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卷一六九章 太子監國
正卷－第一卷－火星十年，大戰將起－第一六九章－太子監國
虛允
【無】
自晚上的閱兵式中，扎茲巴魯姆伯爵直接把〈沙堡〉在閱兵式中亮出來，而雷利加利亞皇帝陛下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連會議都沒有參加，會場的氣氛就變得奇怪和尷尬。
（（父親當年主持會議時，又是什麼樣子呢？））
少年人不由得回憶起已故的那個高大的背影，再有一年，他就將正式步入二十，走進青年的行列了。
而那個還坐在穿梭機，回歸本星的少女公主，雖然已經有些成熟而不像兒時那麼任性，但在希斯伯先眼中還是一個妹妹般的存在。
“宣，希斯伯先－那亞恩亞公爵進殿。”
侍從突然一改之前召見帝國才女的風格，轉而召見起了剛剛從內殿會議大廳回來的希斯伯先。
“有勞您了。”希斯伯先也點點頭，而後又向三人道，“也許皇帝陛下還要和我給你們帶點什麼話，可以再等等。”
說著希斯伯先便一個人走進了卧殿。
並沒有蕾穆麗娜前來卧殿時那樣的不知所措和認不清道路，年少時就曾經多次跟隨父親出入皇宮的希斯伯先對這裏輕車熟路，作為貴族圈中萬眾矚目的存在，年輕而英俊的希斯伯先承擔著無數人的期盼和希望，便在國民中也因為其親民溫和並有才學的形象而得到了學術界、政界、軍事界、經濟集團等多方面的肯定和讚賞。
坐在chuang上的老人端着一杯溫香的咖啡，從遠遠飄來的幽醇氣味上，希斯伯先便可以判斷出這是出自南美最頂級的咖啡種植地，由咖啡豆直接磨製的手工咖啡。
想必那個為老皇帝陛下磨製咖啡的應該是已故王屬侍從的後代了。
在地球聯邦上有許多這樣的特殊地點——比如說專門供給薇瑟帝國皇帝陛下的咖啡豆種植地。
對於這樣的事情希斯伯先心底是極力反對的，雖然在明面上看來似乎是地球聯邦對薇瑟帝國的一種另類的妥協，但一塊在地球聯邦上，專屬於皇帝陛下的咖啡豆種植地，能夠下手的方面實在是太多了……雖然到現在為止，以薇瑟帝國的醫學科技，每次送來的咖啡豆都沒有檢測出任何的問題。
舒平自己皺起的眉頭，希斯伯先來到雷利加利亞的chuáng前，標準到無可挑剔的貴族禮。
“你來了啊……”雷利加利亞幽幽道，卻並沒有轉過後，而是依然捧着咖啡杯看着敞開的窗外那滿空的繁星。
“是，皇帝陛下召見，那亞恩亞自然前來覲見。”
“坐，和我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沒必要那些……虛禮。”雷利加利亞指了下chuáng邊的椅子。
（（黑白的衣線……））
眼尖的希斯伯先藉著殿內不甚明亮的燈光，看到了幾根被刮到木質桌腿上的或黑或白的細線。
而在之前召見的諸多帝國才女中，唯一不像其它青春女子喜穿各色衣裝，而是長年黑白裙的，只有蕾穆麗娜－扎茲巴魯姆郡主一人。
雷利加利亞皇帝陛下和蕾穆麗娜郡主談了什麼，可以令那個堅強的少女如此失魂落魄？
扎茲巴魯姆家族並非如其它貴族家族那樣人丁興旺，到現在扎茲巴魯姆家族也只剩下瑞維夫－扎茲巴魯姆伯爵和蕾穆麗娜－扎茲巴魯姆郡主二人。
而扎茲巴魯姆家族……在伯爵之前……似乎整個家族都是早夭之人啊，活過三十歲的都算是少數……
在頭腦中過了一圈，希斯伯先還是收斂了心神。
“皇帝陛下依然安康，相信您的光芒定可以再照耀帝國百年。”希斯伯先的話語雖然聽起來似乎是虛禮，但如果套用到薇瑟帝國這個奇特的歷史來看，已經活了一百七十個春秋的雷利加利亞……按照人體醫學上講的極限年齡——二百八十歲，再坐御座百年，也許真的不是問題。
“你應該知道……自己父親的死因吧……”
“戰死於內爭之中，是為天數，受aldnoah之神感召。”希斯伯先給出了中規中矩的回答。
“呵……他究竟是怎麼死的……你我都清楚。”
希斯伯先嘴中苦澀，雖然明明知道這個答案，明明兩個人都心照不宣，但是就是不能說出來。
這是貴族遊戲圈的規則，希斯伯先作為熟諳之人，自然更清楚那一根根“線”的位置。
“這個帝國……不安寧啊……”
“是以我等更應該傾力為皇帝陛下分憂。”希斯伯先又道了一句。
雷利加利亞轉過後，渾濁的眼睛看着這個金髮藍瞳，面容俊逸的少年人：“我是看着……你和婭賽蘭長大的……她還有許多不懂事……的地方，需要……你支持。”
“這自然是臣下應盡的忠職。”
雷利加利亞搖搖頭：“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未來坐在這個位子上的，是婭賽蘭。但她還太年幼了，根本應付不了那些……爾虞我詐的貴族……尤其是……已故的那亞恩亞公爵和地維那公爵……”
