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金色鯰魚
臨近傍晚時分，主婦們結束了晚飯海鮮大餐的挑選工作，光輝市場上顯得冷冷清清，商販們也都各自收拾店鋪，於游清點了一下海魚、河魚、海鮮的數量之後，繼而打掃着門前的衛生。
“小於今天生意怎麼樣？”
“還行吧，老闆你去查看下賬目，我把這裏打掃乾淨了先。”例行的每天清點和查賬是必須的，不論多麼信任，親兄弟都要明算賬，何況於游只是一個打工者。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於游來到了樓上，林國東也看了看出售的記錄，說道：“小於辛苦了，我看這條鯰魚好像活不久了，你今晚宰了加餐吧。”
“好的，謝謝老闆。”儘管於游在海鮮市場打工，卻很少有魚吃，畢竟林家魚攤的生意還是不錯的，鮮少有很賣不出的魚，這條鯰魚估計是因為運輸的問題受傷了，因此奄奄一息的。
林國東離開了之後，於游準備晚餐，對於一個出外打工的人來，手藝不能說要多好，至少普通的家常菜要有一定的熟練度，吃快餐和方便麵只能應付一餐兩餐，長期吃的話，對身體顯然不太好。
於游向來對於吃的這方面不會太過隨便，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如此壯的緣故，工作上儘管很辛苦，卻還會用有限的時間烹調出適合自己口味的美食，懂得生活才能舒緩壓力。
閑下來的於游望着盆內的黑色鯰魚，思考着是清蒸還是紅燒……
剛有了思路的於游拿起鯰魚就準備放到砧板上活殺，手起刀落的瞬間，一道玄青色的光芒環繞到了鯰魚身上，刀刃幾乎貼合到了魚頭，而這道光芒似乎具有靈性一樣，抵消了於游的力量，卻沒有形成過大的反震。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於游想到了玄武圖騰，只是不知道這道光芒包裹到了鯰魚身上有什麼意義？
既然如此，少吃一頓魚肉也沒什麼，於游停下了手頭的活，專心致志看着砧板上的鯰魚，烏黑的鯰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改變了其表面的顏色，最後定格到了金色！猶如一條魚躍龍門的小魚，在某種契機的時候改變其整體的氣質！
“我的天啊，金色的鯰魚！我長這麼大還沒親眼見過啊！”不僅顏色變了，鯰魚的精神氣也從一開始的萎靡不振，變得了靈氣十足，魚尾使勁一彈就落地了。
於游還沒回過神來，見勢不妙，把金色的鯰魚放入了魚盆裏面，以免長時間在陸地上死掉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坐在板凳上的於游低着頭，努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金色鯰魚折騰累了，沒什麼大的動靜，於游也算是轉過來這個彎了，好在有先前玄武圖騰作為鋪墊，不然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要接受起來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所謂物以稀為貴，於游很清楚金色的鯰魚並不常見，按照電腦裏面查詢的資料，異變的鯰魚要存活的可能性很低，顏色較為鮮艷的鯰魚很容易被捕殺，因此數量極少，很有觀賞與食用價值。
“這個什麼光，叫做魚龍之氣應該比較恰當吧，不知道它還有什麼作用，僅僅是改變魚類的顏色？”於游覺得不會這麼簡單，起了探尋之心，事實證明，融合了“海龜殼”的於游已經今非昔比了，這種類似於進化水下生物的能力，已經足夠他立足這個社會了，也許會改變現在的環境也說不定。
誰不想一飛衝天，出人頭地！於游是有自知之明，這才踏踏實實幫人打工，而今知道了有了非同尋常的能力，又怎會默默無聞？
一直守在光輝市場也不是辦法，通過這個契機，於游打算自立門戶，不過一時半會林家魚攤也少不了他，而且找房子也是個問題。
次日第二天早晨，因為昨晚的突變讓於游輾轉反側，因此睡眠質量並不是太好。
“小於昨晚沒睡好？”林國東關心的話讓於游不知如何張嘴，沉默了一會，於遊說道：“老闆我來您這打工也有段日子了……”
還沒等於遊說完，林國東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點了點頭，拍着於游的肩膀道：“小於啊，我明白，你一個人到濱海工作也不容易，來我這有些時日了，下個月加五百的工資怎麼樣？”
