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見到他
“我去北城找他,我要問清楚,當初他到底是真的想跟任靜宜在一起,還是受了任家的威脅!”孤姻握緊拳頭,深深呼了一口氣。聲音如同從喉嚨深處發出。
她怎麼就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呢,而一直在懷疑他對自己的用心,其實。他也有無奈,也有被逼迫的時候。
他不是神,他是個人!
當初她卻決裂的自己一走了之,說到底,是她過於果斷!想到這裏孤姻的心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她迫不及待想要去北城。
“孤姻!”
轉身,手被耿奚拽住,孤姻望着耿奚猩紅的眸子。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她的感情她一早跟耿奚說得很清楚,兩人能做的只是朋友,她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裝下顧鴻翰一個人。
她以為,他都知道,他都理解,如同飛蛾撲火般的態度,終究讓耿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握着孤姻手部的力量逐漸加大。
孤姻皺了下眉頭,“耿奚,我……”
“孤姻。我一直在你身邊,只要你一個轉身,一個回頭就可以看到的位置,為什麼,兩年了,不管你前進,還是回頭,你所看到的地方都叫顧鴻翰。”喝了酒,耿奚的聲音有些沙啞,最後的音量變得失控。
甚至在顫抖。系豐坑巴。
聲音里飽含痛楚。
旁邊的小雅跟宗禹都沒有說話。望着兩人,想要知道兩人的事到底會如何解決。
誰都知道耿奚喜歡孤姻,從二年前開始。因為孤姻,他那副花花大少的心才改了過來,跟孤姚分手后,身邊再也沒有一個走得近的異性。
原本遊手好閒的人,那之後變得很努力想要做出成績,不管在學習,還是在之後的投資上,都有了很大的成功,身處的這所酒吧就是最好的代表。
為的,就是孤姻在一個回頭可以看到他。
“就像你一樣,你所看到的地方都叫孤姻。”孤姻低聲一笑,笑聲里聽不出什麼情緒,淡淡的,很清脆。
她喜歡顧鴻翰,他喜歡她,兩個人的心裏都為另一個人做着所有的努力。
“耿奚,對不起。”孤姻撥開耿奚的手,彎着眉眼一笑,“我這輩子中了顧鴻翰的盅。”
望着孤姻往酒吧門口走去的身影,耿奚跌坐在了位置上,面無表情。
“唉,其實你以前多好,身邊那麼多人,你喜歡哪個就挑哪個,幹嘛偏偏喜歡一個難搞的男人婆啊。”宗禹在旁邊嘆一口氣說道。
耿奚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你有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婆?”
宗禹嘴角抽了抽,“難道你看中的只有孤姻的美貌?”
“……”耿奚。
小雅坐在那,一臉無語,目光卻老往宗禹身上瞟去,孤姻老跟她說,宗禹是彎的,她真的好奇得要命,已經好奇了整整三年,現在是探知欲.望越發的強烈。
彎的,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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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火車站,開往北城的最後一輛動車已經啟動,孤姻站在那裏,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她查到明天早上最早的一直趟車竟然是早上五點。
離現在還有六個小時,三百六十分鐘,兩萬一千多秒,好長,好長……算下來,竟然還要隔那麼長的時間才能坐上車,還得再坐近6個小時的車才到達北城。
太久了,她等不及了。
孤姻馬上想到的是宗禹,讓他陪着自己去北城剛剛好,反正,他也沒有少陪着她去北城。
對,就這樣定了!
孤姻拿着手機打電話給宗禹,還沒有開口,那邊的人像知道她要說什麼似的,直接說道,“耿奚去火車站找你了。”
“孤姻。”
耳邊傳來耿奚的聲音,孤姻轉頭看向他,掛了電話,“你怎麼來了?”
耿奚一笑,“我開車送你去北城。”
孤姻沒有說話,站在那,望着耿奚,彷彿在酒吧里那個耿奚是被什麼附體似的,此時,完全是另一番模樣。
“做不成戀人,還是朋友,不是嗎?”
“耿奚,謝謝你。”
坐在車裏,孤姻老去看車速是多少,沒有低過一百,她卻感覺好慢好慢,車子像蝸牛一樣在爬行,耿奚跟她說話,她也是總走神。
“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樣子,讓我很難受,孤姻啊,你能不能夠照顧一下我的心?”耿奚滿是酸楚的突然說了一句。
“那我的心誰來照顧?”孤姻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耿奚唉嘆了一聲,“好吧,是我自作自受。”
“耿奚!”
