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偏巧這一幕讓拉維爾給撞個正着,她眼中的怒火幾乎可以將人給燒成灰。

而拓跋恪早在瞟見她的身影時,將手放到旭克圖的肩上製造更難解釋的假象。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她的吼聲大得足以讓人耳朵聾掉。

“啊!拉維爾……被她瞧見了怎麼辦?”拓跋烙故意挨進旭克圖驚慌的叫道,就怕這場戲不會被人誤會。

“什麼?”旭克圖搔搔頭,實在搞不懂眼前的狀況。

“旭克圖,你好樣的!”拉維爾憤怒的沖了出去。

“她怎麼了?”旭克圖看着她怒氣沖沖的背影問。

“誰知道,別管她了,我的披風要緊。”拓跋恪在心裏得意的笑着。

旭克圖順手將她的披風拿下來,仍舊感到剛才拉維爾的離去怪怪的,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謝謝。”拓跋恪甜甜地對他露出笑容,見他直望着帳簾發怔,急忙扯着他的手臂,“我們去外頭逛逛吧。”剛才要不是旭克圖說要她多加件衣服,也不會有幸讓拉維爾看到那一幕。

幸好,旭克圖根本搞不清怎麼回事,所以也沒想到要去追拉維爾解釋,這才讓她有機可乘。

“旭克圖,我們快去看看南邊牧場養的羊群。”拓賤恪勾着他的手就怕讓他又溜掉。

“急什麼,我又沒說不帶你去。”旭克圖知道他幾次的爽約有愧於拓跋恪,所以這次才會答應讓她跟着。

“人家是怕你又變卦。”拓跋恪坦白說出她的憂慮。

“這次一定不會。”旭克圖舉起手發誓。

“人家又沒說不信你,快走吧。”拓跋恪巧笑倩兮地拉着他往外走。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再來就是拖住旭克圖好讓拉帷爾更加氣憤。

“拉維爾,你這是在幹嘛?”苑柔一接獲奴奴的通知連忙趕了過來,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還真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淚人兒就是拉維爾。

拉維爾沒有理會她,兀自收拾着包袱,眼睛紅通通的,臉頰上佈滿淚痕,袖口早已被她抹皺了。

“你還好吧?”苑柔關心的坐到她身旁,拿起手絹替她拭去收不住又滑落的淚水。

“嗚……苑柔……哇……”拉維爾乾脆理在她懷裏痛哭了起來。

“不哭,不哭,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告訴我。”苑柔輕柔地拍拍她顫動的肩膀。

“我不要繼續待在這裏……我要走了。”說著,拉雅爾再次動手整理包袱。

“為什麼要走呢?你不是已經答應要當旭克圖的新娘?”苑柔拉着她的手,阻止她繼續收拾。

“別在我面前提那個人!”拉維爾負氣的大叫。

原來是小兩口子在鬧彆扭。

“怎麼了?他欺負你啦?”這還真是稀奇,向來只聽過拉維爾欺負旭克圖,還不知道那小子也有膽讓拉維爾受氣呢!

“哼!”拉維爾用袖口胡亂抹了抹臉,不屑回答的呼了一聲。

“旭克圖不要命啦,敢讓你哭。”苑柔打趣地替她打抱不平。

“我家公主出去時還興高采烈的,怎知回來就哭喪着一張臉。”奴奴插口道。

“喔?”苑柔饒富興味的瞅着拉維爾看。

“公主本來是想給未來的駙馬爺一個驚喜的,誰知道……”奴奴看着抽抽噎噎的主子擔憂不已。

“驚喜?”苑柔頗感興趣的問道。

此時拉維爾由於哭得太猛引起反胃,“呃……嘔!嘔……”她捂着嘴,臉色發白。

“要不要緊?”苑柔輕拍她的背,試圖讓她好過些。

“不……不要緊。”拉維爾搖了搖頭。

奴奴替主子倒了杯水,拿着早先郎瑪給她的藥丸服侍拉維爾吃下。”這就是她要給駙馬爺的驚喜羅!”早在幾天前她就察覺到公主不太對勁,先是每天早起時會反胃,而後是她常常感到疲累。她打小就在公主身邊服侍,從沒見過好動成性的主子有睡午覺的習慣,更遑論整個人懶洋洋的。要不是今早她看公主不適到了極點,連忙請來郎瑪替公主診治,不然這天大的好消息還不知道要被瞞到何時。

