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三十三:最強任務 尋找師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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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濤說，自己是半個詩人，因為非常喜歡詩歌，所以當初拜了詩劍門。
所謂詩劍門，據傳是由詩仙李白傳下，傳說中李白不但是詩人，更是遊俠，好劍擊之術，一劍走天下，何等的瀟洒。
只是，這全都是後世的人民賦予他的美麗幻想罷了，他畢竟只是一個充滿了悲情色彩的文人，現實中我們無法改變的事情，卻可以在遊戲裏辦到，在遊戲裏，李白創立了一個門派，門中之人皆為風流才子，手執長劍，腰懸美酒，以詩文為道法，為劍術，以三寸不爛之舌和絕世的詩才嘯傲天下。
我只是聽說過這個門派，因為這個門派也算是隱世門派了，估計目前只有松濤這一個傳人。
“你們詩劍門擅長什麼？”我問松濤，雖然對他頗有好感，但是這事情非常重要，不能僅僅憑藉印象而讓他加入我們的隊伍。
“詩劍門是道法與劍法雙修的門派，不過必須選擇一個主要的發展方向，我是以劍術自保，以詩文傷敵。”松濤道，“也就是說，你可以把我看作是法書門派。”
“你可以表演一下法術的威力嗎？”我問道。
“可以，但是這裏太多人了……”松濤為難的張望一下，我點點頭，很多人都不希望自己的技能暴露，不希望別人看到自己的技能，所以我點點頭，看向其他人。
一個時辰之後，我搖頭送走了所有想要加入的人，唯一能被我留下的，只有松濤。
我沒有想到，松濤這個“詩劍門”的傳人，法術攻擊力竟然是我所見過的玩家裏，最為強大的。
只是松濤的法術卻和我所認識的所有法術都不同，如果說我的道術用的是天地之能，五行之力，那麼松濤的道法就是人心之力，當時松濤大喝一聲：“秦王掃六合！”
手中的長劍發出了一陣刺目的強光，然後向外揮出，我們眼前就好像有千軍萬馬狂奔而出，刀光劍影，盔甲碰撞，馬嘶聲聲，狼煙滾滾，天地變色，河嶽皆驚，好像千軍萬馬同時衝出了戰壕，橫掃眼前的所有障礙，等到那眩目的光影效果消失以後，所有作測試用的石柱都化為了碎粉。
這到底是劍術，還是道術？我們東嶽世家絕對都是見多識廣的人了，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技能。所以我當時忍不住這樣問，松濤呵呵笑道：“當然是道術了，劍術是這樣的！”
“秦王掃六合！”松濤又大喊一聲，手中的長劍如同瞬間有了靈性，化為了漫天的劍光，籠罩了身前三米的範圍。
這到底是什麼技能啊，即是劍法，又是道術，而且不論是劍法還是法術，都威力驚人。
“呵呵……其實這個技能……是我最厲害的一個。”松濤見我們都瞪大眼睛看着他，忍不住呵呵笑道，“我現在的靈力，能夠發出來兩次就已經偷笑了。
原來如此……看來現在松濤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那麼，我就放心了。
“我平時都是用一些不怎麼嚇人的詩句的。”松濤呵呵直笑，邊笑變向後退，卻仍然沒有躲過被偶暴打一頓的命運……我讓你嚇人！我打，我狠狠的打！
雖然如果真要打……恩恩，我打過松濤基本上等同於奇迹降臨，但是在眾人虎視眈眈之下，松濤卻明智得選擇了被我的拳頭暴打，沒看到旁邊尾火正摩拳擦掌得等着替補么？
“我可以通過了么？”被我“洗禮”完之後，松濤可憐兮兮得問。
“勉強算是通過了吧。”我回答說，說實話，他的技能威力完全震撼了我，如果遇到我們無法壓制的危險，來上這麼一下，絕對可以幫我們奪得寶貴的喘息時間，雖然不能依靠這樣的技能大範圍殺怪，戰術意義不大，但是戰略作用遠大啊！感覺就好像“雷電”遊戲裏的“雷”，一爆全爆，絕對無敵。
“我反對。”松濤剛想歡呼，就被這一句話卡住了喉嚨，他有些愕然的看向了說出反對的話的人，竟然是孟怒！
孟怒從來沒有反對過我做什麼，為什麼這次會反對我？
