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同處一室

第七十六章 同處一室

“二哥,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呢?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二哥你就先去忙吧。”享受着蕭綽這個“金牌技師”按/摩的趙德芳,正微眯着眼睛一副頗為愜意的樣子,待他餘光瞥見了站在床榻前臉頰上寫滿了新阿姆嫉妒恨的趙德昭后,便隨即閉上了雙眼,故作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裝腔作勢地說道。

“呃,四弟,我這次前來也沒有什麼事情要找四弟你。呵呵,主要在皇宮門口正好碰見了遼國郡主和她的貼身丫鬟,考慮她們兩個不認得路,便把他們帶了過來。”站在原地艷羨不已的趙德昭緩過神來后,乾笑了一聲后,開口說道。

“哈,沒想到,二哥你也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吶。那什麼,既然,二哥你也沒有什麼事情找我做,這遼國的郡主和她身邊的這個丫鬟也都在這了,那二哥你不妨就回去吧。

“萬一父皇有什麼急事找你商議而找不到人影的話,若是讓父皇知道你又在我這兒的話,想必父皇又誤以為咱們兄弟二人又在一起尋歡作樂呢。最後搞得父皇龍顏不悅的話,二哥你和我咱們兄弟二人恐怕就沒什麼好果子吃的。”趙德芳隨即緩緩睜開眼來,面帶着微笑着想盡託詞打發他說道。

“哦,四弟說的極是,那二哥這就回去,告辭。”腦袋有些短路的趙德昭,在聽聞此言后覺得頗有道理,便拱手道。

“二哥,你走好,你看四弟我這不方便送你出門。那什麼,李千戶,你代表本王送一下我二哥。二哥你一路走好,四弟我恕不遠送。”趙德芳見到自己三言兩句就把這個平日裏難纏之際的二哥給打發走了。趕緊招呼起李黑牛說道。

在李黑牛的迎送之下,趙德昭便走出了秦王府的大門。待他走出了秦王府沒多遠的距離后,方才頭腦懵了的他這才醒過神來,當即停下腳步,對於自己這麼快的時間就離開了秦王府感到有些不大對勁兒。

待他略一思忖之後,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了。暗自疑惑不解地道:不對啊,我把遼國宮郡主和她身邊的那個丫鬟送進秦王府,自己是想一來跟遼國的郡主套一下近乎,在私下裏建立成朋友的關係,待到兩國交戰時,說不定能夠憑藉這樣的一層關係,會讓自己免遭殺身之禍。

這二來,自己是想着遼國的郡主來找我這個這幾日大出了風頭的四弟,定然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商議的。而我若是能夠隨她們一起進入王府面見我這個四弟的話,探聽一下她們的討論內容,說不定能夠從她們二人的交談的話語眾探聽出不少有用的東西來呢。怎麼我進入秦王府才一刻的時辰,就自己一個人走出來了呢。

呆立原地良久后,趙德昭打開記憶的大門,回想起方才他在秦王府的東廂房內聽到的趙德芳與他的那一番對話后,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是為何而退出秦王府的大門呢。不是因為他自己主動退出的。而是他的這個四弟使了陰謀。

氣得直跺腳的趙德昭,一想起在秦王府東廂房內自己與趙德芳的那一番對話。就讓他氣不打一處來,暗自叫苦不迭道:自己也真夠不爭氣的,幹嘛在見到了遼國郡主為四弟做按/摩,就立馬眼饞地一下子腦袋就懵了呢。

好讓自己的這個詭計多端的四弟使了陰謀詭計,搬出父皇來把我給哄騙了出來,自打進去東廂房就沒有聽到任何有價值的內容。

更加讓趙德昭感到氣急敗壞的是。他的這個心眼兒頗多的四弟,竟然搞出了一個“按/摩”的強身健體之法來,那按/摩的動作頗為親密,竟然還讓遼國金枝玉葉的郡主為他做按/摩。

