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我們
安優工於心計,以算計別人為樂。在安優身上,我學到了很多她的長處。尤其是安天王的壞,被我學的淋漓盡致。
出淤泥而不染的那是蓮花。人。不是蓮花,他會隨着環境而改變。不改變的人,只會被這個世界拋棄。我一直都很壞,只是我不屑於做而已。現在,我不得不壞了。因為,我覺得那個班長比我還壞。他沒有一顆包容人的心,我必須對他做出報復。
在第三天的時候,陳國漢小舅子來醫院看我。帶着幾個人,他們一進來便滿臉堆笑。笑着問我的病情怎麼樣。
不過我沒有理他,我只是跟安優和陳樂平打撲克。當時聽說我住院了,陳樂平立刻趕來。見我和安優都在,我們又像以前那樣打撲克。不過這一次。安優沒有作弊了。因為打撲克之前,我當著她的面來了一招偷天換日。
我對她說,“安優,如果你敢作弊我也作弊。”
“........”看到我得瑟的樣子,安優沒好氣白了我一眼。
什麼叫公平,這才叫公平。只有我有足夠的實力了,我才有與別人談公平的資格。如果我不會千術,想必安優一定會騙我們。現在我也會千術了,所以她遵守規定不再耍賴。
陳國漢小舅子便是班長的連橋,有他在,班長才敢肆無忌憚的跟我裝比。記得我去陳國漢家時,七哥那牛比哄哄的樣子讓我很生氣。我都走了,他也沒怎麼理我。
現在他來了。我自然也不會理他。風水輪流轉。誰都有求到誰的時候。不是他們把事情做的太絕,我怎麼會這麼對付他們?
有安優的背景給我撐腰,班長這次的官司吃定了。我被班長打了,大隊領導也沒怪我。因為我命令班長幹活是正確的做法,我也沒有刁難人的意思。而且大隊長知道我以前愛打架,見我沒給班長打成什麼樣變得更欣賞我了。覺得我成熟。是當幹部的材料。其實,是我虛偽。
“劉鵬,我聽說你和王磊打架受傷了。這個,你沒事吧?”我們三人打撲克時,七哥笑嘻嘻的問我。
“倆王!”眼看着安優扔出了三帶二,我直接倆王給她拍死。被我的倆王拍了,安優不高興了。她手裏還有一把牌,眼看着我牌都出完了還沒出。
扁扁嘴巴,她用哀怨的眼神看我。攤開手中的牌,見是一套大長龍我和陳樂平都笑了。陳樂平還捏了捏安優的小鼻子說,“安天王,還想偷跑?”
“你們等着!”安優氣呼呼的又跟我們抓拍。
“劉鵬,我聽說你跟市裏的XXX認識?關係還不錯?”見我不理他,七哥深深吸了口氣。
“先出張三試試水。”我沒理他,扔了張三看陳樂平和安優。
“二!”安優坐我上家,一個二就給我橫住了。
見她出手這麼狠,我心裏一驚。我尋思這是啥意思,難道她手有好牌要衝?看了看我手裏的牌,只有一個大王,不能管。我忍忍吧,她放龍的話,興許能給我放走。
“對四。”安優放牌了。
遠傳對子近傳單,這對四安優放的極其巧妙。因為,我他嗎一個對兒都沒有。眼看着她和陳樂平不停的扔對子,我開始後悔了,怎麼一開始就沒拿大王管呢?不過就算管了,我的牌也不好。不過不對勁啊,這是要春天的節奏啊。
“鵬哥,她倆的牌不錯啊?”見我還是不理人,七哥改口了,然後諂媚的對我說。
“春天!”陳樂平一套大龍甩出,然後哈哈大笑。上家的安優,也得瑟的對我笑。
“嗎比的。”我沒看七哥,生氣的把牌扔了。
“鵬哥,我連橋把你打了,他想跟你道歉,你看看.........”七哥看我又打完一局,然後笑着問我。
被七哥纏的煩了,我說話了。就那麼冷冷看了他一眼,我不屑的冷笑,“道歉就算了?醫藥費總得拿點吧?我才剛當了副隊長就被他打了,我的面子往哪放?我現在又住院,出來以後副隊長的位置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我才上班三個月就當了副隊長,我付出多少辛苦你知道吧?道歉的事就不用說了,來點實惠的吧。”