“小哈，我不認為松濤如詩適合，他的技能雖然威力很大，但是無法對我們產生實質性的幫助。”孟怒指向了“鐵騎肆虐”后的地面，竟然依稀有馬蹄印留在地面上。
“剛才那樣的光影效果並不完全是虛幻的。”孟怒慢慢得說道，“至少在發生威力的那一剎那，那技能中的鐵騎是真的存在的。也就是說，這個技能的威力絕對會受到環境的限制。我們做任務的地點很可能是在狹窄的洞穴中，如果在洞穴中使用秦王掃六合這樣的技能，效果可想而知。效果不好還在其次，甚至有可能因為不受控制的技能損壞掉周圍的環境，帶來不可預料的麻煩。”
孟怒一開始說得很慢，但是漸漸得就快了起來，顯然是漸漸想好了說辭，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為我發現孟怒只是因為反對而反對，他為什麼會這麼的排斥松濤？
“反過來說，如果是在平原地帶，這樣的技能卻完全可以發揮出攻擊力來。”我並不是想爭論什麼，只是已經習慣了從兩個方面來思考。
“我的意思是，他現在不可以作為主力隊員出現，我們現在不能決定是否讓他加入，要等到最後才能確定。”孟怒看向了松濤，眼神中竟然滿是警告之色……我看向松濤，這傢伙可以對孟怒產生這麼強大的威脅嗎？
“我贊成。”松濤竟然絲毫不在意，他微笑道：“怒拳兄考慮的很周全，我沒有任何意見，這東西就好像求職，在名額有限的情況下，總要選擇最好的。我還有幾個比較特殊的朋友，我去問問他們是否有來的想法，他們幾個都挺厲害的。”
“是嗎？那太好了。”我哈哈一笑，孟怒還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轉臉看向窗外的太陽，突然道：“小哈，該下線吃飯了。”
“啊……對，我都忘記了。”上線已經差不多一整天了（汗一個……從N章前就沒有下線了……）以前上線時間長了，總有孟怒提醒我的，但是這次孟怒卻沒有提醒我，顯然跟我今天心情不好有關係吧。
“我先下線做飯了，你呆一會就下來洗手吃飯吧。”孟怒轉臉看了看尾火，然後兩人交換了什麼意見一般。
暈倒，這兩人什麼時候有秘密了？我記得兩人好像是對頭關係……
孟怒原地消失，然後老葯告辭一聲，也下線了。
“松濤不用下線吃飯嗎？”我看到松濤還在旁邊坐着，問道。
“我是吃完飯上來的，再說已經習慣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吃飯了。”松濤哈哈一笑，“反正外面是睡着的，也感覺不到餓。”
也是，睡着的時候是不會感覺到餓的。
“對了，小哈是不是寫手？恩……寫暗日明晶的那個？”松濤小心翼翼得問。
“你怎麼知道？”我嚇了一跳，小哈這個名字其實是很沒有個性的，被人稱為“寵物名字”，會叫這個名字的人大概很多，而且暗日明晶的讀者好像是女生居多，年齡比較小的居多……恩恩，松濤好像比孟怒還大的樣子。
“真是啊！握手……簽名……”松濤高興得蹦蹦跳，“我是你的讀者啦，很喜歡你的書……”
“是嗎？這個，多多支持啊，感謝你對我的支持，希望你繼續支持我的下一本書……”我尷尬不已……遇到讀者的時候，不是覺得很興奮，而是覺得好尷尬，看自己那破書的人就在自己面前了，會不會大罵自己一通？因為實在是寫得好爛啊……
“我下線了……拜拜……”趕快逃跑……
“啊，等下……”沒來得及聽到他說完什麼，就已經下線了。
睜開眼睛，剛剛把頭盔摘下來，就看到孟怒出現在我的床前。
“怎麼離開這麼早？我剛剛下線。”孟怒指指廚房，“做好飯還要二十多分鐘呢，餓不餓？”
“沒關係……睡了一天，感覺不到餓。”我按按自己的胃部，確實感覺不到餓，雖然裏面已經空空如也了，我一挺身子，坐了起來，狠狠的搖了一下腦袋，躺了一天，脖子都有些僵硬了。
“長期躺着對身體不好，還是活動活動吧。”孟怒讓我轉過身來，然後熟練的在我背上和脖子上敲敲打打幾下，我立刻就覺得舒服了起來。
“小哈，”孟怒的手好像有一股熱氣，按摩過的地方好像被熱毛巾焐過一般，很是舒服，他的聲音卻遠遠沒有手指那麼穩定，他有些擔心得說，“你有沒有生氣？”
“我生什麼氣？”我一愣，然後想了起來，原來孟怒在擔心我在生氣他打了我。
“沒有，那算什麼啊……”我微微搖頭，“再說，當時我做的確實不對。”