尤其是趙德昭一想起方才趙德芳冠冕堂皇的說,趙官家會找他商議朝政。以及誤以為他們二人在一起又尋歡作樂云云,就讓他恨得是牙痒痒。因為自打趙德芳在被封為秦王后,凡是重要的江山社稷之事,趙官家一次都沒有傳喚過他去商議,不僅是他,據他所知就連以前頗受趙官家器重和信任的晉王趙光義,進入垂拱殿和福寧宮的次數更是寥寥無幾,無法跟以前相提並論了。

而且,在趙德昭看來,明明是他的四弟趙德芳在自己的面前讓遼國郡主為他做按/摩,是他一個人在尋歡作樂,而自己僅僅是站在邊上成為了一個看客而已,卻被他說成了是一起尋歡作樂。

對於這樣一個無辜中槍的說法,他在心裏為自己打抱不平了一番。不過,既然趙德昭已經出了秦王府的大門,若是在殺一個回馬槍的話,那就有些不太合適了。

於是,他,面露凶光地轉過身去,抬頭望了幾眼原本是東宮的秦王府大門后,這才緩緩地轉過身去,繼續往前邁步走出,出了皇宮大門。

而趙德昭在稀里糊塗之中就離開了秦王府之後,趙德芳明顯得覺察到在他後背上扭扭捏捏的蕭綽手勁兒加大了許多,很顯然這是他在故意為之。在趙德芳呲牙咧嘴了好一番后,便覺得應該好好地教訓下這個傲慢無禮的蕭綽才是。

於是,趴在床頭的趙德芳,便伸出手來,“啪啪”地拍了兩聲后,只是片刻的功夫,方才緊緊關閉着的東廂房的房門,“吱呀”一聲唄人從外邊給打開,待一眨眼的功夫后,便有兩個身材魁梧穿着公服的禁軍侍衛並肩走了進來。

“卑職張三(李四),拜見秦王殿下。此番秦王殿下召喚我們卑職二人前來有何吩咐,還請秦王殿下明示,我們兄弟二人甘願為秦王殿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那兩個禁軍侍衛走到近前後,並肩而立地拱手作揖,異口同聲道。

由於前兩日,這御前侍衛張三和李四,他們當時被隱形人的趙德芳給戲弄了一通,繼而在東廂房門外互相吵鬧了一番。而身為罪魁禍首的趙德芳便在回到房間裏成為了正常人後,便對他們興師問罪了一番,卻沒有懲罰驚動了驚擾到他的這兩個御前侍衛。這件事情在趙德芳腦海里,恐怕早就已經忘卻腦後了。

可是,因為此事免遭懲罰的御前侍衛張三和李四至今想來卻歷歷在目,言猶在耳。雖然他們被趙德芳訓斥了一頓,卻沒有遭受皮肉之苦,他們已經是在心裏感激不盡了。這若是以前在福寧宮當班而驚擾到了官家,三五個軍棍他們是少不了挨了。

因此,逃過一劫的張三和李四便對趙德芳感恩在心,這個時候被趙德芳發出的暗號召喚而來,自然是把早已編排好的話一起說了出來。

“張三,李四,你們二人把翠兒和站在我床前的這一位姑娘請出去。傳本王的命令下去,沒有本王的允許,閑雜人等一律不得任何人靠近和踏入東廂房。如有違抗,格殺勿論。”趙德芳先是朝着並肩而立站在床榻前三五步開外的張三和李四擠眉弄眼,使了幾個眼色,繼而伸手指了指站在他正前方如驚弓之鳥沉默不語的蕭玉,一臉嚴肅地說道。

“卑職,遵命。”待趙德芳這一聲命令脫口而出后。並肩而立的張三和李四拱手作揖,回答起來擲地有聲地應道。

在這個東廂房內的蕭綽、蕭玉和翠兒。這三個女子聽到了趙德芳對進來的兩個御前侍衛嚴詞命令的這一番話,登時,便花容失色,面面相覷了一番。對於趙德芳突然做出的這樣一個非同尋常的命令,在她們聽起來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尤其是對於蕭綽來說更是如此,因為把宮女翠兒和她的貼身丫鬟蕭玉支開之後。整個東廂房之內便只有趙德芳和她兩個人了。兩個年輕男女,男未婚,女未嫁,同處一室的話,在她看來。這趙德芳十有**是沒安什麼好心的。

