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身世之迷
“對不起,我有點失控了。唉，如果你要是生存在那個混亂的世界也會象我這樣的。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為了生存，為了個人的私利，就會出現弱肉強食的局面。”
老者的思維跳躍的很快，剛開始的時候年輕的頭還有點跟不上他，漸漸的，年輕的頭開始和老者的思維一起跳躍。
遠古時代的混亂時期，在軍校的歷史課程中他也學過一些，可是跟老者說的有些出處。年輕的頭對課本上寫的本來就不太相信，因為上面寫的人類祖先完全是另一個樣子，寫的都是在別族侵略人類領土的時候人類才開始為了生存和正義和他們交戰的，最終人類得到輝煌的勝利。
政治就是這樣，正義的事情可以變的邪惡，同樣，骯髒的事情也可以變的乾淨，不帶一絲的灰塵。
老者看着年輕的頭，年輕的頭臉色雖然蒼白，但是卻有着永不能摧垮的意**。“其實當你還沒有碰到結界的時候，結界就傳遞給我一個人類接近的信息，當你撞到結界的時候，你已經沒有了意識。使我感到好奇的是，我絲毫沒有感覺到你的生命已經完結的跡象，相反我感覺到你的潛意識中強烈的生存意**。所以我就把你帶到了這裏。說到這裏你應該有點明白了吧？”
年輕的頭對這裏終於有點眉目了，聽老者問不由的點點頭。
“至於怎麼醫治你，那就是我們土系精靈的本領了，我們土系精靈最擅長的就是治療，我們了解關於治療的全部魔法和醫術，這也是我們土系精靈引以為豪的看家本事。呵呵，有點自吹自擂了，請不要見笑，哈哈……”老者十分的開心，開心的象個小孩子，也許他許久沒有和人交往了，也許他覺得年輕的頭是一個不錯的人，也許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一個精靈。誰知道呢？
“不過，在我醫治你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連我都不相信的事情。這種事情真是讓我太吃驚了！”老者突然又嚴肅的說，嚴肅的讓年輕的頭嚇了一跳。
年輕的頭很吃驚的望着他，老者好象無所不知，出現他都不相信的事情的確讓人有寫吃驚。
“什麼事情？讓您老都不相信。”年輕的頭問到。
“不要感覺吃驚，我雖然知道很多，但是世間萬物複雜多變，又有誰能通曉一切呢？這件事情雖然讓我感到一絲的不安，但是我認為並不是壞事，因為我看的出你是一個有原則、有自己思想的人類。要知道，象你這樣的人類，別說人類，就是精靈裏面，也不是很多。雖然一個人生活在世上，但是有幾個能活的象自己呢，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政治可以改變一個人，世俗同樣也影響着人的成長。人有無窮的智慧，創造了很多奇迹，似乎是萬物的主宰。但是問他什麼是生活呢？自己是什麼樣子呢？我是誰呢？相信有很多人已經找不到答案了。但是人又不得不按照社會在調整自己，去順從，漸漸的喪失自己。是不是很矛盾呢？”
年輕的頭現在才發現，老者很愛發表他對世間一切的看法。不管有沒有道理，年輕的頭還是認真的聽着。雖然是一些個人的感慨，年輕的頭覺得很好聽。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愛思索的人。
“我在治療你的時候，需要給你輸進新鮮的液體來代替你已經開始死亡的血液。在我配血液的時候發現你的血液跟平常人的血液不太一樣。你的血液里有我們精靈的血液成分。這就是我不相信的事情。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所以趕緊到了我們精靈長老會館找其他的精靈長老商量。他們也都不知道。葯我是配出來給你輸進去了，可是這件事情我還是弄不懂。我知道你的父親，他是一個了不起的戰士，也是個仁者。但是我們不知道你的母親，我想問題可能在你的母親的身上，我們聯繫了好多精靈來搜尋你父母的資料和他們的蹤跡。可是到現在我們還沒有一點線索。所以我們就等你醒來，希望你能告訴我們一些你父母情況，因為這裏面關係到我們精靈，所以請你見諒。”