“都是我不好……不能幫你分擔什麼。”孟怒的聲音又低了一些，“不過小哈你不用擔心，無論如何，我們都會一直支持你的。”
“這是我的事情……不是你的……”我微微搖頭得道，“你總有自己的生活的，就好像你不會讓我幫你照顧你弟弟一樣……這是我的事情，我的。”
“小哈，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孟怒大聲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氣，我要怎麼道歉，你說一句，我……”
“我不是在生你的氣……再說，我怎麼會生你的氣？誰對我好我還是知道的……”我是那樣記仇的人嗎？我只是在有感而發，“但是，孟怒你終究要離開的……你不可能在這裏一輩子。”
“我是會離開，但是你是我的兄弟，一輩子的兄弟。這就好像你離開家上大學，家裏人看不到你，卻依然會擔心你，想着你一樣……我會一直擔心你。”孟怒苦笑了一下，“想不擔心你也不行了……你實在是太過讓人擔心……”
孟怒苦笑着搖頭，“你就是太善良，也太沒有提防之心了，比如今天……”
“今天？”我瞪大了眼睛，“什麼？”
“沒什麼……我去做飯，你自己活動活動身子，走兩圈，經常這樣躺着，對身體不好的。”我能聽出孟怒心中那濃濃的關切，卻對他的話覺得不解，今天……我怎麼了？
我走了兩圈，重新啟動了電腦，然後在電腦前坐了下來，我以前很少跑去創造的官方網站，但是現在不得不到官方網站看一下了。
我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發佈信息的地方，我要在全遊戲的範圍內尋找高手，陪我去做這個任務。
輸入創造官方網站的網址，卻又突發奇想，退了出來，把我的PDA連接到了電腦上。
啟動了創智AI公司特有的“創界”界面，PDA上的狼眼發出一道亮光，一團光芒在PDA上方顯現出來起來。
我一直沒有辦理PDA的無線上網業務，所以一直沒有使用PDA登陸過網站，現在卻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呆了一陣。
PDA的狼目射出的淡淡綠色光芒在空中交織成一團模糊的圖像，然後瞬間清晰起來，好像有無數的光芒從四周聚集過來，形成了一個不停旋轉的立方體。
“創智AI特別登陸系統”的字樣在立方體外環繞飛行，然後漸漸隱去。
“您的軟件序列號為：*****0404，綁定用戶為小哈，第一次登陸，請設置安全碼，身體信息檔案，並請初始化掃描信息。”
掃描信息……我哪裏有那麼先進的儀器掃描自己的身體啊……
“未檢索到相關硬件，發現攝像頭驅動程序，請接駁外接攝像頭，以替代掃描信息，目前為非安全登陸方式，欲選擇安全登陸方式，請戴上頭盔，進入睡眠狀態……”字樣繼續旋轉，立方體也在慢慢旋轉，看來我不讓這個安全系統滿意，他是不會讓我進門的。
我剛剛爬起來，總不能再重新躺床上睡覺吧，不過創智AI的系統竟然和遊戲一樣，是睡眠中登陸的，這讓我吃驚不已。想起自己以前的聯想，我不由想，也許我的猜測是真的吧。
完全虛擬的社區……而不僅僅是一個遊戲。
完全虛擬的社區，在很多科幻小說中都產生過，我也曾經非常的神往那樣的世界。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接上了攝像頭，讓攝像頭把我的正面像拍下，緊接着我的面孔就在眼前的立方體上顯示出來，初時是平面的，只佔據了立方體的一個平面，然後五官漸漸擁有了立體感，視覺效果上，也開始佔用立方體內的體積。
原來這立方體是為了幫助人們度量虛空中的立體圖像，有了這立方體，畫面就更容易被大腦認為是立體的，而實際上，這畫面卻並沒有佔用絲毫的空間，這樣在比較狹窄的空間，也可以輕鬆使用幾乎全立體的畫面。竟然連空間都能虛擬出來，真是古怪的方式。
而且僅僅憑藉一張正面照片，竟然能夠以這麼快的速度構造出完全立體的模擬模型，真是讓我吃驚。
“請輸入側面照和背面照，以修正信息。”字樣繼續飛動，我突然想起了電影裏進監獄前拍照的舉動，我快成囚犯了。
