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交談2

秦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愣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我們......並不如意.”

素書忽然意識到自己也許不該提起這個問題.因為中間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想必兩個人的情路都很坎坷.

“啊.抱歉.小鳩.你可以不用細說.是我不該提起這個問題.畢竟你們之間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秦鳩大度的笑笑.示意無礙.開口把兩人之間的交集一一說出來：“當初的我轉學后發奮努力考上自己夢寐以求的大學.本以為會是普通的大學生活.就在那時候宋夙他出現在我面前.”

“啊.我猜表哥他一定激動的失態對不對.”素書捧着臉津津有味的聽着.

“呵呵.是啊.那個時候我感冒了看病的時候和他在醫院不期而遇.他當時看到我神色十分驚訝.衝過來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呼喚着我的名字.我當時還以為他是不是不太正常.同時也很納悶他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后來等他情緒冷靜下來他和我說了許多以前的事情.可惜我一件也記不起來.那個時候我一直相信他一定是我和他心中的那個人很像.”

秦鳩停頓了會又繼續說道：“那次相遇以後.他每天都會在學校各個地方與我偶遇.就算我故意躲開他.”

“誒.”素書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表哥該不會是給你裝上了GPS定位系統吧.”

“我也是那麼想.我還特地詢問了他是不是這樣.他說不是.是因為心靈感應.他感應我會出現在那兒.”

素書拿起桌上的葡萄剝皮嘗了嘗.味道還不錯.

“表哥一直很會哄女孩子高興.他這麼說你一定會認為他很輕浮吧.”

秦鳩搖搖頭：“如果沒知道真相前我會那麼認為.我那個時候已經知道他花了很多時間熟悉學院.去打探我平日的去處去創造偶遇.其實說實話.那時我已經對他有些心動.但是我一直認為是他擅自將我代入記憶.所以我嫉妒原本那個人.隨着心中對他的喜歡越來越多.我越發嫉妒原本佔據他心的那個人.兩種感情交織在一起.讓我心焦力淬.成績一落千丈.導師的指責和父母的壓力幾近讓我險些崩潰.”

“夙每次出現在我面前都是帶着燦爛的笑容.明明是他笑容讓我心動.可是我卻埋怨自己承受這麼多.他卻還是笑容滿面.所以我對他.......說了很惡毒的話.”

“惡毒的話.莫非就是表哥失蹤的原因.”素書手頓了頓.她想起了表哥曾經失蹤了許久一段時間.家裏人遍尋不着.就在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消失於人世之際.他回來了.

秦鳩聲音里飽含痛苦：“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那麼做.我當時只是說氣話.我說如果他願意從市中的大橋跳下去我就答應和他在一起.我當時真的是糊塗了.”

“表哥真的因為你這句話跳下去了.”素書不敢置信.這誰都能聽出是賭氣話.他居然去實踐了：“真的不能小看錶哥的感情啊.如果有人願意為我捨去生命.我理所當然的會嫁他.畢竟他愛你那麼深.”

“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了.我願意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素書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道：“什麼赴湯蹈火.我想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和你在一起.生幾個小寶寶過着悠閑的生活.”

“..........”秦鳩沒有作聲.她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會那麼想.因為上次遇見時他對她冷若冰霜.

素書放下手中的水果.抽出紙巾擦了擦手.輕描淡寫的問答：“小鳩.你是要選和一個你愛的人過一輩子.還是選擇一個愛你的過一輩子.”

秦鳩還沒有開口.素書繼續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愛我人.被愛是一種幸福.而愛一個人太辛苦.”

“如果是當初的自己.我會選擇愛的人.那個時候還有勇氣勇往直前.現在我已經滿身疲憊.我會選被愛.畢竟已經過了瘋狂的年紀.”秦鳩說出自己心底的想法.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淡.透過窗口可以看到天邊如血的殘陽.素書看了下時間說道：“小鳩.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家了.明天再來看你.”

秦鳩站起來送她離開病房.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醫院門口.素書看到早已等候在門口的容君.

“小鳩.宋夙比顧煜櫟適合你.不過.我更希望的是你幸福.容君在等我.走了.拜拜.”

“拜拜.”

秦鳩看着容君從車子邊走過來迎接素書.嘴上也不知道在嘟囔什麼.手上抖開大衣替她披上.兩人相視一笑.說不出的甜蜜和溫馨.

“謝謝你照顧素書.再見.”容君遠遠的道謝道.

“再見.”

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中.秦鳩才離開門口回到病房.吃過顧母精心熬煮的晚餐后.她就躺下休息了.但是一夜無安眠.

第二天她一大清早就醒了.拿起手機發現有一條未讀短訊.

小鳩.你在哪裏.剛好我明天有假我過來看你吧.不許拒絕.否則友盡.

秦鳩遲疑了一會把地址發過去了.過了沒一會.電話鈴聲響起.是卿清的電話.

“清清.怎麼了?”

電話那端卿清的聲音十分急促：“小鳩.你怎麼住院了.”

“就是不小心被車撞到了而已.小傷無事.”

“車禍怎麼可以說小傷呢.坐了全身檢查了嗎?有沒有內出血.”卿清此刻恨不得自己長出一雙翅膀立馬飛過來.

“噗.清清你不要急.我真的沒事.那你到時候過來看不就知道了.”這種感覺就彷彿回到以前.她總是很緊張她.深怕她受傷.

卿清放下手頭的病曆本.說道：“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恩.拜拜.”

掛斷電話的秦鳩繼續賴在床上.思索着自己出院后該做些什麼.

顧煜櫟這邊.迫於顧父的壓力.他勉為其難的答應去和即墨苼見一面.顧父的臉色才稍顯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