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三章】
這是第一次,她在一個人面前如此失控……
她以為,她不會有任何感覺的,可她的心在狂跳,身子在狂顫,在這個被她稱為夫君的男人的撩撥下,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嬌弱與無助,把那最原始的動情姿態羞恥地攤在他的面前……
冬艷躺在貼着喜宇的綉床上,艷紅的絲被襯着她的雪白凝脂和那有若玫瑰般潮紅美麗的小臉,是一幅絕對艷情的畫。
只套了一件白色單衣的閻浩天俯身親吻她的臉、她的唇、她的鎖骨,然後是那美麗的胸線,接着是那渾/圓飽滿上的一點粉紅,他輕咬着,伯她疼,可是那點粉紅對他是極大的誘惑,一再地挑惹着他,讓他無法放過。
「啊……」她受不住,香汗不停地滲出,顆顆剔透的小水珠薄薄的穿透浮上,那緊咬朱唇的可憐模樣,任誰看了都要動情。
閻浩天當然也不例外。
他的下腹緊繃,早在她剛剛坐在他腿上忘情的哭泣求饒時,他的渴望就已經到達了頂尖,他以極大的意志力才把他想馬上穿透她的渴望給壓制下來。
他怕弄痛她,也怕嚇壞她,所以,他必須給她更多的時間做準備,讓她的身體可以更輕易的接納他……
對他而言,這根本是天大的折磨。
她香汗淋漓,他也因為壓抑的痛苦而冒山熱汗。
伸手,他撥開她夾緊的腿,讓它們曲起為他而敞開……
冬艷羞恥的用手遮住那叢茂密,不讓他用那種想要吃掉她的眼神瞧着她。
閻浩天的眼一沉,她這嬌羞萬分的模樣對他而言實在太過煽情,雖然知道她是羞於讓他看着這樣赤裸裸的她,但她用雪白柔荑撫着那兒的模樣,讓他的渴望更如狂濤駭浪。
一隻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抓開她的手,將她曲起的兩腿推高,他欺身上前,瞬間穿透她……
一陣劇痛傳來,她疼得掉淚。
他吻去她的淚,吻住她的唇,讓自己深深地埋在她體內,卻不敢妄動,直到感覺到她的身體適應了他的存在,他才緩緩地推進,慢慢地衝破她的緊窒與剛強,被她最深層的柔軟緊緊包覆……
她不敢相信,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可以親密成這個樣子,她的魂魄像是要被他的體熱給蒸發,她的身子像是要被他給吸附,她的整個人就像是要在這人世間化掉一般,什麼都留不一百……
好像,她是他的。
她,只屬於他,不再有自己。
是天堂,也是地獄。
她渴望飛上天,卻也在同時陷入失去自己的地獄裏……
既歡愉,又羞恥。
冬艷全身酸痛得幾乎下不了床。
幸好閻浩天是閻家堡地位最高的人,父母皆亡,她不必向任何長輩請安問早,也因為這樣,根本沒人來叫醒她,才睜眼,起身,馬上就有婢女敲門進入,提來一桶又一桶的熱水往屏風另一頭的大浴桶里倒。
「夫人,請讓我來為您沐浴更衣。」小丫頭跪在床前,不是她從相府帶來的人,但看起來還算機靈可愛。
「你叫什麼名字?」
「夫人叫我珍丫頭就可以了。珍丫頭是堡主派來侍候夫人的,以後都會跟着夫人,夫人走到哪兒,珍丫頭就會跟到哪兒,如果珍丫頭有做不好的地方,夫人就好好罰珍丫頭,珍丫頭下次絕不會再犯的。」
冬艷勾勾唇,對這個看起來有點多話的珍丫頭,第一印象倒是不壞。
「夫人,早膳都還在膳房裏頭熱着呢,可是現在已近午,夫人沐浴完后要吃早膳呢?還是午膳?」珍丫頭問。
「堡主呢?」比起吃這件事,她比較關心閻浩天現在人在哪兒。
「在大廳議事呢。一堆人忙着要把四面八方送來的賀禮變賣成銀兩去買貨,說是要送去魯國,魯國那頭正在打仗呢,希望他們可以撐到我們把物資送過去……啊呀!珍丫頭該死!桑哥哥說過不能說的!」珍丫頭懊惱得要命,小手還輕拍了幾下自己的嘴。
因為總管大人霍爺的兒子霍桑是她的遠房表哥之故,所以自然跟她比一般人又親上許多,再加上她愛問,所以桑哥哥也會很有耐性的回答,不過,這一次有特別提醒她不可將此事對夫人提起,她卻一時嘴快……唉唉唉,真糟糕!
