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結局篇（1）——魂歸
第207章結局篇（1）——魂歸
“阿爾薩斯……”林纖瀾站在門口，半天都沒有想要挪動的意思，那種聲音實在是讓人難以移動半步的誘惑，讓林纖瀾獃獃地站在哪裏，雲無心也好不到哪裏去，看到林纖瀾這樣，也安靜的站在門口不說話，聽琴魂繼續演奏，不敢打擾。
這是一首琴魂從未演奏過的曲子，以前琴魂的曲子，有的溫柔深情，如含羞的少女，有的激烈跌宕，像出征的將軍，但是沒有一首像這次的這樣，誘惑，極致的誘惑，將音樂的魅惑力發揮到極致，彷彿就是妖精在舞蹈。
林纖瀾安靜地聽着，胸口翻湧着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就要融入到音樂里去，忍不住想要在這金色琴弦上舞蹈，她幾乎就壓抑不住那種抬手頓足的衝動，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魔音，有着控制人的作用。
當然，林纖瀾知道，作為催眠師的琴魂，完全有這個能力，完全可以讓她在這個樂曲之中沉淪下去再也不出來，完全可以讓她順着他的意思做任何的事情，但是，她同樣很清楚，這只是樂曲，產生的所有效果都不是催眠的力量，而只是樂曲到了那樣的程度所能夠造成的效果。
琴魂白皙修長的手指，按壓在金色琴弦之上，琴弓震顫，他旁若無人地拉動着琴弦，林纖瀾和雲無心都不太確定他是否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他的整個境界那麼忘我。
後來知道，是完全忘我，因為直到這一曲終結的時候，琴魂才有反應。
“阿爾薩斯……”林纖瀾走進自己的練習室，雖然有點疲憊，但是看到琴魂，又聽到這麼美妙的音樂，心情也不自主地好了起來，藍影的事情壓得她太鬱悶，很久都沒有輕鬆過，只有琴魂的這種音樂，才能讓她真正地放鬆起來。
“瀾兒？”琴魂一看林纖瀾，臉上滿是笑容，“你回來了？演奏怎麼樣？”
琴魂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林纖瀾了，他獨自在堯皇等待林纖瀾從維也納歸來，同時也非常肯定，林纖瀾的演奏一定能夠順利，現在林纖瀾回來了，他怎麼能不高興？
“嗯，非常成功。”林纖瀾也笑着，心裏卻在回味琴魂剛才的演奏，林纖瀾現在才覺得自己和琴魂的區別在哪裏，自己的進步速度比不上琴魂，就連進步的頂點，都和琴魂不一樣，琴魂的音樂，一日不見就會突飛猛進，給他足夠的時間，他簡直能夠成為顛倒眾生的音樂名家。
“這是一首新曲子，怎麼樣？”琴魂也很獻寶地拉了拉琴弦，又演奏了一下剛才那首曲子的高潮部分，或許是因為林纖瀾在讓他些許緊張，發揮並沒有剛才靜心冥想的時候那份感覺，不過林纖瀾還是覺得很厲害，在琴魂演奏的是后連連點頭。
“非常好，太厲害了，把曲譜給我吧。”林纖瀾非常開心，“我好久沒有聽過這樣的曲子了，跟我以前熟知的那些曲調都有些不一樣，我想拿過去好好研究一下，如果到時候我也能演奏出阿爾薩斯你這樣的水準，真的就是無敵了啊。”
“不急，還有一段要斟酌一下，而且我也不是演奏這首曲子演奏的最好的，如果要說，恐怕是以前有更多的人比我演奏的好，音樂上我有的只是天賦，沒有那些深度和專業的知識，這段時間我在堯皇，也知道了很多專業知識，確實非常有用啊。”
說著，兩人一魂分別坐下，說起了這些天在藍影和維也納的一些事情，琴魂很有興趣知道他們在維也納的演奏情況，那麼大的演奏會，琴魂如果有實體的話，也很想參加，畢竟這樣的大型合奏，是以前的阿爾薩斯所沒有辦法經歷的。
起初說的是林纖瀾和雲無心在夜色之中散步，琴魂聽了他們在維也納的經歷，眼中流露出的是羨慕的光芒，同時他也用眼神警告雲無心，但是他自己知道，對於林纖瀾來說，比起一個沒有實體的琴魂，還是雲無心能給她的幫助更多，這一點他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解決。
然後是演奏會的情況，這個沒有太多好講的，林纖瀾他們在排練的時候琴魂就去過，對於演奏中間的一些細節，琴魂都非常清楚，林纖瀾只簡單地講了當時等待和那裏的大師有多大牌之類，說說也就過去了。