在她們三個大驚失色的女子面面相覷了片刻的功夫,其中的翠兒和蕭玉便被御前侍衛張三和李四非常客氣滴帶離了東廂房,並安排她們兩個小丫頭片子在不遠處的客廳里等候。

把這兩個人給請出東廂房是趙德芳的命令,至於把她們兩個安排在客廳里就是張三和李四他們兩個人的自作主張了。因為在他們二人看來,這翠兒是秦王殿下的貼身宮女,那蕭玉是遼國郡主蕭綽的貼身丫鬟,別看她們這兩個小丫頭的身份低微,可都是王爺和郡主跟前的大紅人,他們是一個也吃罪不起的。

因此腦袋極為靈光的他們,才做出了這樣一個具有人文關懷精神的決定,妥善安排了她們。

當翠兒和蕭玉她們被帶離了東廂房后,趴在床頭的趙德芳很明顯的感覺到,方才還在他後背上用着很大的手勁做按/摩的蕭綽,手法不僅有些亂了,這力道也小了不少。這讓他意識到,十有**這個蕭綽是有些膽怯和害怕了。

“咳咳,遼國郡主,你這手法比我的貼身宮女翠兒差遠了,這差距至少也得有個十萬八千里,你還是我先停下來吧。”趙德芳見到四周立馬寂靜了下來后,他便扭過頭去,望了半蹲在身側花容失色的蕭綽一眼,說道。

待他頓了頓后,繼而話鋒一轉,故作一本正經地說道:“好了,現在這個房間內只有你和我兩個人了,你這次貿然進入皇宮趕來本王的王府,定然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與本王商議。眼下,沒有其他人在場,你有什麼話要對本王講,那就趁現在趕緊說來於本王聽聽吧。”

方才,還一直在心裏感到忐忑不安的蕭綽,起初還以為這個小小年紀在輕薄自己這一件事情上曾經有過前科的宋國秦王殿下,把房間內的宮女和自己帶來的貼身丫鬟支開,想必他定然是要故技重施,獸性大發,十有**又要佔自己的便宜。

可是,待片刻的功夫后,在聽到趙德芳說出的這一番話后,這才讓她安下心來,覺得自己誤解了這個年紀不大卻城府極深的秦王的意思,他並不是要輕薄跟他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自己,而是要單獨跟自己商議兩國事宜。

吃下了一顆定心丸的蕭綽,並沒有聽從趙德芳的話,繼續為在他後背上“噼噼啪啪”地做着按/摩。不過,她的手法和技巧明顯好了很多。手勁兒適中,手法也不散亂。這讓方才還疼得呲牙咧嘴的趙德芳,又一次感受到愜意無比了。

“本郡主是一個言而有信的女子,既然,方才我蕭綽已經答應了秦王要替我的貼身丫鬟蕭玉受罰,為秦王做半個時辰的按/摩。這才剛過去兩刻左右的時辰,距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一半的時間呢,我怎麼能夠半途而廢呢。承蒙秦王的抬愛,你的好意,蕭綽心領了,卻恕難從命。”心情恢復平靜的蕭綽,覺得自己應該履行完承諾才行,較真地道。

“既然,郡主你是一個遵守承諾的人。那本王也就放心了。”趙德芳一聞聽此言后,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在趙德芳暗自佩服了一番蕭綽是個言而有信的女君子后,便覺得應該趁此時機來驗證一下,她到底是一個真女君子,還是一個偽女君子。同時,也好在只有他們兩個人不受任何外界干擾的情況下,商談一下他們先前約定好的事宜。