“你生病啦?”苑柔還是聽不懂奴奴話中的意思。

“不是啦!”奴奴笑自己忘了苑柔還是個閨女,對這等事自然還懵懵懂懂的搞不清楚。

“我是有了,不是生病。”拉維爾臉紅的解釋。

“有了?”不會吧!動作未免也太快了。

拉維爾點了點頭,這個小生命可是她跟旭克圖共同製造的,也因此她才會一得知這個好消息就急着想要與他分享喜悅,誰知會……”唉!”她不由自主地輕嘆口氣。

“這是喜事,你怎麼反倒哀聲嘆氣的。”苑柔慶幸拉維爾已經收住淚水,不再哭泣了。

“還說呢,我不嫁給他了!”拉維爾忿忿道。

“孩子都有了才說不嫁,你有沒有搞錯啊?”苑柔對於她的決定只感到好笑。

“就是連孩子都有了他才變心,我這才傷心嘛!”拉維爾的語氣哀怨。

“變心?你確定你說的是旭克圖?”也難怪苑柔會人感驚訝,旭克圖那麼木訥耿直的人說會變心任誰也不會信。

“除了他,難不成我還會為其它男人哭。”拉維爾一想到他親密地和拓跋恪靠在一起就渾身冒火。

“說不定是你誤會了。”苑柔還是站在旭克圖那邊替他說話。

“誤會!”拉維而瞪大了眼,“他當著我的面毫不避諱地跟拓跋恪那妖女勾搭,你還說我誤會!”“別說得這麼難聽嘛!”苑柔試着撫平她的怒氣,“你也知道拓跋恪一直對旭克圖心存非分,也許這次是她搞的鬼也不一定。”“公主,我覺得妮舍公主說得有理,上回你不也看到那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你為此還大吃一頓飛醋吧!”奴奴提醒她。

“上次是正好讓我撞見,所以他們才沒機會繼續,不然我看旭克圖跟她早不知滾到哪個草堆里去了”“公主!”奴奴急忙阻止主子的大膽言詞。

“拉維爾!”苑柔也羞得低下頭。

“本來就是嘛!”拉維爾嘟着嘴,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男歡女愛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幹嘛逃避這個話題。

“公主,你也含蓄一點,“奴奴朝苑柔努努嘴。

“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這種大膽的言論。”“我只不過說他們滾到草堆里去,又沒說他們會幹些什麼勾當,你們就是這麼大驚小怪。”拉維爾睇了她們兩個一眼。

“拉維爾,你還說。”苑柔相信自己的臉一定燒得通紅,因為她連耳根子都燙燙的。

“瞧你這模樣,阿亟硯那小子八成還沒逾矩。”拉維爾總算有心情開苑柔玩笑。

“提他做什麼?”苑柔嬌媚地嗔道。

“才說他你就害臊啦!”拉維爾故意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討厭,我們現在紂論的是旭克圖又不是阿亟硯。”“我才不想提他。”一提到他,拉維爾立刻拉下臉來。

“你最好先弄清楚狀況,別冤枉了旭克圖。”苑柔猜想以旭克圖木訥的個性,搞不好被誤解了都還不知道。

“你們就會替他說話,好象什麼事都是我在無理取鬧。”拉維爾嘟着嘴說。

奴奴很不給面子的擺出”本來就是”的表情。

“死奴奴,你那是什麼表情。”拉維爾不悅的用着她。

“拉維爾,你別又把話題扯遠了。”苑柔看着準備要開罵的拉維爾淡淡地說。

“我這次一定要離家出走,給旭克圖一點顏色瞧瞧。”拉維爾語氣十分堅決。

“什麼時候這兒變成你的家了?”奴奴不客氣的開口笑話主子,反正她沒大沒小久了,也不知死活慣了。

“我死啊!”拉維爾立刻送她一記爆栗子。

“好吧,你要走就走吧。”苑柔將她的包袱遞給她。

“你不留我啦?!”這下換拉維爾驚愕了,她不過隨口說說,並不是真的想走。

“你是該讓旭克圖緊張一下,不然那二愣子還真不開竅。”苑柔也想趁此機會教育教育旭克圖。

“開竅?”“不然他根本不知道你在生氣呀!”苑柔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怎麼知道他不知道我在生氣?”“你想、旭克圖要是知道你在生氣,會到現在還沒追來嗎?”“當然不會,上次我們公主一吃起醋來,他馬上就對她又摟又抱,兩人好不親熱呢!”奴奴馬上回應苑柔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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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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