最後說到的，才是佘宣，關於這個在維也納最大的危機，林纖瀾沒有說的很着重，只說了他下毒被自己誤食，然後夜水寒從溫莎拿來解藥幫助她脫離危險，整個都說的很輕描淡寫，彷彿那些生命危險都是沒有過的事情一樣。
琴魂安靜地將佘宣的事情聽完，臉上縈繞着一股怒氣，琴魂很聰明，就算林纖瀾這樣說，但從雲無心的表情上，他就看得出來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肯定是林纖瀾大事化小，不願意讓他知道裏面的細節，不過他也沒有去問，林纖瀾選擇告訴他與否，都是她的決定。
“你們準備怎麼對付那小子？”琴魂知道，自己已經不是能夠陪在她身邊，和他一起共同面對這些難題的人了。所以他在問這個的時候，眼睛朝着雲無心瞟了瞟，示意的是他知道是雲無心和林纖瀾一起解決了這件事，並想知道他們以後有什麼準備。
“還能怎麼對付？”雲無心被琴魂的眼神瞧得笑了起來。
然後雲無心就將林纖瀾略過的那些驚心動魄，全部都說了出來，不顧林纖瀾的阻止，因為他覺得這些都是琴魂應該知道的，包括林纖瀾昏迷的那一段時間藍影的忙亂等等，一字不漏地說完。
琴魂臉上的表情一直在起變化，原來事情比他想像的還要可怕，還要更多曲折，林纖瀾的臉色也白了，因為這其中很多，都是她都根本就不知道的。
正當琴魂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雲無心開口阻攔了他：“阿爾薩斯，你要相信，將瀾兒交給我，是可以放心的。
琴魂怔了一下。
“阿爾薩斯，你有什麼困擾嗎？”林纖瀾看他和雲無心兩個人，表情怪異地互相看，覺得很奇怪，就問琴魂，但是兩個人都沒有理會她的意思，這種狀況持續了大概一分鐘，林纖瀾不得不再重複一遍自己的問題，以引起挨阿爾薩斯的注意。
“怎麼會。”琴魂一弓挑起起音，笑容散漫，淡淡看了雲無心一眼，指尖滑落在琴弦上，琴弓在他的手上轉了個圈，讓人心醉的旋律再次從他的手中出來，在演奏的同時，輕輕地對雲無心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放心。”
林纖瀾回名弦樓來，是來拿一些東西，最近的兩個星期，她都不會再回到這裏了，藍影的事情時刻都等着他們處理，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一下，只是在看到琴魂的時候，林纖瀾忽然的一陣心安，不想離開，但是她知道自己選擇的路，不是這樣安然度過的。
雲無心和林纖瀾都想要琴魂和他們一起去藍影，可是琴魂謝絕了，他更願意留在堯皇，一個自己的世界他已經習慣了，而且到了藍影他怕自己會很鬱悶無法幫林纖瀾任何忙，反而看到雲無心能事事照顧林纖瀾，心裏恐怕會很不舒服。
離開了堯皇處處可聞的美妙音樂，對琴魂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他很少離開堯皇，就是因為在堯皇里，能夠有各種各樣的音樂可以聽，無論到堯皇的那個地方，都能夠很清晰地聽到水平相對而言不錯的音樂，這在藍影是不可能辦到的。
音樂就是琴魂的力量所在，誰也不知道在沒有音樂的地方琴魂會變成什麼樣，而且琴魂在堯皇所積聚起的音樂力量，也讓他能夠獲得更好的提升，自己的音樂能力和這個堯皇的音樂環境是分不開的，所以他希望還是能夠留在這個環境裏面。
琴魂說通了這一點之後，雲無心和林纖瀾也沒有再強求。
藍影現在的工作壓力，不是林纖瀾能夠想像的，真的接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有很多地方都跟自己想像的不一樣，連文件順序都已經不是自己熟悉的了，由於訂單的問題，有很多順序都被做了調整，林纖瀾要重新熟悉編號系統就需要一定的時間。
雲無心儘管擔心林纖瀾的身體狀況，不希望她太過勞累，但是又知道這場決戰的重要性，只能儘力為她分擔能夠做的事情，然而有很多都是需要林纖瀾自己下決定的，雲無心沒有辦法插手，他多餘的時間都放在林纖瀾的營養上。
這幾天無微不至的照顧，林纖瀾心裏也有數，只是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