現在連年輕的頭自己都有點不相信了。自己竟然有精靈的血液！這是不可能的，父親是個堅強的戰士，母親是個溫柔的法師，他們都是素的驕傲，是素城人們的典範，怎麼會和精靈有關係呢，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
“先生，你仔細的檢查我的血液了？你不是弄錯了吧。”
“沒有，這件事情我已經確認好幾遍了，因為開始我也是覺得我是不是眼花看錯了。但是，經過我們好幾遍的仔細研究，你身體中確確實實擁有我們精靈族的血液！我們幾個老頭子幾天來一直研究這件事情。來，說說你的母親吧，看看有沒有線索。”老者很認真的跟他說。
“我的母親？說實在話，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說。我從小就被父親送到一個老先生家開始學習刀術。期間我沒有再見到我的父母。雖然他們不跟我一起，但是我好象感覺的到他們一直在關心着我。”年輕的頭開始陷入童年的回憶，回憶中有很多的甜蜜，也有無法彌補的創傷。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年輕頭一直把自己的童年深深的藏在內心的最深處，戰場的殺戮讓他曾經一陣的麻木，似乎不在記得自己是誰。但是每每靜下心來，這種無限的傷痛就更加的深刻。現在經老者詢問，不由得本平靜的心又開始波動。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說我的父母，我只記得我的父親是個堅強的戰士，母親是個法師，父親在戰場上勇猛無敵，母親在後方治療受傷的素的戰士。”年輕的頭輕輕的說道。柔和的陽光落在他歷經艱辛的臉上，讓他有點懶洋洋的感覺，這個在戰場上被認為是“魔刀”的魔鬼，現在確是一個完全沒有殺氣、沒有心計的小孩子。
很久沒有在這種輕鬆環境下仔細回憶自己，在一個軍人生活的環境中想找一個這樣的清凈，確實有點不容易，因為每天面對的不是戰爭的殺戮就是政治的虛偽。
年輕的頭感覺象是在雲和山的彼端，在長滿向日葵的田野中，周圍滿眼的黃綠色，和風徐徐，陽光燦爛但不刺眼。
這種寧靜美麗的氣氛連老者都不忍打擾他，老者輕輕閉上眼睛，靜靜的聽他訴說。
心境的清凈是對心靈受的創傷最好的療傷葯，只不過是有時你不知道該如何去找做，其實找一個能聽你傾訴的朋友就可以解決了，問題只在於你有沒有這樣的朋友。
“母親的醫術和魔法都很高明，在我們居住的地方，周圍的父老鄉親有什麼病災都會找我的母親，母親總是微笑着替他們解除病災，有時整日勞作，但是她毫無怨言。似乎這就是她的天職，是她的宿命。我的記憶中母親似乎從不感覺到勞累，似乎她從不休息。每當我醒來的時候，總是她忙碌的身影，母親既要照顧我，還要照顧她的病人，整日的忙碌卻聽不到她一絲的抱怨。我那時想長大也要做一名法師，象媽媽一樣的法師，也去幫人解除病苦。”
年輕的頭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象是陽光下盛開的向日葵花。
老者的臉上也洋溢着笑容，因為他聽到了世間最美好的回憶，聽到了一個人敞開內心所洋溢的幸福。
“我央求媽媽教我治療術，她總是耐心的跟我說我還小，而且我身上流着的是戰士的血液，是不能夠學習她法術的。直到我被送到陸老師那學刀，他告訴我人原來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天生就具有某些異能，使他能夠學習法術，能夠成為法師，而有的人天生就具有對武術的敏感，使他能夠成為堅強的戰士。我那時才明白母親為什麼不教我法術了，可能我天生就是一個武士吧。”
年輕的頭有些黯然，眉宇間不由的有一絲的失落。因為武士另一個解釋就是為人賣命者。
