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一個搓澡工
我一直有一個很平凡的夢想,那就是做個女澡堂子裏面的男搓澡師...
功夫不付有心人,老天爺終究餓不死瞎家雀,沒想到這麼快我的夢想就實現了一半,勞資正式成了一名搓澡工,幾分鐘前洗浴中心給我打來電話,讓我晚上去上班。
掛斷電話以後,靠在自己租來的那間不足十平米的閣樓小床上,嗅着屋子裏怪異的味道,我就開始浮想漣漪,我這個年齡的少年總是對女人的身體充滿了各種幻想,腦海里閃現而過一個個“島國愛情動作劇”那些女主曼妙的胴體各種燕瘦環肥、波濤洶湧“duang”“duang”的撞擊着我的褲襠...
“大姑娘美的那個大姑娘浪...大姑娘走進了青紗帳...”我剛準備解決下迫在眉睫的生理問題時候,口袋裏性感的電話鈴聲不合時宜的哆嗦起來,“法克...”腦海里的前凸后翹的二次元妹紙們瞬間消失不見,我也嚇了一激靈,儘管知道屋子裏就我一個人,還是做賊心虛的左顧右盼了一番,這才掏出手機接通電話咬牙切齒的吼道:“咋地了?山炮...”這個點除了袁浩這個損友以外不會再有別人給我打電話。
“你幹啥呢?”袁浩狐疑的問道。
“額...睡覺呢!”我支支吾吾回答,趕忙轉移了話題:“咋了?有事?”
“睡你麻痹!起來嗨~~洗浴中心剛才給我打電話叫你實習!幾點出發...在哪碰面?麻溜的...”電話那頭袁浩一點沒有慣着我的意思,扯着個大嗓門把我耳屎都震出來幾顆。
“就從我家碰頭吧!傻犢子..”說完之後,不等對方再逼逼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趁着這個時間隆重的介紹下我自己,我叫苟楠,一絲不苟的苟,楠木的楠,“無親家庭”,初二那年爸媽離異,一直跟着我奶奶在一塊住,去年奶奶撒手人寰,我就搬出來一個人住了,重新組建了各自家庭的爸爸媽媽每個月都會給我打點剛好夠生活、房租的撫養金,日子過的跟老太太皮膚似得-緊巴巴的!
趁着放暑假,我就想着找個地方打打工、掙點零花錢...
於是乎有過豐富工作經驗的死黨袁浩就把我帶到了他戰鬥過的龍田洗浴中心..
但是讓我打定注意去“龍田賓館”上班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面試那天,我在洗浴中心門口見到了個同樣面試的長腿大胸妹紙,長的那叫一個水靈,關鍵是那兩條大白腿老在我眼前晃啊晃的,一想到“大白腿”我不由再次激動起來,年輕力壯就是這麼任性亢奮..
看樣子那妹紙歲數不大,肯定也是勤工儉學的學生妹,就是不知道那姑娘應聘的是服務員,還是前台接待,看長相起碼能混個領班乾乾...不管是幹啥的我相信就憑那妹紙的長相絕對應聘成功,畢竟這是一個“拼爹、看臉”的時代,從我爸媽的身上我也徹底想明白了一個道理,與其活的“撕心裂肺”不如叫自己沒心沒肺。.
“高價回收大姑娘、小媳婦、二手情人、折舊小三兒”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傳來袁浩作死的大嗓門。
“擦的...”我快速換了條大褲衩(別問為什麼,你懂的!),趿拉着自己帥氣的人字拖就跑了出去..
出門看着騎在高仿山地車上的袁浩我瞬間被逗樂了:“山炮...半袖、褲衩、蛤蟆鏡我能理解!可是三伏天你套個雷鋒帽是特么幾個意思?”
“你懂個蛋,這叫走在時代最前沿!別逼逼...上車不?”袁浩不屑的朝我比劃了個“剪刀手”朝後座上努了努嘴巴。
坦白說我這個基友袁浩,小伙長的還是比較有型的,單眼皮、薄嘴唇臉上總是壞掛着壞壞的笑容,頗有點“古惑仔”里山雞的韻味。就是人有點腦殘非主流,半指來長得碎頭髮三天搗鼓成紅色,兩天染成淡紫色,耳朵上帶一排亮光閃閃的圖釘,不過現在的女孩子都吃這一套..
“哥,帽子你趕緊摘了吧!待會別再他媽捂出跳蚤來咯...要是實在熱你就蹬的慢點..”看着袁浩汗流浹背的猛蹬自行車,我好心提醒。
“咋地?你暈車?”袁浩不解的轉過腦袋,汗水順着他的面頰不要錢似的往下淌。
“哥,你逗我呢!坐個自行車我還暈了!你是得有多猛!”我哭笑不得的白了眼袁浩擺擺手:“得了,當我沒說,算我嘴欠!”
