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卷一六六章 曇水百合，牡蓮月堇
——月夜曇花，淡漠水仙，雙生百合——
——金紅牡丹，雪山冰蓮——
——火紅月季，三色堇——
正卷－第一卷－火星十年，大戰將起－第一六六章－曇水百合，牡蓮月堇
虛允
【蕾穆麗娜】
當一邊晚上的貴族會議依然由希斯伯先來主持的時候，另一邊，已經回到卧殿的老皇帝卻突然有了興緻要召見帝國的七大才女來榻前聽候。
時間已是傍晚，不知道雷利加利亞有什麼樣意外的想法，但我卻在聽到了老皇帝要召見帝國的七大才女，並且連帶着把自己的名字也帶上時，全身都緊張了起來。
一反常人的印象，我這個血緣上的祖父最先召見的是薇薇安。
並且一進去就是一個多小時，而沒有人知道他們二人在裏面究竟談了什麼。
但當薇薇安從卧殿出來時，卻帶上了淡淡的笑容，七大才女雖然平日裏互相之間有些對立或者偶爾的爭端，但是在名義卻還是將來理應輔佐婭賽蘭公主的存在。
薇薇安倒也從容，沒有遮掩什麼，而是直接在我們面前亮出了自己的左手，其上光華流轉的aldnoah紋章浮現——
克勞沃恩正式受命於公爵之位的准許。
至此，薇薇安那個跳腳小丑般的弟弟尼洛采就再沒有任何可以掙扎的餘地了，不知道薇薇安她那個還在會議大廳內殿端坐的弟弟會如何想？
而薇薇安則向我們微微一笑，便轉而前往內殿去了。
與她交錯而來的是一身清冷的葉冰寧，這個從來都惜字如金的少女穿的並不是常見的帝國郡主的華貴長裙，而是一身舞蹈女子的輕盈服裝，至此我才知道，原來之前在中殿沒有見到葉冰寧是因為無論是下午還是晚上的會議，葉冰寧這個帝國里無論姿色還是才華都極其出眾的女子去做了開場獻舞啊……
葉冰寧和薇薇安在交錯時互相微微點了點頭，而薇薇安則向葉冰寧翻了下手掌。
“余天渺呢？”葉冰寧朱唇輕啟，聲音如夜色下的清泉叮咚般在石間流動，單單論音色就足以令無數的女子自慚形穢，但似乎如精靈仙子般的她眼中只有我那個一直宅在家裏，邋遢到讓人絕望的宅腐女好友。
本來在場的少女就不多，亞米蒂歐姐妹、我、伊耶芙卡、英英梨婭、葉冰寧，才六個人，於是葉冰寧那如雪山蓮花般霜寒的目光便投注到我的身上，令在我身後推着輪椅的伊耶芙卡一陣身體緊張。
葉冰寧會武。
而且應該是霜極。
自古而來舞便是由武演化而來，葉家作為一個歷史悠久的大族，自然不可能連女兒的武學方面都無法教導，葉嘯龍侯爵更是淵戮騎士，單純就武力而言更是與伯父在戰場上不相上下。
不算上我的aldnoah異常而言，在場的除了英英梨婭，可再沒有女子能夠壓製得住她。
火紅月季般的英英梨婭瞟了一眼雪山冰蓮般的葉冰寧，卻並未言語。
卧殿之中沒有召見任何少女，但葉冰寧卻旁若無人的自行前往。
卧殿前的侍衛想要阻攔葉冰寧，但馬上自卧殿之中有侍從出來，對侍衛說了些什麼，而葉冰寧便被放過。
卧殿之中響起了輕緩的音樂之聲，令人放鬆而自然。
老皇帝雷利加利亞今年一反常態地先召見了逆派的兩位帝國才女，我雖然毫不在意，但亞米蒂歐卻顯得有些不安。
雖然她們的表情和姿容依然控制得很好，但無論是手指還是腳尖的動作都出賣了她們有些焦躁的想法。
時間很短，葉冰寧自卧殿中出來時，依然是一片清冷的表情，似乎覲見一次帝國陛下也不是什麼令人-大驚小怪的事情。
