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老闆,你不可以這麼過分,我二十三年來難得出現的桃花耶……」她抓着他的手,眼淚汪汪,楚楚可憐的望着他,「別這樣,放我一天假,讓我去約會啦!」

「與其跟我求情,你要不要乾脆找人發明時光機,把時間倒轉到你打破花瓶的前一秒?」

這更不可能好嗎?秋令火大的厥起小嘴。

她好倒霉,遇到一個壞心眼的老闆。

他果然跟姜愁移說得一樣很機車……不!是火車啦!

「人家的約會……」

「去備車,我要回家了。」

嗚……沒人性啦!

秋令含着眼淚拿出手機,打給劉江育。

「你好,對不起,我周末臨時要加班不能去啊?星期日喔?」雖然知道沒希望,但她還是回頭以眼神徵詢曹知倚的意見,想賭看他會不會突然善心大發。

曹知倚冷酷的搖搖頭。

「星期日也要加班。」嗚……「好,以後再約,謝謝……」

桃花,夭折。

【第五章】

曹知倚的房子空間約四十坪,為樓中樓設計,樓上是主卧與書房,樓下則是客廳、廚房與客房。

以大量的木作跟柔和的燈光點綴,讓這個房子充滿溫馨感,與主人的冷漠無情相差甚遠。

一想到自己難得的約會被破壞,還要可憐兮兮的前來大掃除,秋令就覺得好嘔好嘔非常嘔!

「無血無淚!」她邊擦拭着傢具邊碎碎念,「妨礙別人戀愛的會被馬踢死……」不對,現在好像很難遇到馬。

「被車撞死……」這樣的詛咒會不會太過火了?

「生病一個月!」這個好!而且他若生病就不能上班,不能上班就差遣不到她,她就可以快快樂樂的去約會!

「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把你這張口無遮攔的嘴貼起來啊?」曹知倚手中的膠帶刷的一聲拉得好長。

這麼長的膠帶,不只是可以貼住她的嘴,恐怕是直接種上脖子吧!

摸了摸發涼的頸子,秋令臉色微青道:「老闆,你要粘什麼東西?這種小事由奴隸來做就可以了,不用勞煩到你。」

「哼!」曹知倚冷眼睨了她一眼,將膠帶丟給她,轉身朝書房方向走去,「當然是拿來給你粘的,有奴隸在,哪需要老闆動手。」

「有奴隸在,哪需要老闆動手。」跟在他背後的秋令扭曲着小嘴,無聲的複述。

「哪!」曹知倚腳尖指向散落一地的書籍,「這些都是過期的雜誌,沒用了,把它整理到箱子裏去,拿到樓下的資源回收室回收。」

「是,老闆。」

就這樣,秋令被曹知倚差遣了一整天,等到她將屋子裏的東西都收拾完畢后,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望着窗外那輪明亮的月色,手上還拿着剛洗乾淨的抹布的她,輕輕嘆了口氣。

唉!本來這個時候應該跟那個劉江育一起共用晚餐的,他們應該會在一間漂亮的餐廳愉快的用食,他說不定會讚美她拿刀叉的手很美,會殷勤的幫她倒酒,會說她因為喝了酒而雙頰紅紅的臉很漂亮……

哪像現在,頭髮隨意用橡皮筋扎在頭頂,身上還穿着圍裙,一臉傭人樣,完全沒有幸福小女人的味道。

「我是不是應該先研究除小人的方法?」纖指抵着額,非常認真的思考,「他跟小人差不多嘛!一直破壞我的姻緣!」

當他奴隸的時間裏,就算遇到了喜歡的人,恐怕也難以成事啊!

為什麼她會不小心撞碎花瓶呢?嗚嗚嗚……誰沒事把花瓶放在樓梯口啊?

誰會在家裏放百萬花瓶啊!錢太多沒處放喔?

「奴隸。」低沉嗓音突然在耳畔響起,將她嚇了一跳。

「是!」她慌忙轉過頭來,耳朵莫名的有着異樣的感覺。

「我肚子餓了,去給我弄飯吃。」

「我不會煮飯。」她很誠實的招認。

「你不是四肢發達?」煮飯不就是手上的工作?

