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離開
卿清原本還是冷着臉,見到秦鳩的眼淚,馬上就慌了:“小鳩,你別哭。”邊說邊替她擦去眼淚,可是卻沒有任何想讓秦鳩起來的跡象。
秦鳩不停的推搡的着她,說道:“你現在放開我,讓我起來。”
卿清低着頭,不說話,也不看她,也沒有任何動作,兩人就這樣僵持着,眼看天色漸漸的暗下來,公園裏的路燈也陸續亮起來,晚餐過後出來散步的人也漸漸多起來。她們所在的位置縱使隱蔽,如果有人仔細查看還是看得到的。秦鳩也放棄反抗,就這樣靜靜的躺着。
卿清感覺到秦鳩不再抵抗,痴痴的看着她的唇,慢慢的湊近她,想要親吻她,秦鳩閉上眼睛準備接受這種現狀,在兩唇相接之際,秦鳩猛地側過臉去,臉上有濕漉漉的觸感。卿清就保持着這樣的姿勢,偶爾伸出舌頭舔舔她。
秦鳩十分不舒服,卻也反抗不得。濕滑的舌頭來到她的唇邊,濕潤她有些乾燥開裂的唇,忽然卿清掰正她的臉,在她唇上猛地咬一口,秦鳩“嘶”的一聲,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卿清口齒並用的大力吮吸着還在流血的傷口。秦鳩疼得連連皺眉頭,可是就是推不開她。秦鳩忽然張嘴咬了卿清,然後乘機推開她,踉踉蹌蹌的跑走了,卿清苦笑了一聲坐了下來,心中思緒萬千。
秦鳩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公園,攔下出租車回公寓收拾東西,過了一會,秦鳩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從公寓裏下來了,把行李放置在車后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和司機師傅交代道:“師傅,去機場。”
“好勒。”師傅爽朗的應承下來。
秦鳩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樹木和行人,橘色的燈光籠罩的整座城市,橘色本是溫暖的顏色,在秦鳩看來卻莫名染上了哀傷的色彩。這幾個月接連發生太多的事情了,她暫時想離開這座城市,讓自己好好整理一下思緒。而且她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顧煜櫟和卿清。想到這兒,秦鳩掏出手機,關機。
秦鳩逃走後,卿清一直坐在長椅上發獃,忽然,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拿起來查看是秦鳩的消息,卿清遲疑了,她不敢看。猶豫了許久,還是點開了:“卿清,我們分手吧。我不想欺騙你,也請你不要在欺騙你自己。我對你的喜歡只是朋友的喜歡。你不要再執著下去了。我想暫時離開這座城市,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回來。不要找我。”
與此同時顧煜櫟也收到秦鳩的短訊:“顧醫生,檢查結果我看到了,雖然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原因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但是,我不會怪你。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道歉,在你告訴我檢查結果的那天,我去了你的卧室,也看到了你放在桌上的我們倆個人的合照,一直想找機會問你,因為近期發生太多事情,所以一直都沒有問。不過,現在也不想知道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顧煜櫟看完消息后,回撥電話,卻只是毫無感情的電子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在公園裏的卿清看到短訊后,大驚失色,跑出公園,打車來到秦鳩公寓樓下,卿清推開車門急匆匆的來到電梯前,電梯一直卡在6樓不動,卿清又十分焦急,看到一旁的樓梯通道,就準備直接跑上去,秦鳩住的地方在十五樓,卿清終於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來到秦鳩公寓門口,一直按門鈴,可是房間裏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的秦鳩已經買好機票,準備登機了。
“小鳩,小鳩,你在嗎?快開開門。”卿清邊按門鈴邊大聲喊道。
對面的鄰居打開房門,有些不悅的看着卿清,說道:“大晚上的,你都吵得別人不能好好休息了。你要找的那個女孩子,我剛剛看她提着行李箱走了。不在家,你別再在這兒大聲嚷嚷了,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卿清低聲道歉道:“對不起,我會注意的。”
鄰居看到她一臉誠懇的道歉,也就算了,關上門自己回屋去了。卿清深深的看了一眼秦鳩的公寓,挫敗的準備離開。此時,對面的大門又打開了,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卿清:“喂,等一下,這個盒子是今天早上一個男人要我交給對面女孩的,我都忘了,你是她朋友吧,你就替她收着吧。”
卿清接過盒子,大概的打量了一下,看到上面有顧煜櫟的署名的時候,瞳孔微微縮了一下,還是很有禮貌的謝過鄰居,拿着盒子離開了。出了小區后,卿清看也不看,就像扔髒東西一般的把盒子扔進垃圾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警局裏,警察正在盤問犯人:“一隻眼睛在顧先生的房子裏找到了,另外一隻眼睛,你到底放在哪裏。”
慘白的燈光下,犯人就像一個雕塑一樣,不動,也不說話。任警察再三盤問他就是不說。只能加大警力去他房間,到過的地方搜索。一個警察好像忽然想起什麼,和審訊員耳語了一番。審訊員再次詢問他:“你是不是把眼睛藏在秦小姐那兒?”