“宣伊耶芙卡－歐萊嘉郡主覲見。”
聲音很輕，但還是激起了站在我輪椅身後的少女身體一陣緊張。
我輕拍了一下伊芙的手背，笑道：“放心，不會有意外的。”
“但我還是會緊張呢，表姐。”伊芙有些艱難地向我笑了笑，很難想像這個在商場上跟着歐萊嘉侯爵見過各色人群的少女也會緊張，但想來白天的那一場場“宏大”的禮花，薇瑟帝國內含的磅礴力量確實是嚇到了伊芙吧？
“放心，我會一直在殿外等着你。”我安慰道。
“嗯，我也會等表姐的。”伊芙點點頭，她與其說是在我給我打氣，不如說是在給她自己打氣。
我目送着她的背影進入了卧殿，轉而將目光移向旁邊的亞米蒂歐姐妹。
如果單純論“名氣”而言，她們姐妹二人可是踩着我的“屍體”上位的呢。
雖然我根本就不在乎就是了。
“說起來，這裏唯一個前帝國才女就是蕾穆麗娜郡主呢。”卡娜依愛嘻嘻地歪頭笑道。
這種言語於一般人而言不異於傷口上撒鹽，因為她同時戳了我從帝國才女之位退下和雙腿殘疾兩件事，但我卻笑道：“是呢，要不是我退下來，還沒你的位置呢。”
言外之意不過是：你撿的我是剩下的。
“呿。”卡娜依愛有些不甘心地咬了下嘴唇，嬌蠻地把頭轉過去，亞米蒂歐家中的妹妹比她的姐姐可沉不住性子。
而艾爾莎則無奈又chong溺地看着卡娜依愛搖搖頭，轉而向我溫和道：“對於此次的召見，蕾穆麗娜郡主何想？”
我與艾爾莎對視了不到半秒，還是有些猜不透這個被貴族稱為“雙生百合”中姐姐的想法，而把目光移向火紅月季英英梨婭，道：“無他，皇帝陛下的想法，不是我們可以隨意揣摩的。”
英英梨婭看着我皺了下眉，她大概是認為我想在接下來的對話中把她也扯下水吧？
於是這個火紅髮的少女便直接轉過身，以女武神般挺拔的背影來面對我和亞米蒂歐姐妹。
英英梨婭算是知道我當初攪混戰場的水平。
艾爾莎則柔聲道：“並非指皇帝陛下，而是想聽聽蕾穆麗娜郡主您的意見。”
我則聳聳肩：“你看英英梨婭都沒有說的興緻，我同樣也沒有。”
“是呢。”艾爾莎嘆了口氣，“明天早上婭賽蘭公主殿下歸來，余天渺郡主依然無法出席么？”
我點點頭：“她疼得厲害，自然不能出席。”
“宣蕾穆麗娜－扎茲巴魯姆郡主覲見。”
——！
伊耶芙卡進去的時間並不長，不到半個小時，但我卻清楚，我這次進去，時間絕對不會短！
我本來以為，伯父在閱兵式上搞出六顆〈沙堡〉這麼大的動作，我本應該是上第一個被召見的存在，卻沒想到拖延到了現在。
走過層層的守衛與各層或科幻或古典的門扉，我終於來到了那個閉目養神，卧於榻上的老人床前。
我血緣上溯最初代的祖父，薇瑟帝國的開國皇帝，至今已經一百七十歲，執掌帝國九十年，享受aldnoah福澤，真正在壽命上不斷逼近着人類生理極限年齡二百八十歲的老人……
雖然我在前生的記憶中知道他大概活不到未來的五個年頭，
雖然我知道他在馬上迫在眼前的火地大戰中身體會越來越虛弱，
雖然我知道他現在身體也只能虛弱到躺在榻上閉目養神精力不濟，
雖然我知道他的共鳴其實是混亂的權、能、極三者皆有而三者皆不成，論層級亦不過是只有二層巔峰水平，
但這依然不能改變當我親自獨身一人，來到他面前，看到這位老人時，
根本沒有感受到絲毫祖孫見面時的親慕，反而是一種拜見遠古生物的，令整個身體一陣緊張的錯覺！
我知道單論身體能力與aldnoah所能爆發出的能量，無論是已經三權共鳴的我還是已經二權共鳴的婭賽蘭都要比他強大，
