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 小水瓶

336 小水瓶

此時,我感覺到小腹中的疼痛緩解了許多,示意阿瑞兩人鬆開手腳,喘息道:“醫生,我這是怎麼回事?”

醫生搖搖頭:“照脈象來看,應該是沒有異常,我建議你去照一個ct。”

照就照吧。

八爺頗有些手段,普通人要等上半天的ct流程,我卻是馬上就拿到了片子,上面寫有醫生的結論:一切正常。

“這算什麼?”我拿着報告納悶不已,如果是一切正常的話,那剛才腹中的絞痛算什麼?幻覺?夢魘?

老康這個人比較心直口快,斜着眼睛看着我:“你奶奶的,剛才不會是在裝的吧?”

裝你妹!我頓時就想大罵出聲,隨即腹中又是一陣絞痛,這一次疼痛比剛才那次更加劇烈,如果說剛才是有一把匕首在腹中絞動的話,這一次就是有五六把匕首在腹中絞動。

看着我從床上滾到了地上,臉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老康知道這不可能是裝的,連忙叫上阿瑞,兩人將我抬到床上,按住手腳等醫生過來。

醫生過來后一陣苦笑,說這種病症從未見過,表示愛莫能助。

過了一會,我腹中疼痛逐漸緩解,呻吟道:“這他嗎的還叫人活嗎?”

八爺沉吟了好一會,緩緩說道:“文西,這種情形我以前似乎聽人說起過,這樣吧,你先養傷,我過幾天再來找你。”

說完,八爺帶着手下轉身出門,留下目瞪口呆的我。

靠,這就走了?

……

接下來的幾天,我的腹痛時不時發作一次,發作的時間也不固定,起初一天十來次,到了後面一天兩三次,好在持續的時間並不長,每次也就是十來二十秒,要不然的話,我估計早就咬舌自盡了。

從我住院開始,龍豐印務的老闆陳放天來過一次,口中雖然噓寒問暖,眼神裏面卻是隱約透着厭惡,我知道陳放天這是什麼意思,八爺已經放出了話,我在哪家公司,這個單就在哪家公司,為了穩住這個大單,陳放天只能是將自己堂弟被我折斷手腕的事情絕口不提。

第一個看望我卻不是陳放天,而是龍豐印務的人事部經理劉艷,給我拎了點蘋果香蕉之類的水果,這讓我頗為感嘆,人事部的人也不容易啊,出了什麼事都要出面。

陳志傑跟孫若菲也都在這家醫院住院,或許是八爺刻意的安排,三人並不在一間病房裏面,這樣也好,避免了彼此之間的尷尬,畢竟三人曾經以性命相搏。

我雖然身患怪病,但體質卻是極好,頭上的傷口很快就癒合,只是那些疤痕要消除的話,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無聊之下便用微信來添加附近的人,估計是因為大家都比較無聊的原因,我竟然連加了三個女性好友,一個叫陌上花開,一個叫輕舞飛揚,一個叫晴天小豬。

據我的分析,這個‘陌上花開’估計三十歲左右,乾乾淨淨不施粉黛,膚白貌美氣質佳的那種。‘輕舞飛揚’則應該是二十五六歲,一頭大波浪,畫淡妝,偶爾抽點女士煙。至於晴天小豬嘛,肯定十七八歲,一頭叛逆的短髮,牛仔褲加t恤白球鞋。

三個美女都是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在我沒皮沒臉的勾搭下,終於輕舞飛揚最先放棄抵抗,說自己在306病房照顧姐姐。

306?不就是跟我同一層么?

也不管那麼多,拎了一串香蕉準備去串門,這香蕉是劉艷給我的,根根碩大色澤光亮,女孩子肯定喜歡這種水果。

徑直走到306房間門口,探頭往裏面一看,只見裏面三張病床兩張是空的,只有中間一張病床背對着門口睡有一名女子,另外還有一名年輕女子正坐在床沿前低頭削蘋果,時不時的瞄一眼床頭櫃的手機。

不用說,這削蘋果的年輕女子就是輕舞飛揚。

我在門上敲了兩下,推門而入,那名年輕女子抬頭,見到我嫣然一笑,在看到這女子的瞬間,我有些發愣,因為這女子的五官竟然跟孫若菲有八分相似,連忙望向病床上的病號。而那病號聽到門響,也是轉過頭來,跟我打了個照面。

靠,這不就是孫若菲么?

瞬間我就明白了過來,這個輕舞飛揚肯定就是孫若菲的妹妹,嘖嘖,這世界真他嗎的小!

二話不說,我轉身就走,渾然不顧身後輕舞飛揚的喂喂喂。

不一會,微信收到消息,輕舞飛揚發過來的:“你就是打傷我姐姐的壞人?”

“明明是你姐姐打傷的我,從頭到尾我只拗了一下你姐姐的手指頭。”我不無惱怒的回復,剝開香蕉,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有膽做沒膽承認?我姐姐額頭上的紅腫算怎麼回事?”

“那是陳志傑撞的,不關我事!”

“今天不把你報警抓起來,我孫若琳三個字倒過來寫!”