米洋和白雅惜大概是知道了事情是做個了結的時候了，也都過來幫忙，帶了雲龍會和鬼道的人過來，這些外來的人雖然沒法做訂單那些技術性強的工作，但是這也讓他們更加可以專心準備與溫莎的大決戰，協助藍影做好準備工作。
甚至連雲落雪，都派了人過來，雲夫人本來是很反對這件事的，和藍影結盟，她承認雲落雪的判斷準確，但是她並不希望雲落雪對藍影的幫扶太多，以免為自己樹立起一個強大的敵人，但是雲落雪拒絕了雲夫人的建議。
米洋和白雅惜對藍影好感很深，關係密切，與其讓下屬為難，還不如主動幫助他們，反而能夠獲得更多，雲夫人還是有所不滿，可是現在雲岫的首領是雲落雪，她也不能再說什麼。
藍影上下一心，每件事情都做的井井有條，不急不躁，人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用心做好分內之事，雖然很多人都知道藍影近期要發生大的變化，這個變化關係到藍影的生死存亡，但是沒有一個人動搖，全部都把精力投入到分配的事情上。
“小柔，佘宣的資料計劃詳情，我改動的地方你看一下，”林纖瀾揉了揉腦袋，臉上含笑，“如果你有什麼覺得不好的地方，你再改過來我看看，然後等我們兩個人定了以後再跟他們商量，最後的方案一個星期之內必須要拿出來，而且要絕對保密。”
“是。”小柔將資料接過來看了兩眼，發現很多地方林纖瀾都着重標出了，應該是她覺得要重點執行的地方，改動的並不多，大多數都還是遵照小柔的意見，而每一處改動的地方都標註着很多疑問，小柔草草看了也覺得有些疑問，是自己也需要研究一下的。
“王浩，今天晚上之前我要看到溫莎的初步罪證，”林纖瀾交出一件之後，接着繼續會議，“現在並不是要求你將罪證全部都找出來，給一個提綱我就可以了，而這些罪證你們可以盡情發揮，這個意思就是……我只要證據，不管這個證據，是真的還是假的。”
“好的。”王浩答應着，然後才反應過來林纖瀾說的最後一句話，她只要證據，不管這個證據，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個意思就是說要動用藍璃密室以前的方法，就算溫莎狡兔三窟，也要弄出讓他們沒有話說的死證來嗎？王浩不禁有點心潮澎湃了。
林纖瀾卻沒有理會王浩的激動，繼續轉向另一邊：“無心，你準備好和音諾華談判的資料，首先要了解音諾華的行為模式，這個多研究一下他們其他的合作案例，然後找出他們放棄無謂的報復，與藍影合作下去的理由，幫他們找好這個理由，就可以開始設置一下我們讓步的條件了。”
“沒問題。”雲無心以前就跟音諾華有過交往，到了藍影這個，儘管對這個訂單心存懷疑，但是也一直是他認真在跟，他是藍影最了解音諾華外交詳情的人，就連林纖瀾對某些細節都不如他那麼清楚。
“米洋，我需要雲龍會保持四個小組待命狀態，以兩個小組為單位輪班休息，這種待命是指十分鐘之內能夠整裝完畢並且出動，這個狀況並不需要維持多長時間，只要在我需要的那幾天能做到這一點就可以了，當然，現在你要做的只是挑選人員和集中訓練。”
“小事。”米洋倒是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雅惜學姐，麻煩你做那些瑣碎的後勤工作，實在是太委屈了。”林纖瀾最後才轉向白雅惜，輕輕地對她說著。
“沒有誰比我更明白這些佈置的重要性，你放心好了。”白雅惜的聲音，沉靜到讓人心裏非常的安寧。
藍影通透的天台之上，空氣香甜，會議結束之後，林纖瀾上到這裏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馬上她又將投入到繁重的工作之中。
每天吃飯的時間是林纖瀾短暫的休息，她喜歡在天台上用餐。
“雲無心，我有點緊張了。”林纖瀾安靜了半天，之後對雲無心嘆了一句。
“這個時候緊張是好事，我們只要在緊張中保持冷靜，才能夠保證事情一次成功。”雲無心沒有在意，就連他自己都不自主地緊張，別說所有事情都壓在身上的林纖瀾了。
“我怎麼好像……聽到有好好聽的小提琴聲……”林纖瀾往天台外走了一步，越過了欄杆，雲無心立刻拉住了她。
“小心點，不要往那邊走。那邊過去沒有護欄會很危險。”
“嗯，沒事的，”林纖瀾笑着回來，“你難道沒有聽到嗎？”
“聽到什麼？”雲無心豎起耳朵，卻只聽到大街之上嘈雜的人聲。