冬艷聞之有些愕然。「閻家堡……很缺錢嗎?」
竟然才剛完婚,就把賀禮拿去變賣成物資?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當然不!夫人!只是桑哥哥說,堡主說過,就算要幫外人,也不能動用錢莊的錢和祖先留下來的本,這樣會有問題,所以那些賀禮是及時雨……哇呀,我又說錯話了!桑哥哥說過不能說的……」
「珍丫頭。」
「夫人別再問珍丫頭了,珍丫頭現在好想死。」珍丫頭頭低低的,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不是要幫我沐浴更衣嗎?」冬艷好笑的看着她。
「嗄?夫人……」原來是要幫她沭浴啊,害她差點嚇去半條命。
「沐浴完,我想去找堡主用午膳。」
「是,夫人。」珍丫頭說著,趕忙上前拿一件外衣給主子披上,扶着主子走到屏風後頭,服侍她沐浴。
冬艷靜靜地坐在木桶里,聞着木桶上飄散着的玫瑰花辦的香氣,珍丫頭用毛巾輕輕地洗刷着她的身體,噤着聲不再多話。
及時雨……
冬艷的腦海里不斷浮上這三個字。
原來,閻浩天會答應皇上娶妻,是因為那價值連城的結婚賀禮嗎?
原來,他之所以選她,不是被她的美色所惑,也不是因為憐惜心疼,而只是順手推舟傲善事嗎?
哈,可笑呵。
不知為何,她因為這樣的認知而感到莫名的失落,心情變得好壞好壞。
想到昨夜他對她所做的,想到她那樣赤裸裸的在他身下嬌喘吟哦,竟讓她感到益發困窘及羞慚了。
她咬住唇,為自己這莫名且不該有的情緒感到痛恨。
他娶她是為了順手做善事,她嫁他是為了奪得閻家堡的藏寶圖,可以說是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了吧?
這樣,很好啊。
真的很好。
大廳里,間家堡的所有家丁、婆子及大小總管等都排排站着,閻浩天把冬艷正式介紹給大家,也同時介紹堡里的一些重要幹部給冬艷。
「這位是霍爺,也是合家堡的總管,堡內大小事全都由他負責,霍爺待在閻家堡已三十幾年,是看着我長大的。」
「霍爺。」冬艷朝霍爺點點頭,福了福身。見這霍爺髮鬢斑白,眼神卻還很銳利,心一凜,暗暗提醒自己得多注意這個人。
「夫人多禮了。」霍爺趕緊拱手作揖。「小的擔當不起。」
閻浩天笑笑,拉着冬艷的手往下走,來到一名高大挺拔、身着黑衣的男人前面。「這位是霍桑,霍爺的兒子,今年二十三,負責堡內安全及訓練護衛的活兒。」
冬艷抬眼,正要朝對方點點頭,卻在看到對方的臉時怔住了。
霍桑定定地看着她,這麼近的距離,可以讓他很清楚的確認眼前的女子是否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打從這位新任堡主夫人被堡主拉着手走出來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未曾離開過她的臉,一直到她此刻站在他面前,他終是確認了眼前這位堡主夫人,就是他小時候在山上學武時的小師妹。
當年的艷兒,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是他撿到她的,背着她走過半個山頭,跪在地上請求師父收留,師父才破例收了女徒,讓她在山上陪他們一起練武,卻沒想到後來有個有錢人要收她當女兒,便突然要離開。
她六歲上山,十二歲下山,下山時他還摘了一朵花送給她。
「我又有爹了,霍師兄。」美麗的小臉蛋上露出難得的笑容,「可是,我會想你的,會一直想一一直想,師兄也會想我嗎?」
「當然。」他說。
那年,他十四歲。
九年過去了,小女孩的笑,他至今難以忘懷。
現在,她就站在他面前,成了堡主夫人。
所以,當年那個收養她的有錢人,就是現今的右相上官雲?
這是多大的秘密啊,上官雲的千金竟不是親生女兒,朝野上下,恐怕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閻浩天看着眼前這兩人相互看着卻沒說話,一雙黑眸不禁眯起,唇邊的笑意帶着一抹不容輕忽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