「煮飯跟四肢有什麼關係?」她十分不解,「我跑步很快倒是真的,一百公尺十一秒六喔!」

蠢材!曹知倚撇了下嘴。

「我出去吃飯了。」他走來客廳,拿起掛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

「你要出去吃飯了喔?」秋令雙眸亮晶晶,「那我先回去了。」

還有時間還有時間,她說不定還可以打電話問劉江育,要不要陪她約會。

喜怒一向形於色,藏不住秘密的她,心裏在想什麼,曹知倚一望便知。

想去約會?她是他的,可不準其他男人碰觸!

「你跟我去。」

「啊?」解圍裙的手勢頓住了,「去哪?」

「跟我去吃飯。」

「為什麼?」她大叫,「奴隸不需要陪老闆吃飯吧?」

「我吃飯需要人伺候。」不容她再反駁,冷測的俊臉往大門一別。

「是……」

嗚……這都什麼時代了,吃飯還要人伺候!

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有奴隸這東西!

桃花啊……約會啊……

該死的曹知倚,回家一定要扎稻草人釘死你!秋令恨恨的想。

「射手座今日在事業運方面,對於上司的交代請切實去做喔!若能夠在上司出聲之前搶先一步先為他做好,貼心的舉止將會得到不錯的評價。」

正在衣櫥前挑選今日幸運色——白色衣物的秋令猛然回頭。

意思是說,今天要乖乖的聽曹知倚的話,而且事先為他將工作做好,他就會對她讚譽有加嗎?

嗯……這難度很高耶!

「射手座今日的戀愛運,是不是總是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呢?其實只要靜下心來的想一想,就會知道真正在意的是誰喔!」

唉……說到戀愛運,她又忍不住想嘆氣了。用心去觀察?觀察誰啊!自上次她推掉邀約后,劉江育就沒再打電話給她過了,雖然她很想主動打給他,可又想到自己又沒時間約會,打了也沒用啊!

嗚嗚……有沒有辦法讓她的老闆生病,好讓她約會啊!

上天啊!有沒有聽到她的祈求啊?

「你感冒了。」

站在曹知倚的大床前,瞧他一臉病慵懶,臉色發青,唇色發白,額上還冒着冷汗,一看就知道病得不輕。

曹知倚睜開沉重、酸澀的眼,「你在笑?」

「咦?沒有啊!我怎麼可能知道你生病還笑?」秋令連忙折住忍俊不住上揚的嘴角,「我才沒有這麼沒良心!」

上天真的聽到她的祈求了耶!讓他生大病下不了床,這樣她就不用一直被牽絆在他身邊,可以有自己的自由時間了。

感謝你啊!老天爺。

「去拿水來給我,我要吃藥。」

「好。」她瞥了一眼床頭柜上的藥包,猜想應該是家庭醫師開的葯。

端來溫開水,服侍曹知倚將水吞下,當她將他扶起來時,發現他發了一身汗。

「你要不要換衣服?你身上穿的都濕了。」

「好。」曹知倚手臂貼在額上,呼吸沉重而灼熱,看起來十分難受。

呃……老天爺是不是讓他病得太重了?她其實也只是希望他病到得休息一整天就好,不用病到看起來慘兮兮的樣子啊!

幫他拿來乾淨的睡衣,為他解開鈕扣的時候,小手不由自主的輕顫。

「你在抖什麼?」曹知倚不耐的說:「沒解過男人的衣服啊?」

「是沒有啊!」她紅着臉,費力解開那看起來好像跟衣服粘起來的鉗子,「我家只有我一個女兒,我又沒有其他兄弟,而且又沒有交過男朋友!」

「那你等等看到的東西不就會讓你流鼻血?」

「什麼東西?」

「男人的裸體啊!」

「咦?」秋令的臀部立刻往後挪了半公尺,「那你自己換。」

「我沒力氣。」他連說話都有點喘,「快點!不好意思的話,不會把眼睛閉上嗎?」

這樣說也對。

雖然他已經看過她的身體了——想到這事就讓她不知該羞還是該氣!但是他的她可沒見過。

為了不長針眼,還是非禮勿視的好。

她用力閉緊雙眼,小手摸索着鉗子的位置。

她在亂摸什麼?摸了老半天,連顆釘子都摸不到!

要不是他現在病慵懶的,她這樣在他胸口亂摸一通,而且還紅着小臉的模樣,就算是柳下惠也會把她直接推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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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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