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不用說了,反正我們不會離婚。」他們也沒有哪裏不適合!

「陸成……」她輕顫着雙唇,輕輕地說:「我真的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了……」她到現在還記得那些冰冷的機械在她身上檢查時的觸感,被強硬地要求做了那些根本不想做的檢查。

他的陰影投射在她的身上,她只覺得他看起來像大山般沉重。她不經意地咬着唇,覷了他一眼。

「離婚,我是認真的!」話音剛落,她不知哪裏生出一股強勁的力道,突然一把推開他,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狠狠地把他推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她小心地呼吸着,耳朵如兔子般豎得高高的,心跳怦怦的,宛若要爆表似的,過了好一會,她聽到門口的人動了。她鬆了一口氣,拍拍胸口,他走了,終於走了……她坐在地上,將臉埋在了腿上,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他來得太突然了。

【第三章】

一個星期之後,鄭一珍參加大學同學的婚宴,她帶着笑看着站在上面的新郎、新娘,坐在她旁邊的李默看了她一眼,「喂,新郎是你的前男友,你可不可以有點不開心的反應。」

「拜託。」鄭一珍優雅地翻了一個白眼,「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在讀大學的時候,趙飛向她表白,她覺得可以試試看,兩個人就交往了,可在畢業之前趙飛因為工作關係,要去南部發展,交往了兩個月的他們就分手了。

「也是,你都結婚了。」李默笑呵呵地說。

這時,台上開始播放新郎和新娘的生活照,還有一些是大學同學的照片,鄭一珍懷念地看着。

這一段時間,陸成沒有出現在她面前,本來忐忑不安的她也放心了,那個男人肯定是因為放不下臉,才說不離婚的。隨着時間的推移,她更堅定地相信這一點了。

「哈,這張照片是趙飛那小子去參加國際文化交流會時候的傻樣。」

李默的聲音喚回了鄭一珍短暫的失神,她擡頭一看,不由得也笑了,那張照片里的趙飛傻乎乎的,臉上有着沒有出社會的稚嫩,復古眼睛戴在鼻樑上看起來就像一位老教授。

目光一移,鄭一珍愣住了,那張照片里站在趙飛的後面有一個高大的男人,只拍到半張臉,但她還是在第一時間認出來了。

是陸成!

「站在趙飛身後的男人是你老公吧?」李默突然開口道。

鄭一珍皺着眉頭,眼裏充滿疑惑。

「你也不知道你老公是我們學校的吧?」他笑着說:「你那時候結婚,趙飛就認出了你老公,說他們曾經是一個社團的,你老公聽說很厲害,好像比我們大三屆吧。」

鄭一珍愣在那半天,原來陸成跟她是曾是同一個大學的!她吃驚不已。

婚宴很熱鬧,新郎趙飛最後被人給灌醉了,弄得新娘又氣又笑,鄭一珍突然想到了她跟陸成的婚禮,他們的婚禮,呃,可沒這麽鬧騰。

他們規規矩矩地完婚,至於那些想搗蛋的人都被陸成給攔住了,不着痕迹地一手一個地扔出去了。

接着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晚上,她來大姨媽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大姨媽每一次來得都湊巧啊,當時她就看到陸成黑了一張臉,可還要硬生生地笑着安慰她。

「看來明天新娘要暴打趙飛了。」李默落井下石,「新婚之夜喝醉成這樣,還要照顧他,新娘要是不暴走,我服了。」

鄭一珍笑出了聲,「呵呵,你就站着說話不嫌腰疼。」

李默嘿嘿一笑,「你等着好了,我一定要兩腳抹油,絕對不會喝多。」

「哦。」她不懷好意地笑着,「我一定會把這番話如實轉告同學們的。」

「哇,阿珍你可別出賣我!」

兩人笑着走出了酒店,「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們兩個不同方向,我搭捷運就好。」鄭一珍婉拒了他的好意。

「好。」李默點頭,「對了,你要是回紐約的話,記得跟我們這幫老同學說一聲。」

鄭一珍頷首,她暫時還沒把她回來就不回去的事情說出來,也沒有把她準備要離婚的消息廣而告之,「好。」

李默走了之後,她朝附近的捷運站走去,兩旁屹立着路燈,路上沒什麽人,安靜得只聽到婆娑的風聲。

走到一半,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她下意識地拉緊了背包,據說這幾天有搶劫犯,她小心翼翼地一回頭,一張俊臉近在咫尺,「啊!」

她嚇得叫了一聲,等她捂着嘴時,站在她前面的陸成才懶洋洋地開口,「怎麽,作賊心虛了?」

鄭一珍拍了拍胸口,「你說什麽?」誰是賊啊!

「你一個有夫之婦跟男人約會,你說呢?」他笑着,但笑意不達眼底,明亮的路燈也沒有照亮他眼底的光芒。

鄭一珍怒極反笑,「他是我同學。」

他盯着她好幾秒,最後不自在地移開眼睛,手一擡,很自然地攬着她的肩膀回去,她不樂意地扭了扭肩膀,「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拿開。」

他清揚一笑,「你確定,你確定要我動口不動手?」

黑白分明的大眼在他性感好看的薄唇上飄過,不知為何總覺得他說的話是一個陷阱,最好的回答就是不要回答。

「嗯?」他靜等着她的回答。

搭在她肩上的長指有意無意地輕敲着,無意間迎合了她的心跳節奏,她屏住呼吸,推開他的手,正經地說:「都不要動。」

他淺淺一笑,出乎意料地聽話收回了手,轉而拉起她的手,「這是我的底線。」

她的眼皮跳了一下,她拽了拽手,沒能成功地拔出來,氣餒不已,「陸成,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是你老公,牽着你不行?」他冷冷一笑,「別說是牽着你,就是跟你上床,這也是你的義務。」

被法律這頂大帽子一壓,她身體裏的氣血開始翻騰,「你……」

「要離婚?可以,等我死了再說!」

他是死也不跟她離婚的意思了?鄭一珍神情漸漸放空,實在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干什麽了。

趁着她發愣的時候,陸成直接拉着她的手往回走,他的車就停在飯店的附近。他這一個星期都住在陸家在台灣的房子裏,湊巧出來吃飯,看到了她。她既然不打算回紐約,那麽他陪着她。

經過好幾天的說服,陸父終於勉強答應他,讓他管理台灣的分公司。他正在考慮把事業重心移到台北,她不喜歡紐約的生活,那麽就回來好了。很多事情可以重新來過,包括如何取悅她,但前提是她這個老婆沒有丟掉他,否則做再多也枉然。

剛出來吃飯就看到她跟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他的火一下子就冒了上來,對着他,她是無奈;對着別人,她是笑容迎人。

這樣的區別是他最無法接受的,也讓他知道,他的老婆行情很好,他之前真的是放心得太早了,他就該把她綁在身邊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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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要放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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