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 大奸大惡
熊倜還沒弄明白,心想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用手撓了一下頭,又是一幅笨頭笨腦的樣子問:“二位,什麼叫無情無義之徒,這話從何說起,恕熊倜眼暈,今日之前熊倜什麼時候和二位有過節?”
少年上前一步,猶豫了一下,還是一臉的病容問熊倜,說:“靈霧山百十人無一活口倖存,可是你熊倜殺死的?”
聽到這話熊倜的腦袋一下子大了起來,想起來離開靈霧山之時是有百十人中了百睡散,難道那百十人全死了?
“你說什麼,他們全死了?”熊倜想到這自責起來,真想狠狠地扇自己兩耳光,“我?是我害死了他們。WWw.”
“果真是個無情無義之徒!”
熊倜話沒說完,活關公已經沖了上來,重病少年“嚯”地一下抓住活關公的手。
“熊倜,我再問你一次,靈霧山百十人性命果真是死在你手中?”
熊倜這次更聽清楚了,真是靈霧山百十人性命,熊倜怔了一下,說:“記得當時中了百睡散的人也確定百十人左右,公子說的是那中了百睡散的百十號人么?要是那些人死了,確實是熊倜害死的。”
“百睡散!”重病少年聽得這話臉上雖然還是一幅病容,眼睛卻出現了一絲驚慌。
“你說什麼?熊倜,你確信那些人是中了百睡散才死的?”活關公沒能沉住氣,甩開重病少年的手,滿臉明顯驚異地,“百睡散是冷大俠獨家秘方,少爺,這麼看來這事有蹊蹺。”
“嗯。”重病少年點點頭。
熊倜剛才在對打之中累累手下留情,並非江湖傳說歹毒之人,心裏早起疑心,當著熊倜的面不如問個清楚。
“熊倜,你?你真是熊倜。”重病少年話還沒問,活關公也聽出些不對,不相信地看着熊倜,“你就是那個武林中傳出江湖令,人人得以誅殺的熊倜。”
“我是叫熊倜,不知道江湖中有多少個熊倜。武林傳出江湖令,熊倜也並不就是大奸大惡之人,二人和熊倜無冤無仇,幹嗎也要相信江湖傳言前來取熊倜的腦袋?”
熊倜詞嚴義正地說著。
活關公看着熊倜,好像要從熊倜的臉上看出什麼。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什麼不對。
重病少年還是一臉的病容對着熊倜說:“年前,我二人尋找仇家去到靈霧山,只見到靈霧寺寺門大開,靈霧寺里裡外外一片狼籍,冷大俠身受重傷,也命在旦夕。”
“只見靈霧寺偏殿百餘人倒在地上,無一活口。冷大俠說那些人全是熊倜所害,說完這話就死了。”
“就憑冷大俠一句話說那些人是熊倜所害?”熊倜有些氣不過了,“那些人雖是熊倜所害,可不是熊倜本意。”
“江湖中近來頻頻傳出熊倜殺人無數,手段殘忍,從不留活口,只為爭得江湖排名第一殺手!”活關公衝上前說著,“冷大俠也是江湖殺手,我家主人的冤案也有他一份,我主僕二人是尋仇去了。”
“熊倜,你可是逍遙子的徒弟?”重病少年厲聲地問,“逍遙子如今在何方,當年的十大殺手我已經尋到七、八,只有逍遙子和藍狐狸、虛若谷三人了。”
“等等。”熊倜聽得重病少年扯得太遠,他還關心着靈霧山那百十人的性命,“你剛才說起靈霧山百十人,你檢查過身上可有傷口?”
熊倜問過藍狐狸,他說後來回去尋找那百十人,竟然全部失蹤了,莫非是這二人做出來的“好事”?算來,自己離開靈霧山到如今也不過三、五十天,百睡散要到百日過後那些人才會死,這期間那些人是不吃不喝的。
“那些人?”那些人重病少年只是聽冷龍說被熊倜所害就認定已經死亡,經熊倜這麼一說是中了百睡散,可是那些人被自己和活關公埋了。
那些人被自己和活關公活埋之前確實沒查過是死於何因,要是真是這樣,自己豈不是活活埋了百十人,那?那些人反到是自己害死的,而不是熊倜了。
重病少年想到這,臉,更是蒼白,大驚失色地對熊倜胡亂行了個禮說:“熊倜,誤會了,那些人可能被我二人活埋了。”
“啊!”熊倜兩眼發直,雙手扣得死死地捂在胸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些人被埋在哪?”
“小弟先走一步,去靈霧山救人要緊。”
重病少年頭也沒回,“呼”一下,連招呼也沒跟魏忠賢打一個,像一道閃電,就消失不見了。
“少爺,等等老朽。”活關公也一閃,緊跟隨而去。
瞬間二人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啊!”熊倜半天才吐出一口氣。
“真有這事,難道你二人真把那些人活埋了?”熊倜腦子還算是反應快,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是不是這樣啊!”