“啊!?”聽了我的話,七哥驚了。
“七哥,你是陳國漢的小舅子,你出面了,我們該給你點面子。不過你應該知道我們,我們可是連王瘸子都不怕呢。我兄弟不想混了,好好上個班不容易。可是你連橋總找他麻煩,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你連橋這事,必須得教訓一下,要不然我陳樂平的面子也說不過去,是吧?”陳樂平開始替我說話了。
“呵呵,平哥說的極是。您現在是虎爺身邊的紅人,面子肯定是要給的。”七哥擦着額頭上的汗說。
“恩,那就這樣吧。本來我們想要二十萬的,你七哥來了,我們要十五萬。”陳樂平點了支煙說。
“十五萬!”聽了陳樂平的話,七哥大驚。同時,我也震驚。倒是安優,只是微笑。
“不錯,是十五萬。這十五萬,還是看在陳國漢的面子和你的面子上才要的。如果王磊不給錢,我直接就讓他進去了。”陳樂平冷冷的說。
“平哥,這太多了,少要點行嗎?王磊只是個打工的,十五萬真的太多了。就算他不蹲兩三年,在外面打工也賺不到這麼多啊。”七哥笑着說。
“那又怎麼樣呢?我就是想玩他,誰讓他落在我手裏了?”陳樂平冷笑着看七哥。
聽了陳樂平的話,七哥老臉一陣抽搐。尤其是聽說陳樂平故意玩他,有點變色了。他那神情,就跟我當初在廢品收購站時一樣。
現在我們對調了,輪到七哥難受了。他也感受到了,那酸爽的滋味。冬長貞扛。
很生氣,他對陳樂平笑了笑說,“那就這樣吧,我回去考慮考慮。行的話,我給你把錢送來,不行,就讓王磊去坐牢。”
當七哥走後,陳樂平笑着問我,“鵬哥,這事給你辦的怎麼樣?報仇的感覺爽不爽?”他說話時,安優也在微笑。
“還好吧,十五萬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問陳樂平。
“這些老毯子,就該這麼收拾他們。”所謂老毯子,就是土包子的意思。陳樂平一直傲嬌,現在生意越做越大,他也越來越傲嬌了。他說完后,安優也微笑着說,“陳樂平做的不錯,是該這麼收拾他們。只是我們這麼做,要有麻煩了。”
“什麼麻煩?”陳樂平問。
“怎麼說老七都是陳國漢小舅子,手下打手一大堆。我們這麼不給他面子,他肯定要對付我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今天晚上就要動手,派人來抓你們。你們已經不混了,他可是個混子。”
“啊!?”聽了安優的話,我心裏大驚。我們剛剛只顧着報復他那種酸爽的感覺了,卻忘了他會對我們動粗。
不過想了想,陳樂平又是毫不在乎的一笑。他笑着說,“就算他來動我們又能怎麼樣?我們雖然不混了,可還有兄弟再混。簡傑混的一直不錯,前陣子他找了人打跑了和尚一夥,我可以找簡傑幫忙。等老七的人來了,就叫簡傑給他們打走。我去給簡傑打電話!”
“樂平!你等等!”聽說陳樂平要給簡傑打電話,我叫住了他。
“怎麼了?”陳樂平問我。
“沒事了......”我說。
上次簡傑找我幫忙打架,我不想再混就給拒絕了。等回頭之後,我有點後悔,又找了小白龍。這事我沒說,簡傑也不知道。我就感覺,簡傑已經跟我掰了,不會再幫我了,有點不想讓陳樂平求他。不過我想一想,還是覺得可以讓陳樂平試試。哎,就當考驗我們之間的關係吧。
等了能有一會兒,陳樂平拿着電話鐵青着臉走了回來。他的臉色很難看,咬着牙說,“簡傑說他忙,沒時間管我們的事。”
聽了陳樂平的話,我心裏咯噔一聲。心裏,突然一陣難過。
是的,我們已經不是孩子了,已經過了那段一呼百應的年代了。現在的我們,開始變得自私。我們,已經不再是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