“小提琴的聲音啊。”林纖瀾搖搖頭，“或許是聲音太小了。”
“不是，瀾兒，你太累了，這附近都是商業區，怎麼可能會有小提琴的聲音？”雲無心覺得自己擔心的事情終於來了，林纖瀾的身體狀況並不好，從他們第一次衝突的時候，雲無心就知道了，那次如果不是琴魂來他的練習室找他，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加上林纖瀾又經過了中毒這件事，身體狀況更加令人擔憂。
雲無心決定從現在開始一步都不離開林纖瀾，避免她發生什麼危險。
“嗯。”林纖瀾再次晃了晃腦袋，覺得可能真的是自己太累了，就跟着雲無心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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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海起了颱風，江邊城市也全都是連日的暴風雨，夜水寒站在溫莎她自己的書房裏，出神地看着對面的藍影的方向，心裏一陣一陣的忐忑不安。
那天的事情，不知道是否有人看到了，應該是沒有的，但是她總是懷着一股不好的情緒，很害怕萬一被溫莎知道自己幫助了藍影，幫助了林纖瀾，而林纖瀾那邊卻沒有成功的話，自己的處境就很艱難了。
拿葯的時候，她確實很小心，但是她在溫莎呆了這麼久，同樣知道每一份葯都是有記錄的，而且拿葯的時候她問醫師的問題，也足夠可以成為一切的證據，如果自己能像溫莎的其他人那樣下手很絕，那麼那個實驗室的醫師現在應該是倒在了他自己的藥物下。
但是夜水寒做不出來，儘管溫莎每年都有很多的藥劑師實驗失敗殞命的，然而讓夜水寒來導演這樣一場，她狠不下心。
自己到底還是太嫩了，只希望那邊快點有結果，在溫莎發現她之前，讓她得到她想要的。
這個賭，到底會是什麼結果，夜水寒都不想去思考和計算了，一切聽天由命。
“水寒，”推門進來的，竟然是夜渺。
“夜……夜總？”夜水寒一下子沒有從剛才的思考中回過神來，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還好夜渺似乎還不知道夜水寒的離心，滿臉帶笑地在沙發上坐下，問道：“水寒，這段時間呆在溫莎，還習慣吧？
“是的，夜總。”夜水寒諾諾地應着，心裏直打鼓。
“水寒，有什麼困擾，可以跟我說，有什麼需要的也可以跟我說，你既然選擇住在溫莎，就要把這裏當你自己的家才好。”夜渺本來只是想說兩句堂皇之詞，沒想到說著倒動情了。
夜水寒搖頭，她能有什麼困擾，她只是不想再這樣過着受限制的生活，但是她知道跟夜渺說完全沒有效果的，因為這是夜渺不能被打破的底線。
其實在這一點上，她跟林纖瀾相似不少，只是她沒有林纖瀾那份勇氣，竟然敢去和藍璃做交易……然後竟然還接管了藍影，跟溫莎針鋒相對。
夜水寒自認一輩子也做不出來。
藍影，藍璃密室，這些詞語每天都在夜水寒的腦袋裏轉上幾百次幾千次，繞在她的耳邊迴旋。
“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把窗子關好，免得着涼了。”夜渺離開之前，提醒着夜水寒，而中間說了些什麼，夜水寒完全沒有印象。
“嗯。”夜水寒淺淺應了一聲。
夜渺似乎只是專程來這裏看雨的，沒有多陪夜水寒，像是要說什麼其他的事情，但是看到夜水寒心不在焉的樣子，也就沒有說。
甚至夜渺離開的時候，夜水寒都沒有回過神說句晚安的話。
回到自己的房間，夜渺沒有洗漱就安靜地躺在了床上，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跟了上來，直接就侵上了夜渺的床，駕輕就熟的。
夜渺的心思沒有在她身上，完全只是在想夜水寒，夜水寒在溫莎的這段時間已經讓他完全了解了她的心思，她的追求，從夜水寒以前離開溫莎開始，夜渺的心情，就一直沒有這樣平靜下來過，現在夜水寒回來了，為什麼還是不能平靜？
答案，夜渺自己知道，他也有決心去做該做的事情，但是非做不可的決心和歉疚是兩回事，能給的他一定會給夜水寒，但是他也有他的堅持。
“水寒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漂亮女人枕在夜渺身上，小貓一般舔舐着夜渺的耳朵。