熊倜抬頭看,那還有二人的影子。
熊倜正要衝出去,問個明白,一個陰陽怪氣地聲音打破了凝重的空間。
魏忠賢大喝一聲,道:“熊倜,你?哪裏逃!”
熊倜轉身看看,五彪之二、三人連同十多個武林高手圍成一圈,外面還有無數的弓箭手。
“我?我為什麼要逃,我又沒作姦犯科。”熊倜看了一眼魏忠賢,感覺有些不對勁。
果然,崔呈秀在魏忠賢耳邊一陣低語。
魏忠賢聽得連連點頭,皮笑肉不笑地上前說著:“一夜之間,京師第一鏢局,四海鏢局總鏢師被一鋒利的劍器刺死在當場。鏢局三劍中的斷魂劍與奪魂劍已上了黃泉路,只留下遊魂劍也不醒人事,大多鏢師已經不知去向。”
“還有,京師第一武館滄海閣,武館龍虎二將已經去了西天,總館主被一掌擊斷雙腿,如今不明下落。”
“還有……”
魏忠賢接連不斷地說著:“這些都是你熊倜在昨天夜裏所犯下的勾當,你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你,你敢跟咱家走?”
魏忠賢連數幾起大案,熊倜聽都未聽過,莫名地看着魏忠賢,認真地說:“這血案熊倜聽都未聽過,怎麼能算在熊倜的頭上?”
“這可由不得你,拿下!”
許顯純又想來搶頭功了,舉起刀沖了出來,大喊一聲:“殺!”
許顯純剛要衝過去,另一個人也想搶頭功,比許顯純沖得快多了。他是東廠理刑官孫雲鶴,也是魏府忠心的奴才。
許顯純看見孫雲鶴沖在自己的前面,又加了一些勁,趕緊衝上前。
田爾耕和楊寰到也在,聽得魏忠賢的叫喊,也沖了上前看着熊倜。
看着許顯純和孫雲鶴你爭我搶地上前,鄙視了一下,回頭看看楊寰,楊寰也回報一個鄙視的笑。
兩人看着許顯純和孫雲鶴拚死上前,在心裏不由暗暗竊喜地看着。
許顯純的幻影刀又晃動起來,熊倜此時卻不以為然,又瞅了他們一眼說:“能不能有些自知之明,真急着送死?”
熊倜話音剛落,孫雲鶴就向熊倜沖了過來。
孫雲鶴更是慫包一個,熊倜看着真是好笑。
許顯純沖在前面本還有些膽劫,看見孫雲鶴也沖在前面,膽子也大了些。
孫雲鶴看到許顯純已經發出攻擊,也不落後,一個前空翻跳了過去。孫雲鶴本事不濟,害人功夫到很有心計,看見許顯純已經舉起了幻影刀,“嗖”的一聲也彈出一顆紅色的彈丸,擋在許顯純的刀前面,“轟”紅色的彈丸迅速炸開了。
熊倜趁勢用力跳起來,煙霧瀰漫在空中。
熊倜大步一飛,田爾耕、楊寰看到熊倜要跑了,雙雙跳到了熊倜的前面。
田爾耕嘲笑道:“熊倜,一顆五彩彈就把你打跑了?”
熊倜看着田爾耕那得意的樣子,知道對方是仗着人多,料想自己已經是跑不掉了,才敢這樣放肆。
熊倜冷冷一笑,說:“那好,你等着我回去,弄顆孫雲鶴的五彩彈在你肚子上炸了個窟窿玩玩。”
熊倜說著用力跳起來,反向孫雲鶴方位奔過去。孫雲鶴愣了一下,看了看熊倜,不知道熊倜要做什麼。
孫雲鶴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熊倜伸出手用力朝他面前的一個口袋一抓,順勢一個後空翻落在地上,手中抓得的五彩彈隨手就向田爾耕的胸前甩過去。
田爾耕大驚,熊倜更是驚奇,甩過去的五彩彈怎麼沒炸?“呵呵”一笑,熊倜有些笨笨的樣子看着田爾耕胸前那顆五彩彈,田爾耕接住五彩彈一看,熊倜竟然沒打開蓋子。
田爾耕打開五彩彈的蓋子,反向熊倜甩過來。熊倜看清楚了,原來是自己不知道,這個孫雲鶴的五彩彈有所改良,還有一個蓋子。
熊倜向上一躍,輕輕邁開田爾耕反彈回來的五彩彈,又向孫雲鶴的方位大步一飛,這次孫雲鶴知道熊倜要做什麼了,緊緊地護着自己裝五彩彈的袋子。
孫雲鶴一系列的動作,熊倜看的一清二楚。熊倜運足內力,猛然向孫雲鶴打出一掌,掌風中夾帶着一股劍氣一下打在孫雲鶴的胸口。
“啊!”孫雲鶴大叫一聲身體向後倒去。
熊倜伸出手一抓,孫雲鶴被熊倜抓了回來,裝五彩彈的口袋也讓熊倜輕易地搶了過去。
熊倜從口袋中摸出一顆五彩彈,打開蓋子扔向田爾耕,說著:“小心啊,我可是要炸你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