犯人聽到這個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審訊員,沒有出聲。警察來到秦鳩的公寓門口,連連摁門鈴,卻沒有人應門。於是,警察敲了敲秦鳩公寓對面的鄰居的門,鄰居有些氣惱的把門打開:“搞什麼呀,還讓不讓人休息…警察?有事嗎?”
警察亮了亮他的工作牌,說道:“你好,打擾你了,請問住你對面的秦小姐,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鄰居謹慎的上下打量他:“她今天提着行李走了。”
警察皺了皺眉頭,又再次詢問:“那她有什麼異常嗎?有沒有什麼人給她寄東西?”
“還真有,今天早上有一個眼生的男人說要把一個盒子交給秦小姐,不過我忘了給了,後來她朋友過來找她,我就把盒子教給她朋友保管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的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有沒有她的聯繫方式?”警察心中猜想,那個盒子裏面裝的應該就是眼睛,他把它裝在盒子裏教給秦小姐鄰居,想讓鄰居轉交給秦小姐,卻沒有想到鄰居給遺忘了,最後交給秦小姐的朋友。
鄰居心中翻了一個白眼:“我沒有。”
“那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警察轉身離開,他要去查一下監控錄像,錄像上看到卿清把盒子扔進垃圾桶,他趕忙跑去垃圾桶裏面翻找到盒子,打開盒子裏面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盒裏裝滿了福爾馬林,在玻璃盒裏有一隻眼睛。正是他要找的兇手的罪證。
遠在B城的秦鳩並不知道她躲過了一場驚嚇,她拖着行李箱走到自家庭院外,在大門的外面躊躇,該如何和父母解釋她連夜趕回來。秦母準備搬回放在門外的花盆,結果看到外面隱隱約約有個人影,心中有些害怕,說道:“誰呀?”
正在思考的秦鳩聽到秦母的聲音回應道:“媽,是我。”
“秦鳩?你怎麼回來了。”秦母聽到是自己女兒的聲音,連忙把門打開。
秦鳩給了秦母一個大大的擁抱,撒嬌道:“媽,我想死你了。我們快進屋說吧。外面好冷。”
母女倆走進房子裏,秦母歡喜的把秦父從卧室里叫出來:“老秦,快看看,誰回來了。”
秦父拿起茶几上的老花鏡戴起來,仔細端詳了一會,燈光下的秦鳩看起來清瘦了許久,臉色也有些慘白,在外面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秦父嘴上卻冷冷淡淡的說道:“怎麼回來了?”
秦鳩解釋道:“爸,我想你們了,所以積了假回來看你們。你看我都連夜趕回來。”
“好了,好了,你不是天天念叨着想她回來嗎?如今她回來了,你還裝。”秦母毫不留情的拆秦父的台,摸了摸秦鳩的頭,心疼得看着她:“你看你一臉疲倦的,快去洗個澡。”秦母忽然看到秦鳩唇上的傷痕,剛想說些什麼,又止住了。
秦鳩笑着答應:“好的,媽媽,您別老是拆爸爸的台。我去房間了。”
秦父看着秦鳩進了房間,和秦母說道:“老婆,去給女兒煮點吃的,她應該沒有吃晚餐。別把她餓壞了。”
“好,明明這麼關心女兒,還要裝出一副冷臉。”秦母去廚房給秦鳩去煮麵吃。心中猜想女兒嘴上的傷痕到底怎麼回事,莫非是上次那個女孩子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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