但這依然改變不了他端坐御座九十個春秋所積累下來的深重的威勢，
即使現在的他還閉目養神。
——！！！！！！！！！！！！
當老人睜開雙目時，我整個人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再沒有記憶中動畫裏那樣垂垂老矣，行將就木的感覺，
雷利加利亞雖然雙目依然老邁而渾濁，但我卻在與這個祖父對視的瞬間驚起了一身的冷汗！
我不明白是因為身份的差距，還是因為一直以來的疏冷，還是因為凡是身具aldnoah血脈的“人”，本質上都已經因為反覆的基因突變而從本質上偏離人。
即使是我每次看到婭賽蘭感覺不到“親血”的感覺。
但我還是壓抑下了心靜，反覆地平復下來。
“很好。”雷利加利亞微笑着在chuáng上點點頭，而後如平常人家的祖父般向我招手，“蕾穆麗娜，過來。”
我則一板一眼又表現正常地坐着輪椅來到老人的床前，將他扶起，在他的後背添上靠墊。
……！
“已經這麼大了啊……”
眼前的老人看了眼天花板，感嘆道。
而後低頭看向我，問道：
“聽說，你在扎茲巴魯姆領內有兩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妹妹，對她們還很好？”
！！！！！！！！！！
我差點緊繃所有的神經，放在輪椅扶手上的雙手差點不由自主地握緊攥拳，但我卻在這個瞬間外在表現上平靜到極點，放在扶手上的雙手毫無動作。
輕笑了一下，翻了個白眼，不屑道：
“不過是用來障眼法的兩個平民而已，都是做給外人看的而已，對她們而言，這已是皇家天大的恩惠了。”
雷利加利亞點點頭：“你能這麼想很好，婭賽蘭和你才是親姐妹。”
老人又轉而上下打量我，以欣慰又略帶擔憂的目光道：
“這幾年苦了你了，是極共鳴吧……二極共鳴巔峰？”
老人又嘆了口氣道：“別讓人隨隨便便逼迫你自己就進共鳴艙，極共鳴這東西……燒命。”
——！！！！！！
ps。歡迎來，我蕾穆麗娜不愛你吧哦。
ps。標題其實是貴族圈讚美帝國才女的花名。
ps。
白王子，黑王子，白騎士，黑騎士。
白王后，黑王后，白公主，黑公主。
來推薦票吧！
ps。與其它我正在追的同人文不同，《備胎大聯盟》是我自己從書庫淘出來的。當時和它一起淘出來的書有不少，一本fate的同人（精神病流）一本校園劇，還有一本什麼的。說句心理話，我一般是一不看同人二不看無限流，因為這會給我俗套膚淺和男主靠下半身思考或者滿口仁義道德實則虛偽的感覺。我之所以很喜歡精神病流，就是因為不虛偽。不過後來開篇平凡的《備胎大聯盟》給了我太多驚喜——那篇同時淘到的fate同人是個打着精神病名頭的種(諧)馬文，那篇校園男主看着噁心，另一個則直接忘了。我之所以不喜歡黑化是因為男主黑化大多其實挺沒智商的。不過《備胎大聯盟》追了這麼久，確實是本我看着挺滿意的書，因為男主智商不錯，也沒什麼中二幼稚，不會有種看種(諧)馬文作者在耍我的感覺。所以想看正經八百劇情的值得一看。
哎？這是我難得正經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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