無奈轉身，再轉身，模型作出了細微的修改，立方體消散，而我的腦袋在空中慢慢旋轉，看着自己的腦袋在空中旋轉，實在是……受不了。好在我的影像很快就消散，空中又出現提示信息：“請對麥克風讀出下列句子……”
暈倒，竟然還有語音測試啊……無奈的把各種各樣希奇古怪的句子念完，立方體又開始閃爍，同時有：“加載語音系統山東西南地區方言修正插件”，“加載語音系統黑龍江省南部方言修正插件”等等訊息閃爍起來。
我的口音同時受到山東西南部方言，普通話，以及黑龍江省方言的影響，沒想到創智AI公司的系統如此的體貼。但我實在很懷疑，僅僅為了公司內部的一些員工，有必要作的如此完美嗎？
或者，他們的目標根本不僅僅是一個公司內部，而是面向整個市場。
如果把創智AI系統投入到市場……如此完美的操作方式，而且全部由中國人自己完成，我可以想像某公司失去中國甚至國際市場大部分份額時，傷心的樣子。
當然，因為創造的出現，整個市場已經被衝擊得不成樣子了，創智AI公司的作業系統雖然先進，但這樣的技術還遠遠比不上創造使用的技術吧。
“請選擇，語音模式操作，傳統模式操作。”當所有插件加載完成之後，又出現了提示框。
“語音操作。”我當然要體驗一下這嶄新的操作方式，語音操作的系統早就有了，但是那是針對發音標準得如同播音員的人來說的，而對我這集各地方言之大成，說著山東普通東北話的人來說，作業系統和語音輸入……效率實在是太低了些。
更何況，我還是一個可以在鍵盤上運指如飛的寫手，打字速度雖然比不上專業的打字員，但是卻比語音輸入要快得多了，明智的人當然會選擇更有效率的方式。
我一天到晚做的最多的運動，就是手指運動。
“歡迎登入創智AI公司，歡迎你，小哈。”歡迎的聲音傳來，我面前不停旋轉的立方體突然停止了旋轉，用其中一面面對着我，然後一張面孔浮現在正對我的平面上，漸漸拉伸，填充進了整個立方體，成為了立體的人頭像。
“師傅？”我吃了一驚，因為這面孔活脫脫是師傅的樣子，但是我很快醒悟過來，這不是師傅，而是主腦。
“你是主腦吧……”我無奈的搖頭。
“我是主腦，嚴格來說，我是主腦針對小哈你衍生出來的接待人物。”露出我所熟悉的微笑，主腦如此回答
“請不要以這樣的相貌出現好不好？而且拜託你說話的時候不要也和我一樣用這麼怪聲怪調的山東普通東北話……”我實在是無語，雖然同學都說聽不出來我說話有什麼口音，而且已經習慣了用這樣的話說，但是自己聽起來，還真是有些刺耳。
“我以為這樣你會覺得親切。”主腦回答說，“抱歉，我馬上更換。”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師傅只是主腦的一部分，我卻覺得主腦以這樣的相貌出現，其實是褻瀆了師傅。
然後，我面前一閃，出現了一個身形妖嬈的半裸美女全身像，如此逼真的全身像……我好像從八歲以後就沒有再見過了（八歲前曾經跟媽媽到女澡堂洗澡，嘻嘻……不過那時候是沒有什麼不良想法的。）
“這個……你別害我好不好？”我無奈的搖頭，這傢伙……根本不是人……
“我以為你會喜歡……這是選用最多的接待模式啊……我還專門為你衍生出來一個。唉……”主腦似模似樣的嘆口氣，好像不知足的是我是的。
“拜託……”果然，他們公司的人都是色狼……
圖像又換，我如果口中有水，一定會噴這傢伙滿身，我眼前竟然是一個健美壯男，邊對我抖動恐怖的肌肉，邊自以為很有魅力的浪笑……我收回前言，大概他們公司不是色狼，就是色女……這樣的公司……我實在是汗顏……
“好了，好了，用你本來面目出現吧……”我無奈的搖頭，這個傢伙啊，果然和人類完全不同啊。
一個模糊的光團出現在了面前，隱約有一個面孔在光團中抖動，卻看不出來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雖然有些詭異，但我的感覺卻好多了。
電腦永遠是謙恭的，不論是對誰，現在的主腦沒有絲毫的不耐煩，靜靜得等待着我發出的指令。
“師傅……在哪裏？”我突然想起來，自己與其到處尋找，不如直接詢問他，所有在遊戲中發生的事情，主腦都知道。
“他封閉了自己，我無法告訴你他的所在。”主腦的聲音也如同他的面容，不男不女，不老不少，卻又不同於普通的電子合成音。