龍田賓館坐落在我們崇州市最繁華的新城區,與其說是賓館其實就是家規模龐大的洗浴中心,號稱這裏有男人想要的一切!光聽這霸道的宣傳語就讓人不由得血脈沸騰...半個多小時以後我和袁浩就揮汗如雨的趕到了這家男人的“夢想之都”,我是熱的,浩哥是累的...
因為之前有來面試過,簡單的說明情況后,門口的那兩個壯實的不像話的保安就不耐煩的揮手放行了,袁浩小心翼翼的鎖好自己的高仿山地車,我們倆就結伴朝着一樓的大廳里跑去...
也許是下午時間,來往的客人不太多,一進大廳我就看着那天面試的那個長臉年輕人坐在供客人換鞋的皮質沙發上老神在在的眯縫着眼睛,翹着二郎腿抽煙!“馬哥,我們來報道了!”袁浩去年暑假就在“龍田賓館”當過暑期工,所以比較熟絡。
“噢!小袁那..”長臉青年這才放佛剛看着我們倆進來似的,睜開本就不大的眼睛懶洋洋的看向我們二人。
“是啊,以後還得得拜託馬哥多照顧我兄弟!”袁浩一臉灰孫子模樣的從口袋掏出一包“玉溪”煙給馬哥點上,然後順勢將剩下的半包煙塞進了馬哥的口袋。
“你看看這是幹啥...都自己兄弟哪有誰照顧誰的..”收了袁浩一包煙的馬哥瞬間態度轉好,從沙發上站起來拍了拍袁浩的肩膀奸笑道:“好好乾!誰要是給你使臉色招呼你馬哥哈!這位兄弟是...”說著話就又開始裝腔作勢起來。
“馬哥...三天前您應聘的我!”我不好意思的也湊了過去,態度謙卑的沖對方縮了縮脖子。
“哦哦,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應聘技師的吧?”馬哥猛然輕拍自己後腦勺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馬哥,我那天填表格的時候手哆嗦了...您能不能給改下!”吹牛逼歸吹牛逼,要是真讓我給人搓澡,咱還真沒有那個技術,關鍵也抹不開那個臉啊。
“這個...表格都交上去了!要不..你先干兩天,回頭我去找下人事部的哥們幫你改改,成么?”馬哥嘴上說的幫忙,可是臉上卻帶着滿滿的戲謔,分明就是想看我笑話,看我半天沒有吱聲,又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其實給人搓澡沒啥難的...隨便對付兩下就完事!到咱們洗浴來的客人,有幾個是正兒八經搓澡的...”
“可是,馬哥我沒幹過啊!”我為難的朝對方繼續懇求:“這要是萬一弄砸了,不是丟咱們賓館的人嘛!”
“什麼東西是天生就會的,慢慢適應!慢慢學習...”馬哥的大長臉瞬間耷拉下來,一臉不快的看了看我,又望了望袁浩提高嗓門:“你要是覺得實在適應不了,就再去別家找找,反正你們暑期工也不愁找不到活兒...”
“馬哥,我哥們沒那意思...”袁浩趕忙悄悄抓了抓我的胳膊,討好的湊上前解釋起來。要不是袁浩一門心思想留下,加上“龍田賓館”暑期工的工資是我們崇州市裡給的最高的,我真想掉頭就走...
“馬哥...您換個人到二樓休息廳去當收銀吧!我真幹不了..”正說著話,一雙肉感頗好的大白腿就從旁邊“女部”的房門裏晃到了我們面前,我順着大白腿慢慢往上看去,齊臀牛仔短褲,純白色的體桖凸起的鎖骨,天鵝似的白皙脖頸,一張標誌的瓜子臉,微微嘟起的粉色嘴唇,微挺的鼻樑,杏仁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披肩長發...徹底顛覆了我“身高腿長,不是沒胸就是偽娘”的傳統理念。
這特么簡直就是照着我下一個對象模樣長得,說話的美妞正是我之前面試時候遇到的那個漂亮姑娘,我就說這美女肯定能應聘上的,不過人家根本都沒拿正眼往我這瞅一眼,顯然已經不記得過有我這麼個人。
“咋了?晴晴..是不是有人對你動手動腳了!”馬哥原本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面孔瞬間變得無比平易近人湊到女孩身邊溫柔的問道,原來這姑娘叫晴晴,人比名美,我心底一陣心猿意馬。
“嗯!”女孩委屈的嘟起嘴巴,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由想摟在懷裏安撫。
“唉...洗浴中心就是這樣子的!妹啊,你稍微忍忍吧!要不我把你換到一樓大廳來?守着點哥還是比較安全的!”馬哥笑的那叫一個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