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屈辱借錢
這是一家不大的理髮店，一共就十幾平，店裏面有點骯髒和陳舊，有一個男人正在給一個中年人做頭髮，另外一個精瘦的中年人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哼歌。
躺在沙發上這位，就是這家理髮店的老闆胡大哥。
年輕而漂亮的洗頭妹卓素心走到他面前，彎着腰，小心翼翼地說道：“胡大哥，我想跟您預支點錢，半個月工資就行。”
“那怎麼行？店裏面洗頭妹除了你，還有小梅，給你預支了工資，小梅肯定不高興。”胡大哥掏出打火機，點燃一支煙，眼角在她領口高聳的的白嫩處掃過。
“胡大哥，求求你，我弟弟砍傷了人，等我拿錢去救急。”卓素心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緊張的央求着。
“這樣啊。”胡大哥一把把卓素心拉到沙發裏面，伸出手來攬着她的肩膀，在她滑膩而白皙的肩頭徐徐劃過，色眯眯的說道：“也不是說不行，你知道我胡大哥最疼你。”
“我知道。”忍受着屈辱，卓素心點頭。
“其實我想你想很久了。”胡大哥小聲的湊近她說道。
“想我？”卓素心的臉頓時就紅了，她恨不得給胡大哥兩巴掌，但卻是在求人，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能吱聲。
“以後胡大哥找你喝個酒啊，按個摩啊，你不會推託我吧。”畢竟當著這麼多人，胡大哥也不敢太造次，在她水嫩水嫩的臉蛋上用力掐了一把問道。
“不會。”卓素心連忙搖搖頭。
“等着，我拿錢給你。”說完后，胡大哥去取了五張老人頭扔到地上，對她說道：“先拿去用吧，稍後從你工資里扣。”
卓素心俯下身去撿錢，胸口幽深的溝壑便恰到好處的露了出來，那美麗的曲線讓胡大哥站在那裏都看呆了，看的口水直流。
“我今天想請假。”卓素心撿起錢后，向胡大哥懇求着。
“好，去吧，我一直都是個有良心的老闆，把錢收好。”胡大哥說著，就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把她的小手緊緊握住，狠狠的捏了幾把才放開。
她的手滑膩而有彈性，胡大哥摸得都快要魂飛魄散了。
他正想着，卓素心已經跑了出去。
到了後巷，卓素心見到她母親在那等她。
見了母親，她連忙問道：“剛才你和我說弟弟砍傷了人，讓我去和老闆預支工資，弟弟砍傷了誰？砍傷人家什麼部位？”
“聽說是砍傷了下體，有可能會影響生育，以後斷子絕孫。”她媽媽沈明雲哭喪着臉對女兒說道，說到傷心處忍不住嚎啕大哭：“這可怎麼辦才好？聽說對方一家人都是幹部，被你弟弟砍傷的那個人還是個高中老師，家裏就他一個男丁，以後斷了香火我們怎麼賠的起？“
卓素心的心一陣一陣的往下沉，都快沉到冰窟窿里了。
她親生父親早死，從小就跟着媽媽一起生活，母女兩人相依為命。
她六歲的時候，母親從地里撿了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怕卓家沒有香煙繼后，沈明雲就收養了那個小男孩，給他取名叫卓東來。
從此，卓素心多了一個弟弟，她從小就很愛護這個弟弟。
沈明雲也偏疼養子，後來沈明雲改嫁，也帶着一兒一女一起嫁過去。
卓東來小時候很聽話，讀到高中跟着一群小混混學壞了，輟學加入了他們中間。
他動不動就嚷着要砍人，但從來也就說說而已，沒想到這次真砍傷了別人。
見卓素心不停的嘆氣，沈明雲也急壞了：“素心，我又沒有錢，你說怎麼辦？你有錢賠給人家嗎？“
卓素心苦笑着搖頭：“我洗一個頭提成一塊錢，本來一個月也能賺一千多，但現在進城工作還不到半個月，沒到結算工資的時候，剛才和老闆求了半天，他預支給我五百塊。”
想起剛才胡大哥說要把她脫光衣服拖到床上搞她的話，她的臉頓時又紅了，畢竟是個黃花大姑娘，聽不得那些下流骯髒的話。
“那該怎麼辦？你不會眼睜睜看着你弟弟被關進監獄吧？”沈明雲緊緊握着她的手背，指甲都要摳進她的肉里。
卓素心低頭想了想，拉着母親的手說道：“走，我們去買些營養品，先去醫院看看人家。畢竟是弟弟砍傷了人家，我們得好好的去和人家賠禮道歉。”
沈明雲向來都是沒有主意的人，聽女兒這麼說，忙答應着跟她一起走。
她們去附近的超市裏面買了兩箱奶，一盒果籃，卓素心準備繼續買點別的，沈明雲攔住她說道：“夠了，夠了，這些都兩三百塊錢的了。在村裡夠買一個月的菜。”
卓素心點點頭，就和沈明雲分別拎着禮物，一起進了醫院。
從一樓大門走進去，偌大的大廳裏面空蕩蕩的，偶爾看到幾個病人去窗口挂號和取葯。
卓素心皺着眉頭問道：“媽，弟弟砍傷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住幾樓？”
“這些事我也不懂哇。我就一鄉下老太太，這輩子都沒進過這麼高級的醫院，哪知道這麼多。”她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回答，看着取葯處的牌子，都看的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了。
“他叫什麼名字？”卓素心問道。
沈明雲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沒人告訴我。”
卓素心嘆口氣，走到問詢台處，擠出一個笑臉問道：“護士小姐，請問有一個被砍傷下體的病人，您可以幫忙我們查一下他住幾號病房嗎？“
冷艷高貴的護士頭也沒抬，冷冷的說道：“我們這被砍傷下體的病人多的是，我怎麼知道你問的是誰？叫什麼名字？”
卓素心回答不上來，不禁暗暗責怪母親。
就在她準備拉着母親離開的時候，沈明雲指着走進門的一個五十多歲的、頭髮有點銀絲的老太太說道：“我認識她，她拉着東來打了幾巴掌，她就是被東來砍傷的那個人的媽媽。”
卓素心點點頭，拖着沈明雲躲到一旁，跟在老太太後面上了樓。