雷利加利亞渾濁的眼睛就那麼看着希斯伯先，而希斯伯先則平靜地回應道：
“薇瑟帝國需要在新的生機上繁榮，任何阻攔其前進道路上的存在，都理應被剔除。”
雷利加利亞微笑着點點頭，讚賞道：
“你能放下……個人感情，而……以國家為重，我……確實沒有看錯……”
而後頓了幾口氣，老人又道：
“你對婭賽蘭……怎麼看？”
“艾瑟依拉姆殿下是我等理應盡忠守護與支持的存在。”
“不是這……個，我是指……個人……感情。”老皇帝擺擺手道。
“妹妹……大概。”
“論姿容。”
“艾瑟依拉姆公主殿下這幾年出落得愈加美麗大方，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已經勝出了當年的圖莎依奈亞公主殿下許多，勝過任何最美麗的帝國貴女許多。”
“嗯……”雷利加利亞點點頭，“論才學。”
“雖然公主殿下在感情上依然偏向於溫和與地球聯邦，但就其知識和記憶和積累程度，並不差，而且其頭腦天資聰慧，如果能夠靜心於薇瑟帝國之事，想必也是一代賢明女王。”
“不錯……你看得清……那你喜歡她么？”
希斯伯先怎麼也沒有想到，雷利加利亞會直接把這個問題問出來。
如果單純是論女子的各個方面，純真天然的婭賽蘭的確可以令任何的男人心動不已，便是希斯伯先也不例外，但這僅僅只是男與女的感情，而實際上，身處這樣國家的高位，有太多的東西可以約束一個人的感情。
“臣下一直把她當妹妹。”
“呵，感情這種……事情，沒必要……和我說謊……”
“臣下不敢！”
雷利加利亞再度把目光從窗外收回，那雙原本渾濁的雙目也變得清明起來，似乎可以看透人心：
“婭賽蘭她啊……還需要你的支持……和輔佐……”
“這是臣下的義務。”
“不是指……這個，俊彥少年、端美少女，便是要喜結連理……我也是樂見其成……當然，不可強求。”
“臣下惶恐！！”
希斯伯先很清楚這是老皇帝在暗示他——
如果希斯伯先－那亞恩亞足夠優秀，便可以迎娶艾瑟依拉姆－薇瑟－瑟萊巴公主殿下。
要知道那亞恩亞公爵家可是少有過娶到皇家女兒的時候，尤其是隨着那亞恩亞公爵家族在皇派第一家族的位置上越坐越穩。
而這樣的老皇帝的言語和試探，深知帝王心學的希斯伯先更多的反而是想到老皇帝陛下對他希斯伯先忠誠的試探。
“呵，惶恐什麼，婭賽蘭終有一天要……要嫁人，難不成她……還要自體繁殖……不成？”雷利加利亞微微嘲諷地一笑，“一群狼子野心，都宵想皇家血脈。”
“臣下自然擦亮眼睛，為艾瑟依拉姆公主殿下照亮前路。”希斯伯先早已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迎娶艾瑟依拉姆公主，確實可以把那亞恩亞家族推上更高的巔峰和輝煌，但這是建立在一切可靠的基礎上。
執掌皇帝近百年的老人不可能把自己的寶貝孫女隨隨便便地交給一個令他不放心的男人。
“你是擔心……婭賽蘭她和庫蘭卡恩或者……斯雷因的感情么？”
“公主殿下與那二位親慕，如果有意思，我理當支持。”
雷利加利亞則搖搖頭：“那亞恩亞家族……人送〈獅首〉之名，獅為強，首為領……既然如此，那你就沒有……必要退縮。斯雷因……沒有大局觀……只知道像條小狗……圍着婭賽蘭轉，至於庫蘭卡恩……品行才學尚可……但不是優選。”
“但庫魯特歐家族並非太過強勢，以公主殿下的身位，足以在夫妻之間取得主導權以把握。”希斯伯先為遠在和婭賽蘭同行於另一架穿梭機上的庫蘭卡恩世子補充道。
“aldnoah血脈在手，婭賽蘭若……意於賢明，需要家勢來……掌握主動？”雷利加利亞呵呵笑道。
雷利加利亞以作結的形式擺擺手：
“我看得……出來你……是愛着……薇瑟帝國……去吧，自明日起……由你監國，我要休養了……”
“皇帝陛下！”希斯伯先驚得立刻從椅子上起來半跪——
“此事有違國法。”
“呵，如果你喜歡……婭賽蘭，那就該輔佐她。”
“臣下對公主殿下只有兄妹之情！”
“兄妹就更……應該擔起責任，兄妹也好，男女也罷。”雷利加利亞閉上了眼睛，躺在chuáng上養神，“詔令我已寫，明日也會通過aldnoah詔告全國，你下去吧。”
“……我，期待你的表現，期待你將……薇瑟帝國引向輝煌。”
“……臣下定不負皇帝所重託！”
ps。歡迎來，我蕾穆麗娜不愛你吧哦。
ps。雷利加利亞：“老頭子我都拖病從chuáng上起來拉皮條了，不來張推薦票說得過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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