“什麼過分的事情？”夜渺皺起了眉頭。
“我已經從實驗室那邊得到了準確的消息，夜水寒當天的所有行動，都是為了破壞你和佘宣的安排。”
“哦？我都還沒得到準確消息，你倒快了？”夜渺臉色一沉，聲音也冷了下來。
“我……”
“滾。不該你說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幹嘛？”夜渺的態度堪稱惡劣，提到夜水寒，他一點心情都沒有。
“夜總，我那不是我餓了……”女人有點委屈地想要湊上來解釋。
“出去，水寒的事情，我一個人管就可以了，不要在外面亂嚼舌根。”
“真是……”
不一會，卧室里才恢復清凈，夜渺將腦袋埋在枕頭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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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影的忙碌持續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里，藍影的工作效率空前，大多數事情都按照林纖瀾的想法，提前完成，正是人心齊聚，準備充足的時候。
“無心，不行，我要回堯皇一下。”中午的午餐過後，林纖瀾突然走過來，神色有點凝重。
“為什麼？”雲無心不明白為什麼在最緊張的時候林纖瀾又要回堯皇去。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樂律嗎？它停下來了。”林纖瀾說的很平靜，而就是這種平靜，讓雲無心感覺有點不對勁。
“嗯，我都說過是因為你太累……”
“不，是琴魂，是琴魂在交待。”林纖瀾的語氣仍然很平靜，彷彿為這個問題已經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思考，才說出來的一樣。
“什麼？”雲無心立刻也明白了林纖瀾的意思。
仔細回想那一天琴魂的樂譜，同為頂級琴師的雲無心，也很快想起了一些苗頭。
現在藍影的工作，確實脫不開身，但是雲無心知道林纖瀾無論如何也要回去一趟的，有些事情需要她面對。
車一路疾馳到堯皇，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找不到堯皇校車，就一路奔跑，半路看到校車不由分說攔下，雲無心沒阻止林纖瀾，而是跟着她一路衝到名弦樓，打開自己練習室的門。
推開名弦樓練習室的門，林纖瀾和雲無心同時被一道凌厲的氣息逼得後退兩步。
“我早該明白的。”林纖瀾搖頭自語。
“瀾兒……”雲無心已經預感到了，但是此時已經找不出任何話來安慰林纖瀾。
那天琴魂就已經跟雲無心達成了某種協議，但云無心當時一心都在藍影上，哪裏領悟的過來？
“我還拉什麼小提琴，連這樣的曲子都聽不懂，聽不出意思來，我還拉什麼小提琴啊，”沒過兩秒鐘，林纖瀾立刻衝進了書房，語氣仍然冷靜，但是開始埋怨自己。
書房，還是書房。
漂浮在空中的曲譜，閃耀着金色的光芒，
曲譜的最後，是一行金色的字，已經很淡了，不知道是多少天之前
“我愛你，瀾兒，所以，我必須去到另外一個時空，去那裏守護你和阿爾梅達殿下共同的本源靈魂，請不要忘記我，千萬……不要忘記我！”
林纖瀾感到有什麼濕熱的東西，在眼眶裏打轉，最後從臉上滑下來。
雲無心走上前去，很想抱住林纖瀾，可是仍然心有顧忌，卻見林纖瀾自己靠了過來，沒有大哭，只有儘力壓抑的小聲低泣。
空曠的室內能聽到她咬着自己牙齒的聲音。
“我知道的，我有心理準備，對……我有心理準備的。”
林纖瀾雖然這樣說，但是她的手卻在不斷發抖。
阿爾薩斯，你果然是個混蛋！雲無心一把將林纖瀾顫抖的手抓過來貼在自己胸口，突然有種從未有過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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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