當趙德芳思忖至此後。繼而話鋒一轉,鄭重其事地說道:“那好。郡主,咱們言歸正傳。先前,本王可是記得我們大宋與你們遼國之間達成的口頭協議,我們大宋在昨日的兩場的比試中都獲得了勝利,你們遼國便不再侵犯我們大宋北方的領土,此話你們可要言出必行。不可再來反悔。”

聽到趙德芳一本正經地說完這一番話后,半蹲在一旁的蕭綽,便針鋒相對地說道:“此番本郡主前來登門造訪秦王府面見秦王你,就是為此事而來的。昨日的兩場比試,雖然有你們大宋走運的成分在。不過,我蕭綽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勝便是勝了,敗便是敗了,本郡主也不會在此事上有任何的狡辯。

“先前,本郡主代表我大遼皇帝與秦王代表宋國達成的哪一個口頭協議自然是生效的。這個,秦王你請放心便是,再過三五日,本郡主便拿來我大遼皇帝的印信與你們宋國簽署一份互不侵犯邊界的協議即可。不過呢,秦王殿下,你可是也答應過本郡主,若是我們大遼在比試中輸給了你們宋國,你們大宋便答應送給我們一些你研製出來的美.人香露、青茶和淋浴用具等物品。

“這話也是咱們事先說好了的話,此番本郡主前來,也是為落實此事而來的。雖然,這比試才剛結束才一日,可是,本郡主率領的使節團也不可長久地居住在你們大宋逗留太長的時間,在半個月後便要離開你們宋國返回大遼了。

“因此,還請秦王殿下你要遵守諾言,進來安排此事,好在我們離開大宋之前,把這些東西都製作好,我們也好盡數把它們帶走。”

得到蕭綽毫不猶豫的肯定答覆后,這讓趙德芳也吃下了一顆定心丸。畢竟,若是北方邊境一旦交戰,北宋立國不久,大部分的精兵強將都用在平定南方諸國上,鎮守北方邊境的宋軍兵力不僅不足,而且還是以步兵為主。

一旦跟遼國開戰的話,羸弱的宋軍步兵肯定不是契丹騎兵的對手。一旦北方的邊境失守,契丹鐵騎便可以摧枯拉朽之勢長驅南下中原腹地了。由於從北方邊境到北宋都城東京之間都是一望無垠的大平原,根本就無阻擋之地勢,這剛打下來沒幾年的北宋江山那就岌岌可危了。

並且,蕭綽能夠在三五日拿出遼國皇帝的印信與他們大宋簽署一份和平協議,也就形成了文字性對彼此雙方都有一定約束力的法律性文件了。如是以來的話,便可確保這北方邊境安穩一陣子了。

“既然郡主誠意十足,那麼,本王若是再推三阻四的話,那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這比試結束才過了幾日而已,距離郡主離開我大宋還有十四日呢。

“況且,你們大遼和我大宋只是達成的口頭協議而已。若是你們遼國朝中有人站出來說,與我們大宋達成的口頭協議只是郡主你的一面之詞、個人見解,並不能夠代表你們大遼的話,這豈不是就成了戶口白銀了么。

“以本王之見,不妨再等個三五日,待郡主把你們遼國皇帝的印信這類的文件拿來,咱們再簽署一份文字協議的話,這白紙黑字又有你們遼國皇帝與我大宋的官家的御印,便任誰從中阻撓也無可辯駁了。到了那個時候,郡主你想要那些個東西,本王向你保證,一個都不會少的給郡主的。”

原本欣喜不已的蕭綽,在聽聞此言后,覺得這年紀比自己小哥三五歲的宋國秦王,辦事說話卻跟個老謀深算的老者似的,對她是寸步不讓,她根本就哄騙不了。一氣之下,她便又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勁道了。

“郡,郡主,本,本王,疼,疼,你,你輕點好不好?能不能夠溫柔一點兒……”一陣疼痛感從背後傳來,讓趙德芳立馬就呲牙咧嘴地叫苦連連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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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後山是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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