“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喜歡他的吧。”
怎麼喜歡他的?想到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她是新生,他是總教官,他站在那裏,就那麼第一眼看過去,他這個人就讓她記住了,後來,他的小氣,他的假公濟私都讓她記得更清楚。
到底什麼時候喜歡的?孤姻也說不上來,總之,到最後的結果,她喜歡得他不得了。
她那天問他,那麼為什麼懲罰她,讓她罰站!對她這麼凶!
他說,他哪知道,自己懲罰的學生,將來會是自己的老婆。
男未婚,女未嫁,這就是最好的事,孤姻突然覺得自己前方一片光明。
耿奚覺得自己還真是自虐,這不明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睨了眼旁邊的人,一個人在那裏偷偷的樂,唇角上揚,春心蕩漾的樣子。
明明他覺得應該難受,卻受了她的感染,竟然有些愉悅。
“耿奚,我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怎麼樣?人很好的哦,是北城人,姓陸,叫傾城。”孤姻笑着說道。
那副急着把耿奚推給別人的樣子,讓耿奚氣得抓狂!
你不要,就把我推給別人,真是夠了啊!
“傾城,土得掉渣的名字,該不會他有個哥哥叫傾國吧!”耿奚一臉嫌棄的樣子。
孤姻張大嘴巴,一副你怎麼知道的樣子。
“不過,她有個姐姐叫傾國,耿奚,我朋友長得很漂亮哦,長長的頭髮,性格又好,配你啊,是你執到寶了。”孤姻繼續說道。
耿奚抿着唇沒有說話,剛被拒絕,傷心得要死,偏偏這個把他拒絕的人,還要推另一個女人到他身邊,真是夠了啊啊啊啊。
因為氣氛變得活躍,兩人的關係又像回到了當初,她拒絕耿奚的事像沒有發生似的。
只是孤姻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會是她跟耿奚最後的相處。
孤姻沒有繼續再打顧鴻翰的電話,她要給他一個驚喜。
“真的不用我繼續陪在你身邊?”孤姻一到北城就開始趕着耿奚走,耿奚那一臉受傷的表情讓孤姻想笑。
“不用!你去那個紅燈街地里吧,那裏有很多人希望你留在她們身邊。”說著,孤姻曖昧的挑了一下眉。
耿奚哼一聲,油門一踩,跑了。
孤姻其實來過顧家,只是並沒有進去過,那次她只是假意從門口路過,隔着鐵門,能看到顧家很大,除此之外,她沒有看到什麼。
再一次站在鐵門外,孤姻第一次有些緊張。
她見到顧鴻翰要說什麼?要怎麼開口詢問兩年前的事?碰到顧鴻翰的母親要說什麼,碰到他的父親要說什麼。
“你找誰?”一道蒼老有勁的聲音傳來,孤姻愣了一下,想什麼就來什麼,竟然是顧鴻翰的老爸,看起來,比自己的爺爺還老。
孤姻其實是想說,伯父,您好,我叫孤姻,我來找鴻翰的。
結果到嘴卻說成了,“爸,我是來找鴻翰的。”
說出來后,孤姻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徑,顧士傑望着她的目光,就像在檢測儀在檢測她身上有沒有帶可疑物品似的。
後知後覺,孤姻才反映過來,自己剛才竟然叫他叫爸!
頓時尷尬得不知所措,手指因為緊張而扭在了一起,好在顧士傑沒有繼續在問什麼,而是走向裏面,順道帶了一句話,“進去吧。”
孤姻跟在後面,看着顧鴻翰他爸躬着背,柱着拐杖往前走,心裏的感覺怪怪的,也是,顧鴻翰是顧家的小兒子,他的侄子似乎才比他小几歲,她難怪他的爸爸那麼老。
顧士傑走得很慢,孤姻自然也不敢走快,跟在後面,一邊看着四周的風景,一看就知道了家挺有錢的,兩邊種着很多花,她看到了最熟悉的月季花,粉色的,紅色的,特別的漂亮。
到了家裏,孤姻的心瞬間一涼,因為她看到了顧鴻翰母親的黑白照掛在牆上。
宋雨心,已經不在了……
孤姻的心沉了些許,坐在一邊,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低落,他母親去世的時候,他哭了嗎?有沒有哭了好些天,有沒有,幾天不眠不吃。