“年輕人，人類是有很多的職業，因為人類比起其他的種族是一個比較複雜的種族。複雜有好的方面，同時也有不好的方面，就象是人的性格。好的是創造對我們大陸有用有益的文明和奇迹，不好的是某些人為了私利而塗炭生靈。”
老者一說起這個就不由的很感慨。
“就人的性格來說我始終認為還是單純一點好。但是種族之間就很難說了，因為這裏和種族的利益有關係。我們精靈種族，本就分好了系，也就象你們人類的有很多的職業一樣，我就是土系職業，呵呵呵呵……”老者說著大笑了起來，年輕的頭也不由得笑了。
“還是你繼續說吧，不好意思我打斷了你呀。”老者笑着說道。
“其實不管我的職業什麼，我決心象我母親那樣能為人們做點事情。當我的母親用手輕輕的掠過受傷的人的傷口時，受傷的人驚訝的表情，和看見傷口正在癒合的愉悅，他們簡直當神一樣的崇拜我的母親，其中還有我……”
“等等！”老者打斷他的話，聲音顯的很激動。
“是不是這樣！”老者邊說邊抬起手，手裏散出輕柔的米黃色光芒，老者手輕輕的掠過年輕的頭腿上受傷的地方，米黃色的光芒帶走了受傷帶來的疤痕。
“原來您老也會呀！”年輕的頭很驚訝的望着激動的老者說。
“呵呵呵呵，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老者有點激動的控制不住自己了，“年輕人，我知道你為什麼有我們精靈的血液了！真是奇迹呀！”
“難道你是說我母親是精靈？”年輕的頭雖然不相信，但是看見老者那興奮而帶來的激動，心中不由得也有些相信了。
“是的，我可以確定你的母親就是精靈，而且是我們土系的精靈，因為她所用的治療術除了我們土系精靈會用外，其他還沒有會用的，你們人類法師的治療術不是這個樣子，也不可能學習的，因為這是我們土系精靈天生帶來得能力。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吧。怪不得我在看見的時候，你身上的外傷已經開始癒合，原來如此呀！”老者肯定的說道。
“很久以來我們土系精靈有很多散落到人類的地方為人類治病救災，這確實是我們土系精靈的天職，也是我們的宿命。我們不但為人類，還有矮人、現在的高寒人、以及你們的仇敵魔獸人，還有世間一切的生物，我們只要看見傷病痛苦，土系精靈就會施以援手。”老者繼續說道，“我們治病救人一般不會關心他是什麼人，但是我們有一個不成文的原則，就是絕對不會救助陰謀的政客。”
“我明白為什麼我的父母會出走了，在我5歲多的時候，一個官員到我家給我父母一道命令，好象是要我母親到素成為我們城主首席治療師。我的父母這樣就把我送到我父親的師傅那裏，和母親一起離開了家，和我就再也沒有了音信。我拜託陸老先生打探我父母的消息，可是他老人家到素之後，我遇到了魔獸人的侵襲，就選擇了當兵，希望能在戰場上遇到我的父母。可是我漸漸的變成了一個殺人的機器，我不知道當我遇到他們時我有沒有勇氣面對他們。”年輕的頭聲音很慢也很消沉。年輕的頭隱瞞了蝶衣，其實有一半的原因也是為了給蝶衣報仇。
殺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殺多了人就會麻木，就會無所謂，就象小偷偷東西一樣，第一次的時候會非常的緊張，成功後會很興奮，多了就會很自如的伸進別人的口袋，直到失手被人打死。殺人也是，麻木後會無所謂，但是一旦靜下來，回想起被殺人的痛苦的表情，恐怕不用別人動手，自己就會把自己解決。
“年輕人，我和你一樣為你的痛苦傷心。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你現在不用再到軍隊去了，因為他們已經為你舉行了葬禮，雖然不是很排場，但是你在人類那已經是個死人了，你恢復了你的自由，這樣我認為你應該很開心。殺人有很多原因，現在起我想你做到問心無愧就好。因為你已經不是軍人了。”老者道。
“來，我們為你恢復自由慶祝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