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拿着你的臭錢華麗的去死吧
景孟陽煩躁的一手把着方向盤一手擋着巧書向他揮過來的拳頭。“你這個王巴蛋,再不停車我就跟你同歸於盡!”巧書從牙縫裏惡狠狠的擠出這句話后就撲過來搶景孟陽手中的方向盤。
“瘋婆子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把你從車上扔下去。”景孟陽黑着臉單手解開了上衣的領扣。
“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扔下去,我就是被車輪碾死也不願意跟你這種人渣坐在一起。”說完巧書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景孟陽慌忙靠邊停車,他拿出手機撥通號碼對着電話冷冷的說“老陳帶幾個人來,我在宅子前的十字路口。”不等電話那頭的人回應就酷酷的掛了電話。
“你果然是人渣,還叫了幫手來對付我,我告訴你除非你弄死我,否則我一定會找你報仇。”巧書歇斯底里的沖景孟陽大叫着。
“你他媽屬刺蝟的吧?我今天倒要看看把你的刺拔光后你還怎麼扎人。”景孟陽邊傲慢的說著邊點燃了一根香煙氣定神閑的抽了起來。
巧書還沒傻到坐等被狼擒的地步,她一把奪下景孟陽嘴裏的香煙,對景孟陽喊道“把車門打開,否則我用它在你的臉上畫地圖!”
景孟陽沒有想到她會來這招,他悠哉的翹起了二郎腿雙手交叉枕於腦下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起來。
巧書捏着煙頭就朝景孟陽的臉上招呼,景孟陽感覺到離自己臉越來越近的灼熱,猛地睜開眼打落了巧書手中的煙頭,低頭用腳抿滅。
巧書一看奸計得逞,趁景孟陽低頭的那一瞬她打開車門跳了下去,風一樣的向來時的方向跑去。
景孟陽氣得直跳腳,他下了車指着快消失在人海里的巧書對剛趕來的保鏢說道“給我抓住她,她要是跑了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眾人箭一般的朝巧書追去。一支煙的功夫,巧書被四五個彪形大漢抗了回來。
“全都是廢物,抓一個毛丫頭要這麼久!”景孟陽眉頭緊鎖不悅的說。
“少爺,你不道啊,這小娘們兒太能跑了,那兩條小短腿搗騰地老快啦!這要不是咱五個老爺們兒聲東擊西的將她包抄,還不定能不能逮着吶!”其中一個膀大腰圓的保鏢呼呼喘着粗氣抹着汗說。
“一群沒用的東西,把她抗到我房裏,手和腳都捆上,我要好好教訓教訓她。”景孟陽握緊拳頭目露凶光的說。
巧書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了景孟陽卧室的地板上,她不停的掙脫着背後被麻繩捆綁的雙手,警惕的打量着這個比她家還大的卧室。
真氣派啊!住着這麼個人渣白瞎這個房子了。正想着,卧室的門被擰開了,景孟陽反手鎖上了房間的門,側卧在床上單手撐着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巧書。
巧書被堵上的嘴不停唔唔唔的叫着,雙手用力的掙脫着,腳隨着手的節奏用力的猛蹬,乍一看之下有點像砧板上待斬的魚。
“小刺刺別白費力氣啦!這繩子越掙脫越緊,識相的話就趕緊從了我吧!”景孟陽一邊脫衣服一邊玩味的觀察巧書的反應。
“唔唔唔……”巧書的頭搖得像個波浪鼓,驚恐的看着向她走近的景孟陽。
景孟陽蹲下身,用手抬起巧書的下巴得意的說“知道自然界的生存法則嗎?我待會兒會用行動告訴你什麼是弱肉強食!”說著景孟陽淫笑着用舌頭舔了舔嘴唇,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巧書在心裏告戒自己不要慌,保持頭腦清醒,她吃力的支起上半身環視了一圈,視線定格在了衛生間門口的花瓶上,她蜷起身子向著花瓶滾去,花瓶下是一張四方的紅木桌,巧書用盡渾身力氣向桌腳撞去,伴着一聲脆響花瓶粉碎了一地。
巧書挪動着轉過身體,用手去摸背後那片大塊的花瓶殘骸。巧書的食指被花瓶殘骸扎得流出血來,巧書不顧指間傳來的疼痛奮力地割着繩子。就在她即將把腳上的繩子也割斷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巧書趕緊加大手上的力道並試圖用腳去掙脫將要斷裂的繩索,在門被鑰匙打開的同時巧書一躍而起跳到了門后。
景孟陽穿着浴袍美滋滋的走進了房間,當他看到地上斷了的繩索和花瓶碎片時驚訝不已,他一個箭步跑到開着的窗戶前伸頭向下張望,心想這虎娘們兒不會跳窗跑了吧,巧書猛地衝到景孟陽的身後用胳膊死死的圈住了他的脖子,景孟陽吃了一驚,這毛丫頭難道是齊天大聖轉世?想歸想,景孟陽手上也沒閑着,他用他雄厚有力的大手去掰緊箍在脖子上的那雙鐵鉗。
女人的力氣終究比不過男人,景孟陽掰開巧書雙手的同時反身將她牢牢的鎖在自己胸前。巧書頓時羞紅了臉,一腳踩在景孟陽的人字拖上,景孟陽吃疼的抱着腳大叫,巧書一把將金雞獨立的景孟陽推倒在地,她不解恨的撲到景孟陽身上拳打腳踢。
“你有完沒完,瘋夠了沒……”景孟陽的話還沒說完,自己身上的遮羞布就在巧書的又捶又打中被扯了下來。
“啊!”兩人同時大叫。
“你變態!”