就像她當初一樣,父母突然離開,雖然年紀小,懂得不多,可是那種悲傷的情緒卻籠罩着她,幾天不眠不吃,一下子瘦了很多。
那個時候,她好想做一個夢,夢到爸爸媽媽,告訴她,他們不怪她,只要她活着,就夠了。
可是,從來沒有,至到現在,孤姻從來沒有做過關於父母親的夢,她甚至在想,也許父母一直怪她,所以,從來不進入她的夢裏。
“你就是鴻翰喜歡的那個女孩?”顧士傑突然開口,打斷了孤姻的飄遠的思緒,孤姻望着眼前的老者,最終點了點頭。
她以為顧士傑會跟自己再說什麼,或者會說,兩人不般配什麼的,但都沒有。
接下來是長時候的沉默,孤姻繃直着身子坐在那,這種感覺很奇怪,或者因為坐在她對面的是她所喜歡男人的父親,所以,她才會如此的待着。
要知道,就算跟爺爺在一起,她也從來沒有坐得那麼端正過啊。
“你找到北城,代表着你有跟他在一起的決心,你很年輕,你真的要跟鴻翰走完這一輩子嗎?”顧士傑問她。
孤姻點頭,“是的,無論發生什麼,我都能承受,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很快,顧家的傭人就端了水果上來,終於見到有第二個人在顧家,孤姻這才沒有那麼緊繃。
顧士傑的心情很複雜,對於顧鴻翰跟任家那邊的關係,到目前為止都是他心裏的一道坎,妻子榮雨心當初就是因為顧鴻翰跟任靜宜的事,有了心結,後來身體也出了問題,撒手離開人世。
任行炎大半輩子都在跟權打交道,在顧鴻翰這件事上,他當然是完全為他的女兒任靜宜考慮,就一個女兒,誰娶到了她,相當於繼承了整個任家,任行炎當然也不會置任自己的女婿那麼普通,三年的時間,顧鴻翰在工作上的某些變動,當然離不開任行炎的以權謀私。
值得慶幸的是,顧鴻翰得到的所有都是實至名歸。
婚禮那天發生的事,顧士傑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的老臉被任家狠狠的煽了一巴掌,任靜宜竟然那麼的不知羞恥,結果還要強行要嫁給自己的兒子,甚至任行炎還用了威脅的手斷。
離開南城的時候,顧士傑跟任行炎吵了起來,各自為自的孩子,最後顧士傑離開的時候,任行炎說的那句話,現在還記憶猶新。
就連妻子榮雨心,他都從來沒有說過。
現在,兒子喜歡的那個女孩找上門來了,一開口還叫自己爸,這孩子是練習了多少次叫自己爸?所以,一開口就激動的直接脫口而出。
但不可否認的是,顧士傑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挺好的,至少看起來比任靜宜那種表面看起來居家,溫柔,一副小女人的樣子順眼多了。
絲毫不隱藏自己的情感,喜歡就說,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跟鴻翰在一起,路很長,總會有些坎坷,你那麼年輕……”
“伯父,你放心,我不怕坎坷!”孤姻怕顧士傑說她那麼年輕,肯定不適合顧鴻翰,說不過也吃不了苦,所以急急的打斷了他的話。
顧士傑淡淡一笑,“怎麼改口了?”
孤姻愣了愣,好一會兒才明白到這句改口了指的是什麼!
“伯父,剛才,剛才我是情急之下誤叫的,我真的是不小心的,你不會怪我的吧?”不知道什麼,看到顧士傑笑了,孤姻感覺就像看到了顧鴻翰。
果然是父子,笑起的樣子,很像。
“爸,易玉說沒空!”大兒子顧鴻彥從房間出來,皺着眉頭說了這麼一句話后,顧士傑的臉色頓時不好了。
“知道了!”顧士傑皺着眉頭說了一句。
孤姻在顧家坐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顧鴻翰,她想問顧士傑,顧鴻翰去哪裏了,但因為顧鴻彥出來后,顧士傑的臉色一直不太好,所以,孤姻也沒有問。
最後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顧家。
離開顧家,整個人才感覺舒服點。
在不遠處找了一家酒店,孤姻打顧鴻翰的電話,關機,關機,還是關機。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電話一直都不通?難道在執行重大任務嗎?所以,不能帶手機?
