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模稜兩可
曾濤的殷勤是萬子萍感到最受用的,因為她在沙浩文那裏從來得不到這些。不過,受用歸受用,今天既然沙浩文已經明確將自己讓給了曾濤,那就要好好和曾濤講講條件了,可不能向小姑娘時那樣受沙浩文的感情欺騙了。
打定主義的萬子萍在沙發上一落座,就直接溫柔地開口說道:“曾主任,我知道你喜歡我,一直以來,你對我都不錯,我心裏是感激的。只是,恕我直言,你喜歡我,是說得多做得少。我呢,也礙於老闆的關係不能和你計較。今天不一樣了,我的老闆也將什麼都對我說了。他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你一定要將政府繼續給3505期國債貼息這事給辦成,這你可得答應他。面我呢,條件可能就不是一個了。如果我答應了你,你將會如何待我呢?我可要實質的,不要講空話。”
曾濤見萬子萍如此爽快,一下子就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心中不禁狂喜。他沒想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女人,這麼快就可以到手了。這個沙浩文,事前也不打個招呼,猛然給了這麼一個驚喜,讓自己這個有點點老的心臟真有些受不了。
曾濤高興地一口答應萬子萍說,只要願意跟他,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凡是人間有的,都可以滿足她。
就這樣,曾濤答應了萬子萍提出的所有條件。包括給她買幢別墅,要給她準備一大筆基金,確保她高檔的生活,還有什麼一輩子只能喜歡她萬子萍一個人等等。曾濤都開心地全部應承下來,哄得萬子萍非常高興開心。
最後的節目,當然是開心的曾濤將同樣高興的萬子萍抱上了裏間的大床上。
擺平了曾濤,沙浩文心裏還是不完全放心。他知道,對貼息與否有決定權的五個人中,除了萬副總理外,那四個是敲邊鼓的。不過,雖說是敲邊鼓的,可俗話說鑼鼓要聽音,有決定權的萬副總理肯定要聽從這四個人的意見的。
如果這四個人的意見很統一,那萬副總理即使有不同意見,肯定也不會獨斷專行。只是在意見不統一時,他才會行使權利拍板定案。
所以說,自己做通了三個人的工作,事情就有了七八成把握。只是,如果能夠在拿下財務部副部長苑文光,讓四個的口徑完全一致,那這件事情肯定十拿九穩。
沙浩文決心要試一試看能不能拿下苑文光。第二天晚上,他拉上大京幫的文言,一起來到苑文光家,也就是文言的表姨家。
此時,苑文光還在部里開會沒有下班到家。沙浩文一邊等苑文光,一邊耐着性子陪文言的表姨媽聊天說話。
晚上九點半,苑文光終於開完會回到了家裏。一見家裏有客人,他也顧不上休息一會,就和沙浩文及文言聊了起來。
沙浩文知道,與苑文光這個級別的官員聊天,一定要快而短。因為,他們都很忙,根本沒時間陪你太久。耽誤他們的時間是極不禮貌的,也容易引起他們的反感。
沙浩文與苑文光沒有交情,不可能直接開口談讓他幫忙主張貼息的事。只能盡量將話題往貼息的事情上轉移。並且大談自己主張貼息的觀點,說貼息如何利國利民,如何能保護老百姓利益,又如何得國家進一步發行國債等等等等。
說完了自己觀點,沙浩文想聽聽苑文光對是否貼息的看法。可是,苑文光根本不談自己的觀點,到是表示了欣賞沙浩文的思辨能力。誇獎他一個從事房地產的老闆,居然能對金融有如此深刻的看法。就是隻字不提自己是否主張貼息。
沙浩文知道苑文光是在防範自己,自己與他苑文光沒有深交情,再聊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反正觀點已經表達了,意思對方肯定也清楚了。於是,沙浩文提出了告辭,苑文光也沒有挽留。臨走時,沙浩文拿出了帶來的禮物。
這是沙浩文在齊寶齋買的一方硯台,價值二萬元。在沙浩文心裏,苑文光肯定不止兩而她塊的價錢。只是,他不敢第一次就送很貴重的東西,怕將苑文光嚇倒。他打聽到苑文光喜歡古硯,就買了這方價格適中的硯台。
沙浩文說:“苑部長,不能耽誤你太多時間,我就告辭了。首次見面,也不知道送個什麼見面禮好。這方硯台是我在地攤上淘到的,也不知道真假,你是行家,就送你做見面禮吧,還望不要嫌棄。”
苑文光當然不肯收。兩個人拉扯了一會,沙浩文不管不顧地奪門而出,將東西留了下來,苑文光是無奈的搖搖頭。
沙浩文做了多年生意,對於請客送禮的路數可以說是門兒清。對於什麼樣的人要送什麼樣的禮,什麼脾氣的人禮要怎麼送,生人與熟人又該怎麼送等等,他都能拿捏得恰到好處。這個本事,對他做生意是很有幫助的。
沙浩文聰明就聰明在,首先他根本沒有開口求苑文光辦事,否則,苑文光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收禮物的。沒有求辦事,那就還在朋友交往範疇,小小的禮尚往來也不過分。不然,人家給你送一地攤貨,你不收,反而有了嫌禮太輕的嫌疑,這就有點不近人情了。
其次,沙浩文聰明在他根本不去打開禮盒,不讓苑文光看到禮物到底是什麼。不然,苑言文光一看到是這樣貴重的東西,那肯定是不會接受的,就算翻臉也不會接受。沙浩文可為是對苑文光這個級別官員的個性都捉摸透了,熟知他們的脾氣本性和處事原則。
苑文光當然也熟知這些生意人送禮的手法。他是從低層升上來的,大學金融專業一畢業,就分配到工廠里做會計。從助理會計做起,到會計師,到會計主任,總會計師,再到財務局局長,一步一個腳印升到今天的地位。
其間,他和無數生意人打過交道,對他們的手法是太了解了。所以,他讓沙浩文先走,以家裏有事為借口將文言留下。沙浩文一出門,苑文光馬上打開了禮盒。當他第一眼看到這方硯台,臉色就變了,對着文言就發起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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