裴雨溪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裏早已經翻江倒海“他是怎麼做到的?!”
再次看向魏長明的眼神,那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火熱。
實際上,在魏長明動身的那一刻,他已經聽到了車窗外傳來的細微的腳掌踩着雪地上發出來的“喀嚓喀嚓”的聲音,儘管這聲音已經在極力的控制,依舊被耳力驚人的魏長明聽到。
既然對方想要藉助風雪隱藏身形,魏長明直接來個將計就計,反正你看不見我,我也看不見你,不如我給你們來一個精彩亮相,然後將他們扼殺。
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魏長明吹着口哨,心滿意足的駕駛着車子走向高架橋,朝裴宏遠所說的那家港府大酒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