“報警?你先問問你姐姐,看她敢不敢報警先。”

……

正跟孫若琳口角,門開,一個十四五歲的瘦小男孩走了進來,目光在病房中掃視了一遍,確定這病房中只有我一人,這才笑着說道:“文哥?”

我放下手機,一頭霧水:“你是?”

瘦小男孩連忙摸出一包煙,十塊錢的白沙,抽出一支遞給我,熟練的給我點火,口中說道:“文哥,我叫小水瓶,是瑞哥叫我過來的。”

我點燃煙后深吸了一口,心知這個小男孩口中所說的瑞哥就是八爺的手下阿瑞,笑道:“有什麼事情么?”

“瑞哥要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小水瓶笑嘻嘻的收回了打火機。

“什麼人?”

“一個老中醫。”小水瓶撓撓頭皮:“瑞哥說這是八爺的吩咐,還說只要跟你說,你就會明白。”

老中醫?八爺的吩咐?我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這是要帶我去治療腹痛,當即起身下床穿鞋:“走,我這就跟你去。”

兩人出了醫院,還以為小水瓶會叫一輛出租車之類的,不料小水瓶卻是推出來一輛自行車,那種老式的載重單車。

小水瓶熟練的跨上了車,轉身招呼我:“來,上車。”

我嘖了一聲:“要不,我們打車吧,我出錢。”

小水瓶笑道:“文哥,不是我捨不得花錢,而是我們要去的地方計程車可到不了。”

我也不推辭,分開雙腿就坐在自行車後面,也沒有說讓我來踩一下,原因很簡單,我不會騎單車。

小水瓶踩得飛快,自行車在大街小巷中穿梭而行,我閑來無事,順口問道:“別人為什麼叫你做小水瓶?”

“有一次我跟瑞哥去做大保健,瑞哥給我點了一個小女孩,第一次嘛,啥都不懂,放水以後就拔出來,結果聽到啵的一聲,就好像熱水瓶蓋子突然拔出的聲音,當時我很害怕,還以為把小女孩搞壞了,連忙去問瑞哥是怎麼回事,結果被瑞哥他們狠狠的笑話,見面都叫我熱水瓶,後來就叫我小水瓶了。”小水瓶在前頭笑着說道。

我頓時哈哈大笑,附近的行人都是看神經病一般看着我。

……

自行車穿過了一條極為狹窄的小巷以後,在一家店鋪前停了下來,抬頭望去,只見店鋪門頭招牌掛着一幅噴繪,上面寫着‘蘭德寶中醫診所’,因為風吹雨打的緣故,招牌已經泛白,畫面上的大胸女護士也已經模糊。

門口是一個玻璃櫃枱,裏面擺滿了各種藥品,櫃枱後面坐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子,波浪捲髮,容顏姣好。

她的背後是一排葯櫃,葯櫃的旁邊是一道門帘,門帘上面掛有一塊白色的鋁塑牌子,上面貼有紅色的不幹膠字,寫着‘診療中,請勿打攪。’

小水瓶沖那捲發女子打了個招呼:“月姐,蘭醫生在不在?”

月姐抬頭看了我一眼,轉而皺眉看着小水瓶:“這個月的保護費不是已經交了么?你又來做什麼?”

聞言,我頓時腦補出一個畫面,小水瓶扛着一把大砍刀,走到這個月姐面前,口中叫着收保護費,不禁有些好笑。

小水瓶大模大樣的說道:“月姐,這是瑞哥要我帶過來的客人,專程找蘭醫生的。”

月姐無奈的說道:“裏面有病人在呢,你們稍等一會吧。”

小水瓶欲待還說,我連忙拉住他,笑道:“等一會就等一會。”

等了差不多十來分鐘,門帘掀開,一個中年婦女臉色通紅的走了出來,衣領微微敞開,可以看到脖子下方有一顆綠豆大小的黑痣,恩,胸部挺飽滿嘛。

見到我等人,中年婦女一臉的不自然,跟月姐打了個招呼,匆匆告辭。

月姐沖我說道:“這位先生,你可以進去了。”

我要小水瓶在外面等他,掀開門帘走了進去。

裏面的空間不大,放了一張床,兩張仿紅木的沙發椅,沙發與床上方都有掛鈎,估計是方便懸挂藥瓶打點滴用的,另外還有一張辦公桌,辦公桌後面坐着一名瘦巴巴的老頭,由於白大褂過於寬大,穿在他身上顯得不倫不類,更讓我鬱悶的是,這個老頭一臉的猥瑣,跟想像中那發銀須的世外高人完全是兩回事。

猥瑣老頭看了我一眼,咧嘴一笑,露出滿嘴的黃牙,指着辦公桌前面的小凳子:“坐。”

我坐下還沒說話,那老頭卻是接著說道:“看你面色發黑,雙目無神,走路腳步虛浮,不用說,你的來意我已經知曉,是不是陽委不舉,舉而不堅,堅而不久?沒關係,我給你開一個方子,回去喝上一個療程,保管你生龍活虎。”

“呃,你就不給我把把脈?聽下診什麼的?”我極為鬱悶,要不是小水瓶說來這是八爺的意思,我早就轉身走了,這老頭一看就是騙子嘛。

“你又不是女病人,有什麼好把脈的。”猥瑣老頭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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