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電話不斷
陪着劉壯出去的是黃祖玉、黃家榮父子倆。這甲方都撂挑子不幹了，黃家父子還有什麼興趣留下來喝酒呢？
不過此時劉壯的心情倒是不錯。雖然少了一個賺錢的“美夢”，但同樣少了一屁股的債，有種無債一身輕的飄飄感。再說，剛才劉壯又聽到提示音：“恭喜您！您的膽量增加兩點。現為（37/100）（推薦數據：70±5）。請繼續努力。”
你聽聽？連提示音都多了句“請繼續努力”，說明連加兩點相當難得嘛！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兄弟再怎麼做，也都會有收穫。哇哈哈——！
這酒宴也只對付了一個半飽，於是劉壯也不準備玩什麼“沉默三人行”了，他主動邀請黃家父子，再找個小酒館去喝兩盅。而黃家父子也正中下懷。他們還以為劉壯是要借酒消愁呢，於是就準備好好寬慰他。
緊接着，哭笑不得的場景卻開始發生了。秦岡地區因為太落後，根本也就沒什麼夜生活。現在也僅僅是晚上七點多，竟然沒有一家酒館是開張的。當然，本來秦岡的酒館也不多。因此如果想要喝酒，只能回秦岡飯店去。這……？
那就換個目標，買些酒菜去秦岡機電喝吧！
沒想到悲慘事件再一次發生。這年代根本沒什麼超市、便利店。僅有的幾家百貨商場和合作社在非節假日的晚上同樣關門。至於那些煙雜店？裏面的煙酒誰敢放心？而熟食店那更是渺無蹤跡。嘿！連花錢也找不到地方哈！
這讓熟悉現代豐富夜生活的劉壯相當的不習慣。他不禁有些感嘆：“這年代的人晚上也只能貓在家裏了。計劃生育工作果然是不抓不行啊！”
那就再退一步吧！看看秦岡機電的廚房裏留有些什麼吧！
秦岡市相當小，沒走幾步就來到了秦岡機電。還好，這裏留有值夜的人，他也認識劉壯，就把仨人放了進來。秦岡機電肯定有酒，值夜的人又為他們整了些花生米什麼的，也不講究什麼條件了。喝酒嘛！首要是喝得心情愉快。
而且接着似乎有些否極泰來，上完夜校的表妹李小茹。她接到值夜人的電話，也回到了秦岡機電。過來的時候，她帶來了好些食材，當場就為劉壯他們烹飪了起來。
“小茹！你這些菜哪裏買的？”劉壯好奇的問道。
“現在這時候哪裏買得到菜啊？我是到阿姨家拿的。聽說哥你帶來了客人，總得喝好啊！我去忙了。”李小茹的回答果然不出所料。
……
“小劉！干一杯！黃叔支持你。今天你這事確實為咱們山南人爭臉。什麼同胞、港商的，就這德行？狗屁！”黃祖玉碰了碰酒杯，接着一飲而盡。
同飲一杯以後，劉壯也十分高興。不過對黃家父子，他多少也有些內疚：“黃叔、小榮，這事是連累你們了……”
“誒！”黃祖玉立刻打斷了劉壯的話。“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啊？生意可以不做，做人最是緊要。在這樣的場面上，也只有你小劉肯出頭，說實話，黃叔佩服你。”
而一旁的黃家榮也贊同道：“就是！我……還是干一杯吧！”
“噗嗤！”劉壯一下子樂了起來。這黃家榮還是有些放不開啊！又飲了一杯以後，劉壯繼續說道，“你們先期的工程款……”
“不急。人工就不要算了。材料費沒辦法。說心裏話，連這點材料費也不想收的，可是黃叔確實資金緊。哎——！這年頭工程款不好收啊！”
“咦？黃叔。你的資金這麼緊張嗎？”
“都欠着呢。原先倒還可以維持，可現在我想要提高資質，能接些大點兒的工程。不過資質不好搞。要麼掛靠，可這掛靠費年年提高。不是個長久事。要麼走正經程序，那就不知道猴年馬月了，而且還要花錢如流水啊！資質要審核通過，人員要配備嗎？還要添置工程機械。都是錢啊！”
“黃叔！如果你信得過我小壯。到時候吱一聲。反正這造紙廠已經沒戲了，給你些周轉也沒問題了。別客氣哈！”
“哈哈！到時候一定麻煩，你和小榮倆兄弟是好朋友嘛！”
“這就對了嘛！哈哈！乾杯！”
……
就在仨人酒酣耳熱之時。李小茹突然進屋叫道：“哥！爸的電話。”
劉壯就有些奇怪，他來到辦公室，拿起電話問道：“小舅！你怎麼打這個電話啊？”
“你的大哥大關機！”小舅李鐵錚似乎是滿肚子的火氣，那震耳的叫聲把劉壯給嚇了一大跳。
“嘿嘿！”劉壯摸出電話一看，確實沒電了，“我馬上換電池。馬上換。”
“小壯！舅舅就問你一聲，這造紙廠你還投不投資？”
“又不是我不想。小舅，你看那豬肉榮……”
“別打岔。我就問你的態度。那……呵呵呵……豬肉榮？你小子倒會起外號？挺能的嘛！哈哈！還會摔杯子。”
“誒！舅舅，你可別冤枉。我今天可很有質素……哦，素質的！”
“再打岔？小心我馬上過來削你。正面回答，投錢嗎？”
“只要那個豬肉榮沒問題，我這裏也沒問題。敢不投嗎？你又不知道你姐姐、你姐夫的脾氣？我皮癢想被他們混合雙打啊？”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那個豬肉……誒呸！孟老闆正被開發區的同事穩住了呢。他現在的態度還可以，還沒有其他想法。我再去做做工作，你等我消息啊！告訴你，這事是咱們秦岡領導關注的，都要上電視台和日報的。你可別意氣用事。別走開啊！”
……
“嘿！”劉壯掛上了電話。沒想到還柳暗花明又一村起來了。那個豬肉榮是不是犯賤？被自己一罵一燙，竟然就哭着喊着要投資了？以後這招商的工作是不是該找散打隊來干？
就在劉壯胡思亂想的時候，“嘀鈴鈴——！”，電話聲又響了起來，把他又嚇了一跳。於是他就拿起了話筒：“喂？您找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