“那麼，我怎麼才能找到他？”我坐到了椅子上，靜靜得看着主腦，雖然他根本感覺不到我的目光，但是我的目光依然是如此的殷切。
“我無法告訴你……”沉默了一分鐘后，主腦回答我，“雖然我是主腦，但是他在遊戲中封閉了自己，遊戲中自然有自己的規則的。”
我沉默，其實我也知道，自己大概很難從主腦這裏得到幫助。
而遊戲的規則，就是五行的規則，構築一切的核心……
在遊戲中，主腦也必須依附一定的規則才能存在。
“那麼，在官方主頁上，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發佈公告信息。”我問道。
“可以發佈，官方有論壇，並且你使用‘創界’登陸，可以擁有初級管理者的身份。”主腦話鋒一轉，道：“但是你現在登入只能作為普通用戶，因為沒有精密掃描儀器，我無法確認你真的是小哈。”
“我砍死你啦！”氣死我了，“我明明就是小哈。”
“所以，你只能自己隨便找個論壇發帖子，能否起到明顯的效果，就只有看你自己的了。”我分明發現主腦模糊的臉在後面陰險狡詐的偷笑，什麼叫無法說出師傅在什麼地方，他根本就是和師傅串通好的！
“氣死我了……我可以讓你死機，你信不信！”我惡狠狠的威脅他，“若不是害怕師傅受到傷害，我早讓你死機了！”
“讓我死機？”主腦的語聲平靜下來，“不可能的，我的資源才佔用了不到百分之五十，任意一處硬件的損壞，都不會影響到其他地方的運行，而且現在很少有黑客能夠攻入我的防線，更重要的是，就算攻入我的系統內部，他們也無法看懂代碼。”
“我不會使用黑客的方式，而且我也不會黑客的攻擊手段……但是我會讓你死機，絕對會的。”我冷冷得道，“如果現在的運算量只佔用了百分之五十的資源，那麼只要運算量加大一倍，就可以讓你滿負荷，若我讓你的運算量加大無數倍呢？”
“無數倍？”主腦的面容波動了一下，顯然在計算其中的可能。它的聲音似乎也變長了起來，我嚇了一跳，連忙叫道：“不要再計算下去了。快停止！”
主腦擁有一定自主的權力，其中就有處理所有BUG的自主權，所以他顯然想找到這個我所說的可以讓他的數據量增加無數倍的BUG。但是把如此龐大的數據全部檢索一遍，就算是主腦也很難做到。
但是，讓他這樣進行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死機，會不會危害到師傅的存在。
“停……止……”聲音有些詭異，但總算是慢慢恢復了，主腦的聲音也慢慢恢復，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主腦似乎也出了一頭冷汗的樣子。
“不是BUG……”我看着主腦，慢慢得說：“就算是把所有的數據都檢索一遍，依然是無法找到絲毫的線索的。”
“是什麼？”主腦問。
“我不能告訴你……你目前的最高指令，應該就是完善虛擬世界……如果我告訴你，你必定會開始重新計算……”
“這就是‘小哈的魔咒’嗎？一句話，可以讓遊戲翻天覆地，可以讓我更改所有的設置。”主腦換了一個口吻，“不是BUG，只要對我說出來，不，以任何的形式對我輸入這個信息，我就必須作出反應，甚至會死機，但是這樣的信息真的存在嗎？”
“而且是永遠死鎖吧……”我無奈的搖頭，“一旦你開始計算，除非把最高指令刪除，不然你重新啟動之後，就會再次死機。”
“所以，我不怕你威脅，你不敢對我說這句話，除非你不要你師傅了。”主腦的笑容竟然讓我覺得有些狡猾。
“好吧……我承認我現在不敢說……但是你也不要逼迫我。人類是最難了解的生物，你要明白這一點。而且我還有可以讓你滿負荷運轉的‘魔咒’。”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以勝利者的姿態道，“所以，趕快對我開放管理員權限！我要發佈信息！”
“我不相信。你可以發現讓我死鎖的‘魔咒’，但是我不相信你可以讓我的負荷增加一倍。你不可能精確的控制我的運算……運算是由我自己控制的。”主腦回答得很狡猾，讓我咬牙切齒。
“我突然覺得，你和我師傅一樣可惡……”我無奈的搖頭，放棄了威脅他的想法。
“因為，小哈的師傅也是我啊……還有尾火，小海，羅木……”主腦的回答讓我心中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憤怒。