“你流氓!”兩人同時指着對方罵道。
巧書捂着臉躬着身子僵硬的立着,景孟陽迅速鑽進被窩裏穿上褲子,他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全神戒備的看着巧書,看着巧書就這樣保持着姿勢一動不動的站了十分鐘,他突然有了想捉弄她一番的衝動。
巧書實在是堅持不住了開口問道“禽獸你的人皮穿好了沒有?”回應她的是一屋子的沉默。
“禽獸?”
“禽獸你還在嗎?”依然沒有回應,巧書膽子大了起來,她慢慢的放下捂着臉的手。
“呀!你不要臉,既然在怎麼不吱聲?”巧書撿起剛才景孟陽掉落的人字拖向他腦袋砸去。
景孟陽光着身子伸手接住了拖鞋並穿在腳上,他流里流氣的走到巧書面前把她圈在牆與自己之間曖昧的說“為什麼要答應,我又不叫禽獸,我叫景孟陽!”
“你離我遠一點!我該回家了,禽獸!”說著巧書氣呼呼的朝門口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走回景孟陽身邊伸出手道“賠我勞務費!”
“你在開玩笑吧?我還沒讓你賠我醫藥費呢!”
“少廢話給不給?”
“小刺刺我們來做筆交易如何?”景孟陽調皮的沖巧書眨了眨眼睛。
“別跟我發騷,沒用!一百,拿來!”巧書又把手向前伸了伸。
“我可以給你一萬!”
“好,拿來吧!”
“但是你得幫我個忙!”景孟陽狡黠的咧了咧嘴。
“什麼忙?”
“假扮我的女朋友,月薪一萬怎樣?”景孟陽愛死了這種用金錢擺佈別人的感覺。
巧書轉身跑到衣櫃前尋找着什麼,景孟陽正詫異她的奇怪之舉,巧書拿着找到的衣服掛對着景孟陽身上一頓猛抽,邊抽邊吼“就算我再窮也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沒人能把我的尊嚴踩在腳底,景孟陽你拿着你的臭錢華麗的去死吧,混蛋!”說完又補踢了兩腳跑出門去,驚魂未定的景孟陽拍着胸口自言自語道“太突然了,她每次爆發前能有個過渡嗎?”
膀大腰圓的彪形大漢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少爺,那小娘們兒跑……跑了!”
“我知道!”景孟陽不耐煩的朝彪形大漢擺擺手,眼睛盯着窗外那抹瘦小的身影。
“少……少爺,那娘們兒把……把老……老爺心愛的瓷……瓷瓶給……給砸了!”彪形大漢指着地上的花瓶碎片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利嗦了。
“那可是萬曆年間的汝窯青瓷,這個敗家娘們兒,我是不會放過她的!”景孟陽咬牙切齒的說。
“少爺,我這就去把那小娘們兒抓回來,妥妥地!呸!呸!”彪形大漢往手掌上吐了兩口吐沫,擼胳膊挽袖就欲起身去追。
“算了,來日方長,這戰得持久地打,速戰速決就沒意思了!”景孟陽摸了摸結了痂的耳朵意味深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