這樣一想,孤姻輕鬆的同時多了層擔憂,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些電視裏的情節,身後就直冒冷汗。
雙手合十,十分虔誠的祈禱着他平平安安。
在北城住到第四天,孤姻才正式看到顧鴻翰,不對,是有機會去看他!是顧士傑派司機來接的她,孤姻總感覺出了什麼事,隱隱的,很是不安。
該不會是見最後一面吧!想到這裏,臉突然這間煞白。
車子停在一家軍區醫院的時候,更是印證了她的想法,孤姻的手都在顫抖着,她坐在後座沒有下車,是司機連叫幾句,才哆嗦着雙腿下了車。
跟在司機後面,心痛得幾乎不能呼吸。
都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他就,他就要死了……
孤姻的眼淚終究沒有忍住,就這樣掉了下來,等站在病房門口的時候,那張垂着的臉已經全是淚水。
門一推開,她就嚎啕大哭起來……
那司機嚇了一跳,看看前面,又看看她,一臉茫然,孤姻卻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悲傷的情緒當中,也沒有去看這裏還有沒有其它人,跌坐在地上,哽着聲音在說,“為什麼,為什麼那麼不公平,我們都還沒有好好在一起,現在卻要生死離別了,顧鴻翰,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會因為我,保護自己安全的嗎?你這個騙子,你就是個騙子,騙了我的心,騙了我的身,還騙了我這一輩子,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忘乎其我的罵著,直到男人的乾咳聲響起。
男人的聲音是陌生的,孤姻一個激靈反映過來,急忙抬頭望着剛才幹咳的男人,他一臉清冷的望着自己,冷硬的臉,如刀削般雕刻般的五官,那雙眼睛像有魔力,望着她,讓她晃了下神。
“錦潤,你出去吧。”顧鴻翰開口說了一句,孤姻這才看清楚,顧鴻翰正好好的躺在病床上,而病床旁邊站着一個男人,她突然想起來,這個男人應該是顧鴻翰的侄子,顧錦潤。
真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顧鴻翰雖然也長得帥,但這個叫顧錦潤的男人,卻是另一種帥。
顧錦潤離開后,顧鴻翰這才正眼看向孤姻,“你怎麼來了!”
一來就哭喪似的,還真是想把他給哭死啊!
孤姻望着好好的男人,想到自己剛才在車裏的那種心痛到死的感覺,頓時委屈至極,衝到病床旁邊,拽着他的病服就亂扯着,“你混蛋,你這個大騙了,你這個壞蛋,我討厭你,我恨你!”
顧鴻翰皺着眉頭笑,笑聲有些怪異,後來實在沒有忍住,倒抽了一口氣。
孤姻這才鬆開手,看了看他,才知道他受傷了,胸口的位置包裹着,還能看到血的顏色。
“你,你沒事吧。”心一緊,連聲音都在顫抖,剛才她還那樣拉扯他,肯定疼死了。
顧鴻翰握着孤姻的手,笑問,“騙了你的心,騙了你的人,騙了你的身,還騙了你一輩子?”
孤姻想到剛才這病房裏還有別人在,頓時有些尷尬,別開臉,“你聽錯了,我才不會說那種肉麻的話。”
彷彿沒有任何矛盾,也沒有中間沒有見面的那兩年,兩人的話里全是柔情。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顧鴻翰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親了親,這輩子,他都不會再騙她了!無論無何,他都會把所有的話說清楚。
“那我們拉勾!”孤姻伸出小手指,顧鴻翰特別配合,勾上她的手指。
兩人都笑了。
孤姻就這樣留了下來照顧他,他受的傷是槍傷,所以,得好好的護理,孤姻儼然成了他的小媳婦,整上住院部這裏的人都知道,顧首長的小妻子就是她孤姻。
“我說了,我來扶你!”孤姻去包面倒一下開水,回來一看病床上的男人竟然下床了,要知道他傷到的胸膛的位置,醫生還說,稍有什麼偏差,就有可能危及到生命。
生命啊!
她放下開水瓶,急忙過去扶着他,“你就不能等等嗎?我倒個開水很快的啊。”
顧鴻翰停下來站在那,望着她,才兩天的時間,她因為照顧着他就瘦了很多,這個丫頭卻不知道說累,把什麼苦差事都撈在了自己身上。
明明,身上的衣服有護士洗的,她卻偏偏說要自己動手。
“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孤姻摸了摸自己的臉,手還沒有落下,就被握在了溫暖的大手裏。
孤姻眨了睡眼,臉微微發燙,“你怎麼了?”
這兩天,是孤姻覺得最幸福的時間,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她親力親為的照顧着他,陪在他身邊,這是她以前從來沒有奢望過的想法。
顧鴻翰自然不會告訴她,他受傷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因為她。
因為他腦海里都是她,所以在執行任務時出差錯,差點把這條命給搭上,是他欠她的!
“孤姻。”她的人被他擁在懷裏,孤姻一僵,心滿滿的,兩年來,第一次這麼滿足。
擁着許久,直到他略顯欠意的開口說道,“我要站不住了。”
孤姻這才扶着他去洗手間,這不是第一次她逼他來洗手間,可是這一次的心境卻完全不同,她把門關上,手剛落在繫繩的位置,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透着挪揄。
“等不及了?”
“……”孤姻茫然的抬頭,不明白他的意思。
隨即意識到什麼,直接回他,“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