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妻

這天是齊建偉27歲的生日，他好像好久都不過什麼生日了。只是現在每天看看日曆等周末，偶然地看到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想了想，很希望這個生日蘇雯能陪他度過。然後他給蘇雯發了一條短訊：今天我生日，希望你會來，晚上見！

蘇雯看見了，才知道今天是建偉的生日，她回復他：祝你快樂！我一定去！然後她給西餅屋打了個電話，定製了一個蛋糕說晚上要用。

下班后，蘇雯早早地買了許多菜，取了蛋糕就去了建偉的家。建偉高興異常，今天他快樂的像個孩子。蘇雯笑着說：“今天你是壽星，你好好獃着，一切由我來做！”

建偉笑着問道：“這是命令嗎？”

“當然！”蘇雯換上一臉嚴肅。

“是，堅決執行命令，絕不輕舉妄動！”隨後兩人都相視着笑了。蘇雯下廚房精心做了幾樣拿手菜，建偉又從櫥櫃裏拿出一瓶香檳酒。

蘇雯說：“還要喝酒嗎？”

建偉說道：“多少喝一點。”

兩人坐在座位上，桌子中間擺着蘇雯買的生日蛋糕。蘇雯把蠟燭點燃，完后讓他閉上眼睛，許個願望。過了一會，建偉睜開了眼睛，兩人一塊兒吹蠟燭，切蛋糕。

然後建偉端起倒上香檳的酒杯，示意蘇雯：“我們干一個！”

蘇雯端起酒杯與他的相碰：“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兩人一飲而盡。

接着建偉又把兩人的杯子都斟滿：“我們再干一個，為了你為我做的這一切。”

“好。不過你得告訴我，剛剛你許的願望。”蘇雯看着他。

停了一下，他說：“好吧，我告訴你”，齊建偉的眼睛靜靜地看定蘇雯，“我許的願望是，我們兩個今年能夠結婚。”齊建偉話剛說完，這時門鈴響了。他去開門，然後愣在了那裏。

蘇雯一直坐着，不知怎麼回事，只聽見他詫異的聲音：“你怎麼來了？”

“建偉，今天是你生日，你還記得嗎？”

“不勞你掛牽，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你還生我的氣呢？這不，我回來了，只有我記得給你過生日，我再也不離開你了。你快讓我進去，我知道你不會忘了我的。建偉，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好嗎？”她不管齊建偉的冷漠態度，徑直進了屋，手裏還拎着一個蛋糕。

一看見蘇雯，她轉向齊建偉，聲音很大有點怪異地說道：“呵，我說呢，原來你不寂寞，也學會金屋藏嬌了啊？！”蘇雯立即站了起來，一時惶惑地看着這個她不認識的女人。

齊建偉走了過來，推了他前妻一把：“你別在這胡說！”

蘇雯不安地看着他和她。齊建偉的前妻毫不在乎他的反應，她放下手裏的蛋糕，反而故意親昵地拉過齊建偉的胳膊，把頭靠在上面：“建偉，她是誰呀？”她一邊用傲慢挑釁的眼光直視着蘇雯。

蘇雯見這情形趕忙拿起自己的包，衝著建偉道了一聲：“我先走了。”然後匆匆繞過他和她出了門。齊建偉想要攔住她已經來不及了。

······

齊建偉板著臉自顧走回到沙發上坐下來，點燃一支煙，也不搭理他前妻，靜聲不響地在那裏抽着。

“建偉”，她的聲音軟下來，然後單膝跪倒在他面前，抱着他的膝蓋，用近乎哀求的語調說，“別不理我好嗎？我知道錯了，讓我們和好吧，我還是從前你心目中的盈盈。”

“李盈，你起來，別這樣，太晚了，我們已經不可能了。”齊建偉面無任何錶情地說。

“為什麼？難道你不肯原諒我，難道因為我曾經和那個人——我和他早就斷了。他就不是個好東西，仗着有錢，跟我嫌膩歪了拍屁股又去找別的女人，當初是我瞎了眼睛。建偉我，你還是愛我的，不是嗎？你不會對我這樣的，對吧？”李盈怎能想到，當初那個驕傲無比自負無比的她也會落到今天這樣低聲下氣的可憐境地。

齊建偉站起身來：“李盈，你不要這樣，我勸你清醒一點，我們都已經不年輕了，所以請你不要還像小孩一樣幼稚。”

“我幼稚？你說我幼稚，是，你現在心裏已經有了別人，再也沒有我的一點位置了，是這樣嗎？”李盈此時顯得比任何時候都可憐，她說話的聲音裏帶着絕望的哭腔。

齊建偉對李盈的話不置可否，此時他還能說什麼呢？落到今天這個境地還不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嗎？齊建偉想她不會不懂得什麼是覆水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