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卷一七四章 立於天下,行於地上
正卷-第一卷-火星十年,大戰將起-第一七四章-立於天下,行於地上
虛允
來,主題曲《mkβios》(澤野弘之)響起!
(不清楚曲目的可以來蕾穆麗娜不愛你吧看置頂哦。)
【蕾穆麗娜】
“我終於見到您了。”
當我站前這個高大的鐵血的男人面前時,卻說出了這麼一句莫明其妙的話。
扎茲巴魯姆挑了下眉毛,並未表現出太多的意外:
“不過是各方面的貴族扯皮實在太多,因而我連晚會都沒有參加而已。”
我沉默了一下,直視着扎茲巴魯姆的眼睛,突然之間自己扶着輪椅的扶手站了起來。
aldnoah支持之下,我足以在短時間之內以自己的意志站起來。
雖然會疼,雖然會痛,雖然會因此而感到雙腿酸麻與無力,但接下來的事情,我還是決定以自己的意志行動。
梭路列車的車窗外飛速地閃過景色,我則對身邊的愛烏和希依點了下頭:“愛烏,希依,你們出去一下。”
扎茲巴魯姆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於是也對跟在身邊的沃西卡斯和李深行道:“你倆也去對面的車廂,我和侄女有事要談。”
梭路列車作為集合了地面運輸交通工具科技頂點的集大成者,即使可以達到720km/h的極高速度,也感覺不到絲毫地面的震動,可我的心底卻是一直如海浪般波濤,自那次與雷利加利亞的夜談就沒有停止過。
腳尖輕點,裙裾飛揚,隨着視野中的旋轉,我整個人都如一朵綻放的水仙般於這節寬敞的車廂中原地打轉起舞。
我並沒有學過舞蹈,但是以蕾穆麗娜的新生,在最初身體還好的幾年裏,卻是學習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劍術和武術。
基本功還在。
雙臂伸展,髮絲飛揚,手指翻飛,雙腿輕移,力求展現着少女最嬌美的形態,待到在小小的空間裏反覆轉過數個圓圈之後,我便又如飛蝶般重回扎茲巴魯姆的伯爵面前,雙腿輕收,手臂輕抬,以一個標準的舞姿收身屈膝呈於扎茲巴魯姆身前。
憑藉著aldnoah的記錄能力,我可以靠着時間慢感完全地複製舞會中舞女的舞蹈,雖然雙腿的承受能力並不一定能完成全部的動作,並且也因為是模仿而缺少應有的靈魂美感,但扎茲巴魯姆還是看着我拍起了手掌。
“很漂亮。”
我微喘着身體,起身,微笑着又轉了一個圈,然後問道:“怎麼樣?”
“是從舞會上學的?我一直以為你是不喜歡舞蹈的。”
“我原本就不喜歡舞蹈,相比之下對聲樂可能更感興趣,只不過我問的是您對於我今天的形象感覺如何?”
扎茲巴魯姆點點頭:“確實很好看,把少女應有的嬌美都能完整的展現出來,不過……我扎茲巴魯姆的繼承人還沒淪落到需要出賣自己的姿色來保持形象與地位的地步,衣服固然是好,只不過有失氣質。”
扎茲巴魯姆直視我的眼睛:“你平日裏喜歡穿着黑白裙,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類人。而且真正襯托你氣質的,我認為不應該是單純的姿色,那不過是錦上添花——而應該是你背後未來那數萬的騎士和三十七萬的軍(諧)隊。”
……
我背後的氣質……
理工、劍術、騎士、機甲、統籌、指揮、政治、經濟、貴族關係學、aldnoah……我細數着曾經學過的或者正在學習的科目,種種科目,無論怎麼看都是以繼承人的方向來全力培養的,便是繼承人的令衛,都是只有我一獨一份。
但我並不能否認這可能是“麻痹”,雖然如果如此考慮實在是有多此一舉畫蛇添足之嫌,而且,也只會增加眼前男人的難度——
如果扎茲巴魯姆真的在此生還需要我來為他生孩子的話……
在記憶中的那個夢,我確實為扎茲巴魯姆生了三個孩子,兩男一女,長子死於aldnoah共鳴實驗。
我筆直地站立在扎茲巴魯姆面前,輕聲道:“我想和您談談事情。”
扎茲巴魯姆點點頭:“說吧,我也意料到這次賽亞爾會議你會憋不少事情。”
“雷利加利亞,我那個血緣上的祖祖父說:你對我有圖謀,而他則是為我好。”
扎茲巴魯姆嘆了口氣,把目光轉向梭路列車的窗外,而窗外的景色早已快得閃爍成好像油畫潑灑一般。
“我確實有圖謀,看似每天關懷你的人可能心懷鬼胎,看似冷漠你的人可能每時每刻都在關懷你。”
扎茲巴魯姆不置可否。
〈近臣讒言,邊關救駕,人心叵測。〉
扎茲巴魯姆和雷利加利亞說了類似的話,明明是扎茲巴魯姆在拆他自己的台,但他卻好像根本不在乎。
我一直不清楚,是不是扎茲巴魯姆就像當年以洛里莎亞和我為中心,與逆派賭局。
這次,是不是又是以為我中心,在和那個薇瑟帝國最頂點的存在,執掌帝國近百年的唯一存在雷利加利亞在賭。