三千的月薪是林國東最大承受範圍，這也表達了最大的誠意。
不過林國東不知道的是於游早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會因為加薪而改變。
“林老闆，我不是為了加薪才跟您說這些話的，實在是覺得像我這樣的年輕人應該多一點嘗試。”於游此前在還融合玄武殼的時候就有了離開的想法，只是沒有一個更好的選擇罷了，如今得知了擁有所謂的“魚龍之氣”，於游的心態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那我明白了，不過要緩些時日，我好找人接替你。”
“嗯，林老闆您放心，在這段時間我也不會馬虎大意的。”
他們商定好了之後，於遊離開魚攤已成定局，於游在這段時間裏面也會抓緊找房子。
“郝大廚，您來挑選食材啊？我這有條金色鯰魚，有興趣看看”林國東剛離開店鋪，一名胖大個走了過來，樂呵呵地道：“快給我拿過來。”
郝凡三十多歲已經是五星級飯店的大廚了，經常來海鮮市場挑選食材，於游和他也打過交道。
於游聞言知道有戲，對於高級廚師來說，上等食材是提升菜肴檔次的一個標準，自然欣喜異常。
上樓后兩人看到了地面上蹦達的金色鯰魚都傻眼了。
“我說小於你是從哪弄來這麼大的鯰魚啊，而且是金色的，怎麼著都有10斤了吧。”郝凡嘖嘖稱奇地道，這麼大的金色鯰魚實在太難得了，他做廚師這麼多年了，前幾年處理過一條2斤多的金色鯰魚，所以很明白這條魚的珍貴。
於游沒有回答，也是極為納悶，昨晚魚龍之氣附着在鯰魚身上，其重量沒有明顯的改變啊？按照於游的估計也就兩三斤而已，為了不至於引起林國東的懷疑，於游把鯰魚藏到廁所也就沒怎麼去看了。
誰曾想一個晚上的時間，金色鯰魚暴漲到了10斤！
“小於，我們也是熟人了，你開個價！”
“額，郝大廚，您看我對這條魚也不熟悉，是老家那邊人托我出手的……”
於游不懂金色鯉魚的價位很正常，但是郝凡卻是認為，他老家那位肯定知道行情，便不會讓於游吃虧。
“這樣吧，我出一萬，你問問他是不是合適。”
“一萬？”
郝凡見於游的表情不太對勁，暗道：“幾年前那邊2斤多的花了兩三千才搶到，一萬的話倒是和幾年前的價位一樣了。”
一千一斤，於游怎會不滿意，只是被驚到了，沒來得及回答，郝凡咬了咬牙說道：“兩萬，今天我就帶這麼多，你那朋友交代給你的底數差不多了吧？”
且不說10斤以下級別的金色鯰魚的存活概率是百萬分之一，那麼生長到了10斤以上的這條金色鯰魚其珍貴性可想而知了。
兩萬的價位已經差不多符合這條金色鯰魚的身價了。
當然如果於游比較閑和有資本的話，炒作運營一番，形成搶購的趨勢，以富豪獵奇的心態，出個幾十萬買10斤級別的金色鯉魚的老闆還是大有人在的。
“好，成交了，郝大廚您留個電話給我，以後有什麼珍貴的水產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好！”
於游和郝凡交換了聯繫方式，只見郝凡拿出兩紮毛爺爺，郝凡苦笑道：“今天我來是打算進一批鮑魚，沒想到被你吸幹了。”
“郝大廚說笑了，以你們酒店的能力，兩萬買到的金色鯰魚隨時可以翻幾倍，甚至幾十倍。”於游很清楚郝凡不會做虧本生意。
“郝大廚我有個建議……”
“洗耳恭聽。”
“相對於用金色鯰魚製作一桌全魚宴，我更傾向於把它用來觀賞，臨近年關，金色鯰魚寓意深刻啊！”
“於老弟說得太對了。”郝凡也不是木吶之人，借金色鯰魚的好兆頭可以討好酒店老闆啊。
這對於其升遷是有益的，相比較尋找買家，還不如首先放到客廳的魚缸內吸引人氣，到時候金色鯰魚有了名氣，身價就不僅僅是這兩萬了，這些操作的手段酒店的宣傳部門比他們熟練多了，憑藉傳統媒體、新興媒體的力量，這條鯰魚近期會上各個板塊的頭條也說不定。
送走了郝凡，於游的口袋內多了兩萬，賬戶上還有一萬多的存款，近期的生活應該沒問題了。
之所以這麼快就轉手金色鯰魚，也是因為現在的手頭並不方便，更多的是好奇，還以為至多上千左右，沒想到郝凡一開口就是上萬，最終定格到了兩萬的高價，這讓於游明白一個適合的買主會最大限度的提升這些稀罕貨的價格。
所以在這段時間裏面，於游幫忙販賣水產品的時候，還特意和顧客攀談，打聽下對方的身份和對高檔水產品的需求。
結合以前一些熟悉的老顧客，於游在這半個月來得到了許多各式各樣身份人的聯繫方式，有利於今後出售類似於金色鯰魚這類珍貴魚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