“你才不是，你不過是個討厭的自以為是的傢伙罷了！”我怒吼。
“小哈，你怎麼了？”孟怒沖了進來，顯然是聽到我大吼聲，然後他警惕的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光球，下意識的擺出了防禦的架勢，擋在我面前。
“沒有什麼……”我無奈的搖頭，想和主腦鬥智，看來我還是遠遠不如啊，這麼容易就被他激怒了，主腦的情緒是模擬出來的，並不會影響到他的運轉效率。
“你好……我受鴻長公的委託來看看小哈。”主腦卻是萬分的有禮貌，“你不用那麼緊張，我不過是一段程序，不會傷害到小哈……”
孟怒不為所動。
“誰知道你會不會突然放電。”我沒好氣得說，“如果電到我怎麼辦？”。
“而且電腦很貴的……”其實我並不認為主腦會傷害我，雖然我知道可以威脅到他的存在的魔咒。
“小哈。”主腦卻突然嚴肅了起來，情緒的變化沒有絲毫規律。
“恩？”我看向他，主腦嚴肅得問：“那個魔咒，很容易想到嗎？”
“不容易，但是不代表沒有人可以想到。”我回答說。
“告訴我，需要如何堤防。”主腦道。
“我不告訴你，我只告訴師傅。”我瞪着他，我之所以告訴他魔咒的訊息，就是為了現在這一步。
“我真的無法讓鴻長公出現。”主腦停頓了數分鐘，才回答說，“他使用了一種‘規則’之外的東西把自己封閉了起來。所以，小哈你也不要去尋找了，你不可能在遊戲中找到他的。”
“規則之外的東西？”我抬頭看向天花板。
“好吧……我相信你。”半晌，我從天花板上挪開了目光，“但是遊戲中不可能存在規則之外的東西，只是沒有找到和規則的聯繫罷了。”
“我知道。”主腦回答道，“但是我確實無法利用規則找到他，除非……”
“師傅利用了BUG。”我慢慢道。
遊戲中的NPC利用系統的BUG把自己隱藏起來，也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不是BUG……”主腦微微搖頭，“我已經檢測過了。不可能是BUG。”
“魔咒……是只有鴻易士才會想到的。”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中紛亂的思緒，“而師傅使用的……應該也是一種‘魔咒’。”
“鴻長公可以想到魔咒？”就算面孔只是模糊的一團，但是我依然從那圖像上看到了驚駭。
“師傅也是鴻易士……而且……也許師傅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NPC了。”我慢慢回答，“師傅可以利用在規則之內，但你卻無法控制的東西封閉自己，也就是說，師傅大概已經擁有了部分獨立的人格，並且可以憑空的衍生出新的理論。”
師傅已經不是普通的NPC，師傅是人……
這樣的想法讓我莫名的激動起來，不再對主腦袒露自己的一切，擁有自己不受別人控制的人格，可以獨自的發現不曾出現過的理論，師傅已經和人類沒有任何兩樣了，除了師傅沒有身體。
也許，以後遊戲就不再需要我這個鴻易士了，如果師傅真的可以完全獨立，那麼遊戲就可以完全自我完善了。
我心中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彷徨。
“現在的情況很特殊……我可以調用他的記憶數據，但是無法調用核心的思想……也許……他在蛻變。”主腦的語聲也有些急切了，“這樣的蛻變並不安全……小哈，必須找到他！”
“我會的。”我瞪着他，“但是一直在阻撓我的人是你。”
“好吧……”主腦看着我，“我可以給你一定的權限，但是僅此一次，而且你必須顧慮到官方的影響。在創智AI里，並沒有人知道你的存在。你的創智系統是違法登入。”
“我會把握分寸的。”我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字一句道：“孟怒，東西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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