而我處於漩渦的中心,卻是一片混亂而不明。
我斂了下眉眼,而後抬起道:“我知道,但這不一樣。”
“你自有判斷的。”
“我不知道,因為這次讓我很難判斷。”
“既然如此,你更不應該來徵求我的看法。”
“我……”我在徵求眼前這個男人看法么……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雷利加利亞,他會需要你來殺我,他會告訴你來殺我。”
我抿了下嘴唇,這種背叛的事情並不好說出口,尤其是當我真的站在了眼前男人的面前時。
aldnoah支持着已經有些麻痹的雙腿,但卻抑制不住雙腿的顫抖。
“……但是我不想動手。”
“你已經有了保護你那兩個最珍視的弟弟妹妹的力量,雖然還不多。”
“可是領內會立刻動蕩混亂起來。”
“我可以留下命令。”
我閉上眼睛,似乎看到了那個真的可能發生的“弒父”的未來,混亂的扎茲巴魯姆,動蕩的軍(諧)隊,血與火的傷痛,以及弟弟妹妹的眼神……
斬斷現有所有的,和井心白、余天渺、伊耶芙卡的聯繫,僅僅是為了那個二公主或者扎茲巴魯姆伯爵的名位。
蕾穆麗娜得到了什麼……?
閉嘴不語,咬緊牙關,攥緊雙拳所能感覺到的不過是指甲刺傷手心帶來的虛弱的傷痛。
睜開雙眼,直視眼前即便我站立依然高大到需要我仰視的男人——
“當年如果你想,隨時可以動手,現在如果我想,隨時也可以動手,但是我們都沒有動手。”
這絕對不是單純雷利加利亞保不保我的問題……
扎茲巴魯姆翹起了一邊的嘴角,道:“也許是時機還不好。”
我一陣氣惱,叫道——
“伯父你這是在胡鬧!”
“你還願意叫我伯父啊。”扎茲巴魯姆欣慰地感慨道。
我一時有些發愣,因為雷利加利亞的一席談話令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把握和伯父之間的距離和位置。
直到下意識地反射出來時,才意識到我心底還是願意承認並相信這個男人啊。
“是啊,即使雷利加利亞說是伯父您親手殺了伯母,我還是不願意相信,因為你和她之間的距離當年實在太遠,伯母是死在地球的種子島上的。”
當我提起沃蕾因,這個扎茲巴魯姆最深切愛戀着的女人時,扎茲巴魯姆卻突然停頓了,似乎真的被觸動了什麼不好的,傷感的事情,眼前這個一直以來鐵血肅殺的男人抬頭看了下天花板,而後沉聲道:
“確實,是我,殺的沃蕾因。”
——!!!
“我不相信!沃蕾因的aldnoah死亡記錄就是在地球!”
“但,確實,是我,殺的沃蕾因。”
我感覺到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一時之間觸及到了和記憶中完全不一樣,陌生的世界,我第一次感覺到了現實的衝擊,也感覺到了一切,早已與我的想像完全不鮰。
我顫着聲問:
“伯母,她是怎麼死,死於何處,伯父……是如何殺的……用什麼器具……?理由……呢?”
“死於地球的種子島,時間於上次地月戰爭,heaven’s_fall之前,我並沒有用任何器具,沃蕾因,是我送進必死的局面的。至於理由……”
扎茲巴魯姆深深地嘆了口氣,似乎這種沉重壓抑的疲憊早已折磨了他幾十年——
“理由……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
“你知道么,扎茲巴魯姆家族,和其它的家族一樣,都是有自己的〈寶物〉的,以此為代代相傳,延續一個家族的靈魂。”
“很重要?”
“很重要,某種程度可以說——比aldnoah還重要。”
我搖搖頭道:“我不相信,如果比aldnoah還重要,扎茲巴魯姆家族早已經翻盤了。”
伯父和雷利加利亞的矛盾,在賽亞爾的閱兵式上,我已經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而我,就是那個夾在了兩個男人之間的少女。
兩個智謀與心略都極點的權力者,以我為中心……角力。
“但事實就是如此。”扎茲巴魯姆為自己倒了杯茶,而後又遞給了我一杯。
我接過了之後才遲疑……但——先於扎茲巴魯姆,一飲而盡。
扎茲巴魯姆搖搖頭:“不謹慎。”
“這個瞬間直覺告訴我你不會害我。”
“以後你出門可不能這樣老憑直覺,有時是致命的。”
“……扎茲巴魯姆家族的寶物……和沃蕾因的死有關係?”
我掏出了這個自我進入扎茲巴魯姆家族便被眼前男人掛在脖子上的金屬小圓盤。
“有關係。”
ps。歡迎來,我蕾穆麗娜不愛你吧哦。
ps.大高cháo不開票說的過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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